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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 桃杏犹解嫁东风(三)

欲望如离弦之箭,一发不可收拾。容祈的急切让且歌终于感受到一点害怕,可她还是照着自己早就谱好的剧本,一门心思地装着尸体,小本儿上说这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侮辱。

她什么也不是,她就是个女人,要手段没手段要力气没力气的女人,她能气他报复他的也就这点资本了。眼前的人醉醺醺的,醉色下微微发红的脸庞,生的那么好看的一个人,此刻简直美得不像话。可是这些在她眼里,只觉得很可笑罢了。

这是他此生最大的失败,可他败得心甘情愿,再重来一百次一万次,他一样会选择爱上她,就算结局比现在还要残酷。那种为一个人牵肠挂肚,为她心悸为她痛苦的感觉,活生生地被牵动的感觉,其实很享受。

可是指腹触过,只察觉了一片干爽,她没有感觉,不管他激动成什么样了,她就是没有感觉。

你死了吗!

强烈的受挫感,让他几乎想要咆哮,他只能摒弃温柔,让一切变得更加激烈。容祈在她身上留下片片紫痕,像细小的花瓣,而她是花丛中的仙子,他觉得必须要把她摘下来,好好收藏保管,再不动手她就凋谢了。

作为男人该用的招数都用过了,他伏在她的心口,探听其中不算急切的心跳,觉得自己失败得像个笑话。连个女人都拿不下,人前再光鲜再有手段又怎么样!

容祈不动了,呼吸渐渐变得平静,只是不轻不重地压着她。且歌感觉自己胜利了,这是她嫁进来以后的第一次交锋,这是个好兆头,她相信自己终将大获全胜。

且歌以为一切就这么结束了,今天大约就这么糊弄过去了吧。不管压在身上的男人,她闭上眼睛劝自己睡觉。可是容祈忽然掀开被子,突如其来的寒冷,让她打了个机灵。

她看着容祈披衣起身,她想这是要走了吧,看着他脸上落败的表情,且歌不知道心里究竟是哪种滋味,好像有很多种味道混在一起,最后被理智打败,她认为那是胜利的快感。

容祈面无表情地来到桌旁,且歌看了眼他的背影,他穿着轻薄的白衫,就像以前一样。明灭的烛火下,薄衫里透出色泽和谐的皮肤,一两处还有浅浅的伤口,显得不那么完美,但却也添了些新的味道。

爱一个人,对他的身体就是有向往的,哪怕只是拥抱着紧紧地贴着,什么也不做。且歌直到现在也清楚地记得,当初她迷恋容祈的感觉,而此刻那感觉特别的清晰。

她觉得耻辱,死死咬着嘴唇,血丝倒流进嘴巴里,依旧尝不出味道。

容祈站在桌旁,背对着且歌。他倒了杯冷茶灌下去,而后注意到眼前的合衾酒。是啊,这合衾酒还没喝呢,他急什么。

他将放在桌角的盒子拿到眼前,打开盒盖,轻易就选中了自己要找的药瓶,瓶中的液体散发着迷魅的味道。倒一滴液体在面前的酒杯中,这是他最不屑于用的手段,今日终究还是用到了她的身上。

一切归咎于他对她的疼爱,作为男人,他分明可以生生挺入,管身下的人有没有感觉。可是他不愿意那样,他不舍得让她疼,所以才愿意引导和等待,可她不配合。

她不配合,他就没办法了么?

有,就是卑鄙点罢了。

容祈端着加了情药的合衾酒走到床边,唇边衔着勉强的笑,他问她:“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且歌想不到容祈在耍什么猫腻,她也不想再消耗这些无谓的时间,她扯着被子坐起来,抬手夺过他手中的酒杯,这么一夺就洒出来些。正要仰头饮下的时候,容祈温柔地抓住她的手腕,将自己持着酒杯的手臂穿过去,两人就这么饮了交杯酒。

饮得很匆忙,因为且歌完全是在应付,她仰头咽下清凉的酒液,挥手将酒杯扔在地上,倒下身去蒙着头打算睡觉。

容祈无法忘记她那不耐烦和厌弃的目光,心里揪得生疼,连眼眶都未来及察觉地红了。他觉得自己跌进流淌着苦水的深渊,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也重重地扔了酒杯,掀开被子躺下来,从后面紧紧拥抱着她,以侧脸轻蹭她已经散乱的发,呼出疲倦的气息。

男人的气息在耳后侵袭,且歌的心莫名漏了一拍,指尖不动声色地颤抖。她将身前的被子抓得更紧,回避着这种奇怪的感觉,她只想快点睡着,不管接下来是美梦还是噩梦,只要睡着了就好。

可她睡不着,觉得心里特别的烦躁,一种没由来的热顺着血液流遍全身,眼底覆了层浑浊的水汽。身体的感觉越来越奇怪,她觉得太难受了,但说不上来是哪里不舒服,只是身子软软的,脑袋沉沉的,身体里仿佛有个巨大的空洞,无论如何都填不满的寂寞。

容祈环抱着她,肌肤相贴的地方,竟然可以带给她安慰。她听到耳后低沉疲惫的男性的声音,“且歌……”

他唤她的名字,在某个瞬间令她意乱情迷。

她咬着牙,一字字地问:“你给我喝了什么!”

“马上催。”他的语调中竟然带着一丝愧意。

“你给我滚!”且歌想用力挣脱容祈的怀抱,可是她现在真的没有力气,深埋的欲望在叫嚣,和理智拉扯着,将她拧得狼狈不堪。

容祈只能抱得更紧,他不想回头了,也没打算过回头。今夜,在他们的新婚之夜,他必须拥有她,完完全全地拥有。

眼角终于滑出眼泪,容祈将她翻转过来面对着自己,在她眼上烙一个吻,舔去清苦的眼泪。

“别怕,”他说,“我只是不想让你太难过。”

难过,要难过死了。他却想不到么,这样做只会加深她的怨恨,哪怕是他生硬地刺破,她也可以咬牙忍受,她明明已经做好了准备,可是这样,这是莫大的耻辱,她无法接受这个对他有需要的自己!

她好恨他,却只能死死咬着嘴唇,不肯发出声音,这是她仅能表现出的最后一分抵抗。

他因最真实的感受和真相而激动兴奋着,加速律动,看着她铺展的发丝在床铺上叠起**的波纹,这是前所未有的,抛却欲望和肉体,发自内心的最真切的快乐。

三年的迫切和等待,终于得以发泄。

结束了无声而卑劣的缠绵,容祈不舍得动,就趴在她身上轻轻喘气,醉意和疲惫侵袭,不知不觉便睡着了。极致的绚烂过后,脑袋里是空虚的催人欲睡的白色,药力散去,且歌亦闭上了眼睛。

还是且歌先一步醒过来,因为她觉得很疼,浑身上下的酸疼,某处私密被撕裂的疼,各种疼痛折磨着她无法继续安睡。

她想把身上这个人推开,只在他的肩上轻轻推了一把,便忽然愣住了。他们依旧相连,他没有退出,就像个孩子贪图母亲的怀抱,不舍得离开。

她觉得恶心透了,只想把容祈推开,逃到角落去大吐特吐一场。容祈在这个时候睁眼醒来,因为醉酒的缘故,他头很疼,而且特别特别的累。

低头扫了一眼他们相贴的肌肤,忽然感受到什么,容祈这才露出些窘迫。且歌把头偏向一旁不去看他,忽然也没了逃的想法,什么都不想做,觉得做什么也没用。

今天这一局交锋,还是她败了。

怕压坏了她,也不想让她更累,容祈还是从她身上下来了,仍是从背后拥抱着他,手掌包裹着她冰冷的手背,唇上绽放心满意足的笑容。

无所谓那些曲直是非,这一刻拥有她的,是他容祈。这就够了。

且歌瞪着眼睛发了会呆,觉得没什么可想的,也不把身后的当做是个人,还算心安理得地睡着。她必须养足了精神,她是来靖王府折腾的,她一定得搞得他全家鸡犬不宁,让他为所做的一切后悔,而后悔不能!

折磨他,折磨他的心,也顺便折磨自己,他们必须落个不得好死的结局。

天蒙蒙亮,容祈一贯习惯早起,虽然头疼,也睡不着了。他知道她很累,想去打点人在浴房备好热水,方便她醒来以后清洁。

轻轻松开怀抱,想着尽量不要惊动了她,容祈轻手轻脚地穿好衣物,看到被子外露出的一片白色锦缎。

看着那熟睡的人,他忽然想看一眼,就像是找到罪证,有个东西切切实实地证明,昨夜的拥有真的发生过存在着。

他轻轻将她抬起,平放在床铺中央,仔细裹好了被子。然后,抽出那截本该印着灿烂贞操的白绸。

眼底终究凝成灰败的颜色,没有,什么都没有。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这始终是个不算小的遗憾,他静静看着她的睡颜,勾起冷笑,起身离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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