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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玩的就是心跳

文淑作品《丶丿花树下》

卷◎第一

昨天呢

enshuzuopin《zhupiehuashuia》●016

第九章_玩的就是心跳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不信!”

“我也不信!”

玄智源左手一松离合器,右手一拧油门,摩托车咆哮着急驰而去,留下了张熙若那张俊俏的脸蛋和迷人的双眼在玄智源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也把玄智源自己的唐突、冒失、没有受过正统教育的形象送给了看着玄智源的背影还在窃笑的张熙若。

这是玄智源第一次见到张熙若。

在大街上。

在公共汽车站旁。

张熙若在等车,玄智源在路过。

ZTN_9.1

那天,

是一个早晨,是去大车店上班的路上。

因为受一位朋友之托为他的新车做磨合,所以,玄智源第一次有机会骑着一辆摩托车在一个早晨溶入川流不息、浩浩荡荡的的上班车队,在感受科技发达带给我们便利的同时,也在享受着发达的科技赠送给我们人类的副产品——拥挤的道路、嘈杂的噪音,污浊的空气、灰暗的天空……

也许是平常走路都是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穿梭,对身体两侧一闪而过的千篇一律和形形色色已经麻木,而突然改变了行走的方式也就转换了视角,骑在摩托车之上飘过身体两侧的再也不是千篇一律和形形色色,而是一闪而过的速度模糊了所有。

这一刻,玄智源才知道后悔,后悔当初走路的时候一点也不知道珍惜,珍惜每一个擦肩而过的缘份,珍惜每一个擦肩而过的陌生。

为什么自己就不能把善意的微笑用和蔼的眼神送给每一个与自己擦肩而过的人呢?

就在玄智源的内心还在不停地纠结着过去的麻木与冷漠,眼神却在无意之间似乎触碰到了什么,纠结不停的心似乎被一闪而过的一处风景紧紧地抓住而无法挣脱。一时之间玄智源还真的有点想不明白,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一处独特的风景能够从速度模糊的两侧冲入自己的视线?是什么样的风景能够羁绊住自己这个在旅途上饱经风霜浸润洗礼的野心?

玄智源好奇心起,掉转摩托车的车头,返回了刚才触碰自己的视线让自己割舍不得的那段路,寻找那一处羁绊己心的风景。

楼房,还是楼房。

行人,还是行人。

玄智源的心渐渐地平静了下来,似乎那一瞬间通过视觉刺入我己心的风景,只是自己脑海里对往昔旅途的记忆灵光咋现的一闪念,

而已。

就在玄智源决定放弃搜寻继续赶路的时候,玄智源的眼前突然大亮,心脏也随着突然出现的大亮咯噔地颤动了一下,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这一瞬间完全凝固,仿佛周围的一切也都在这一瞬间彻底静止,当玄智源把所有的心念都凝聚到了那处羁绊己心的风景时,玄智源不仅大吃一惊:

那处羁绊己心的风景,竟然是一个女孩子?

答案勿容置疑地肯定,绝对是一个女孩子!

一个女孩子,一个普通、普遍、朴素、朴实的女孩子,就那样安静地站在公共汽车站的候车亭内,就那样文静地看着手中的书本,仿佛玄智源所在的世界只是她梦游的旅途而忽略了身边所有的存在!

天呢!

一直对自己欣赏美丽超越文字表达能力的玄智源,此时此刻突然对自己欣赏美丽超越文字表达能力的能力产生了极端的怀疑。因为面前这个女孩子的美丽、魅力,已经完全超越了文字所能表达的极限,根本没有合适的文字来形容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与生俱来、浑然天成、超凡脱俗、雍容华贵、无以伦比、独一无二……的美丽、魅力!

是玄智源的眼睛花了?

还是我玄智源的意识出现了功能性障碍产生了幻觉?

都不是!

无论玄智源如何用力摇晃自己的脑袋让意识更加地清醒,而视觉传达给玄智源的还是那幅令玄智源惊艳而窒息的画面。

美的惊艳,魅的窒息。

玄智源知道,

擦肩而过的含义,

也知道,

机不可失的难得,

所以,

玄智源鼓起勇气,厚着脸皮,毫不迟疑地把摩托车停在了女孩子的面前,也就有了开头的那三句对话。

ZTN_9.

嘟嘟——

手机的铃声终止了玄智源第一次见到张熙若的回忆,玄智源无精打采地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看了一下屏幕,屏幕上没有任何的来电显示。

“嗨!清如,你的手机响了。”

玄智源看着还在那里流泪的刘清如小声地提醒了一句,刘清如赶忙抹了一把眼泪,从包包里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很疑惑地看了一眼,这才发现来电的“嘟嘟”声是从张熙若的包包里传出来的。

刘清如似乎犹豫了一下,还是有些手忙脚乱地从张熙若的包包里拿出了电话,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文字,毫不犹豫地就把张熙若的手机塞到了玄智源的手里。

“你接吧!”

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娘亲"两个汉字玄智源的心也有点发怵,真不知道这个电话接好还是不接好,犹豫了再三还是把手机递给了刘清如。

“怎么说啊?”

“实话实说吧!”

“要不……等熙若姐醒过来了再告诉她妈妈吧?”

“……也好!”

毕竟在不能确定张熙若的伤势轻重之前,就把实情告诉她的母亲让老人着急上火也不是什么良好的上策。

所以,玄智源只是稍稍地犹豫了一下就同意了刘清如的建议,根本没有考虑这样的决定和行为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刘清如则是懂事地拿着手机离开了吵闹的走廊,走进了相对安静一些的卫生间,去编造一个张熙若今天不能回家过夜的借口,去编造一个让张熙若的母亲无比放心的理由。

ZTN_9.

何美华关掉了电话之后两道眉毛之间迅速挤出了一个川字,看着已经黑屏的手机屏幕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麻利地解锁手机,找到了一个号码之后按下了重播键。

“德海,你马上过来一下。”

也不等对方给出答复,何美华已经结束了通话,把手机顺手就扔到了办工桌上,仰头靠在了大班椅的靠背上陷入了深思。

在外人看来何美华的办公室很大,很豪华,一个人坐在这样大的屋子内难免会给人一种孤零零、空荡荡的感觉,虽然室内的摆设已经足够满,却缺少那种阳刚而鲜活的气。

嘟嘟嘟。

“请进。”

敲门声持续重复了好几遍才唤回何美华的思绪,何美华有些懒散地坐直了身子看着已经走进门来的律师何德海。

“姐,找我什么事儿?”

何德海小心翼翼地审视着何美华的表情,谨小慎微地问了一句。

“熙若可能出什么事了,你赶紧去找一下。”

“在哪儿?”

“我知道在哪儿还要你去找一下吗?”

“明白,我这就去安排人定位熙若的手机,有消息了马上通知你。”

“快去吧。”

何美华催促了一下何德海,也不看一眼何德海转身急匆匆离开办公室的不解与焦躁,再一次仰头靠在了大班椅的靠背上再一次陷入了深思。

何美华是张熙若的母亲,作为母亲的何美华虽然不是整天都陪同在自己女儿的身边,但是对于女儿的言行举止在感觉上都会有一个八*九不离十的认知或者是理解,正因为这种认知或者是理解才会让做母亲的何美华总是替自己的女儿操心,有些时候甚至是担心。

张熙若的父亲张瀚江同张熙若的母亲何美华一样,也运作着一家颇具规模的私营公司,不论是父亲还是母亲,都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到自己的公司帮助自己,以便在帮助的过程中学习管理、学习运作,将来好接替自己来管理运营公司。

可是张熙若并没有这样的想法,因为世界之大社会之广产业之多谁也不敢确定哪个就是自己一生的理想和饭碗。

所以,张熙若选择加入了自主选择职业的打工队伍。

当然,其中的真实的原因也许只有做母亲的何美华能够猜出七八分,正是何美华能够猜出七八分的这个原因成了何美华最担心的原因。

张熙若每天下班都会到母亲这里汇合,然后同母亲一起去接上爸爸三口人一同回家,这已经成为了三人约定俗成的规矩。

幸福,有些时候就源自于一些约定俗成的规矩,不是吗?

今天,张熙若突然没有如期而至,突然的都没有打电话过来说明一下,一下子就让何美华担心自己一直的担心成为事实。

更让和美化接受不了的是自己拨打张熙若的电话,接电话的竟然不是张熙若本人,而接电话的女孩子支支吾吾地就是不肯让张熙若亲自接电话。

所以,何美华只能让自己公司的律师、也就是自己的亲弟弟何德海去找张熙若了。

俗话说儿行千里母担忧,母行千里儿不愁,只是此时此刻躺在病床上的张熙若根本就没有机会、也没有能力回馈母亲的感受,完全处在一种无我的状态。

无我的状态?

无我的状态!

ZTN_9.4

三个多小时的时间似乎就在眨眼之间不经意地过去了,急救室的大门开启的声音虽然轻微还是把玄智源和刘清如一起惊起,不约而同地迎在了医生、护士的面前。

“大夫,她怎么样了?”

玄智源拦住了有些激动的刘清如,努力稳住了自己说话的语气,看着大夫迫不及待地追问了一句。

“嗯……没什么大问题,那个姑娘除了头部轻微的外伤其他的一切正常,等她醒过来就可以出院了。”

大夫笑呵呵地看着玄智源和刘清如,很有把握地点了点头,算是对两个人焦急的安慰吧。

“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啊?”

还是刘清如比较细致,很实际地问出了两个人都在期盼着的一个答案。

“嗯……这个嘛……应该是随时随地。”

大夫用手势制止了玄智源继续询问下去的念头,在护士的簇拥下渐行渐远,留下了很多的疑惑让玄智源自己去用思索寻找答案。

“哈哈~熙若姐随时随地都会醒过来,这下好了,我们不用担心啦。”

刘清如十分轻松地坐到了走廊的椅子上,仿佛刚才的一切苦楚和担心都在这一瞬间远离了她的世界,又回归到了无牵无挂的自由自在。

“……随时……随地……这个……那个……”

不知道为什么,玄智源的心就犹如十五个吊桶在七上八下的胡乱折腾,有些惶惶然地难以平静,走路时做的那个奇怪的梦突然出现在玄智源的脑海里,植物人的张熙若就那样安静地躺在自己的身侧。

植物人?

植物人?

植物人?

玄智源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大脑瞬间就是一片空白,脑门马上就渗出了虚汗,手足无措地低着头在走廊里一边回忆着那个梦境,一边自言自语着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内容的断词、个字。

“你叨咕什么呢?”

刘清如看到玄智源一脸的仓皇在那里低着头踱步自语,有些不安地看着玄智源,着急地等待着答案。

“……我在想……抢救了五个多小时,大夫却说……熙若是随时随地都会醒来,只是……这个随时随地在时间概念上就有点太宽泛了,现在醒来是随时随地,明天醒来是随时随地,明年……”

“呸!呸!呸!乌鸦嘴,快给我闭上!”

刘清如不容玄智源再多说半个字,跳过来冲着玄智源的后背狠狠地拍了几巴掌。

玄智源也希望张熙若能够马上醒来,可是大夫所说的随时随地这四个字却不免让人在期待之中多少有些担心,毕竟随时随地不是一个可期盼的大约时间,而是一句经典的托词。

“清如,我今儿早晨走路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梦到熙若成了植物人……”

“植物人?植你个大头鬼,植你个大头鬼,你胡说八道什么啊?”

刘清如又是狠狠的几巴掌拍在了玄智源的后背上,这次是真的用力了,因为玄智源感觉到了火辣辣的痛。

“是真的,三十七年都没有醒过来……”

“真个屁啊?你活见鬼了吧?你见到过有谁走路能做梦啊?”

刘清如使劲地推搡了一下玄智源的身体,玄智源的身体瞬间失重,后背砰地一声撞在了墙上。

“……是啊……是啊……唉!算啦,清如,你在这里守着,有消息马上给我打电话,我去喜丽来蛋糕店看看!”

玄智源知道自己无论怎样解释也不会让刘清如相信自己走路的时候真的做过一个梦,真的梦到张熙若是一个植物人,此时此地若是自己继续坚持下去除了让刘清如更加迷乱之外并不会起到任何作用,所以玄智源决定去喜丽来蛋糕店查询一下自己定制蛋糕的过程,在追究一下那个蛋糕为什么会爆炸的原因以及有谁来承担这个后果的责任。

“去那看什么?”

“我想了好久,总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你想想看,依据我的个性,我会定制这种会爆炸的蛋糕给熙若过生日吗?”

“……是啊,是有点奇怪。”

“我觉得……这个蛋糕不是他们记错了就是他们送错了,所以,我应该过去看看。”

“那你去吧!一旦是他们的错误就到法院告他们,不把他们告破产了也要把他们告歇业了,免得让他们继续害人。”

“只要熙若没有什么意外那些都是次要的,关键是我想找一个答案。”

“好啦好啦,快点去找你的答案吧,记住,别和人家打架啊!”

刘清如不耐烦地在玄智源的后背上用力推了一把,虽然没有太大的力气却是有些促不及防,玄智源踉踉跄跄地颠出去好几步才稳住重心。

玄智源有些嗔怪地瞪了刘清如一眼,又看了一眼急救室紧闭的房门,心疼地走出了医院。

ZTN_9.5

“怎么一个人过来了?熙若呢?”

正在专心致志地练习书法的张瀚江看到何美华一个人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十分奇怪地问了一句。

因为从张熙若工作之后张瀚江已经习惯了每天三口人其乐融融地一起回家,一起做饭,一起吃饭看电视……三缺一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所以张瀚江感觉到奇怪一点也不意外。

“这孩子也不知道出什么事儿了,我打电话过去是一个女孩子接的,各种借口就是不让我和熙若通话……”

何美华一屁股有些焦躁地坐在了大沙发上,把手中的拎包也扔在了一边,一句话的速度几乎是每个字都连在了一起似的急促。

“哦?这……可是真的有点反常啊。”

张瀚江停止了毛笔字的书写,略微有些迟疑地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把手中的毛笔放在了笔架上。

“我一直就担心熙若会出什么事儿。,还真叫我担心着了。”

“熙若不是那种招惹是非的孩子……你担心什么呢?”

张瀚江似乎看出了何美华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盯着何美华轻轻地追问了一句。

“我担心……我担心……”

“担心什么呢?”

“……我们俩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我能不担心吗?”

何美华终于找到了一个只有不讲理的时候才会使用的借口,并没有说出自己真正担心的是什么,也许是担心张瀚江更加担心吧?

“好了,熙若也不是小孩子了,也许正好有什么事情不方便接电话就让朋友代接一下了,别担心啦,我去给你泡壶茶消消火气压压惊。”

“……什么?在哪家医院?好……我这就和你姐夫过去。”

张瀚江还没有走到茶具所在的位置,何德海打过来的电话就把何美华吓哭了,拉起张瀚江不管不顾地跑出了办公室。

其实做父母的都是如此,不管平时怎样的不待见自己的孩子,一旦听到自己的孩子出了什么意外基本上都会瞬间心悬一线、心系一念、惊慌失措地赶过去一探究竟以便心安。

可怜天下父母心,一样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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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玄智源的记忆之中,玄智源所居住的这座城市4小时营业的商家可以说是屈指可数,毕竟后半夜稀少的客源所带来的营业收入,往往都不够支付后半夜营业所消耗的电能费用。

所以,4小时营业的经营者,要么是区域客源旺盛的必然,要么是超越正常思维的高人阶级。

喜丽来蛋糕店的经营者绝对属于高人阶级的范畴,因为这里后半夜的客源基本上都是一些无家可归者,而且是没有任何的消费能力。

“你们真是4小时营业啊?”

一走进喜丽来蛋糕店玄智源就被眼前所见的这一切所震撼,毕竟一个富丽堂皇的蛋糕店里边坐着、卧着一些衣衫褴褛的无家可归者,无论是在效益上还是在视觉上都不是最佳的选择。

尤其是在人以群分的当今,有钱人绝对不会走进这样一个有失贵族身份的空间。

“欢迎光临!”

正在打扫地面卫生的一个服务员听到了玄智源的问话,赶紧放下手里的工具礼貌地对着玄智源深鞠一躬,让玄智源这个不拘小节的粗人多少有些不习惯。

“请问今天给我送蛋糕的那位小伙子在吗?”

“您好先生!我们这里有五位负责外送的服务员,不知道您说的是哪一位?”

“五位?有那么多人订蛋糕吗?”

玄智源真的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用十分怀疑的眼神回头看了一眼那些又躺又卧的无家可归者,心里判断着服务员这句话的真实程度。

“我们每天最少都有五十多个外送,五个人根本忙不过来,有些时候其他服务员也要临时做外送的工作。”

“哦……生意兴隆啊!”

“那当然!俺们老板人可善良了,生意能不好吗?”

“啊?生意好坏与善良还有关系吗?”

“那当然!善良的人释放的是善良的气息,不善良的人释放的是不善良的气息,谁买东西不喜欢去那些让人轻松愉快的地方啊?”

“哦……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啊!那么……我该如何找到给我送蛋糕的那位小伙子呢?”

“要不……你给他们五个人都打一个电话问一下如何?”

“……这……方便吗?”

玄智源掏出手机看了一下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有些难为情的犹豫。

“他找的是三胖儿!”

在玄智源身后的不远处一个含混不清的声音传了过来,玄智源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在那些无家可归者之中很难分辨是谁对着服务员说出了这句话。

“三胖儿啊?好的,我把他的电话找给您!”

服务员也是有一搭无一搭地瞄了一眼那些无家可归者,转身走进服务台去找三胖儿的电话。

“他找的是三胖儿?!”

一丝隐隐约约、似曾相识的感觉慢慢地涌了出来,玄智源却无论如何也抓不住那一丝隐隐约约、似曾相识的感觉是什么,只能茫然地站在那里看着那些无家可归者,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这句话。

“对不起啊先生!电话号码我是找到了,但是这属于个人隐私了,您可不可以先说一下您找他有什么事情,让我判断一下是不是应该把三胖儿的电话号码给您,好吗?”

“哦!当然可以!据他说我是今天早晨来订的蛋糕,我想找他确认一下,今天早晨我是不是真的来过?我是不是真的定制了一个蛋糕!”

“您不是已经收到蛋糕了吗?”

“蛋糕是收到了,但我却想不起来曾经来过这里,也想不起来订过什么样的蛋糕!”

“哇?还有这样的事情啊?那好吧,我帮你查一下记录吧。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玄智源!”

“好的,请稍等……玄智源……有了,先生,您订的是99号的蛋糕和号的效果。”

服务员走到服务台前熟练地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一顿敲打,很快就找到了玄智源定制生日蛋糕的内容。

“真的是我订的?”

玄智源双眉紧蹙,盯着显示器屏幕上的文字还是有些不相信,因为在自己的记忆之中根本找不到这条记录。

“不会有错的!”

“其他人会不会盗用我的信息来定制蛋糕呢?”

玄智源还是不死心,还在坚持着自己记忆之中没有记录的可信,还在坚持着自己不会用一个恐怖的爆炸作为生日礼物来吓唬自己心爱的女孩。

“啊?不会吧?这样的话……哎,有啦,我们这里有监控录像,我看一下今天早晨有没有您的记录。”

监控录像很快就调了出来,答案也是毋容置疑的确定:

定制蛋糕的人就是玄智源!

选择99号蛋糕和号效果的也是玄智源!

奇怪的是从玄智源进店到玄智源出店自始至终都是那个叫做三胖儿的服务员接待,而三胖儿却是一个负责外送的服务员,怎么承担起了接待顾客的任务?

这,

难道就是玄智源看到三胖儿那一瞬间有些似曾相识的原因吗?

而,

展示架上有00多款的蛋糕样式可供选择,玄智源为什么偏偏选择了并不是太耀眼的99号?

尤其是那个编号是的效果,玄智源竟然在电脑上观看了几遍竟然是意犹未尽,为什么会这样?

也许,

选择99号蛋糕和号效果,只是因为这两个数字的谐音近似于就爱或者是久爱;

也许,

选择99号蛋糕和号效果,只是因为那一瞬间已经决定了张熙若必将受伤的结果;

仅此,

而已。

“等等,倒回去。

玄智源突然发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赶紧命令服务员把监控录像的画面倒回到了自己实验号效果的那个位置。

“有什么不妥吗先生?”

“我订的是这个效果吗?”

玄智源指着屏幕上那个向外喷洒、释放彩条的效果道具,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

“是啊!”

“你们这里有把蛋糕炸碎的效果吗?”

“把蛋糕炸碎?没有。”

“你确定?”

“当然确定。”

“既然是这样,那就麻烦把三胖的家庭住址和电话号码一起给我吧。”

“……这……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吗?”

服务员看到玄智源脸上表情的急剧变化,”心里一下子也没底了,所以有些紧张地问了一句。

“如果你把电话和地址给我,就是我和三胖之间的个人过节,你明白我这个意思吗?”

“听你这句话的意思……我要是给你了我不是也要担责任吗?”

“三胖给我送过去的蛋糕不是我预订的这个效果,而是一个爆炸装置,现在被炸的人躺在医院昏迷不醒不知死活,你是觉得这件事情是我个人去找三胖要答案好呢?还是我通过警方向你们这个蛋糕店要答案和赔偿好呢?”

“……这这这……这么严重……给,这是地址电话。”

服务员一听蛋糕爆炸伤人了真心地害怕了,赶紧把三胖的电话号码和家庭住址写在一张纸上递给了玄智源。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是俗语,也是名言,只是不知道服务员递出纸条的那一瞬间是怎样的一个认知心态?

ZTN_9.7

玄智源垂头丧气地带着一丝隐隐约约的似曾相走出了喜丽来蛋糕店,而那股摆不脱的莫名其妙和纠缠不清的满腹狐疑更是让玄智源头疼欲裂。

监控录像中的人物明明就是自己,可自己却怎么也找不到些许的、曾经的、哪怕是点点滴滴的记忆。

一天一夜的时间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

一天一夜的记忆也不知也不觉地遗忘,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现了失误才让自己堕入了失忆症的范畴?

失忆症?

一想到这三个字还是把玄智源吓了一跳,怎么没有早点想到这个问题呢?

难道自己真的患上了失忆症?

就在玄智源蹙眉冥思的时候,一种强烈的危险感骤然从玄智源的身后袭来,就在玄智源的意识还没有完全理解危险来自哪里的时候,日常训练的本能已经在瞬间指挥玄智源的身体做出了迅速的反应,一个鱼跃从摩托车的座鞍上翻了过去,马上将自己的身体隐藏在摩托车的钢铁之后。

玄智源刚想探头从摩托车的座鞍上向外看个究竟,噼里啪啦十几块砖头就呼啸着砸了过来,有的砖头从玄智源的头顶飞过,有的砖头砸在了玄智源的摩托车上。

“真TMD无耻!”

因为心疼被砸伤的摩托车,玄智源破例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典型的国骂。

一阵砖雨狂轰之后,玄智源明显地感觉到有许多人向自己这里跑了过来,玄智源赶紧从摩托车车轮的辐条缝隙之中向来人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十几个黑布蒙脸的人拎着棍棒一声不响地向自己这边冲了过来。

“豁牙子开门,真是无耻到家了!”

玄智源低声地叨咕了一句歇后语算作是给自己鼓劲的神咒,同时捡起了刚才跌落在身边的砖头向冲过来的人群恨恨地、狠狠地扔了回去。

随着几声惨叫,被砖头击中的几个人都倒在了地上捂着不同的部位痛苦地翻滚着,似乎是砖头的力道加上摔倒的力道同时起到了伤害的作用。

玄智源趁着那些人还在判断发生了生么事情没有缓过神来之机,已经迅速地冲入人群并顺手夺下了一根一吋粗细、一米左右长度的铁管,毫不手软,毫不犹豫,毫不留情地向每一个暴徒的身上挥去。

铁管的破坏力绝对强于拳脚的破坏力,所以,暗算玄智源的这些人都已经被玄智源手中的铁管砸倒在地,没有十天半月的时间恐怕是站不起来了。

“说吧,是谁让你们来的?”

玄智源蹲在一个伤势较轻的人面前,用手中的铁管狠狠地支起了他的下巴,恶狠狠地盯着他那双恐惧的双眼恶狠狠地问了一句。

“……是……是……”

这个人并没有说出背后主使他们的人是谁,而是转头望向了黑夜覆盖下的胡同深处。

玄智源蹲在那里侧头向胡同的深处看去,影影绰绰地三个黑影站在距离玄智源大约50米左右远的地方,其中一个的手中似乎拿着一支点燃的香烟,因为烟头的火光在随着手部的动作而上下移动。

玄智源盯着那三个黑影慢慢地站起身,拖着铁管不紧不慢地向他们三个人走了过去,心里却在暗暗地琢磨着,琢磨这三个人为什么见到自己的十几个同伙被击倒还会勇敢地站在那里,站在那里有恃无恐地迎接自己的到来?

显然,对方并没有把我玄智源在瞬间放倒十几个人的能力放在眼里,这说明他们很有底气,只是不知道这种底气是来自他们自身的实力,还是来自他们早有预谋的准备?

在玄智源一步一步向他们走过去的同时,拖在地上的铁管与地面摩擦产生的噪音撕破了夜的宁静,虽然不是很大声,但是在寂静的黑夜之中,听上去却有一种格外瘆人的效果,无形之中给对方增添了不少的精神压力。

两个黑影同时离开了自己的位置,迈动着等速的步伐慢慢地向玄智源迎了过来,用他们两个人的身体隔在了玄智源与那个抽烟人之间。

这两个人简单的举动明白无误地告诉玄智源:抽烟的这个人即便不是今天晚上这次袭击的主谋,也是这次行动的带头老大了。

只是,有勇气向玄智源、向玄智源手中的铁管迎过来的这两个人,绝对不是一般的人。

因为,一般人看到玄智源放倒十几个人的那种气势,应该早就溜之大吉了。

这两个人不仅没有溜之大吉,而且是胸有成竹地向玄智源迎了过来。

玄智源警惕地停住了自己的脚步,让自己那颗愤怒的心回归平静,因为只有平静的心才能给玄智源一个忘我的境界,只有在忘我的境界之中才能够真切地感受瞬息的万变。

两个黑影在距离玄智源大约十几米远近的时候,突然同时挥手,不知道把什么东西向玄智源投掷过来。

被投掷的物体尖啸者划破了夜空的沉寂,之快,之疾,说明这两个人的臂力不是一般的强劲。

就在对方挥手的瞬间,玄智源已经在本能的驱使下迅速地闪离了被攻击的位置,

而,

那两个攻击玄智源的暗器却在距离玄智源不到两米远的夜空中突然爆炸,随着间错有秩的两声闷响,一道爆开炫目的强光,一团弥漫四射的粉末,同时把玄智源的视觉淹没。

玄智源的胸部挨了重重的一脚,整个身体失去重心向后跌倒。

就在玄智源跌倒的身体还没有落地腰部又被重重的一脚踢中,身体横向飘出,摔在坚硬的街道上滑出去有两三米远才停了下来。

猝不及防的变故掩护了强有力的攻击,虽然这种攻击方式有些阴损,却是十分有效。

好在攻击玄智源的人用的只是肢体武器而不是火器、利器,所以玄智源很幸运,幸运在自己失去视觉能力的瞬间只是挨了重重的两脚,

而已。

当玄智源的身体跌落在地的那一瞬间,不曾失手的铁管发挥了决定性的作用,稳、准、狠地迎向了攻击玄智源的第三脚。

随着铁管与小腿的接触,胫骨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显得格外的刺耳,而攻击者痛苦的闷哼更是把这种刺耳的碎裂声衬托的额外瘆人。

一直站在后边没有参与攻击的另外一个人听到同伴闷哼一声吓了一跳,还没等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两条小腿的胫骨就被玄智源投掷过去的铁管重重地击中。

“嗯——”

这个人强忍着剧痛也是闷哼了一声,一屁股跌坐在地。

玄智源站起身来并没有理会两个已经失去战斗力的攻击者,直接冲向了那个还没有出手的第三个人。

可惜,玄智源严重高估了第三个人的作战能力,所以,狠狠地一拳轻而易举地击中了他的下颌,他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玄智源一愣,出乎意料的一愣,原本以为站在最后的都是顶级高手,没想到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怂货。

玄智源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想借助手机屏幕的亮光看看这个人的脸,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在刚才的搏斗之中已经意外地被击中、碎裂。

玄智源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从被自己击倒的这个人的口袋里翻出了手机,按动键盘,屏幕闪亮,却把玄智源吓了一跳:

屏幕上出现的竟然是� �熙若的照片?

屏幕上出现的真就是张熙若的照片,还有“我的心肝我的宝贝”八个字衬托在照片的下方。

玄智源的心咯噔一下子揪了起来,借助着手机屏幕的亮光看了一下躺在地上的这个人,这个油头粉面不堪一击的人。

油头粉面?

玄智源的心里突然隐隐地一动,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再一次跳了出来。

这张脸怎么会这样熟悉呢?

玄智源凝眉思索了好久也没有找到在哪里见过这个人的记忆,可是,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是那样的千真万确,那样的不容置疑。

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和自己有过节的每一个人都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却找不到曾经相见的记忆呢?

难道这些似曾相识的感觉都是我丢失在昨天的记忆?

丢失的昨天?

一想到这几个字玄智源不由自主地苦笑了一下,下意识地伸手在被自己击倒的这个人身上摸索着,从一个口袋里掏出了他的钱夹,借助手机屏幕的亮光翻看着钱夹内的各种卡片。

“薛少年?”

玄智源看着从皮夹内翻出来的身份证吃惊地读出了这三个字,又看了看已经不是少年却叫薛少年的薛少年,一股莫名的怒火从心中骤然腾起,三下五除二便扒光了薛少年的衣裤,打开了薛少年手机的闪光灯,拍了几张薛少年的裸体照片,然后取出了存储卡,删除了薛少年手机中所有张熙若的照片,把手机扔到了薛少年那圆鼓鼓的肚皮上。

手机在薛少年那充满肥油的肚皮上跳动了几下,十分无辜地滑落到了地面上,不情愿地“哒”了一声,算作是对玄智源的粗暴做了一个简约的回应。

“呸!”

玄智源把厌恶的心情化作了一口唾沫,无私地送到了薛少年的脸上,算作是对这个伤害张熙若和刘清如的流氓报复性的一种羞辱。

虽然对这种下三滥的贱人浪费一口唾沫对唾沫来说有点无辜,虽然玄智源对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做出这种羞辱的行为有点过分,虽然薛少年还感受不到这种伤害自尊的羞辱是怎样的心情,但是,玄智源自信会让薛少年领会到张熙若和刘清如受辱之后的心情。

一定会!

因为玄智源有那张存储卡,那张记录了薛少年裸体照片的存储卡。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直接更经典?

没有!

只是,

由最初的正当防卫到后来的非正当施暴,虽然前后的行为属性完全变质,但是,正当的行为并没有让玄智源感觉到自己有多无畏,非正当的行为也没有让我感觉到自己有多无耻,

因为,

人类,

已经退化到了弱肉强食的动物时代,

所以,被伤害的往往都是那些善良的弱者。

如果,玄智源没有接受过十几年的武术训练,那么,今天躺在这里的将是一个半死不活的玄智源?还是一个半残不残的玄智源?还是一个死了都不知道是被谁加害的玄智源?

毕竟,在丧失道德观念,泯灭人性良知的年代,

暴力,

要么是维护正义迫不得已的手段,

要么是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的手段!

就连世界上最讲“人*权”的美国,也是依靠其强大的军事存在无耻地维护者掠夺世界物质财富的美元霸权,而付出的成本也只是生产美元所需要的造纸和印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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