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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小净和映文结婚后一年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小女孩贝贝。现在,那孩子已满三岁了。长得非常可爱。中午,在空气和暖的房屋内,小净把贝贝放在膝头上颠来颠去地逗乐。贝贝长得胖乎乎的,白皙的椭圆形的脸上忽闪着那双黑黑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她的头上精心地扎了两根小辫子,脑门上别着两颗圆圆的粉红色的小花夹。穿着一件花衣服,一条小短裙,一双白色的小皮鞋套着白色的长丝袜。

“贝贝,我的乖女儿,妈妈好想你。”小净在贝贝的小脸蛋上温柔四溢地响响地亲了一下说。

“妈妈,我也想你。”贝贝两只小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小净的脸说。

“贝贝,我的好女儿,你真懂事,又听话,妈妈明天上场去给你买糖果。”小净抚弄着贝贝柔软的小发辫说。

“我还要吃巧克力。”贝贝快活地说。

“好,好,好,我明天都给你买。”小净笑着说。

“小净,小净。”一阵急促的轻微的呼喊声传进屋来,小净抬起头,看见肖志强把那张神色严峻的脸贴在窗玻璃上,他招手示意她出去。

“贝贝乖,来,在这里玩布娃娃,有人找妈妈,妈妈出去一下。”小净随手拿起一个布娃娃交给贝贝说。说完,就出了门去。

“当家的没在家吗?”肖志强轻声问。

“出门去了。”小净笑盈盈地说,“你有什么事吗?”

“没,没别的什么事。”肖志强摸着后脑勺口吃似地说,忽然,又像下了决心似的坚定地说,“小净,晚上,咱们在村外那片小树林见面,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对你说,到时,你一定要来。”

“什么事那么神迷?就在这里说不行吗?”小净犹疑地斜睨着肖志强说。

“这事很重要,晚上慢慢给你说。”

晚上,天色已经完全暗淡下来了。圆圆的月亮静悄悄地升起在天空,把清淡的光辉洒在山川大地上。小树林里朦朦胧胧地像笼罩了一层轻纱。村外的田野里传来小虫的唧唧声和青蛙的呱呱声。小净借故出门来,她来到小树林里,看见肖志强倚着一棵大树在静静地等她。

“有什么事,非得在这里说,让别人看见了多不好。”小净警惕地四下望望说。

“怕什么,晚上不会有人看见咱们。”肖志强说。

“究竟是什么事?”小净斜乜着肖志强说。

“小净。”肖志强说,“我这话憋在心里好久了,早就相对你说,可是一直没有机会,今天约了你出来,我就想对你说清楚。你知道吗?我——我——我日日夜夜想念你——想起你我就难过!啊,对不起,我本来说不想你,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要想你——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把我推到你身边,一见到美丽的,善良的,能干的你,我就只好听天由命了。”小净初次听见他说这种话,她心里既开心又快活,但也无端地充满着恐惧。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咱们都是有家室的人。”她转身要走。他抓住她的手腕。她站住了,然后,她用多情的黑眼睛看了他几分钟,说:“啊,好了,不要再说了——若是让你女人知道了,我都无脸见她,平时咱们关系还是不错的。咱们还是回去吧。”

肖志强瞪着眼睛,苦笑了一下说:“别急,你听我把话说完吧——小净,你知道,我和我女人的婚姻是包办婚姻,我从来就瞧不起她,她总是邋邋遢遢的,又不会穿着打扮,又不会收拾房子,干地里的活儿也不在行。家里的柴米油盐酱醋茶都是我在操心。我真是累极了,疲惫极了。要不是看在我那三个孩子的份上,我真想一走了之。有时想来,人活着真是悲惨,真是没有意义。但是,自从遇见了你,我的心神大振,你是一个多么能干的吃苦耐劳的女人,你居然和男人一样上下肥料。在你那美丽的外表下,

你的内心是多么坚强。那时,我就在心中热烈地爱着你。如果没有你,我觉得人活着一点意义也没有。我需要你的声音,你的思想。”他伸出胳膊,搂着她的腰。

她哆哆嗦嗦地挣脱开,结结巴巴地说:“啊,我害怕,你真叫我难过。”

他恭恭敬敬,温存体贴地说:“小净,我也知道,映文他配不上你,他是一个文化不高,又没多大能力的人。唉,和我那女人一样,没出息。一个男人家怎么能让女人去干那样重的活,真是一个窝囊废。”

“求你了,别说了,咱们还是回去吧。”小净说,“我们多不现实呀,我们两个会走到一起吗?”

“小净,会的,我会给我老妈说这件事,请求她允许我离婚。”肖志强恳求说,“请你相信我,小净。”

“走吧,该回家了。”小净说,“这事,咱们以后再说吧。”

他们就那样一前一后地相跟着,走回各自的家里。

回到家里,小净坐在明亮的灯光下一照镜子,她的心中又惊又喜又怕。他的眼睛从来没有这么大,这么黑,这么深。一种奇妙的东西渗透了她的全身,使她改头换面了。肖志强能干,善解人意,这是她心中久已敬慕的,但是,他毕竟是有家室的人,这又使她心中无端地充满着恐惧。她自言自语地说:“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随后,她的心中又洋溢着无比的欢乐,被人爱是幸福的,她到底享有爱情的欢乐,幸福的狂热了。感情的高峰在她心上光芒四射。

以后闲暇的日子,小净总是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整整齐齐。那乌黑如云的长发蓬松地挽在脑后,一件收腰的淡雅的衬衫,套着一条黑色直统裤。她的如花的脸蛋笑意盈盈。她走起路来显得步履轻盈。爱情的魔力使她恢复了青春活力。在这个使人陶醉,心弦动荡的黄昏,小净挽着袖子,弯着腰,用一把斧子在院子里劈木材,她的身后堆着一堆已劈好的木材。映文在外面上肥料还没回家,贝贝在她外婆家玩去了。此时,肖志强提着满满一篮黄灿灿的熟透的枇杷,走进院子里来。

“小净,我家的枇杷熟了,我给你摘了些过来。”他说,“我知道你老公上肥料去了,就给你提了过来。”

小净放下柴,拈起一个又肥又大的枇杷,小心地剥开皮,尝了一口,说:“啊,真甜!”

“小净,把枇杷放进屋子里去吧,你老公回来了,看见了不好,你就说你自己买的吧。”

“好的。”小净笑了笑,旋即把枇杷放进屋里就走了出来。

“小净,今晚上你有空吗?”肖志强把目光落在小净身上说。

“有空,你有什么事吗?”小净问。

“今晚上,我们去咱们村贾海英开的那个茶馆打会牌吧,。她是今天才开业的,都是一个村的人,咱们去照顾照顾她的生意。”

“好吧。”小净说。

晚上,暮色渐渐在小镇四周聚拢,鸟声渐渐变低了。天上的星儿和人间的灯儿在夜幕中闪闪烁烁。充满希望的狗懒懒地扯起嗓子对着孤月吠叫。贾海英家的茶馆开在二楼上,屋前爬满了绿绿的常春藤。在流泻的明亮的灯光下,小净和肖志强已坐在桌上打牌。肖志强坐在小净的下家,他见小净手气不怎么好,就准备不胡她的牌。小净打了一个三条,肖志强是三六九条的教,他于是不胡。又摸了一圈,小净自摸了边七筒的教。

“我见你的手气不好,没胡你的牌,你就自摸了。”肖志强说。

“那不好意思了。”小净笑了笑,她把目光投往肖志强,肖志强也正举眼热切地望她。小净在心中升腾起一种温暖。

氮肥厂上肥料是依顺序轮流上,今年这批人上了,明年就该另一批人上。今年正好不该映文上,映文就出门打工去了。农忙节到了,小净把孩子放到她母亲那儿,自己整天在田间不知疲倦地劳作。这天中午,炙热的太阳炙烤着大地,一丝风也没有。小净在地里挖红薯,她弯着腰,举着锄头使劲地一下一下挖着,挖了几锄,她又蹲在地里把那些红薯一个一个刨出来,用手把上面的土撸干净,再把须子摘掉,把红薯一堆一堆地放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脸上的汗水下雨似的直往下淌,背上的衣服湿了一大片,她便坐在地坎上歇息,她掏出手绢,气喘吁吁地使劲扇着。这时,肖志强扛着犁头,赶着牛正好从山上走下来,他见此状,不由分说,就走过去帮小净犁起地来。

“小净,你歇着,我帮你,用犁头耕,一会儿就完了。”肖志强说。

“你还是回去吧,我自己挖就是了,让别人看见了,多不好。”小净脸上飞起一大朵红晕说。

“没什么,你不用担心,邻里之间帮帮忙,这是正常的。”

小净站在一边,看着他扶着犁头,优雅地举着鞭吆着牛前进,在他身后是一大片一大片翻松的泥土。小净心中对他充满了无限的感激和爱恋。地耕完了,肖志强又帮小净撸红薯,捡红薯,背红薯。

“你该回去了,一会儿你老婆要来找你。”小净提醒肖志强说。

“不用怕,待会我回去了就跟她直说,我在帮你犁地,我相信她会理解的。”肖志强说,“小净,映文他在外面给你打电话了吗?”

“打了,打的很少。”小净说。

“他在外面能挣上钱吗?”

“打工也挣不了多少,就那几个钱。”

那如雨一般落下的眼泪,写满了我心头的悲伤;那踯躅在梨树下的孤独身影,留下了我混沌岁月中与自己心境挣扎的痕迹;那浑浑噩噩的婚姻生活,在我如梦一样的记忆里绵延展开。我站在路边看自己那悲愁孤独的身影,无奈中洒下一捧同情泪。风儿来了,为我唱一曲无所依傍的悲悲切切之歌;雨儿落了,为我流下一长串一长串缠绵的泪水;雪花儿飘了,为我凄凄惨惨的心情寻寻觅觅,徘徊不去的是那漫长的黑暗生活。婚姻给我带来了如此巨大的创伤,我像一个受了重伤的人一样独自品味着内心这种深沉的伤痛。我糊里糊涂,在不经意间就结了婚。我背上了沉重的精神枷锁,我饱尝了这种负在心头的伤痛,我真切地理解了婚姻大事不能当儿戏这种字眼。我负着我的伤痛在艰难尘世中辗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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