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门前，陈小妹进了总裁里的一个更衣间，以一套牛仔服换下了她身上的高档服装。
陈小妹的这个举动，让凌然再次的刮目相看了。细微处，最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内心和性格了。看着陈小妹一身牛仔服，凌然这才有了发现。陈小妹的脖子里，耳朵上，手腕上，没有一件饰品。
这个女生，让凌然再次的感叹。从他第一次认识陈小妹时，也就是随着漆小伶和香凤跟着秦吾去吃那餐，就很随意，不露山不显水的。以及后来竟然到宝伊达做了几个月的销售。公司里没人知道陈小妹是尔东地产老板的千金。尔东地产在K市可是赫赫有名的。
凌然和陈小妹离开了尔东地产大厦。
陈小妹是可以自己开车去的。她没有。也没有叫她的专职司机。她的司机是个女生，凌然见过。
那是之前的一次，凌然被邀请过来为一个地盘投标做参谋，来回都是那个女司机接送的。据说，在做陈小妹的专职司机前，这个女司机是一所少年武术学校的老师，教授散打。哦，对了，这个司机拿过全国散打亚军。
有专车没用，叫了一辆出租车。
两个人上车后，都坐在后排座上。司机却在客人上车时下车，顺着车身转了一圈，像是在查看轮胎什么的。
在车上，凌然侧脸用审视的目光看了陈小妹。
陈小妹竟然有些羞涩的说：“干吗呢？你又不是不认识我。”
“横看成岭侧在峰。”凌然貌似凑近陈小妹说了。
应该说，陈小妹的身材确实很好，有这身牛仔服，就更显她的黄蜂腰身了。皮肤也很好。长相上虽然一般化，却因为自身的一种淡然中的气质，也就因为白增色不少了。
因为凌然在这个时候用了这样一句诗，陈小妹小女生的，“去。耍流氓了。”
凌然笑，说：“没有啊。我只是吟诗一句，而已。”
也确实，凌然这个时候用的诗，除了是说陈小妹的身材好，还有另外的意思，就是陈小妹的为人处世极其的有自己的特色。
这个将近四十岁的司机，在车子外转了一圈后，上车来。
陈小妹对出租车驾驶员说：“去环城西路上的青竹酒家。”
开这辆车的司机也就唱喏：“好来。”
去到那家名为“青竹酒家”的小酒店。
酒店的老板娘看见陈小妹，上前来，竟然执手了，问：“最近在哪做事？”
陈小妹说：“随便找了个事做。”
凌然把脸转向一边去了，就又哈哈了。
老板娘看了凌然，对陈小妹说：“我以为，你又回宝伊达来了呢。是来吃饭的吗？”
陈小妹说：“凌总要请我吃饭，我就说，来青竹酒家吧。我对这里有感情的。”
“好，好。你俩就坐那个小包厢。”
凌然巡察市场时，来过青竹酒家应该有几次的。只是，没有在这里吃过饭。至于老板娘说的小包厢在哪，不知道。陈小妹可是轻车熟路。进到包厢里，凌然环视了，明白了，这就是一个大套房子的一个卫生间改造的。从这家酒店的整体格局来看，原来，这应该是一所四室两厅两卫的住宅房。
这个小包厢，倒也是装饰别致，墙壁上有一幅镶在玻璃框里的画，虽然这幅画没有名字，凌然就把它读成“青莲红荷图”。
菜肴是陈小妹点的。她对这家酒店的菜肴应该是比凌然更熟悉。在宝伊达做销售时，这里可是她的一个客户。
菜肴点好了，服务员拿着单子去了。
陈小妹说：“你等会尝尝牛肉炖鱼头。你只要吃上一回，还会来第二回的。哦，不过，我也是头一回吃。是我看见经常有回头客过来，有的跑远路，为的就是吃这道菜。”
凌然笑笑地点头。
陈小妹说：“我听你说过的，你喜欢牛肉，也喜欢鱼。今天，这里，就可以二合一了。”
凌然的心里可是惊了一下。这丫，好有心啊。
两个人喝着柠檬水，随意的聊着。凌然主动扯出现在主力在做的制造一块，也说了满山那边的遭遇。
陈小妹却是笑了，问：“你是不是对拿破仑的故事太感兴趣了。”
这话说的，近似于一个冷笑话，可是含蓄有水平了。
凌然也只能是苦笑着哈哈了，说：“过去式，翻篇了。”
主菜是牛肉鱼头，是要火候的。老板娘特意过来说了这事。陈小妹说：“不急。我和凌总到你这里，主要是来聊天。”
“谢谢，谢谢了。”老板娘感谢。
能不感谢吗？聊天可以去茶社的。再没有地方去，可以去商场的拐角处，那里也有茶叙区的。能够把聊天的地点选择在青竹，也就是老板娘自己觉得是一个好人缘了。
凌然说了满山那边的事，陈小妹说了自己的事。这应该是她在凌然面前第一次说这个事。她的身世。话头是从凌然说借钱，陈小妹把年薪中的大部分借出来说起的。
陈小妹说：“老爸对我，是真的好。给我年薪五百万。”
凌然说：“应该的。老人家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再说了，掌管十几个亿的资产，应该有这个数字年薪的。”
陈小妹的脸上有了一十分复杂的笑容，还真的是一两句话不好形容的。
“我不是老爸的亲生女儿。”陈小妹说的很淡然。
凌然可是感觉身上的血液往头部猛地一涌，一种哄然响动的感觉。
这，怎么可能？凌然的眼神中可是写满了这个意思。
陈小妹就把这中间的来龙去脉说了。长话短说，就是，陈小妹养父没孩子，就抱了亲戚家的孩子。
他俩的这餐饭，吃的可是有时间了。酒店几乎就要打烊了，也就是到了晚上九点半，他俩才离开。
离开酒店，凌然叫了一辆出租车，把陈小妹送到了她住的小区门口。
陈小妹问：“进去坐一会吗？”
凌然拍了拍手上的包，说：“压力啊。我得开夜车，怎么把这些看着废弃没用的东西派上用场。这三个厂房，这些设备，要真正的物尽其用，事情可是多着呢。”
陈小妹嫣然一笑，说：“行。你去忙吧。”
凌然点头，看着陈小妹向里去。
陈小妹走了几步，回头。路灯下的她，有了回眸一笑。
凌然进到车里，坐下。开车的师傅可是玩笑了，说：“你这个人啊，辜负人家一片心了。”
“哦。是吗？”凌然装糊涂。
师傅说：“你没看人家，对你用的什么眼神。我倒是发现，你这个人，眼神不怎么好。明白的事情，看不明白。要是换一个人，肯定会跟去，坐一会了。”
凌然的心情好，也就逗笑了，说：“坐一会，哪里不能坐，非得去她那里坐。”
师傅就又开导了，“人家说的坐一会，你应该懂的。看你们的关系，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凌然笑，说：“师傅。我不敢啊。我有气管炎。”
师傅自然知道这里说的气管炎是个什么意思，说白了，就是有家庭有老婆管着。师傅是开车的，看样子也开了不少年的车了，也算是看尽了人来人往，说：“家有红旗不倒，外有彩旗飘飘。这也是男人的一个福境吧。”
凌然说：“我这个人，在这方面，有心理障碍。”
“哪就没的说了。”师傅也就不再开导，专心开自己的车了。
凌然让师傅把车开到他原先的那个家，那个楼下停了。付费，走人。他进到楼里。这楼是白马公司效益好时盖的最后一幢。昔日的辉煌，已经不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