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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正式干农活

肖男斌和施清月到农村的第一件事是要学会煮饭。说起煮饭一般女孩子都会,肖男斌她俩也不例外在家时都会煮饭的。不过在家里煮饭和她俩在落户的地方煮饭可不一样,在城里一般家庭都是烧煤,不愁燃料问题,虽然燃料还是凭票供应,但一般来说每个家庭每月基本都够烧了。

可在肖男斌她们下乡的地方燃料奇缺,社员们平时煮饭烧的是大春收获后的谷草,小春收获后的麦秆和豌豆草。因这些草类燃料不耐烧,一股大火之后就只剩下火灰了。于是那里的农家就把分的谷草、麦秆、豌豆草什么的挽成一小把一小把的,这样做是让那些草稍微燃烧得慢点。

她俩落户的地方看年看月偶尔也会分一点煤什么的,但很少很少,分煤时用称会精确到两或钱,所以那煤显得是无比的珍贵,平时一般是不会用的,过年过节或家里来了客人要煮肉什么的,才会烧上一点煤。那里的农家全都用风箱助燃。

开始肖男斌看到王小花用这些谷草给自己煮饭时,她用疑惑的眼光看着王小花心里想:“这个都能把饭煮熟?也不知煮熟一顿饭得烧多大一堆草?”这个肖男斌就有所不知了,因缺燃料那里的社员已经养成了一种习惯,就是在煮饭时只要锅里烧开了一小会后,就不会再往灶膛里添新的燃料了,让余下的火灰把饭焖好。

王小花在给肖男斌她们煮饭的同时,就手把手地教她俩怎么拉风箱?怎么添加柴禾?很快肖男斌她俩就学得差不多了,会拉风箱煮饭了,只是燃料用得太多,看得王小花心疼。还好知青刚下乡,国家还要供应他们半年的粮、油、煤,所以这半年肖男斌他们的生活不会有问题。

在肖男斌他们落户的地方,坡地多于水田,所以大春的谷子就分得很少,条件好点的队每人一年才能分三百多斤谷子,差的一百多斤。其余的就全靠小春的麦子、豌豆,还有大春的红苕来填补了。所以那里的社员一年四季,每天三顿几乎都是吃掺杂粮的稀饭,只有逢年过节或家里来了客人,才能吃上一顿掺杂粮的干饭。就是生了小孩在月子里的妇女,都很难吃上两顿白米干饭。

肖男斌她俩刚去,又是吃的国家供应,于是顿顿都是白花花的大米干饭,看得当地社员直咽口水,真是羡慕极了。

特别是小孩经常来守着她俩吃饭,她俩当时一点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还以为那里的孩子喜欢“守嘴”,后来才搞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从公社开会回来的第二天,队长就把肖男斌她俩劳动所需的生产工具送来了。两把挖地的大锄头,肖男斌掂了掂挺重的。两把割草的镰刀,两挑粪桶。

因肖男斌他们落户的地方缺燃料,山上不但树木稀少,连草都不啥长,其实也不是不长而是长不赢。山上能烧的草根几乎都被社员们连地皮一起铲了,那草又到哪里去长。偏偏每个生产队又喂得有那么几头耕牛,这是必须得要的生产资料,那水牛每天的吃草量又大,所以每个生产队妇女的主要任务就是给牛割草。

在肖男斌她俩看来光秃秃的山上哪有草可割?可队里的那些妇女真能干,很多时候都能割回大背的牛草来。她俩就搞不明白了,这些妇女到哪去割回这么多的草来?

其实几乎是每天早上天不亮,这些妇女就得起床,背着背篼到处去寻找草源,有时得走上十几二十里路才能割上草。遇到草长势好的地方,这些妇女割草割得往往忘记了返家的时间,因大家都在找草源,说不定第二天此处的草就没有了。在草割得多时,又背得那些妇女腰弯得和身体都成了九十度。没找到草割时又只得挂白板。妇女们割草都是“计斤制”,就是割得多,工分就多。

开始生产队长也让肖男斌她俩跟着那些妇女一起去割草,这对于她俩来说实在是太困难了。首先她俩镰刀都不怎么会用,这割草的镰刀和割麦子、水稻的又不同,因那里的妇女割草时都是贴着地皮铲,所以,说是割草实际上说铲草更贴切一点。

第一天,肖男斌她俩草没铲上好一点,却都把手给铲伤了。不过她俩都没开腔,第二天继续。这样持续了一个星期左右,两人十斤草都没铲到。队长一看心想:“

“这怎么行?半年以后这两女子就要自己挣工分养活自己了。看来得让她俩干别的。”于是队长又分派她俩和生产队的男劳力一起去挖地,虽说这是力气活,但不管怎样还能挣上几个工分吧,因这些活是评分制。于是肖男斌两人又开始干起了挖地的活路。

说实话开始挖地也很恼火,光是这锄头就有好几斤重,挖一天地下来,两人的手掌都打起了血泡,还累得两人腰都直不起来了。肖男斌对施清月道:

“俗话说得对呀,真是条条蛇都咬人,菜花蛇不咬人吧还吓人呢!割草恼火,这挖地照样恼火哟!”

“是呀,反正我们都得过这些关,就只有咬紧牙撑下去,我想过段时候就好了。”施清月回道。

“对,坚持就是胜利!”肖男斌说

她俩往往是劳动一天下来,经常累得瘫在床上饭都懒得做。

还有最使她俩受不了的就是这农村的蚊子和跳蚤。每到傍晚,那蚊子一群群的嗡嗡声,真犹如飞机的轰鸣声,那架势好像不把人抬走决不罢休一样。稍不注意,那嘴、鼻都有可能钻进蚊子去。还有那跳蚤,直往她俩身上蹦。肖男斌和施清月两人的皮肤都属过敏性的,蚊子、跳蚤一咬,那红疙瘩就是一串一串的,太难受了。她俩不知这个到什么时候才能适应?

生产队还划分得有自留地给肖男斌她俩。当地的社员们对自留地都是情有独钟,侍弄得特别好,因在那少得可怜的地里,才能施展出他们的最大才能。但肖男斌她俩拿着这自留地种起就觉得非常地吃力了。她们的自留地分得又较远,种下东西后得担粪去灌溉。

本来担抬这种活对两个女孩来说已经够费力的了,况且还是在生产队里干了一天活的情况下,再去担粪浇灌自留地,她俩真的喊吃不消。可又不能让自留地荒废着,那样一方面觉得可惜,另一方面怕社员看见了会说她俩是懒女子的。再说了,平时要吃的菜还得靠自留地里种来呢。

如此种种,太多的问题和困难,摆在了肖男斌和施清月两人的面前,她俩人真有度日如年的感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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