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回到湔江堰市（上）
（内容提要：因为在綦江换了“白金”，我们的车当日白天晚上，行驶700多公里回到湔江堰市。途中经过重庆著名的长江大桥、山洞公路、浮图关，在璧山品尝了来凤鱼。）
郑驾驶微型警车驶出綦江县委，向左转路过我购买“白金”的汽车配件商店。我提出是否再买只“白金”带上？但车上的人都不同意。郑郭两位师傅都说，点火器不会再坏了。原先不晓得吧了！现在明白了，只要再熄火立刻就换。四川和外省不一样，原途修车铺子多得很。之前郑和郭两个驾驶汽车，都跑过重庆到成都的这条路。郭还说跟局上其他警察学习开车，就在这条路上学会的。又只好听他们，我心中祈祷但愿这车不会再坏，能够平安到达湔江堰市。
我仍然捧着从地图册坐副驾驶位指路，从上面看綦江到重庆约100公里。郑驾驶着车说现在发动机来劲，一天跑几百公里都不在话下。我们经过的国道虽然路好走，但越是接近重庆，路上的各式车辆就越多。有的路段汽车甚至要队列经过，大城市有巨大的吸引力和幅射力，从公路上的汽车可以看出来。终于我们到达重庆的南岸区，1990年的时候这里的街道、楼房已经修建得崭新一片。其中有两座几十层的高楼大厦，一座稍高大、一座稍矮小，相隔不远并立在一起。我们肯定叫不出楼房的名字，停车待候红灯的时候，我向路边人打听？有知道的说是母子楼。现在网络上查：比这两座楼更高、更大的楼房，在重庆不胜枚举。
穿过长江边的一条隧道，我们的车驶上珊瑚坝长江大桥。这座桥修建于10世纪七十年代末，报刊杂志上曾多次宣传。说这道桥梁是重庆长江上的第一座过江大桥，由叶剑英亲笔题写：重庆长江大桥。在南北桥头分别陈列摆放，春夏秋冬四座大型铝合金雕塑。由四川美院叶毓山设计。这四座雕像设计时，还曾发生一段趣闻。说是设计者们原来思想，设计四座全luo的雕塑，结果引起了全城的大讨论。讨论结果是艺术家最终不敌传统意识，给每个人增加一根飘带，挡住隐私部位就成了今天看到的样子。重庆西边小南海附近，长江上的那座桥，只能过火车和行人。大家包括重庆人印象上，不如珊瑚坝的这座桥深刻。1997年重庆建直辖市后到现在，重庆长江上已建成的跨江大桥有：马桑溪大桥、李家沱大桥、石板坡大桥、大佛寺大桥、鹅公岩大桥、菜园坝大桥、朝天门长江大桥、鱼洞长江大桥等等。可能因为山城交通不便的原因，也由于中央直辖市的巨大推动。重庆长江上比其他沿江城市，武汉、南京等等的桥梁都要多！重庆刚直辖的时候经济总量不如成都，现在已经超过成都千亿元人民币以上。当然还有不可比的是重庆人比成都多！我们的车又沿着0世纪0年代，贯通的成渝公路向西方行进。这时候成渝高速公路正在建设，如果通车那就太方便了。从路边的指路牌看，我们经过一处叫山洞的地方。公路真的穿过一条不太长的山洞！那时候施工机械化程度低，打这样的洞也很不容易，所以许多文字作品都提及此地。其中一篇文史资料载，当年泽东重庆谈判时，下榻过林园别墅为蒋介石的家，就在重庆山洞附近。
还有书籍载：国民党兵团司令兼7军军长郭汝瑰，1949年在宜宾率部起义。他手下一位师长，也是黄埔同学的傅秉勋参加起义，率部驻守重庆山洞这里。郭交给傅的任务是炸毁山洞，阻断蒋介石乘座汽车，到白市驿机场乘飞机，向成都逃跑的道路！伺机捉拿蒋介石。但郭拒不执行命令，卷款（军费）逃跑到靖化（现金川）藏区潜伏。后参加国民党残军在靖化、懋功（现小金）、黑水等地的叛乱。195年8月黑水叛乱被平息，傅被协助平叛的藏民活捉。但在押送途中自作聪明，想跳河逃跑（或是自杀）被水淹死。师长一级的大官，如果落到解放军手中；一般不会处死，说不定还能熬到特赦。
1949年胡宗面部队从陕西秦岭撤退四川，同年底国民党将领刘文辉、邓锡侯、潘文华统领10万川军起义。成都的蒋、胡二人都弃军潜逃，先是蒋介石跑到台湾，然后胡宗南跑到西昌。胡部在川西一带合计约0万人，其中李文兵团5万人冒死突围，在新津战役中被消灭。其余部队起义投向人民阵营。我们湔江堰市一位姓方的副师长，原是胡宗南部队的铁杆，胡部入川之前扶眉战役被俘。方副师长早在当营长的时候，随同胡宗南部队，在松潘与红军打过硬仗。由于松潘大道被敌军占领，红军被迫走草地北出陕甘，方为胡宗南立了头功。因此被定罪为阻挡红军北上抗日，加上战场顽抗被俘，两罪并罚由人民法院判刑18年。故拖到1975年才由政策特赦出来！
方的一个儿子在湔县县委工作，方副师长特赦后也安排在县政协。当年县委、县政府、人大、政协，都在幸福路衙门口的一处大院落里。机关办公人员和家属们，共同在一间开水房打水。方的爱好是在开水房的桌子，泡上一杯茶水，和过往的人聊上几句。他自称行武出身，个子高说话嗓门很大，可能是部队上喊口令习惯成自然。有书籍载陈毅元帅讲话，对比国共双方的军队。说喊口令、操场训练、讲战术我们比不过对方。中共军队作战夺取胜利，靠高度的政治觉悟；靠人多为王狼多为强，还要善于利用地势地物等。彭德怀元帅总结，把敌人装在山谷里打！
我听方姓老人讲过一些奇闻趣事：如张国焘的妹妹张国芳，在阿坝州山里面，被藏人用中正式步枪打死；胡宗南是国民党军爬得很快的将军，松潘战役时还只是师长，到后来统领几十万军队，任西北军政长官；黄维的部队装备最好，全部清一色美式军械，还配属有坦克、大炮、飞机等；国民党特务对蒋介石嫡系部队控制严，那些人在部队官不大但是谁也惹不起。
方的老伴已经去世，儿子下面有一儿一女两个孙辈。后来老人的孙子，还当上湔江堰市广播电视局的副局长，即前面章节中曾经出现的方副局长。老人自己1975年月收入只有40元，据他说一日三餐可矣，清茶一杯足矣。儿子、孙子的亲近程度肯定不够！方认为人与人之间包括亲戚，有钱就亲、无钱就不亲。我这时工资也只有40元，而是很不容易的40元。前面的章节曾经提及，1975年调资的时候的情形。我们同批参加工作的10个人，只有一人能够调到40元，其余9个只能从.50元调到5元。经过全机关近00人，5个党支部反复评审，投票表决最后确定是我。那年代包括1990年改革开放之初，大家都只能过朴素的日子。1975年这时候电影票还相当紧缺，因为我是县委办公室的打字员；方姓老人要我给他找电影票，我也尽自己的力量帮了他的小忙。
车行重庆我们的微型警车穿过市区，来到一处加油站；在这里加油5公升，花费6.50元。这附近有两处值得一提的地方，一是正在恢复重建的浮图关也叫佛图关。千年以来的佛图关璧立万仞、磴曲千层，为古重庆陆路咽喉要隘，成渝古道必经之处。历史上凡欲取重庆城，必先攻陷佛图关无一例外。很早以来佛图关便是一座独立的城堡，有迎庆、泰安、顺风、大城关门四道。关墙南北近长江和嘉陵江两江之滨，以悬崖为屏障高大坚固。浮图关的区域呈三角形范围较大，远望犹如雄伟的古堡易守难攻。
《四川文史资料》上载：0世纪0年代，某次四川内战日本人暗中参与。他们的两艘轮船从长江上，贩卖运送军火给守重庆的一方。其中之一装载有000支步枪，另一艘装载几百万发子弹。装载步枪的船被进攻重庆的建国川军查获，装载子弹的却逃脱了。进攻一方得此枪支士气大振，一举攻陷浮图关！
后来这支部队在熊克武的率领下，响应孙中山的召唤，去广东拱卫国民政府。贺龙也是这支部队的旅长之一，他说服熊克武让自己率部留下。在湖南和四川交界处守卫后方，贺龙后来走上革命道路。熊部建国川军万多人，万里迢迢到达广东后，孙中山已经北上病逝在北京。不久熊克武等川军部队领导人，被蒋介石设计囚禁在虎门要塞。但部队主力拒绝向蒋介石等缴械，而是万里返回四川，一路拼杀打到家乡后解散。
熊克武等人因蒋介石并没有发现，反对蒋本人和国民政府的证据。关押两年后被释放回到四川省，自此熊克武闲赋在家。这件事《李宗仁回忆录》里记录在案，李的言词之间对熊很不恭维。说熊部是在川争中失败，流落到广东来的。但建国川军有人撰写文章，坚持认为他们本来在四川大有作为，去广东是响应中山先生召唤！还有文史资料认为：熊克武和他的建国川军之所以倒霉，是因为孙中山先生去世太早！
四川临近解放时，熊克武在成都积极参与和平活动。1951年时任西南军政委员会副主席的熊克武，为辛亥首义的湔县张捷先烈士作证。他在证词中写道：“张捷先在川西策动起义，有显著成绩。民国元年将起义的同志军组合，编成川军第二师；彭光烈任师长，张捷先任参谋长。民国二年袁世凯叛国，我在重庆任第五师师长举兵讨袁，张捷先在成都立即响应。被捕后尚能坚定革命立场，不恋利禄、不受威胁，终为革命死难。”1951年7月4日，川西人民行政公署民政厅追认张捷先为革命烈士。
熊克武的这支部队有少许人留在广东，其中之一人上世纪八十年代，回老家湔江堰聚源镇寻自己母亲。听当地人说他母亲单身一人，0世纪三十年代在乡政府为人缝补衣服。此人在香港已经发财，他向地方父老要求找不到母亲，找到埋葬母亲的坟头也行！但时过境迁这件事没有人说得清楚。此人只得在聚源镇街头烧大堆纸钱、鸣放好一阵鞭炮、流泪痛哭一场了事。
辛亥革命推翻帝制后，没几年四川即陷入内战，总共打了17年之多。四川人林林种种的内战，一直打到19~19年毗河作战。刘湘率邓锡侯、田颂尧，即刘邓田联军击败刘文辉。将其赶到雅安，由国民政府建立西康省，才宣告基本结束。近代史上有川人“鼠目寸光。只晓得关起夔门打内战”之说。抗战暴发川军40万人出川，川人00万壮丁从军；64万川人伤亡，拼死抵抗日本强盗。据《四川文史资料》载，有川军将领说，要雪川人打内战10多年之耻！还有文章说川人只要出夔门，就容易成长为龙！如果不出夔门最多熬成一头牛。时下无论在哪里的川人，都应该干好自己的工作。特别是四川省内的川人，更要为中国梦四川篇目，贡献自己的全部力量。
今日佛图关已辟为公园，关南石壁上刻有中国佛教协会主席赵朴初先生，题写的“佛图雄关”四个大字。园内唐、宋、明、清时的石刻、佛像、佛洞、功德碑、节孝碑等，及观景亭阁“西枕双江”、“钦贤亭”构成了该处风景的重要组成部分。
另一处应该看的地方，即加油站对面的四川省第二党校。这时候重庆尚未直辖，故中共四川省委设置了两所省级党校，成都的叫第**校。我一位姓张的川师大同学，在第二党校这里当老师，听说干得不错已经评上教授。我想去见上一面说几句话也行，但郭大侠不同意。该轮换他开车了，郭说出来已经快0天，他就这一身警服已经穿得汗臭。赶快到家换衣服洗澡！我也只得听他的。
时下人们结交朋友，下面的说法可以参考。交朋结友应做到：有数、有度、有选择。有数：朋友分为朋友、貌友、损友三类。朋友可以交往，貌友能够招呼，损友避而远之。有度：君子之交淡如水。有数：豺狼不能养在家里，坏人不能放在身边。因为这两种东西，有机会它们都要算计你。另外还要注意，世界是变化；朋友也在变化，要适应变化了的形势。
车到璧山来凤镇这里的鱼很有名！网络载来凤驿原是成渝古驿道上的一个驿站，与龙泉驿、双凤驿、白市驿齐名。是成渝古道上的“四大名驿”之一，自古为鱼米之乡。0世纪八十年代初，以唐德兴、唐治荣为首的一帮厨师。在继承川菜传统烹制手法的基础上，大胆创新烧出以“麻、辣、烫、嫩”为主要特征的“来凤鱼”，受到了过往食客的喜爱。那段时间食客不分远近，身份不论贵贱云集来凤共品佳肴。重庆市长肖秧亲自前来为美味张扬，报刊杂志时有文章宣传。
该吃中午饭了我们的车，在一家有来凤鱼招牌的小店停下来。这家小店门前场地宽敞，已经停放了几辆其它车辆。进去看到店堂是小青瓦平房，为居民住房改建而成；大厅摆放了4张桌子，另有单间摆放一张桌子。整个餐馆很简陋，单间连房门和门廉布也没有。厅堂边另有放了许多活鱼的水池，有供氧设备在池水中工作。经营者为一对0多岁的夫妻，男的主灶、女的跑堂。有食客正在使用单间，大厅也有两张桌子边，坐了正在享用的顾客。我们5人围坐一张空桌，女主人递上菜谱，苟小美点菜。她要了回锅肉、炒豌豆尖、呛莲花白、煎蛋汤等，还说肉食是给男士点的，女士要养颜美容，多吃蔬菜好一些。
我在女主人的引导下，去厅堂水池点了条斤多重的草鱼。女主人捞鱼起来，先按在水池边用木棒敲击鱼头，再用木杆称过重量。我问女主人为什么不摔？有文学作品写“鲤鱼背面”，就是当着众食客，将活鱼摔死后再做成菜。但女主人说不能摔，如果摔要把鱼苦胆弄破，那样鱼肉会有苦味。如此说来文学作品上的东西，不可不信也不能全信，书上的东西还得在实践中检验。苟小美吩咐做成酸菜鱼，有麻味就行不要辣椒，女同志吃辣的多了对皮肤不好。（文庙山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