这点钱对于王旭来说并不算什么，付完账之后三人很快就离开了慕远，坐在车上，徐娜的脸色依然没有好转。她有心责备王旭几句，但拿人的手短，漂亮的小饰品还拎在手上，只能叹息道：“这一趟我们算是白来了。”
李清庭的强势确实是出乎了他们所有人的意料，要么就是李清庭什么都不知道，就自作主张把他们打发走，要么就是慕远那些知道的人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总归这次是没有得到任何收获，徐娜本来还计划着，要是哪一个人参与了当年的六一杀人案，就在他身边做一些布置，把他当成诱饵将凶手引出来。
或者说这个人本来就是凶手的目标，他们只是守株待兔。
但是现在想什么都没用了，因为王旭用更强势的姿态结束了双方的一切沟通，并为接下来可能存在的沟通合作造成了阻碍。
“他们不配合，是他们自找死路，怪不得别人。”或许是对慕远本身就有着很大的成见，王旭的语气也很不屑，道：“慕远的人一直都是这么一副模样，谁都不放在眼里。现在可不是十七年前了，活该他们被人收拾！”
魏华道：“可是，我们现在站在警察的立场，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被人杀掉吧？再说了，就算他们死不足惜，我们也总得需要一些资料，将案子的侦破继续下去。”
“如果你是指霍云飞的一些信息，那么就没有这个必要了，我也可以告诉你。”王旭道：“资料上说他是慕远的股东，实际上他就是慕远真正的老大，那个组织的核心成员。当年，我还在社会上混的时候，他就是我的老大，我能变成今天这样，也是全靠了他的手段。没想到他也会有这么一天，真是大快人心啊，嘿嘿！”
王旭冷笑一声，显然对霍云飞没有一丝的好感。
徐娜和魏华对视一眼，显然是没有想到事情会发生这样的转折，两人都不说话，决定先听听王旭怎么说。
“他这个人很有能力，当初那个组织成立就有他的参与，之后更是暗中掌控慕远，将慕远发展到如今的规模。他就是六一杀人案的主要策划者，在六一杀人案之后，他就销声匿迹了，应该是六一杀人案闹得太大，避风头去了。他很谨慎，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再次出现过，只是在暗中遥控执掌慕远，就连前几年那个组织遭受重创，被人弄的几乎分崩离析，他都没有再出现过。我找他找了这么多年，没想到再次见到他会是以这样的一种形式。”王旭道：“我知道的就是这些了，其他的我估计就是去问李清庭，他也不会告诉我们。”
“那这些，为什么你不跟我们说呢？”徐娜忍不住问道。
“我不告诉你们，是因为你们之前怀疑我，我没说错吧？”王旭嘿嘿一笑，道：“至于我现在告诉你们，是因为李清庭那家伙迟早也会步了霍三后尘，我心情好。”
两人无语，还是魏华问道：“李清庭也是六一杀人案的参与者？”
“他当然是，他可是霍三的心腹，最信任的狗腿子，怎么可能没有参与？”王旭道：“如果说霍三是六一杀人案的策划者，他就是具体的执行者，不论是决定把我当成炮灰，还是让鲁荣去实施行动，都是他在安排。对于这个案子，凶手了解的比我都多，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存在，又怎么可能会放过他？”
听他一说，徐娜忍不住脱口问道：“鲁荣就是六一杀人案的凶手，你一直都知道？”
“不错，我一直都知道，从我看到第一个视频我就认了出来，警局里的画像还是当年根据我的描述画出来的。别人会忘记他，我可不会！”王旭的语气有些激动，道：“我一直没有找到他的行踪，现在看到他终于遭了报应，我也就放心了。”
“你既然知道，那为什么不及时跟我们说明？”徐娜的语气有些严厉，道：“你知道这对我们的侦破造成多大的阻碍吗？”
王旭将车停靠在路边，道：“我不说是因为你们两个从一开始就在怀疑我，我知道你曾经去看了六一杀人案的案卷，我也知道你看到了其中鲁荣的画像。我甚至都做好了准备，只要你来问我，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但是你完全没有提起过这件事。这足以说明你们对我的怀疑程度。”
他的语气有些感慨，神情也并没有因为被怀疑而变得愤怒，依旧平淡的说道：“其实我完全可以理解你们，我一开始没说，是因为我觉得鲁荣的死可能是个巧合，我知道他曾经为组织效力，按照组织当年的风格，那么得罪一些人被弄死自然非常可能，我不能确定这件案子就是六一杀人案引起的，所以我才没有说出来。到了后面，你们开始怀疑我，我自然不会把我知道的消息告诉你们。”
“至于你们的怀疑，我只能说你们真的怀疑错了人。说实话我倒希望这真的是我做的，那样我就可以亲自为张国华和他的家人报仇，我背负了十七年的枷锁也就可以脱下来了。哪怕我最后会受到法律的制裁，我的内心也一定会非常平静。但是，这个案子还真不是我做的。”
王旭看向两人，目光非常坦诚，道：“凶手是个很聪明的人，对于这个六一杀人案，我也不过是刚刚有了一些头绪，他就已经真正的实施动手了。在这个案子上，他知道的肯定比我多，而且要多很多。我们现在依然很难办。”
“你本来就有很大的嫌疑，听你这么一说你的嫌疑就更大了。”徐娜道：“你刚有了头绪凶手就作案了，这把你的嫌疑增加到了最大。”
“他应该是对我有所关注，知道了我的行动和进展之后把我当成挡箭牌，他真的很聪明，因为不得不说，这个挡箭牌我还做的挺高兴。”
徐娜的眼神有些复杂，她能理解王旭的心态，她叹了口气，道：“若是想要洗脱你的嫌疑，你只能尽全力帮我们破案，否则从目前的局势来看，这个黑锅你是背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