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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幼獒

下到二楼,一只黑黝黝的小狗跑过来,前腿伏低,不停汪汪。

姐姐笑道:“讲信用吧?让它陪你过日子。”

他蹲下,见它眼眶上有指尖大小的小黄点:“是獒吗?不太像,别是一般的四眼狗。”任它又舔又撕。

“五十天,还能像头狮子?”她抚摸他的短发,“别说,长得倒像你。”

他抱起它:“狗嘴里指定吐不出象牙,居然连妈一起骂。”

“没那意思,妈是明事理的人。”她脸色一端,“二千,记帐还是付现?”

“这么贵?只能把我卖了。”他想起古玩公司,“舍不得卖我,就卖一件家里的东西。”

她扶正他的脸:“穷疯了吧,就那些破烂,加一起能值二千?要值,我早卖了。”

老妈到他们身边,佯装揪她耳朵:“你是吐不出象牙,你卖,卖完,让她干瞪眼。”

姐握住老妈的手:“你们卖,我向主席发誓,一分不要。”

“何青榕,这可是你说的,有妈作证。”他放下狗,推她们进屋,“仔细听我道来。”

他没讲完,老妈拉他坐下:“你可不许哄我开心。”

“真的。”他故意刺激,“某人肯定要急着回家,妈,我带你上去看。”

何青榕把他拉扯到沙发上,在他身上一阵乱掐:“幸亏咱妈没心脏病,写书的是敢编,有意思吗?”

他抓住她手腕:“东西真不真,只有专家知道,句句属实,不然,续弦小黑过一辈子。”

老妈拉开女儿:“他骗我,我也开心,总算有人注意我的宝贝,小黑是谁?”

何青榕微微发愣,劈手给他脑袋一巴掌:“一下就戳穿你诡计,肯定想芯儿了,编故事骗路费,好回申市。”

老妈也愣住,拿眼询问,他哭笑不得:“假不假,上楼就知道,走。”

待上楼,看着电脑听他讲,姐不吱声了,老妈不住拍儿子大腿,想不通他为啥突然转变,三百六十度的转身也太华丽。

他极其认真地说:“一切费用,我自己负责,你们只需投赞成票。”话音未落,老妈举起双手。

何青榕半信半疑地问:“要真卖了,钱怎么分?”

他忍住嘲讽:“我只管卖,怎么分?妈说了算。”

何青榕觉得他的话在理:“妈,你还欠着我的嫁妆。”

老妈又掐她耳朵:“刚才宁死不屈,这会就遥想当年,真是现世报,钱由我掌管,谁对我们好,就给谁。”

何青榕起身面向老妈:“事先无计划,事后要乱套,我要百分之二十,您老的外孙女眼看高中了,不能对付一个学校。”

他抢过话:“别说百分之二十,真有需要,拿多少都行,看在小黑份上。”

何青榕立即接道:“这话是你说的,妈听见了,不能把肥肉全给你儿子。”

老妈指他俩:“偏点心眼不应该?他现在什么情况,你不清楚?不管肥肉瘦肉,都是我身上的肉,儿子,安新家需要多少?”

“这个不在计划内。”他想如能卖掉一件,就一定能卖出第二件和第三件,钱已经不是问题。

“还是老弟明白事理。”何青榕继续说,“你本来就穷,我们也出份力,你姐夫要是生意好,这点费用也算不了什么。”

“那就说好了。”老妈拍板,“准备什么时候走?”

“三天内。”他转身呼唤小狗,却不见影踪。

二天来,何青屏成天坐电脑前恶补古玩知识,偶尔逗弄小狗,整理它留下的烂摊子。

据说獒一生只认一个主人,自己与它将长期相伴,算唯一的主人吗?出生时有过主人,姐买它,也当过临时主人,数易其手,自己在它眼里究竟算什么?

狗叫汉堡,是姐的女儿桦儿取的,为尊重孩子,决定不再改名,尽管叫着实在别扭。

姐说汉堡是纯种藏獒,还说长大了,找公獒跟它配对,一窝至少卖个万儿八千的,汉堡能靠生育自食其力,不但能挣回买它的钱,还能贴补伙食费,嘱咐老妈喂好点。

他免不了挖苦:“还能供桦儿读好大学。”

姐不以为意,说真纯,卖价高点也无妨,一二万的藏獒多的是,做生意不能赔本,是一种人生追求,不然工作起来很憋屈。

他了解姐姐,对她并不反感,原因在于她不是竞争对手,是总能提供帮助的亲人,她天性如此,凡是涉及钱的事与物,都拨得算盘山响,本金、成本、利润、分配,经经络络一清二楚,更何况她身后还匿着一位铁公鸡似的姐夫。

他一直觉得自己手太松,不能当老板,错过好几次独立创业的机会,姐和姐夫的手紧,紧到对着凤凰城的太阳看不见指缝中透出丝毫光亮,是天生的生意人,算计,是他们的本职工作。

在外十余年,财物没多少,回来后有时身无分文,他不觉得穷,自我安慰也好,寻找平衡也罢,只知道最大财富就是他本人,坚信有朝一日会变得富有,不是靠写作和汉堡的超强生育能力,是十多年销售锻炼出来的灵敏嗅觉,如果证明人是否成功的标尺只有金钱,那自己一定会获得这把标尺的,不为炫耀,只为死前能做更多的事,他的道理是,人活着时之所以尽情折腾几十年,就为盖棺前少些遗憾。

有遗憾吗?有,想补偿一直跟自己闯荡的前妻,继续为她默默无闻地打工。

凤凰城有机会吗?之前他没嗅到,即使要到申市参加拍卖,仍没嗅到。

走之前总聊过去的事,老妈非同一般的记忆力和生动的描述,终于让他嗅到什么,甚至出乎他的意料,偏僻的凤凰城,竟然藏匿着为数众多的收藏爱好者,似乎他们只会收,不会卖,经常有人携带藏品去到那些穷困省份进行私下交易,骗走鉴定费之类的事时常发生,有一位离他家不远的收藏者,每年外出二、三次,每次破费数千上万,多年下来,耗资十万以上,搭进所有省吃俭用的钱,却没卖出一件。

他感到匪夷所思的是,那些爱好者宁愿在收购时屡屡上当,售卖时不愿跟正规古玩公司合作,原因在于古玩公司明码标价,先收费、后销售,东西没卖,先要花钱,明摆着的套,没人能接受这种行规,被骗可以,属情非得已、智商不够,明知被骗,还蒙头往里钻,就不止是上当了,是缺心眼。

没人愿做缺心眼的人,也就没人敢走正大光明的销售通路。

在去申市的火车上,通过了解的大多数藏品来源,他想明白凤凰城收藏者众多的缘由,想得越深,嗅到的财富味道越浓郁,觉得不但是机会,也是机遇,恍惚间看见一个巨大的宝藏。

去申市的另一个目的,要找到开启宝藏大门的钥匙。

深知一切并非表面这般简单,过程繁杂,困扰纷纭,最大的困扰来自一个好不容易摆脱的女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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