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凌然被吓成这个样子，秦吾那个笑啊。郭好也就跟着笑。今天，郭好很本分，话不多，只是抽烟，要不，就是默默的喝酒。显然，凌然成了秦吾这个饭局上的调侃对象。
在生意场上，逗笑，耍玩，调侃，可不是随便来的。秦吾几乎就不拿郭好调侃。因为这中间有利益关系，他可不想把郭好惹毛了。广告费的核算，郭好就是签字笔。只有凌然，与秦吾利益上没有直接关系。
说白了，凌然，郭好和秦吾，就是三角形上的三条边，有牵连。凌然这边把销售量提升上去，秦吾从这个额度上做相应数额的广告，郭好把握两边的量，签字上报。
现在的秦吾，已经不把凌然当成当初的偶像。做上生意后，秦吾的理想有了变化。他让当初的文学梦回家去了。现在的他，就是想赚更多的钱、钱多了，花天酒地。曾经的文学梦，已经离他远去了。
“凌总啊。你怕什么？你把男人的伟岸形象丢尽了。男人和女人，不就那点破事嘛。好大的事，不就是到铺上去。脱光了，不就那个事。成熟的人，谁个不清楚。要不然，怎么生儿育女。”秦吾把这事说到了这个赤果果的程度，反而让凌然无语了。
凌然的脸红了。仿佛这番话，是他说的。
三个女生的脸，也貌似红了了阵。或许，这三个女生，也是刚刚靠近这种生活的染缸，也还有点那种怕变色的初心吧。
郭好说话了，“秦总。不是我说你。青菜萝卜，各有所好。你不要强加于人。”
“是，是。郭经理说的是。”秦吾向凌然做了一个抱拳动作，说：“我收回刚才所说的话。”
覆水难收。说出的话，也是。能收回吗？
凌然对秦吾有了新的认识。
喝了酒，加之喝了些汤水，自然就会有内急。凌然起身，去洗手间。秦吾也起身，跟了出去。秦吾快走了几步，与凌然同行。可能是地下有水滑的关系，秦吾的脚下一滑，差点跌倒。凌然伸手扶了一把。
“没事。凌总。不怪我吧？”
“怪你什么？”
“刚才，调你神经了。”
“酒席上。正常。”凌然表现出见多识广的风度。
秦吾的手搭到凌然的肩膀上，悄声，“你是看好香凤，还是陈家小妹。随便哪一个，我可以做主，送你。”
“开什么玩笑。我家里有女人的。”凌然清楚，郭好和秦吾目前还不知道他单身的事。
“家有红旗不倒。室外彩旗飘飘。很正常的。”秦吾说这话时，打了一个嗝。
凌然也只有哈哈了。他知道，道有不同，人有不同。他和秦吾缺少共同的语言。也就是这个时候，他暗笑自己的天真，白活了这三十七年。以为人家剪贴收藏了你的文字，就以为人家会把你当神供着。天真，太天真，还是不成熟。凌然有了自我剖析。
进了洗手间里的便池，两个人各找了一个档口，把内急的问题解决掉了。
回包厢时，秦吾又提了刚才的话题。他把香凤和陈小妹又多夸了几句。什么知道心疼人，什么柔软的话，都出来了。凌然摇头，没有答话。他对棒球衫还有羊毛开衫，竟然没有那种异性相吸的感觉。
“你呀，你呀……”秦吾的手指在半空中点了凌然。
回到包厢里，秦吾说：“我家这位老兄，刀枪不入。”
郭好听明白了。三个女生却是相互看了、看了后，都把目光投到凌然的脸上。
这个聚会散了时，在酒店门外，秦吾的身子就像抵着了凌然。他的双臂趴在凌然的肩膀上，也就是酒席后人们常见到的那种人的那种油腻。
“行。中。凌然就是凌然。我还是喜欢你。”秦吾在身子直起来后，给了凌然一个算是全面的评价。
秦吾的话，可是让凌然的心中翻腾起五味。要是让这个人喜欢，那就……凌然不知道怎么感慨了。
这个时候，酒店的外面，可以看到眼前的万家灯火，可以感受到清新的空气。凌然的胸中有了些舒坦。刚才，在包厢里，可是把他憋坏了，时有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秦吾问：“凌总。一起走。”
凌然说：“你们去玩吧。我到公司去，还有许多事。这个，郭经理知道。”
郭好也就附和，“是。一大堆合同，要整理。”
“好吧。不勉强了。”秦吾直了腰身，往外去。
这时，米色风衣上前去，挽了秦吾的胳膊。凌然听秦吾叫过米色风衣，小伶。米色风衣在三个女生中，漂亮程度不及那两个，气质上却要高出不少，有那种大家闺秀的风范。只是，凌然有些搞不懂，这样的一个女生，怎么就跟秦吾到了一起。
棒球衫香凤挽了郭好的胳膊。
只有羊毛开衫陈小妹，几次回头看凌然。
看着这五个人，挤进了一辆出租车。凌然看着，这辆车的远去，摇头。他还不太适应这样的场面。以后，会不会适应，他不知道。世上有许多事情，真的不到时候，是说不清楚的。
刚才在酒店的门外站了这一小会，被凉风吹了，凌然这时的头脑清醒许多。他转身向办公室走去。带回的那些协议书，要整理，身为甲方的那些小老板们，为人性格以及生意规模，还有就是对生意的见解，都要做上备注，不然，时间长了，就记不准。而这些需要备注的，对S品牌白酒今后的整体运作，当然是在这个地区的运作，肯定有用。
最为重要的，就是这个联盟，要赶紧运作起来，就是俗话说的，趁热打铁。凌然经历过许多情事，有的，当时在纸面上是很好的，就是因为时间上的延误，最后却流产了。
说实话，这个时候，虽然手上有了二十二个联盟成员，对于能不能进入实质的操作，也就是是按协议书上说的，往S酒厂的一个专用账户上汇款，凌然的心里还是没底。想到这一层上，他的心里就有点发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