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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穆紫心对着天轻声叹道:“一段再也回不去的日子,一个再也找不回的自己……”

岑乐好像也从这段话里找到了共鸣,他相信每个人都会有一段珍惜却再也回不去的日子,还有一个永远铭记在心中最深处的人。

“如果你能回去你会做什么?”岑乐突然问起了这样一个连小学生都很觉得白痴的问题,话音刚落他又强调说:“不准回答说,没有如果!”穆紫心吐出一口气,这个家伙连自己要说什么都阻止了,那不如自己就想象一下可以回去的自己,她开始憧憬出许多画面,那些美好的过往好像就在昨天发现的一样,但是却只维持了十几秒钟,穆紫心脸上所有地欣容都定格在了脸上,她慢慢埋下头,皱眉说:“如果可以回去,我一样改变不了结局……”

她刚要转身,岑乐却突然抓住了她,两人的身体都为之一僵;因为这是完全不经意间发生的,甚至连岑乐自己都没预想到,他只是在看见穆紫心要离开时条件反射地伸出手去,天才知道他现在有多么后悔自己做出了这个举动。

“那个……”他轻咳了一声,故意强调地说:“我只是想告诉你,虽然我们改变不了结局,不要因为这样就放任自己、委屈自己和责怪自己,你知道吗?我们真正应该做的是为了他们,而更加努力的获得幸福!”

“谢谢!”

(十三)

“乐乐,快看,关于你的负面新闻热度基本都退潮了,还得多亏这个洹奚,要不是他这个性丑闻一下曝光,估计还没这么快!”清晨的乔迁捏着早上最新出的娱乐报纸,手里还提着大大小小几份早餐,兴高采烈地走进来说。

岑乐原本是要接过来仔细阅读的,但他注意到正从楼上缓缓走下来的穆紫心,心里有点不安,片刻之后真的看见穆紫心紧锁着眉头,岑乐反应十分迅速,他故作气恼地对乔迁吼道:“快把这些东西丢掉,我不是说过吗?以后家里不能有这些八卦的东西,一张纸都不准有!”

乔迁一愣,岑乐的表情怎么跟起先完全判若两人。

难道是自己产幻了?

乔迁疑惑时,穆紫心已到了乔迁身前,她抓过乔迁手里几份娱乐早报摊开一看,头版上写着:惊爆乐坛人气小天王不可告人的不伦之恋。旁边印着两名赤裸男人缠绵在一起的图像;穆紫心一眼就认出照片里对着镜头男人的脸是洹奚的,但另一个男人却无法确认,而且在接下来几张差不多的照片里,另一个男人的脸不是有意被字体遮住了,就是模糊的侧面。

阴谋,绝对的阴谋!

穆紫心一句话不说,行色匆匆地走出房子,摸出手机在花园里给洹奚打电话,可是连续打了三次,都打不通。她虽然不懂娱乐界,但她清楚那些报道会给一个以健康形象出道的艺人带来什么后果,如果真的是有人像对付岑乐那样对付洹奚,岑乐有那么厚实的背景帮忙,那才十八岁的洹奚,又用什么能力与之抗衡呢?

“木头你发什么呆啊?走啊!”这时,从穆紫心身后的车棚里传来岑乐的声音,他穿着件长袖的白色V领T恤,下面是深蓝色牛仔裤和休闲板鞋,不像是要去赶通告地打扮,正疑惑,岑乐又发话了!

“我说你到底走不走啊?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先找到那个家伙再说吧?”

“你知道洹奚住在什么地方?”因为好奇洹奚的所有事,穆紫心开口问。

岑乐得意地笑了笑,出于想打击一下穆紫心地心理,他出声说道:“那个家伙不是你弟弟吗?怎么啊?你连你弟弟住在哪里,甚至他到底是谁你都不知道么?”

穆紫心余光中注视着岑乐的方向,她早就知道洹奚与岑乐是认识的,但是为何认识一直是个谜,她曾经让巴格查岑乐的资料,没有任何背景说明,而查洹奚的资料,也是一无所获,她更加坚信简离说的那句话:自己要的事实并不是没有,只是被某些人刻意隐瞒了罢了!

“你不用因为我这样说你就失落了吧?我眼里的穆紫心可是雷都打不倒的人呢!”岑乐喝了一大口牛奶,很是惬意地叹道:“其实你也不用为那个家伙担心,他会安然度过的!”

“为什么?”穆紫心问,她口气里刻意隐藏了自己对这个问题的强烈好奇心,听上去就是那种很随意地语气。

“为什么?”岑乐吐出一口气,目光望向窗外,好似想起了什么惆怅的事,他说:“我之所以如此做,只是想要你打消他是你弟弟的想法。”

穆紫心不解地问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岑乐又是叹气又是摇头,但就是不直接回答。

没多久,他们车子驶进了一处风景优美的邻海旅游景点,因为与岑乐住的别墅区不远,穆紫心来过这里几次,她知道这附近没有其他的别墅区或者生活小区。可是偏偏车子沿着路一直朝林荫里开去时,一座别墅竖立在其中,与其说是别墅,还不如说是城堡,它的气派与周围竟然完全相配合,不是它配合环境,而是环境在衬托它,就如上世纪末的欧洲贵族的庄园一样,很难想象如果这是属于私人的财产,此人将拥有多少位的身价。

当穆紫心意识到,这房子很可能跟她以为是弟弟的洹奚有关时,心里就越发紧张起来。

这栋城堡外面种着许多观赏植被,穆紫心稍微走在了岑乐的身后一点。守按门铃,三米高的铁门被打开,里面迎出来两位穿着同样白色衬衣黑裤的妇女,她们都认识岑乐,很礼貌地请他们进去。

穆紫心只听见他们尊称岑乐为:“邱少爷!”

这让她莫名其妙地想到了司徒奕,他不是和岑乐是表兄弟么?

因为时间还早,司徒奕还悠闲地坐在花园草坪里喝着早茶,他身侧的桌子旁站着一位他准备点心的仆人,见岑乐到来,仆人马上又倒上两杯早茶,并搬来椅子请岑乐与穆紫心坐下。

“啊!紫心!”司徒奕突然见到穆紫心,那是他没有料想到的,差点有损形象地失声呐喊出来,伴随着他怪里怪气地声音,他走过去邀穆紫心坐下,完全无视了旁边的岑乐。

穆紫心没有客气,她理所当然地坐在司徒奕对面。既然来了就是客,她才不会和谁客气,然而她身侧的岑乐,却像个门神一样站着,无论旁边那些仆人多么殷勤地邀他坐下,他就不坐。

“司徒奕,你还真悠闲啊?”岑乐轻蔑地看着司徒奕,好像在打量一个作恶多端的歹徒。

司徒奕慢悠悠地转过头看向岑乐,本来想同穆紫心一起坐下,见岑乐站着他于是也就站着,口里询问道:“小天王啊?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儿来是为了什么呀?”

岑乐已经习惯和司徒奕唱反调,见司徒奕站着,他则故意去坐了司徒奕之前坐过的位置,并且口里没好气地问:“你难道都不看八卦新闻的吗?”

司徒奕自己的位置被岑乐坐了他也不生气,他就没想要坐回那个位置,他坐到穆紫心身边,含情脉脉地深望着,尽管没有得到对方回眸一笑,他脸上的神采飞扬却丝毫没有消减;只见他二郎腿一敲,嘴里优越感十足地说:“我是谁啊?L集团的长子,除了合同文件上需要我签名的地方,其他文字都由的助理帮我过目,我想那些八卦之类的东西,应该不需要我在百忙之中去审读吧?”

岑乐坐着望着远处缓缓升起的秋日,嘴角上那抹笑意总是挥之不去,他眼前好像看见一只什么东西飞过去,忍不住开口嘲道:“你见过不带毛的乌鸦吗?一身都被剥光了还是向往着它的蓝天啊!”

这话说得那个深呐,司徒奕认为自己不能听懂,他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去问穆紫心道:“你今天这样子我很喜欢,自然、随和,和往常的你大有不同!”

岑乐鼻息里没好气地喷出一口气,他撇过头去扫射了一片这满园秋色,然后端起桌子上倒好的一杯茶大口灌进嘴里,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没轻重地把茶杯一放,随着瓷器触碰清脆的声音,他大口往旁边的草地上一吐……

这一举动几乎让每个人都呆了!特别是穆紫心,岑乐虽不像司徒奕时时都保持着优雅形象,但他作为一个才华横溢的顶尖艺人,举手投足那都是两个字,艺术!难道此刻这一举动,也是艺术?

唯一一个见惯不怪的人就是司徒奕,他也端起了一杯茶,悠哉地叹道:“我们邱少一回来,举手投足都是这么豪放!”

虽然,他没有加重‘豪放’两字的语调,但其他人听到那个词时都憋不住笑,连穆紫心面上都有变化,她开始觉得听此二人斗嘴,可以缓解心情。

“还是别夸我了,说正事吧!”终于,岑乐坐正了身子,一本正经地望向司徒奕。

“正事?什么正事?”司徒奕本该知道岑乐为谁而来的,却偏偏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地模样问,这一点岑乐很清楚,但他可没司徒奕那么好耐心,习惯了装腔作势,所以岑乐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司徒鑫这两天在风口浪尖上,你这个做哥哥的难道会不知道?”

穆紫心目光发愣,她刚才似乎从岑乐嘴里听到了一个名字,而且她很快意识到那个名字与洹奚是同一个人!

震惊!洹溪就是司徒奕的弟弟,传说里一直呆在美国的司徒鑫?

洹溪确实有说过,他十六岁之前,一直生活在美国,那么,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他又怎可能是自己的弟弟穆福心?

“你说那个小子啊?他不是一向绯闻就很多吗?怕什么?”司徒奕若无其事地说,他得知这一消息的态度就和岑乐早上的一模一样。

“而且,那个家伙已经两个月没住在家里了,他说住在这里水土不服,跟当年的你蛮像的!”

岑乐摇头否认道:“其实不是我和司徒鑫像,只是因为这里有你!”

司徒奕无奈地摇了两下头,故意放轻了语气诚挚地对岑乐说:“我知道当年的事我有错,但是……”

“行了!”岑乐突然站起来大声打断他,接着又开口说:“你不必当着个外人的面把你的那些事儿拿出来说吧?”

穆紫心虽然觉得岑乐说得没错,但她听到‘外人’那个词儿时心不由得一沉。

可她一直都清楚,自己对于岑乐来说,也许连外人都不是。

谁知,这时司徒奕却突然站起来郑重其事地说:“紫心她不是外人!”岑乐疑惑地转过头问:“你说什么?”

司徒奕首先让周围的仆人都退下去了,再看着岑乐严肃地口气说:“紫心她不是外人,她现在是我的女朋友,等我父亲下次回国,我会带她去见我父亲!”

岑乐顿了几秒钟转过头去望着穆紫心那一脸愣像,便冷笑着问:“司徒奕,你是不是脑子里进水了?”

司徒奕才不这么觉得,他知道岑乐肯定以为自己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才这么做的。

“我上次不就告诉过你了吗?叫你要好好……”

“我不管!”岑乐情绪波动,他毫无顾忌地警告司徒奕说:“你以为你说的话我会信吗?从那次以后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不信!还有,你以为木头会听你摆布吗?她才不会当你什么女朋友!”

穆紫心惊讶地望向岑乐,曾经,岑乐无比坚定的怀疑自己为了钱,为了嫁入豪门,为什么现在却突然那么相信她?

“木头,你愣着干嘛?告诉他你不会做他的女朋友,让他快死了这条心!”岑乐还转过头来用命令的口气对穆紫心吼道,这样看,他一不单单是穆紫心的老板,而是一个主穆紫心终身大事的关键人物!

“我,何时成了任你们摆布的玩偶了?”穆紫心冷冷地问,她既不想承认司徒奕所说的女朋友身份,更讨厌岑乐自作主张的为她作决定。

司徒奕表情凝固,他确实没考虑到穆紫心的感受,试想,那样一与众不同的女人,怎可能接受他这么狗血的安排?顿了数秒之后,他恍然大悟地说:“紫心,你从来就没有想过要信任我!”

岑乐幸灾乐祸的说:“知道就好!”

他心想,司徒奕你这个花花公子也有今天。

他们离开城堡,岑乐小声地对穆紫心说:“其实,司徒奕是我表哥。”

穆紫心埋着头走路,轻轻地回答:“我知道。”

岑乐问:“你怎么知道的?”接着他很肯定地说:“那个家伙告诉你的!”

(十四)

半个月后,阳光明媚。

岑乐在自己与洹奚的负面消息开始持平后,越来越觉得惬意了!天才晓得他多么喜欢最近悠哉的生活。

此刻,他站在阳台上,看见穆紫心在花园里接电话,几日凝重眉头依旧锁紧,是什么人在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呢?

岑乐趴在栏杆上,隐约听见穆紫心对电话那头说:“你说哪里?告诉我地址。”

好像是洹奚消失的数日后,终于传来了消息。

岑乐赶紧整装下楼,好奇的问:“那家伙有消息了?”

穆紫心点头,岑乐立刻去拿车钥匙,并说:“在哪里?我和你一起去。”

乔迁正和宝儿坐在餐桌前吃早餐,心里那个惊叹啊!最近乐乐一定是受打击了,竟然关心起其他人的事了!

诡异,太诡异了!

没多久,两人来到一座大楼前,时间已经接近中午,大楼外停满了各种豪车,进往大楼的人更是络绎不绝,这时岑乐才得知今天这里有一场名牌时装走秀,据说洹奚有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我能问问你打电话的人是谁吗?”岑乐很好奇,穆紫心平时也没什么朋友,是谁在给她透露消息?

穆紫心不出声,明显在逃避这个问题,岑乐越发好奇。

“木头,不会是司徒奕那个家伙吧?”

穆紫心还是不出声,岑乐自认为她默认了,不知道司徒奕到底在搞什么,难道真的对穆紫心动真格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此时,见穆紫心正准备大摇大摆进场时,岑乐上前去拉住她。

“你就要这样进去?”他手指着穆紫心那完全跟时装绝交的行装,一脸惊讶。

穆紫心不以为然的扫视周围,这一对比,不光是她,就连岑乐这身打扮都跟从贫民窟出来的一样,她倒没所谓,可岑乐一直都很注重公共场合的打扮的,这可如何是好?

岑乐思忖片刻,出声道:“我们先去换一身装备!”

他摸出电话来,给他的专属造型师阿麦打电话,让她顺便带两套见得人的礼服来。阿麦的速度很快,十分钟就到了,先换好衣服,穆紫心是蓝色的长裙,穿上后显得高雅大方。

岑乐推着穆紫心到阿麦面前:“给她把脸给换了!”

虽然那张脸素颜出去不至于吓死人,可在这种场合还是讲究一点好。

“这,没必要那么隆重吧?”穆紫心被阿麦推着进化妆间,岑乐摆摆手,让她放心大胆的去吧!

整个过程都很紧凑,待穆紫心从化妆间里出来时,正巧看见一身蓝色修身西装的岑乐在对着镜子打领结,他的目光专注,就像弹钢琴一样。穆紫心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那么喜欢看专注的岑乐,好像有某种魔力吸引,竟让她有一时愣神。

岑乐慢慢转过脸来,惊喜地唤道:“木头?”

不过他很快意识到这样有失自己老板的魄力,马上若无其事转过身,细看自己打好的领结是否标致,自己觉得不错之后,他又转过来故作严肃地问穆紫心:“你看我怎么样?有没有觉得今天做我的女伴压力很大?”

穆紫心翻一白眼儿,心想这世界怎么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岑乐又仔细打量了一番穆紫心,觉得整体不错,可又觉得少了些什么,他左思右想,最后从阿麦的装备包里找出一顶金发,他觉得像穆紫心身上那样的蓝,应该配一头金发,于是,就自作主张的为穆紫心带上。

“做什么?”穆紫心想退后,但后面是墙。

岑乐带好那顶假发后,眉头却一紧,不是这假发和礼服不配,而是突然想起了一直觉得穆紫心眼熟的原因。

大概四个月前,穆紫心还未成为他的保镖之前,岑乐在去美国演出时,他亲眼目睹了一起谋杀案,被害者是一名亚裔中年男子,凶手正是一名金发女子,当时的脸因为有墨镜挡着,岑乐没能看清楚,可感觉的气场却非常相似。

事后,岑乐还被国际刑警找上门来!

“你!”他满脸怀疑,却又想没那么巧合,当时那个女人皮肤很白,岑乐第一感觉是个欧洲女人!

他们虽然手挽手走进秀场,可岑乐一直沉默着,时装秀开始后,他也坐在一旁许久不发言,这很奇怪。

穆紫心可以猜到他心里在想些什么,现在自己要做什么,来打消岑乐怀疑的念头呢?

“木头,我们算朋友吗?”却是岑乐先开口问道。

“我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穆紫心脸上带有吃惊,除了简离,她接受不了任何人的友情。

岑乐点着头,下定决心地说:“我觉得我应该信任你!”

他虽然知道穆紫心绝对拥有杀人的能力,可这段时间宝儿跟穆紫心的融洽可以看出,她并不是真的冷酷无情的人!

如果是以前,穆紫心一定会说:不要相信我!

因为,她连自己都信不过。

可是,此刻她竟没有勇气毁掉岑乐的那份认真!

在整个秀开始半个小时后,穆紫心并没发现洹溪的踪影,于是她起身,准备到处去看看,围着整个场地走了一圈,她也没看见洹奚的身影,正打算出去时,注意到一命刚走完秀回后台来的男模特,他化着很浓的舞台妆,不过穆紫心过目不忘的记忆告诉他,这个男人正是上次在夜色与洹奚一起的男人。

“喂……你是新来的模特吗?”另一道女声从穆紫心身后传来,她回头去见,身后站着三个与她差不多高的靓丽女子,不用怀疑,正是秀场的模特。

“啊!是你!”其中一个女模特惊呼道。穆紫心仔细打量出声的女子,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个女人正是上次颁奖宴会里,被她骗走礼服的孟雨笛。

孟雨笛旁边一位女模特不知所谓地望着穆紫心,嗲声嗲气地问孟雨笛道:“她是谁啊?”

孟雨笛轻蔑地毁掉:“你们记不记得上次我去颁奖宴会回来时的样子,全脱了这个女人的福!”

嗲声模特惊叹道:“雨笛姐,她就是那个偷了你衣服的女人吗?”

音落,立刻有几个换完装的男模凑过来,跟见了杀人犯一样。

“天啦!她不会是听说这里有很多漂亮衣服,所以混进来偷衣服的吧?”

“这种女人怎么混进来的?快打电话叫保安!”

“是啊是啊,别让她跑了!”模特们七嘴八舌地说,各个都像化身为正义的公民,准备拼死捍卫着他们的利益!

穆紫心一动不动,被围在中央也无丝毫变化,脸上没有,她平静地扫过这里每一个人,最后气势逼人地吐出两个字儿:“让开!”

模特们面面相窥,好像没听清楚,有人问:“她说什么?”

“笨蛋,她想跑啊!”

这时孟雨笛走到最前面,从她面部上若隐若现的笑意中可看出,今儿她必须得报上次的仇。她嗤之以鼻地问穆紫心:“是不是司徒奕把你玩完了,现在把你甩了,所以你又要开始重操旧业了?”

孟雨笛话可看出,她并不清楚穆紫心是岑乐的保镖。

见穆紫心不应声,她还以为穆紫心怕了,更肆无忌惮地嘲笑道:“其实你长得虽然不怎么样,但想要过日子也不至于偷嘛!对吧?”

可你还是偷了,还在我面前偷两次!

“发生什么事了?”

这时,人群后面传来一道男声,人群自动散开出一条走道,一名穿着灰色马甲的中年男人,正缓缓走来。

“总监,我们发现了一个小偷!”孟雨笛第一个向总监汇报。

只见总监一脸吃惊,重复道:“小偷?”

他毫无掩饰自己的傲慢打量着被围在中间的女子,其身上的蓝色礼服可是价值不菲的限量版,他认为肯定是A货。不过,女子气质与众不同,如果是小偷,真是暴遣天物了!

“是啊是啊,她是有前科的,一定是偷了什么名贵的东西!”

孟雨笛有意添油加醋,而被指认为小偷的穆紫心却始终不为自己辩解,那神情让总监觉得奇怪,竟有点相信了,他平静的说:“小姐,我们这里有很多物品都价值不菲,很多配饰都是限量版,既然有人一口咬定你偷了东西,所以我们要以自己的方式处理问题!”

“自己的方式?”穆紫心眉毛一挑,不卑不亢地问道:“是指什么?”

“我们要搜一下你的身,以免你的衣服里藏了一些不属于你的东西!”总监身后另一名男子说道,看他穿着黑西装,应该是保安之类的人。

“搜身?”穆紫心嘴角一扬,冷视着总监,她全身上下就一件蓝色礼服,这不明摆的要她难堪么?

“是的,这是我们这的规矩,请小姐配合一下我们的工作!”

穆紫心才不管不了他的规矩,她直接扒开挡住去路的人,却有名保安伸手用力抓住了她的胳膊!

“你现在还不能离开,如果你不听话我们就不留情了!”保安口气没有一丝客气,似乎已经肯定穆紫心就是偷了东西准备潜逃的小偷。

“放开!”穆紫心微低着头,下最后通牒。

好像发现气氛不对,周围又围过来七八个穿着黑西装的保安,气势汹汹。

穆紫心一晃眼,似乎看书孟雨笛得瑟的笑。

这时谁也没想到的一幕发生了,一个年轻帅气的男子从人群后面冲进来,二话没说,一拳打在揪着穆紫心胳膊的男人脸上,男人七尺高的身体,竟然翻滚在地,发出一声沉沉地闷声。

“是岑乐!”不明所以的某个女模惊讶地喊道,其实她心里正在感叹刚才那直拳,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黑衣男人快速从地上爬起来,被人在自己的地盘揍了一拳哪会甘心?他重重一拳挥了回来,岑乐本想避开,但周围人太多,没能避让,被一拳挥打在右脸上,场面一时之间不能控制,女人的尖叫声乱作一团,他们害怕伤到自己而开始四处乱窜。

穆紫心见周围有保安涌进来就知道大事不好,心里暗自一惊,岑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豪放?而且还是为了自己!

眼见岑乐被数个保安围在中间,穆紫心将头上的金色假发套取下来用力甩开,长裙一掀,露出两条修长的腿,并脱下高跟鞋一手一只,动作利落的穿到人群中,一敲一个准。

“啊!”惨叫声连绵,岑乐看得惊呆,原来木头还有这样的绝技啊!

“走!”穆紫心拉着岑乐大声说,两人都想在记者赶来之前,快些离开这里,跑了不知多久,他们终于从大楼的某个通道找到了出口。

外面的天空,突然就变得很蓝,好像被什么人用染料彻底的涂过一遍似的;穆紫心一手提着两只高跟鞋,一手轻捶胸口喘气。

“你这个笨蛋,被别人诬蔑为什么不反驳?为什么不解释啊?”岑乐用力扯掉了他脖子上的蓝色领结,随意往地上一扔,阳光下映照出的脸泛着红,累得不可开交。

穆紫心冷着脸回他一句:“你聪明到哪去呢?大名鼎鼎的音乐天王岑乐竟然跑去砸别人的场子,打了人还跑了!”

说完,她将鞋子往地上一扔,坐在了草坪上。

岑乐眼睛一瞪,大声吼:“喂,你那件礼裙好贵的!”

穆紫心脸上一愣,果真是无法揣摩的一个人呀,前后说话的含义可以跨越这么大。

“看什么看,真的很贵!”岑乐没好气地说,走过来一把将穆紫心从草坪上拉起来。

“穿上鞋子,我们走!”他指着地上的鞋子对穆紫心说。

昏暗的停车场,几盏照明灯忽明忽灭。

穆紫心刚坐进车身,挡风玻璃前方迎入一名高挑男子,他虽然带着墨镜,但穆紫心一眼就认出了是Beau,并且看见他上了一辆红色的保时捷跑车,车里坐着一名靓丽的年轻女子,此女不是别人,正是司徒奕曾经的未婚妻林苛言!

穆紫心面色凝重,果真是一路货色才聚头。

不过这个林苛言,她好像还有一笔账没有和她算清,还有,她猜测被曝光的洹奚不雅照中,另一位身材姣好的男人是Beau。所以穆紫心又下车,轻轻关上车门朝红色保时捷走去。

“洹奚呢?”

岑乐坐在车子里拿着一本杂志,看见穆紫心直径走过去,扯住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男子衣领,一身杀气。他立刻将杂志一扔,嘴里嘀咕道:“这个姑奶奶又怎么了?!”

他不知道穆紫心抓住的男人是谁,但光看见林苛言,就够他恶心了!“又是你这个疯女人,你干什么啊?”Beau被穆紫心抵在保时捷车身上,竟没办法从眼前女人的手中挣脱,他顿时恼怒起来。

林苛言这时已从车子里蹿了出来,她本就恨穆紫心,故而一脸愤怒地吼叫道:“神经病啊你,快放开!”

穆紫心目光阴冷的转向她,手里狠狠地将Beau甩开,她问道:“我们是不是还有一笔账没有算?”

林苛言脸色刷一下白了,连忙往后一退,结结巴巴地问:“什……什么帐?有病啊你!”

穆紫心面带凶光地向她走近,冷声问道:“难道,洹奚的不雅照是你背后主使曝光的?”

林苛言立刻否认道:“我为什么要去曝光他的不雅照?”

这次,显然是理直气壮了,穆紫心却并不相信,她走过去,用力扯住林苛言一头蓬松的卷发,冷厉的说:“上次你找人围殴我的事我可以忘记,但是洹奚的事我绝不会罢休!”

林苛言尖叫起来,却因为恐惧,声音变得像个巫婆,一旁的Beau立刻上来帮忙,不料,被穆紫心一个劈腿,劈得四脚朝天。

Beau大惊,这个女人果然不是一般角色。

“救命啊!不是我,不是我!”胆小如鼠的林苛言胆颤地喊道,并且开始求饶。

Beau从地上爬起来,慌忙之中说道:“真的不是她!”

穆紫心放开林苛言,将目光移向Beau身上,他目光躲闪,思忖了片刻,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地说:“不是苛言,背后搞事的人是其他人!”

“是谁?”

穆紫心大步走过去,逼得Beau连忙后退,无可奈何之下只能说:“告诉你搞事的人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以后不要再找我们麻烦!”

穆紫心不出声,她讨厌讨价还价。

Beau努力咽下口水,喘着大气说了某个酒店套房号码。他强调道:“你一定会后悔知道真相的。”

穆紫心看着他不出声,后悔?她还果真没尝试过。

和岑乐回到车里,穆紫心开车,行了很长一段时间,岑乐都没说一句话,但刚才的经过,他一直都很认真的细看着。良久,他突然开口说:“我们不去行吗?”

穆紫心看向他,满脸疑惑地问:“为什么?你难道不想知道背后搞事的人到底是谁?”

他们都知道,散播岑乐谣言的和曝光洹溪裸照的人是同一个!

岑乐紧锁着眉头沉思片刻,然后又问:“你为什么那么想知道背后搞事的人是谁?”

为什么?穆紫心愣住,如果是因为岑乐,那这确实不在她任务之内,可是这关系着洹奚,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有时候,真相是赤裸的,很难看,甚至会让人很难受,我天生就是惧怕真相的人,我是不是很胆小?”岑乐望着穆紫心认真的说,那神色有几分胆怯。

穆紫心摇头,她何尝不是这样,有时候宁愿生活在不真实的梦境里,只因为醒来,就要面对所有的现实,而且真相却永无止境的存在末日里。

酒店到了,二十层的高楼,表面是玻璃面,阳光照射下反着光,有些迷眼。

“那个房间在八楼哦!”穆紫心为自己带上墨镜,正准备拖着裙摆进去酒店大厅,走了几步回头,岑乐却坐在车子里并不打算下来。

“我还是在车子里等你吧!免得被狗仔拍到,多生事端。”岑乐推脱道。

穆紫心对于他的的反常并没有过问,她爽快的答应,就快步朝八楼的某个房间而去。

站在房门外,穆紫心特意注意到墙面上悬挂的钟,十七点半,已近吃晚餐的时间,又在门外踌躇了许久,她才决定去敲门。可手指刚刚伸到半空中,套房们却自动开了!

“木头姐,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原来,是开门的金发男子早就发现了她。

穆紫心全身一愣,她不愿相信从房间里出来的人是洹奚,尽管她和岑乐已经找了他数天了!

穆紫心没回声,洹奚走出来谨慎地看了看走廊两边,便伸手来将穆紫心往套房里拉。

“你来时有没有看到楼下的狗仔队?”洹奚应该没有想到,告诉穆紫心他在这里的人是Beau,从他的样子上看也没对穆紫心能找到这里有多惊讶。

穆紫心面无表情的喊道:“司徒鑫!”

洹奚表情一愣,站在套房中央的沙发旁,屋里开着耀眼的灯,将他金黄色的头发照得几乎透明,一点都不真实,他就像漫画里面拥有美丽面孔却同时邪恶的人物。

“你怎么知道的?”洹奚问:“是司徒奕告诉你的?还是岑乐?”

穆紫心虽然早已接受洹奚就是L集团二少爷的事实,但亲耳听他承认,心中还是有所起伏,她已经开始动摇弟弟真的还活着的事实,也许就像那些人说的,他们都在意外中死了!

“让我猜猜……”洹奚突然笑着说,他惬意地坐到沙发上,好像是在享受一种游戏,那种神色让穆紫心很陌生。他望着天花板明知故问的说:“他们两都有份吧?那天你们还去了我家?”

穆紫心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身影变得沉重。

原来,洹奚一开始就什么都知道,也清楚这些天,她担心牵挂着他。

这时,洹奚摇头叹道:“真是无奈啊,游戏才刚刚开始就结束了……”

穆紫心不想相信这一切,她疑惑地唤道:“洹奚……”

洹奚突然出声止住她道:“行了!你既然知道我就是司徒鑫,就叫我司徒鑫吧!”

“好,司徒鑫,你知道我们去找你?”穆紫心也变得严肃。

洹奚耸着肩说:“拜托,那里是我家耶,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穆紫心双眉紧锁,很严肃地问道:“你刚才说游戏才刚开始,是什么意思?� �

洹奚换了一个坐姿,并且拿起桌子上一杯红酒慢慢品味着,与穆紫心脸上的表情完全相反,他说:“木头姐啊,你果真是木头啊?”

“什么意思?”

洹奚灿烂的笑着,他回答道:“你现在是不是有一种被人欺骗的感觉?心里特别不好受啊?很想问问那个被你欺骗的人到底为什么?”

是的,这些年来,穆紫心从不轻易信任谁,但第一眼就被那张酷似弟弟的脸所欺骗了,他每一个无辜的表情她都无比相信,并且誓言要守护着他,可眼前这个男人跟以前认识的洹奚像一个人吗?连一丁点影子都没有了!

洹奚突然又收住了笑,他眼中带着厌恶说:“可是我真的很讨厌你们这种自以为自己就可以掌握世界的人,司徒奕是那样,岑乐是那样,我觉得他们可怜,但最可怜的人是你!”

穆紫心死死的盯着他,感觉胸口很压抑,以至于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洹奚这时候站起来,他走过来,那张年轻的脸上竟然能让穆紫心感觉到苍老,那绝对不是一个十八岁男生该有的表情。

“你不用作出一副很受伤的样子,你想想从一开始认定我是她弟弟穆福心的人的谁?我可从来没有欺骗你什么,而是你一厢情愿自己那样想!”洹奚说的没错,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承认过他就是福心,可是让穆紫心无法接受的是,为什么当洹奚的身份曝光后,他却像在玩游戏?穆紫心垂着头,她无法再去正视洹奚的那张脸,她不想看到弟弟的脸上挂着那种天真却又邪恶的笑容。沉默中,周围安静得好像世界末日的前一秒,她缓缓开口问:“那天晚上司徒奕带我去南山别墅时,是你叫人在跟踪我们?”

洹奚抬首,作出一副努力回忆地样子,然后摇摇头:“我知道司徒奕会带你去什么地方,我也知道他要对你说些什么,我干嘛还要派人跟着你?”

洹溪的表情不像是说谎,那么跟到南山别墅的人就另有其人。

穆紫心又变回了那个冷血的杀手模样,只是眼眸中却多了一种错综复杂的感情。

穆紫心沉默片刻,出声确认道:“在岑乐身后搞事的人……也是你?”洹奚笑了笑,应道:“什么搞事啊?我只是告诉大家一个事实而已,怎么了姐?你现在很关心那个家伙吗?”

穆紫心不答,只是平静地注视着洹奚,他的脸还是那么好看,但她清楚那绝对不是以前她看到的那个孩子。

这时,洹奚又问道:“难道姐也很同情那个可怜家伙?”

穆紫心不懂:“可怜?”

洹奚讽刺地笑说:“那个以为可以凭借自己力量打拼家伙,却事事都靠着别人!还有他写了那么多情歌,他真的懂爱情吗?找一个酷似自己母亲的女人当女朋友,这样的人不是病态吗?他和你一样,永远生活在回忆里的家伙,除了自欺欺人你们还会什么?”

穆紫心竟然觉得洹奚说得很对,这些问题,他们从来不在乎,但是它们确实是事实。

幸亏,岑乐没有在这里,不然一定气得七窍生烟,穆紫心这样想。

洹奚在穆紫心身前,脸与脸的距离只限于身高,他毫无顾忌地说:“你自以为足够的冷酷就可以将自己的遍体鳞伤保护得很好,可是你错了,你不肯放掉过去,所以你永远生活在地狱里,唯一能证明自己活着的事,竟然是去寻找那个失踪了十年的弟弟?你是最可怜的那个家伙,知道吗?”

穆紫心脸色一下惨白,她发现,洹奚竟然可以如此轻易的看透自己,这是她遇见的每一个人都做不到的。

“被我说中了吧?所以就用这张看似冰冷的脸否认?”洹奚将脸贴近看穆紫心的眼睛,他脸上爬满了得意。

“姐,你说我说得对吗?”

穆紫心却否认道:“不,你并没有全说对!”

“哦?”

穆紫心冷面对他一字一句的说:“你将自己当作筹码去玩弄别人的人,你把自己放置在救世主的角色上?其实,你也和我们一样可怜!”

洹奚突然瞪大了眼睛点头道:“没错,从小没有人愿意和我多接触,因为我总是能一眼看出人们心底的黑暗,姐,他们不配和我一样,只有你,只有你才是和我一样的人!”

穆紫心已经没有耐心,双拳微微捏紧,她走上去,冷声问道:“告诉我你为什么这样做?”

“原因?”洹奚转过身,对着天花板叹了口气,回答道:“没有原因,你就当我是救世主吧!”

穆紫心凝视着他许久,心冷了,答案也许会更加让人痛苦,她终是转身,从套房里出来,发现刚才门并没有关上,走廊里岑乐正侧靠在墙壁上,眼睛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穆紫心走过去,轻声问道:“你不是说不上来了吗?”

岑乐抬起头,看着她的脸没有言语,然后转过身朝楼梯口走去。沿着楼梯一直爬,他们互相都没有说话,夜晚的高楼平台上,吹着凉快的风,穆紫心看见岑乐一直望着城市尽头升起的半轮月亮。

“你刚才都听到洹奚的话了?”穆紫心出声问道。

岑乐点头,他没有表现出被人说‘自欺欺人’那种恼怒,好像早就释然了一般说:“其实,来之前我就应该猜到背后搞事的人是洹奚了……”

穆紫心已经不再惊讶,其实之前,她从岑乐的沉默里已猜到些,只是没想到搞事的人会是洹溪。

她说:“真相是真的很赤裸,不好看!”

岑乐笑了笑。

穆紫心又问:“他为什么要那样做?”

第一眼见洹奚,只是个单纯直爽的男生而已,是什么样的成长经历,可以让他变得如此疯狂,甚至不惜将自己作为筹码。

岑乐叹了口气,简单的回答:“我知道的那个孩子从小就很奇怪,行为总是让人匪夷所思。”

岑乐似乎并不在乎谁在搞事,也不怨恨洹奚。

十五)

AK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他穿着一件军绿色的休闲外套,坐在别墅区大门不远处的树荫下,几条附近居民的狗正在周围打转,没有人会注意到他。

穆紫心趁岑乐回去之后,借口出来见他,AK好像生了一场大病似的,苍老消瘦了许多,穆紫心认识的AK,过了半辈子军旅生活,庸庸碌碌,即平凡又神秘,她一直很想问AK,这样一层不变的生活是否厌烦过?

她知道,自己永远都不会问出口的。

AK看见穆紫心坐到身边,她穿着宽大的棉衬衣,洗得泛白的小角牛仔裤,白色的板鞋,脸上没有妆,但好像漂亮了!

“这个任务,你似乎做得很好!”AK说,给自己点烟,然后分了一根给穆紫心。

“任务,我都做得很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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