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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禁地山脉

其实很久以后,叶晓才意识到那时在虚无跟其他同学、朋友包括教授在内相处的问题——那确实是一段非常美好的时光,只可惜,后来叶晓发现,那时的他,在穿梭来往于两个世界之间,早已经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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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知不觉又一次流逝,马上就快要迎来又一次五系试炼赛,这次是炼金类的比赛——包括魔药、打造和其他生产在内,总之跟叶晓没有丝毫的关系,而据他的了解,他熟悉认识的人当中有人懂炼金系,但是自认为水平不够参加比赛的。

而此刻的风蝶少年已经不再有烦躁、焦虑和无所事事的感觉,这很大程度上得归功于他的室友们和校长那门麻烦的“虚无导论课”。具体说来,那是一次切磋,就在叶晓买来炼金武器后的第三夜,那时候正好布奇和叶晓都没有课,他们两个大男人独自呆在公寓里也是无聊,布奇就想起当时说要切磋这事,便跟叶晓提议说去切磋一下。叶晓表示没问题,但不知道该在哪里切磋,总不能在自家中打斗吧。

布奇有个好主意,那是个叶晓这个新生没去过的地方。因为学校是依山而建,而学校它背后的那座山脉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是学生们的禁地,但是山前和城堡之间的地方确实有块大面积的空地。而因为那里没有灯光的缘故,他们两又等到佩妮和米莉回来,拉着后者们去既当维持光亮魔法的工作人员又当观众。

于是,四个人就一同前往后山空地。他们都没有对在禁地山脉前打架有任何意见或者反对的想法,但是当叶晓来到那块地方时,他不禁想真的合适吗。

因为这块地方除了面积颇大,实在有些古怪诡异。从叶晓现在的位置看过去,通往那禁地山脉的路只有一条林间小道,而据布奇所说,学校这边跟山脉的连接处也就是这块空地的边缘有着魔法禁制,任何位阶不够的巫师都无法跨越这条禁制线。而除了这个阴气沉沉黑暗浓重地要把人吞噬的山,不知怎么,这片空地看过去什么东西都没有,没有花草,没有树木,就是干干净净的一片地。而且这里连魔力灯光也没有,似乎就连月光照到这里,也被减弱了些许的亮度。

叶晓忍不住地想起那些他读过的稀奇鬼怪的故事,但转念一想现在自己是巫师好像没什么好害怕的,况且伙伴们除了唐杰都在。所以,在佩妮和米莉的维持悬浮光照魔法之下,叶晓和布奇的切磋开始了。

布奇一上来就是魔咒噼里啪啦地往叶晓脸上甩,害得后者只能先手拿出“命痕”进行魔法护盾抵御和些许的魔杖还击。一波攻势下来,叶晓的魔力已经见半了,他暗道不妙,知道布奇这是准备凭借自身魔力比他充沛丰富,强行消耗战胜他。但叶晓心里也并不怎么慌张,毕竟他是名战士,很多时候更依靠体力。

出于切磋的公平考虑,叶晓和布奇在开始前就约定好叶晓的剑不能出鞘,不然一柄炼金武器一下子就打破了双方的战斗平衡。于是,叶晓只能拿着为出鞘的阿罗德之剑,凭借着他惊人迅捷的脚步,竟是一下子接近布奇拿剑向布奇砸去。布奇是根本没想到叶晓会这么快,没做好防护准备,只能硬吃,好在单凭力量而未附魔的叶晓一剑袭来只是打的布奇有些痛感,他顿时敏锐地察觉到相比叶晓惊人的速度,他的力量非常的劣势。

因此,布奇决定速战速决,开始顶着叶晓的近身攻击各种奥术魔咒往叶晓身上轰去,叶晓没想到布奇这么果断,没躲开他的魔杖攻击,瞬间被击飞了出去。一旁的佩妮和米莉看了大惊失色,说话只是切磋着玩的,到时候伤到了可不好。米莉直接冲进去了场地,非常担心叶晓的情况。布奇也是一愣,他想着叶晓只是吃了一击魔咒,应该没事吧,但还是也一同过去看看。

叶晓确实没什么伤势,但他给击飞出去那下却是碰到了那禁地山脉的魔法禁制,整个人就如同撞到了一堵厚厚的石墙上,反倒是这下弄得非常的疼痛。大家一看没事就好,也不敢再提什么切磋的事,而正当米莉扶着叶晓,一行人要走的时候,忽然他们面前凭空出现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乌鸦副校长。

“你们在这干什么呢?竟然还触动了魔法禁制!”乌鸦副校长看上去非常的严厉,显然他是感知到了这边的动静。佩妮连忙上前解释了一番,乌鸦副校长仍然是一副非常严厉的表情,警告道:

“下次别来这里了,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一群人连忙称是,然后落荒而逃。

可也正是因为这件事,使得叶晓对学校的禁地山脉兴趣大增,但可惜的是以他三楼图书馆的权限,也没能找到有介绍禁地山脉内到底有什么的书籍或者资料。就在这夜,他决定在校长的课后去问一问校长。

话说回来,校长上的“虚无导论课”确实既有地位也有意思。这课讲的是,魔法是建立在一种叫做“虚无”的理论上诞生的,而虚无则是万事万物那本质的“一”,它既不是无形虚妄,也不是真实存在的,而像是一种接近客观规律的东西。

魔法跟“虚无”的关系则是:正是因为万事万物都可统归为“虚无”,那么事物之间的魔力出现和流动也离不开“虚无”,所以只要牢牢掌握“虚无”的统一理论,那么某种意义上任何魔法都可以借助“虚无”理论用魔力做到。这种关系,也更好地解释了为什么奥术系能包含那么多方面,因为它更接近于本质,而这本质在这所学校就是等同于“虚无”下的魔法。

总而言之,叶晓也是似懂非懂,但是对比起其他学校比如说“光阴”,他们就认为万事万物是随着时间的变化而变化,认为时间才是本质才是关键,从而作为基础衍生出魔法,这样叶晓就更好地理解了“虚无导论课”的核心概念。

抛开理论知识不谈,叶晓趁校长讲完课学生们没人提问,纷纷离开的时候,冲上讲台,轻声说道:

“校长,我能问你一个问题?”

安德烈有预见性地神秘一笑道:“叶晓,有些问题可是不能问的,问了我也不见得会回答的。”叶晓不在乎,他作为一只风蝶,对于禁忌这种东西那是毫无畏惧和肆无忌惮,毕竟在这个世界他没有命运轨迹可寻

“校长,学校后头的禁地山脉上到底有什么?”

“有什么,你上里头看看不就知道了。”安德烈校长显然已经知道叶晓会问这个问题。

“可不是有魔法禁制进不去嘛……”

“那你在山前喊一声‘芝麻开门’不就好了?”安德烈哈哈一笑。

叶晓呆住了,没想到校长竟然知道自己那边世界《天方夜谭》里的故事,看来校长是不会告诉他禁地山脉里面有什么的了。可叶晓又能明显感觉到校长似乎不反对他对禁地山脉的神秘的探索,因此他的好奇心更加重了。

他开始在学生中打探消息,其实还别说,因为大家都是巫师,好奇心很重,很多人也还对禁山尝试了解过,但可惜叶晓打听来打听去,最多就是有人说山脉里面有着黑暗的邪恶生物,还有些人说里面有着早期虚无创始人的坟墓,更有人说其实里面是两个世界的通道。

正当叶晓打探消息的时候,却是有学生主动找上了他。那是在图书馆二楼,叶晓本来在那找寻可能跟禁地山脉有关的书籍时,书架的那头忽然走出来一个人,叶晓一看,发觉竟然是上次薇薇安期末考核跟布奇交手的那个尼克,他一上来就直接轻声问道:

“听说你在打听禁地山脉的消息?”

叶晓点点头,很好奇对方知道些什么。尼克左顾右盼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说道:“我知道一个进入禁地山脉的办法,现在我们这边加我在内有三个人,我们准备进去探险,但觉得现在人数不够。因此,我觉得你可以加入我们,和你的同伴们一起,但是必须要听从我的指挥。噢,对了,唐杰不行,我不喜欢那家伙。”叶晓没想到尼克竟然这么有本事,居然会有法子进入禁地山脉,他下意识地就想直接答应了,但还是忍不住地问道:

“会不会有危险?”

“放心,我们做个调查准备的,就去外围的地方。我自己也进去的呀,难不成我还能把自己命送了?”

叶晓心想也是,于是便同意加入,而他的伙伴们,米莉不用说肯定会跟他一起来的,而布奇和佩妮两个爱玩爱刺激的家伙肯定也会答应的。

“嗯。我们这边除我外两个你应该也认识,都是五年级的,丹和麦德斯。时间就定在炼金试炼赛的那个假期,准确来讲就是在五月一号下半夜天刚亮的时候。到时候在城堡外那空地集合。你们总不会跟其他人说这事吧。”尼克说到最后看了叶晓一眼,叶晓连忙表示当然不会。

于是,当叶晓回公寓把这事和室友们一说,他们都很高兴,表示很希望参加这次冒险,恰好唐杰也不在,省得他觉得自己被人抛弃了感到不爽。

就这样,过了差不多一个星期,一八年的五月一号就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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