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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拜发

第二天天刚亮,两个人就爬了起来,跑去跟大伯拿了昨天请他和大娘在路过镇上时帮代买的活鸡猪肉水果和一些香烛。回来后将全鸡拔了毛和猪肉整个煮熟后装进篮子里,李寒阳用个铁铲一头挑起熟鸡酒茶,一头挑着香纸鞭炮。两人向山上走了去。他要带谢美华去拜一下自己的父母。

这里的人都讲一些地理风水,大意是说亡者如果葬得好的话,会让自家的运数好起来。这一点传说由来已久。由长一辈的代代相传。经过这么久的流传也行成了当地独有的地理风水学。墓葬一般按照地型讲就是要亡者葬在什么青龙过江山啊,猛虎扑猪山啊之类的其个龙脉上。那地方要有傍有岭,有阳有阴。所以人们都拼命的想办法找好的墓穴让先人能吸上龙脉之气保佑后人。

只是在现在这样发展的社会。这些天然的位置也越来越少了。一般都也只有在高山深处才能有,山路虽远,但这里的人们从来都不会说什么苦累。李寒阳的父亲葬的地方据说是个叫美女环抱形状的山。离李寒阳现在住的地方有三个多小时的路程。后来母亲因为没钱,也随意的葬在了父亲的旁边。这一点李寒阳很无奈,但也毫无办法。

两人先是随着士路直走,走了不远,就转上了一条小士路。上了山,下了岭。惭惭的,再也看不到有什么人家。谢美华只觉得现在是岭连岭,坡连坡,起起伏伏的。根本不知道现在自己身在何处。

“真的好山哦。你们怎么搞这么远啊。”谢美华前几天脚都走起泡了,现在又得走。话语里不由有些抱怨起来。

李寒阳呵呵的笑了一下:“这才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啊。这里都这个样的啦,讲究风水啊。只是你不习惯而已,在我们这里,每年的三月三和九月九我们这的家家户户都会带着糯米,鸡酒茶等一些能尽自己心意的东西上山去拜山祭祖,如果你是那个时候上山的话,你就会经常看到有一队一队的人和你相错而过。见了面还都会热情的打招呼,说声‘拜发啊’。走着走着,不时的在远外的深山里传来一阵鞭炮声。很热闹的。”

“不是去拜山吗?怎么说拜发?”谢美华抬起头来看着李寒阳,似乎很奇怪这个称呼。

“对啊,我们这里见面不说拜山,说拜发。拜了祖宗求发财嘛”李寒阳笑道。

两人一直顺着小路直去,有说有笑的,不时山坡的路边还有些野果吃,让谢美华觉得感觉很是不错。

走了一阵,两人穿过一个谷底上了山顶,坐在山顶上小侍。谢美华突然指着李寒阳的脚惊叫道:“你脚上的是什么东西啊?”

李寒阳顺着她的手看去,只见自己的脚髁外有一个两手指大的黑色东西附着。正愉快的吸着血。眼看着就越来越大。不由吓了一声:“啊~山狸。”

谢美华只觉得一阵恐怖,但见李寒阳这样惊慌,赶紧上前想将那东西拔下。却觉得那东西入手滑软。黏黏腻腻的。怎么都拉不下来。不由觉得恶心死了。想逃到一边又觉得不好。

“不用,不用。”李寒阳这时静了下来,阻止了谢美华。然后从担子里拿出些盐来撒了上去。

却见那山狸刚一碰到盐,一下子弹了下来。李寒阳用小棍抵住它,又撒了些盐上去。那山狸猛的痛苦的抖动起来,身子一下子小了下来。慢慢的将血化了出来,最后竟小得像个圆珠笔芯大小才停住了挣扎死去。

“这是什么啊,好恶心啊。”谢美华看到那庞大的山狸一下子变得这么小,干瘪瘪的难看得直想吐。不由难受的问道。

“山狸,外面又叫山玛蟥。”李寒阳将些风油精擦在伤口上。面色有些痛苦。

“玛蟥?山玛蟥?”谢美华觉得很奇怪,山上也有玛蟥?

“是啊,他们一般都生活在山间阳光照不到的地方。特别是在背阳有水的地方。就靠吸在它身边过往的人或动物的身上过日子。如果被他吸上了很难察觉的,他吸血的时候也不痛。只是他不吸了就会让人又痛又痒的难受死了。”李寒阳解释道。

“你现在不要紧吧。”谢美华盯着李寒阳问道。

“不要紧的,没事,我被咬多了,小时候上山打柴经常碰到的。”李寒阳细细的查看着自己的身子,等翻开鞋底看了一下,竟见鞋底纹路里竟也襄有两三条,不时的动一下。不由吸了一口气,又拿了些盐出来撒上去。

谢美华看到这些就像个黑色小毛虫的东西,想到这么小的东西,吸了血竟能变成四五倍大小,心里不由直发凉。终于忍不住道:“寒阳,我有些害怕,我不敢走了。”

李寒阳轻笑着:“没事的啦。刚才是太阳没出来就有,大阳大了的话就没有的啦。我们只要过山沟的时候快一点就行了。他们反应没那么快的。走最前面的那个是不会有事的。”

谢美华想了一会。轻轻问道:“你刚才让我走前面就是这个原因吗?”

李寒阳笑了笑没否认。直让在一旁看着他的谢美华感动不已。

经过一阵休息后,两人又向前走去。就在谢美华直觉得脚都走麻木的时候,两人终于在一片山岭处停了下来。

李寒阳指着前方说道:“这就是我爸爸的了,那边那个是我妈妈”

谢美华看了一下,寒阳父的坟显得很大、在山坡上围成一个很大的半椭圆型。足有十几平米。在圆顶上有一个一个小坟包。在圆低部也有一个圆型的墓包,墓包下是一个祭台,祭台下是一个半月型的拜台。而他母亲的在旁边却只是一个孤凌凌的小坟包。

“这个怎么搞那么大啊?”谢美华看到寒阳拿起铁铲开台将那半月型地内的杂草清除。不由也跟着开始拔草问道。

“这个当然大点好啊。当时说是我外婆家那边帮搞的,说是这个山是个美女环抱山。这坟刚好处在那美女的胸口。说是希望我们家以后能找到吃的。这墓地算是不错的。够大气。整个半椭圆形成天圆地方的说法。这前面的整个叫做前堂。坟是圆的象征太阳。拜台是半圆的,象征月亮,祭台是方的,摆上贡品象征是连接天地。椭圆快到顶上的那个叫后堂。祖宗休息用的。”李寒阳笑着解释道。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啊?”谢美华崇拜的说道。

“我是听我妈说的。她经常带我来看他的。”李寒阳笑道。但神情有些失落起来。

谢美华知道李寒阳的记忆被勾起了,也不再说什么。两人细细的将整个半圆里的杂草清空,又将坟头修整好后,才摆上熟鸡猪肉水果。三茶五酒摆好,香烛点上。

谢美华站在李寒阳的身边,两人端起了一个杯酒,李寒阳道:“爸,今天我带着女友美华来看你们了。希望你能多多保佑我们,过几天我们就要出去闯世界挣钱了,我希望你一定能让我们发大财,我一定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我一定会给阿妈修一个大坟。让我们李家风风光光的。希望你能保佑我们”说完李寒阳将杯里的酒分三次撒在地上。

谢美华也跟着轻轻说道:“伯,我今天跟寒阳来看你们了。我跟寒阳是真心相爱的,我希望你能保佑他以后身体健康。事事顺意思。希望你能保佑我们天长心久。”说完也像寒阳一样将酒轻轻的撒在了地上。

献完酒后两人三跪九叩。然后谢美华在李寒阳的示意下,在拜台右下角点起了纸钱。李寒阳将早已排好的鞭炮点起。

“砰砰砰砰”的鞭炮声在空荡的山谷响起。引起远外也传来了阵阵的回声。整个坟堂烟雾袅袅但也有一些神气的感觉了。

等纸钱烧光后。两人又给父亲来了个三跪九叩才将那东西收拾起来。转身到了另一个坟。

母亲的坟不大,只有一个坟包。两人不一会就清理干净了。两人依样又两次三跪九叩后。李寒阳收拾了悲伤的感情,抓起鸡肾对谢美华说道:“行了,我们吃些东西吧。吃了我们就回去了。”

“在这吃?”谢美华看见李寒阳另一个手抓起个米团直接扔进嘴里,开口问道。

“对啊,这是拜发饭。吃了发财的。我们自然要吃啊,吃饱了才有力气回去嘛。”李寒阳笑道。

谢美华听了掩嘴一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对,入乡随俗吧。她也接过那鸡肾,用盐粘了粘,大口的嚼了起来。

谢美华从来没在野外这样吃过东西。现在只觉得好新鲜。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饿了,只感觉特别香。李寒阳见她兴奋得吃得一下子腮上都粘有油了,大感好笑。心里一喜,伸手拔下个鸡腿。递了过去笑道:“快吃,吃多点一会我就能少挑点了。”

两人吃着肉喝着茶,吃饱喝足过后,才收拾东西赶回家。回家的路因为已经轻车熟路了。两人虽然累得紧,但也是乐哈哈的很开心。不时的嬉笑打闹一会。

到了下午四点过,疲惫的两个人终于又走回了村子。大伯出去办事去了现在还没能回来,大娘却一直在家门口担心等着他们,一直怕他们迷了路。看到他们回来后赶紧给两人盛上稀饭。两人大喝了一通休息过后,李寒阳将拿去祭拜的鸡肉和猪肉拿了出来分成几份,留了一份给大娘后和自己后,又给在附近住的三娘四娘各送了一份。有发大家一起发这时族里的规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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