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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计杀**

江琬一路运用苁蓉碧绫飞行,浑不知自己已被盯上了。

只见一道青黑色的剑光带着尖啸声破空而来。那速度不知比江琬的青光快了多少倍。

江琬回头一看,不由骇然变色,慌忙加紧催动瑽瑢碧绫,她整个人便如绿色的旋风一般窜了出去。

她快那青黑色剑光更快,转眼间便已追近。

江琬见状心一横,猛的停住法器,俏立于半空之中,一双美目冷冷盯住来人。

那青黑色剑光眼见她突然停下,便也轻轻巧巧的停在她三尺之遥。

剑光散去,只见一个黑衣男子正站在自己面前。面貌俊美,身材健硕。一双细细的凤眼正盯着自己,目光之中淫邪之气犹然,如若刀削的嘴唇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江琬见了他的目光,无端的生起一丝厌恶。当下强压怒气,朗声道:“阁下何人?”

那黑衣男子笑意更浓:“在下久闻玉芳楼琴仙江琬小姐之名,前来一睹芳容,谁知江琬小姐竟也是我辈中人,看来那玲孤子不但传了你清玉宫地部的绝学,还将她在圣教习得的摄魂大法传了你。”

“你是魔教的人?”江琬立马生起了警惕之心。

“你可听说过‘弄花魅’?”黑衣男子笑眯眯的道。

江琬打量了他一眼,突然想起玲孤子对自己讲的魔教四大**的名号:催柳蝶、莫回头、阴阳屠、而最后一个便是“弄花魅”。

修真界中流传着四句谚语:“宁遇莫回头,莫遇催柳蝶,阴阳屠不死,一尸弄花魅。”意思是说但凡女子宁可遇见莫回头,也不要遇见催柳蝶,而阴阳屠只是辱人清白,不杀人,唯独这弄花魅,辱了女子清白,还要将其做成炉鼎,死后还受煎熬之苦。

江琬听了这句话,知道自己遇上了这天下第一**。但是她久处风月场,自信躲得过任何男子的魔爪,尽管眼前此人是臭名昭著的辣手**。

当下江琬装出一副纯真的迷茫模样:“弄花魅是谁?我没听说过啊。”

她在花柳丛中摸爬滚打已久,演戏的功夫足以以假乱真。

弄花魅见了她的表情,一时半会儿竟瞧不出端倪来,当下笑道:“既然小姐不知,就当在下没提过,不过既是慕名而来,想必江琬小姐不会让在在下失望而归吧?”说着一双细目死死盯住江琬嘴唇,只要她敢吐半个“不”字,自己便立马冲上去,一举将她拿下。

哪知江琬咯咯一笑,毫不犹豫的答道:“我当然不会令公子失望了?正好逃了一个晚上,又累又渴,不知公子可有雅兴找个地方与小妹喝上几杯呢?”说着秀手无意间扶了一下自己酥胸,又滑到小腹上,然后自然的垂到了腰际,只这一个动作,便尽显江琬的完美身段,叫弄花魅瞧在眼里,也是一阵浑身发酥。再见江琬的如水秋波,久为**的他竟是不由的陷了进去,心道:“这小妞儿可真不是盖的,待会儿弄到手可要好好玩上几把,千万不能浪费了。

眼见江琬笑颜如花,弄花魅不由得又咽了一口口水,忙道:“小姐既不嫌弃在下,那咱们速速去吧?”

前一句虽说的文质彬彬,后一句却暴漏了他的狼子野心。

江琬微微一笑,瓢身上前,指甲不经意间划过弄花魅的下半条胳膊,然后轻轻拉住他衣袖,又道:“那咱们走吧。”这动作不但亲昵无比,而且弄花魅又被她不轻不重的一划,弄得轻哼一声,整条胳膊犹如被电击了一般,又传到心里,整个人犹如火烧,差点就来个霸王硬上弓,手也不由自主的扶上了江琬腰肢。

江琬却轻轻*一声,蹿开了数尺,娇声道:“哥哥你坏死了!”

弄花魅心中大叫:“死了死了!这小妞真是弄某生平未遇!媚术真是达到一流水平了!待会儿可得小心,若是让她跑了,那可不得了!

弄花魅心底嘿嘿一笑,大叫一声:“好妹妹!等等我!“闪身追了上去。

江琬却是咯咯一笑,洒下了一路轻盈的媚笑声,人始终与弄花魅保持着一丈远的距离。

两人就这样似追似逃的来到了一座小镇上。由于太偏僻,小镇中只有一家像样点的客栈。二人降落在客栈不远处,江琬目不停转,将客栈四周地势瞧了一清二楚,随即回头笑道:“好哥哥,快来呀!”当下向客栈走去。

这一叫又令弄花魅浑身酥了三分,忙赶上几步扬声道:“哈哈。我这就来。”

此时几近天亮,堂倌打着哈欠开了店门。听见二人叫声,一眼瞧见江琬信步走来,不由的眼前一亮,睡意全无,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走进了店门。心道:“这小妞儿,看那骚劲!”

弄花魅一见那堂倌的目光,没来由的怒哼一声,一双细目如电般狠狠盯了那堂倌一眼,那堂倌吓了一跳,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立马不敢再看江琬一眼,忙去了。

江琬径直走到,里面一张桌子边,扭腰坐下,媚眼如丝的瞟了弄花魅一眼,素手轻拍了身旁座椅,轻启朱唇道:“哥哥,你不过来吗?”

弄花魅生怕她要溜走,本想坐在另一张靠门的桌子边,阻住了她的去路,但见她娇媚可人,媚眼钩心,心中一荡,不由自主的挪到了她身边,挨着她坐下。正在此时,响起一阵:“嗵嗵嗵”的脚步声和锁链拖地的声音。二人一起循声望去,只见木质的楼梯上走下了六个人,中间一人身形彪悍,浓眉大眼,看样子是突厥人,手脚带镣,另外五个人则是一袭的白发白衣,面貌却甚是年轻,对着那胡人拳打口骂,竟当他不是人一般。

那胡人也甚是顽强,虽是行动不便,却始终高昂着头,保持着高贵的姿态,几个白衣人将那胡人推到靠近江琬的另一张桌子旁,五人一屁股坐下,那胡人正待要坐,却被其中一白衣人一脚踢开,并骂道:“畜生一样的东西也配和大爷们一起坐吗?”

那胡人被踢了重重一脚,面色涨的通红,却连哼也未哼一声,径直走到另一张桌子边坐下。

那几个白衣人也不理他,兀自叫了一大堆酒肉,大吃大喝起来,看也不看那胡人一眼。

待到他们吃饱喝足,便叫来堂倌,在他耳边说了几句,那堂倌听了面有难色,说道:“这、这不大好吧?”

那白衣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厉声道:“那么多废话干什么!还不去照办!否则爷爷拆了你这破店!”

江琬与弄花魅瞧在眼里,均不明白那几个白衣人要做什么。

只一会儿,那堂倌端来一碗臭气熏天的东西来到那胡人面前,小心翼翼的道:“这位爷,您的早餐。”

江琬仰头一瞧,只见那竟是一碗马粪!不由得怒火冲顶!

那胡人见了,怒吼一声,犹如雷鸣,并一脚将那堂倌踢飞老远,那碗马粪也从他手中飞出去,直冲弄花魅飞来。

弄花魅百忙之中抄起身边的凳子一扫,哪知竟将那瓷碗扫碎,马粪四溅而飞,有不少落在弄花魅的身上,他素好整洁,眼见臭不可闻的马粪粘在自己身上,立勃然大怒,当下霍的站起身,大骂道:“好个胡狗!”

却听江琬轻蔑的哼道:“欺软怕硬!”

“什么意思?”弄花魅怒问。

“那马粪分明是他们让那堂倌端上来的,你却将气撒到一身负重镣之人身上。”

弄花魅听了立马将怒火转到了五个白衣人身上,刚想祭出法剑,却猛的一转醒:这小丫头想趁我也人撕斗之时,趁机溜!当下微微一笑,重新坐下道:“大人不记小人过,待会妹妹陪我洗一洗不就好了?”

江琬丝毫不见失望之态,反而瞟了弄花魅一眼,掩唇 笑道:“没想到哥哥有如此胸襟,真叫妹妹好生佩服!”

但是那其中一个的白衣人却冷冷的发话道:“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弄花魅正沉浸在江琬柔媚眼波中,猛的听见这话,不由得剑眉倒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并霍的站起身厉声道:“你说什么!”

那白衣人却瞧也不瞧弄花魅一眼径直来到江琬面前,故作斯文的躬身道:“敢问小姐芳名。”

江琬心想着人好厚的脸皮,上来就直接问陌生女子的名讳,面上却嫣然一笑:“小女子江琬。”

“妙哉、妙哉。”那白衣人抚掌道,“真是人如其名,秀美如玉。”

江琬妙目流转:“敢问公子姓名?”

“在下白驼山李云。”那人见江琬也对自己“有意”,脸上一阵狂喜。

弄花魅见二人一唱一搭,怒从心起。大骂道:“哪里来的登徒子!还不快滚!”

不待李云回骂,却见江琬素手托腮,幽幽叹道:“哎,李大哥,这人一路上缠的我好烦,你可不可以帮我打发了他?”

虽是轻轻巧巧一句话,弄花魅却听得勃然大怒:这小妞要借刀杀人!

李云谄笑道:“好,在下这就打得他不敢再看姑娘一眼!”

弄花魅何时受过这种气?但是他心肠歹毒,工于心计,当下微微一笑,道:“兄台,其实在下和这位姑娘只不过是萍水相逢,谈不上纠缠,如是几位看中了她,那就请便吧?在下这就告辞!”说着瞥了江琬一眼,一拱手就要离开。

哪知江琬突然缓缓站起身,脸现悲怨之色,道:“你是不是要去找那狐狸精?”

“什么?”弄花魅惊讶无比,不知她怎么会冒出这么一句来。

却见大滴的眼泪从江琬秀目中涌出:“我、我方才只是气急了才那样说的,你、你居然说我萍水相逢!原本你还在想着那狐狸精!你这负心汉!你若是敢去!我便死在这儿!呜呜……“江琬说着语气越发悲愤,最后竟是泣不成声。

弄花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小妞不是想跑吗?怎的现在又故意让我留下?还编出这么一大堆谎话,她这么做究竟是何用意?

但是弄花魅也非等闲之辈,当下决定与她撇开关系,忙道:“小姐,咱们确实是初次见面……”

江琬却是大哭着打断了他的话:“你混蛋!刚才在门口你还叫我好妹妹的,怎的现在却翻脸不认人了?方才那堂倌小哥也听见了!小哥,你说句话啊!”

那堂倌见了江琬哭的“伤心欲绝”的模样,也替她觉得不平,听她这么一说,忙道:“这位客官,你既然有了这么漂亮的娘子,又何必去外面沾花惹草呢?俗话说的好,糟糠之妻不可弃啊!我劝大哥还是趁早回头吧!”

弄花魅听了真是哭笑不得,心道:“我弄花魅浸淫御女之术多年,还是第一次遇上这样的刺头!难不成今天我真要阴沟里翻船?”

眼珠子一转,他突然搂住江琬香肩道:“好妹妹,别哭了,哥哥这就好好陪陪你,堂倌,开一间上房!”

堂倌见二人合好,高叫了一声:“好嘞!”

弄花魅搂住江琬香肩,见她媚眼如丝,勾人魂魄,正沉醉其中,冷不防她一巴掌抡在自己的脸上,直打得他捂着脸“蹬蹬蹬”连退几步,愕然相向。

店内众人,尤其是那李云方才还哭笑不得,这下事发突然,全都愣在那儿。

却见江琬一脸笑嘻嘻的模样,哪有方才怨妇的半点影子?

只见她嘻嘻笑道:“好哥哥,你莫要乱动,你中了我的‘黑死刺’若是强运真元,只怕会当场全身发黑而死的。”

弄花魅大惊失色,慌忙将手拿下来一看,只见那极为霸道的“黑死刺”已从脸上的伤口传到了手上,掌心乌黑一片,这一吓只吓得他浑身冷汗,心知这“黑死刺”乃清玉宫地部传人自行研制的毒药,一人一份,天下无双。而且中了这毒千万不能运功,一运功便会加速毒血流动,不消一时片刻,便会全身乌黑而死。

当下他想了几十个主意,却发现一个也不管用,只有心一横,“噗通”一声跪在了江琬面前,大声哀求道:“江姑娘,我错了,我不该打你的主意,你放过我吧!”

这下众人均不知是怎么回事了。全部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二人。

却见江琬一改方才深闺怨妇的模样,厉声道:“告诉他们你是谁!”

“我、我只是魔教里的一个无名小卒。”弄花魅想起方才自己并没有说自己就是四大**之一,于是也扯了谎,“ 我只是想借弄花魅的名号来吓住你,哪知姑娘计谋百出,如女中诸葛。江姑娘,你放过吧!”

“我本打算小小惩戒你一下的,既然你不肯说实话,那我也没办法了?”江琬说罢就向外走去。

弄花魅眼见自己手掌越来越黑,半边脸也没了知觉,吓得忙叫道:“我说我说!”他贼眼瞧了一眼其余七人,吞了口口水道:“我就是魔教四大**之一弄花魅。”

此言一出,众人齐齐变色,李云更是上前一步厉喝道:“你就是弄花魅!那我师妹迟芳可是你杀的?”

弄花魅却像没听见一般继续对江琬道:“江姑娘,我已经说了,你可以给我解药了吧?”

哪知江琬幽幽一叹,叉了双臂靠在门框上道:“晚了晚了,方才我是想放过你来着,谁叫你自己不肯说的?现在啊,我已不想再放过你了。”

弄花魅听了半张脸惨白无比,半张脸又是乌黑一片,江琬瞧得心底暗暗冷笑,转身就走,眼见她放松警惕,轻扭腰肢向外走去,弄花魅眼中凶光一现,一把青黑色的法剑突然以雷霆之速刺向了江琬后心。

江琬只觉身后灵力波动,暗叫:不好!却已来不及回身。

忽听得身旁不远处一声巨雷般大吼。转过身,只见那胡人竟是挥起手中铁链,一把勒住了弄花魅的脖子,将他倒拖了大半天,然后又抡起两条铁臂,将那**抡的满天乱飞,弄花魅苦于被铁链缠住了脖子,又中了江琬的毒,任何神通也施展不出来。

最后被那胡人狠狠砸在一张木桌上,在满地的木屑中蹬了几下腿,终于不动了。

江琬看着弄花魅圆睁的双眼,不禁心中感叹,人生真是无常,这一代修真高手,竟死在一个丝毫不会法术的胡人手里,也真是可笑又可叹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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