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机关的秘书之十一
变更工作
（内容简介：因为同时要做辅导站、市委宣传部、市委中心组几项工作，这段时间我的生活显得丰富多彩，知晓了许多这样那样的事情。由于承担的事情太多，择善而从最终选择脱离市委机关。虽然历经曲折，值得欣慰的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目录：
1、多头工作…………………………8
、挂牌和考试9………………………17
、差点政变（上）18…………………5
4、差点政变（下）6…………………
5、众多公司4…………………………40
6、狱中记事（上）41…………………50
7、狱中记事（下）51…………………59
8、潮流涌退60…………………………68
9、脱离市委机关69……………………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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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多头工作
（内容提要：因为有辅导部的工作，同时又有秘书的其他工作，我要干的事显得头绪多。）
昌河微型警车接回来后，辅导站工作用车方便多了。我手上的各件事按步就班运行。此后几年间我一般只是，接送川师大、西南财大重要授课教授，或者搬运书籍等才向市委办要车。如果我跑成都办事、开会、联系，就自己赶公交车，那样方便得多。这样算起来一个月用车也就4~5次，对市委办的工作影响不大，因此程主任等连汽油费也没有向我要。
这天我要去成都办事，程主任带着一个中年人来搭车。说这人是他们程家的小叔叔程晓龙，请我和郑师傅顺便将其带到成都去。其实晓龙这人我也认识，我们上小学时还都在城关二小，他比我低三个年级。知青下乡返城时工作也安排得好，在宁江厂当工人。这是家当年三线建设之时南京内迁单位，这里的人能干福利待遇也不错。听说程晓龙现在停薪留职做木材生意，干得风风火火很不一般。湔江堰地处阿坝州水陆要冲，川西北林区位于阿坝州。那里有好几家森林工业局，自0世纪0年代开始，专斯砍伐木材的业务。听说每年有10多万立方米的木材，经湔江堰运送到成都。
前面的章节曾经提到：木材的运送方式，解放前私有制也没有公路汽车。木材要捆扎成筏子，由人操控顺着湔江流放到成都。解放后公有制木材散放在河道中，由一些漂筏等规范流向的设施，将漂木引向成都。在一处叫洞子口的地方，全部由机械打捞上岸。改革开放后各方面都得到发展，汽车多了陆上运力增强，山里面的木材都是用汽车运到成都。这种情形一直延续到1998年！这年南中国长江上发生特大洪水，据说与上游水土流失有关。因为长江水的流量没有1954年的洪水大，但是水位比1954年高，说是自那时起长江河床平均抬高0.5米。因此1998年洪水后，国家禁止砍伐天然林。湔江堰市的木材市场，也转型加工销售一体化。木材来源于抽采人工林，由民营企业们自主进行。好在改革开放后国有、集体和私人，栽种了很多的树。几十年过去，这些树也差不多都长大成材。
1990年之前和之后的几年间，湔江堰市观凤楼宾馆那里，有处宽敞的木材市场。每天都有装载木头的汽车，成队成排在那里销售，实为非常好看的一大景观。这里原本还有耗牛销售市场，一辆辆装载耗牛的汽车，也是排成队在此销售。车上车下那些威武雄壮，长着犄角和长毛的高原之舟，那才真真叫好看！湔江堰是旅游胜地，很可能活耗牛粪便气味难闻。不久耗牛销售市场，被迁徙到0公里之外的郫县安德镇。
程晓龙搭车去成都后，我们一是各办各的事，二是约定见面乘车往回走的地点。我去成都市委讲师团，即省干函院成都分院办事。按照约定中午时分，程晓龙来成都市委门前，我们又相见了。这顿午饭我们就安排在羊市街，成都名小食店用餐。程小龙要争着付饭钱！我不同意自己将连同郑师傅，等三个的饭钱都付了，然后要了票据回来好报销。小龙见状很生气说看不起他！我平静地告诉说，你搭这趟车只节约几元钱，但这顿饭就要10来元钱。这顿饭钱我能报销，所以我们大家都没有出。如果你要办招待，今后有的是机会到那时再说。这人听了我的话也表示服气，这天我们大家都象平常一样也没有什么。
还是说接车回来不久11月的一天下午，市广电局的方副局长来宣传部，他带着一位省电视台摄影记者。这人和方副局长一样年青帅气，因为是省上来的，气度上更高昂一些。听来人介绍说刚刚在蒲阳镇，拍摄了一家电力修造厂的新闻报道。因为供电视播放的时间还不够，想再拍点什么场景？放在一起由省电视台播放。那位省台记者也说：今天拍摄、明天带回去、后天即在省台播放出来。
我当即向几位部领导都作了汇报，他们商定将大乐乡的眼镜厂作一番报道。这家厂在河西石羊镇过去还有5公里，距离湔江堰市城区约5公里和崇州市交界。如果去必须用车？但是宣传部的拉达车安部长要用，新买的昌河警车因外出办事也不在。苟小美知道后叫杨师傅，用“巡洋舰”即丰田越野车送记者去。同时苟提出她也要去，大乐眼镜厂那地方她还没有去过。
宣传部向大乐乡打了电话，记者带着摄像机，我们4人一道乘车去了。车到乡政府姓魏的书记已经在门前等候，他挤上我们的车到1公里之外的眼镜厂。车到了可能是乡上已经安排，这厂的领导也是已经在厂门外候着。魏书记和厂长等人站在厂门前，向着电视镜头介绍。省台记者操作摄像机拍摄，听方说这摄像机同时有录音功能。他们拍了厂外，还要到厂区去拍内景，只是由厂长陪同进去。
我们另外人和魏书记站在外面谈天说地，这时有眼镜厂的人，拿来4幅塑料镜架的眼镜。说是只有这4架了？厂里一时缺货。魏书记作主给我之外的4人，每人一架眼镜！还说下次他来市委办事，给我带一幅眼镜来。当然只是说说而已，乡党委书记来市委机关，决不会给当秘书的带东西。当时这眼镜人民币0多元一架，玻璃镜片有变色功能。阳光下会变成黑色，阴天时或房间无灯光时，又会变成透明无色。
魏介绍说他们炼玻璃的铂金坩埚,纯度：铂≥99.95%，重达1公斤。自采购起几年来价格不断上涨，由几十万元涨至几百万元。厂里昼夜4个人值班，对坩埚是严防死守，不能出一丁点问题。现在厂里的困难是用市电力公司的电？主要是供电质量差，用电得不到保证。经常是正在冶炼的关头，突然断电玻璃凝固，一损失就是几千、上万元。对魏书记说的这些话，我和苟小美都是当秘书的，听到后只能听到笑一笑而已，绝不可能说什么、做什么。待有电的时候重新冶炼行么？我问了一句。但魏书记说不行！因为这不是普通玻璃，而是技术和科技含量都高的特殊材料。一次冶炼不成功就很难办，得重新加料再冶炼。
只一会儿方和省台的人，一个扛摄像机、一个打空手都出来了。方副局长还说，拍摄新闻不比电视剧，这要简略得多。我们一行人又上车返回城区，这时天色已晚。方说记者的吃饭住宿由广播局安排，已经在市招待所订了房间，宣传部就不管了。但晚上这顿饭一定要大家一起吃！方叫杨师傅把车驾驶到市政府招待所，这里现在又叫柳河宾馆。就在招待所门前，遇见宣传部的林女士骑着辆自行车。苟小美突然眼睛一亮，她在车上将林女士招呼住，叫她一起吃饭。我的感觉是有些突然，平日里这两个女人，互相是不大理睬的。林女士说她家里有女儿，老公就要下班回家，得回去给做饭。苟小美叫她回去料理一下，就来招待所一起吃饭。林的家在市教师进修学校，距离杨柳河边并不远她也答应了。
我们这行人下车，杨师傅移动丰田越野车，在宾馆的停车场摆放好。方副局长去餐厅订饭，苟小美吩咐说迟10分钟上菜。省台记者去已经订好的房间放摄像机，我们几个站在院坝里候着。湔江堰市的招待所即柳河宾馆，主楼新建成不久，地面11层、地下1层、合计1层，为这时候全市最高建筑。听市委迟书记讲，有上面领导视察工作时曾问过，这幢大楼是怎样盖起来的？迟书记说是两个红灯之间，绿灯亮的时候盖成的。上面政策明令不准搞楼堂馆所！但是1985年的时候，省和成都市领导都指示发展旅游，搞些象样的旅游设施。因此迟书记筹集资金，经过几年的建设，宾馆的这座大楼耸立起来。
冬天夜长昼短下午6时过，宾馆11层大楼顶层的舞厅，已经开始亮灯准备营业。这时候乘座电梯去顶层的舞厅，如果购门票进去男士要元、女士1元，从晚上7时玩到10时。苟小美想跳舞，她对我说X秘书，为省台的记者找两个女舞伴，陪他和方副局长跳舞。我说这事我办不到，苟说辅导站那么多女学员？我说省函院办的是函授大学，不是舞蹈培训班。听我这么说苟并不难为情，她说只有她和林女士，帮忙陪同跳舞了。
正说着话方副局长来说餐已订好，林女士骑自行车来了，省台记者也下楼和我们汇合。苟小美讲了饭后跳舞的事，其他人都同意我和杨师傅不去。苟只同意我饭后离开，要杨在舞厅喝茶旁观不能走。说是跳舞结束还要用车，送方和林两个回家。林的自行车就放在招待所寄放处，明天上班时再来认领。我们去餐厅吃饭，方安排了白酒——泸州特曲。但是苟小美不让喝，她说男士喝酒跳舞，是对女士的不尊重。饭后我自然是离开，苟带着她新组建的跳舞班子，高兴地挥手告别叫我慢慢走啊！杨师傅说你走了好，他自称老子还要留下来陪她们。当时我想她曾经在南昌责备我，“见到年青女子，有的人灵魂都不在了。”她才是见到青年帅哥，连灵魂都飞了。至于她硬要留下爱自称“老子”的杨师傅？好象这女人喜欢一点疯狂的感觉，让自己得到某种释放！
……。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我留意省电视台的新闻联播。这时候的电视频道已经不少，省台的新闻联播，时间一般在中央台之后。中央台新闻是晚上7：00~7：0，省台新闻为7：0~8：00。果然在第三天省台的新闻联播，在播放蒲阳电力修造厂之后。将大乐眼镜厂放了约1分钟的镜头，介绍了短短的一两句话。再后来我问魏书记看到没有？他说没有留意。魏还说乡镇工作的同志对待省市上面，一般的看法是只要去就算很不错了。
……。
1990年11月下旬，市委中心组的学习在机关进行。小四合院的常委会议室又热闹了几天，我仍然每天上下午都去做记录。第一天程主任告诉说，上个月的学习是0~4日进行的，他顶替我做了4天记录。接连伏案4天把他累坏了，有机会辅导站应该请他喝次酒以示补偿。就这天下午我请程主任，去井福街“三三饭店”吃饭。程告诉说不要叫其余人，他顺便要给谈点工作。
下午中心组学习结束机关下班，我先在市委伙食团事务长处，拿了两只瓶装半斤的全兴酒。辅导站有时待客，我直接在伙食团拿酒。月底统一结算签字后由市委总务室，从辅导站账上划拨付款。这时候的全兴酒有总厂产，和分厂产两大类，半斤装的为总厂产质量好一些。“三三饭店”的女老板，年青活泼、长相俊俏、善于经营，因此这家饭店生意很好。我先到程主任随即也到，点菜时程叫了份冰冻基围虾，一包一市斤要几十元钱。我也叫了凉办猪心舌肚、和一盘花生米，这玩意儿佐餐下酒不错。
程主任比我年青10来岁，身体也好两个半斤酒，我们一人一瓶。酒过三巡程主任说话了！他说你们这次外出0天，市纪委和审计局把辅导站的账全面都查了、审计了。包括市委总务室的、伙食团的、还有市工商行的银行账目，全部都查过了也没有啥子。主要是有人举报，交到市纪委的举报信，加起来都一大叠了。因为你是市委机关的，审查要经过迟书记。查机关的账目要经过市委办，所以迟叫程具体办理。程还说举报他自己的人也多！现在世道的特点，只要你干点什么事？或者当点什么官？负点什么责？都有人告、有人揭发、有人举报，今后工作更加小心就是了。听他说了这番话之后，我心中很是纠结但是也没有办法。我要工作、人家要举报、上面要审查，只好各随其便了。程主任能力强办事公道，不久提升为市委副书记！（文庙山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