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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穷鬼借钱

非常的奇怪,就像你永远猜不透女孩的心思。恍然之间,迎来新学期的叶晓,感觉到在虚无上课似乎跟在现实上大学课程没有任何区别,在理论、讲解和知识的冲刷下,他又陷入了一种焦躁、空虚甚至于厌倦疲惫的精神状态下,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台记录知识和经验的机器,本身却未能有任何的提升和进步。而很快,叶晓精神恍惚的状态就被一位教授注意到了。

那位教授不是别人,正是最早给叶晓上过课的简教授。上学期她上的是“探索魔法的创造性”,而这学期则变成了“魔法创造性的实践”。当简教授看到了叶晓走神恍惚上课不认真听讲的时候,非常的奇怪,她以为是自己的教学出了什么问题。于是,下课后她连忙跟叶晓进行私底下的交流。

“不不不,教授,你教的非常的好,只是我……只是我有些不在状态。”叶晓听到简教授的询问,连忙解释道。

简教授听了更奇怪了,说道:“叶晓,你是对自己的进步程度表示不满吗?可你已经是我们虚无历史上最具天赋和进步最快的几名学生之一了,我的意思是,其实你已经很优秀了……不需要那么苛刻要求自己。”

“没有,教授……我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很烦躁,坐不住,学不进去理论的东西。”叶晓说出了自己的体会感受。

“听说你走了战士之路?”简教授忽然开口说道,“那就对了,战士总是这样,渴望实践,渴望战斗,就这条路的某些特征而言,其实是跟巫师相反相对的。”

“啊?是这样嘛……”

“嗯。传闻必须要有强大的心性和意志才能克服这种同时踏上两条路带来的冲击与折磨。”

“那……除此之外,有没有实践性可以操作的办法吗?”

简教授听了沉默地思索了一会,然后冷静地说道:“还真的有,说来其实是挺简单的……”

“是什么?”

“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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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暗夜和现实而言,一个最有趣的共同点,就是他们最早期的人类相似一致性——他们都是战士。那就是人类发展文明历史上最真实和最残酷的一幕。早期的人类,为了获取食物,为了生存,需要跟其他种族作斗争,需要狩猎,需要杀戮,由此发展成为了所有人其实都是战士,因为他们都在为生存而努力。

祖先通过血脉将战士的基因遗传了下来,但从狩猎的游牧文明进入了农耕文明之后,这种基因就逐渐潜伏了下来,只能通过人族内部的纷争矛盾战斗得到激发宣泄。而跨入近现代,两个世界也走向了不同的规矩,暗夜逐步进入了具有奇幻色彩的魔法时代,现实则是踏入一步一个脚印的科技文明,但是两者同样一致的是,他们中人类的战士基因逐渐沉寂得不到激发,只有少数人还保留有近身厮杀的技能或者习惯,更多则是基因固有的好战一面通过其他方式宣泄出去。

只可惜,很多人,没能意识到人类天生就具有攻击性,而这正是源于先祖血脉。

眼下,叶晓就等同于将这种攻击性放大了,正如我们的亲爱的安德烈校长,在听到简教授的报告时点评的那句话:“噢,看来战士的‘狂暴’、‘好战’的那些东西,我们的叶晓都继承到了嘛。”安德烈校长表示根本不担心叶晓的情况,简教授则并不这么认为。事实上,当教授们在虚无工作久了,很多时候就会发现领导们未必跟你想的是同一回事。

简教授虽然年轻,心地善良纯真,但是她并不傻。在虚无任职的几年时间内,她就知道其实他们的校长是个非常注重实际的人,“一切都以学校大局为重”,很多时候,只要能对学校整体发展和提升有力,安德烈校长不见得不会去牺牲个人包括教授学生们在内的利益。这点,她算是已经看明白了。

简叹了口气,她有些后悔跟校长说这事了,而等到这学期——也就是两年制学年中的第二年,临近期末的时候,六年级最后一次外出试炼的活动公布的时候,简发现叶晓和冷若星两位五年级学生赫然在内。当然,这是后话了。

另一方面,叶晓将他的烦恼和简教授跟他的对话说给了他的室友们听,后者们竟然听了都觉得很有意思——不愧是被其他学生称之为“几个疯子”,佩妮和布奇表示可以做叶晓的对手,双方能切磋个痛快——米莉自然不会这么提,她始终是站在叶晓这一边的,唐杰则神秘地笑笑,作为已经跟叶晓交过手的他,深知巫师和战士双修的叶晓的变态之处,巴不得佩妮和布奇也能亲身体会一番呢。

只是,关于战士之路,叶晓还有另外一个烦恼:那就是他缺一柄适合的炼金武器;这件事阿兹卡在最后指点叶晓,离开特克拉前提到过,一柄能附魔合适的炼金武器对像叶晓这样走两条路的战士而言是那么的重要,就等同于魔杖对巫师的意义和作用。阿兹卡叮嘱叶晓务必找到一件适合的炼金武器,当然前者没有说途径,因为最方便的渠道不言而喻,那就是买。

可惜的是,叶晓是个彻彻底底的穷鬼,作为一个外来者,他在这里可是一分资产都没有的。吃喝住用全是学校方面承担包办的,偶尔还有他的室友们跟他“分享”。他唯一有的钱还是假期给薇薇安那边当临时工的报酬——只有可怜的800个金币。其实对学生而言,这也算是一笔不小数目的钱了,佩妮就说她一年生活费用也才6000金币。然而,叶晓的800金币对买一柄炼金武器,哪怕是最低阶的,也是杯水车薪。

室友们在听了他的烦恼后,纷纷表示可以借给叶晓,但他们也财力有限,借不了那么多——布奇400金,佩妮500金币,唐杰200金币,米莉最让叶晓意外,她竟然直接给了叶晓1000金币!而且明显是不用还的那种……

“米莉,你哪里这么多钱?”叶晓惊道。

除了叶晓外的所有人都笑了,佩妮调侃的语气说道:“你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女友是个小富婆啊?”

“啊?”叶晓这才反应过来,米莉已经害羞地双手捂脸。大家都笑了。

就这样,在大伙齐心协力的帮助下,叶晓已经有了2900金币,但据叶晓所知,哪怕是一柄一阶炼金武器,价格也是在3000及以上,而像叶晓如果要选择一个三阶的武器话,起码得在9000金币及以上的价格了。

叶晓很快就想到了解决办法,那就是冷若星——她能够在特克拉这边拥有房产,肯定有着足够的资金帮助叶晓。他当然意识到了自己对冷若星的依赖,包括上次被囚禁的事也是靠冷若星的帮助,某种程度上,这种依赖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好在,叶晓根本没想过什么“男人的面子”,在他看来,他跟冷若星包括“破晓”就是一种互帮互助的合作关系,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是附属关系——但叶晓是不会承认的,他最多承认他还没能给“破晓”作出什么贡献。总之,叶晓是如此的心安理得,就这样去找冷若星了。

找人要钱帮忙这种事,肯定要当面说才有说服力。叶晓找了吃饭的机会,正巧那个傍晚冷若星也走出房门吃晚饭,叶晓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若星,跟你商量个事?”

后者听到这个很少听到的称呼,露出了似乎有些兴趣的姿态,双目注视着叶晓。好吧,叶晓得承认,他给冷若星这么一看,就有些心虚,他壮起胆子说道:

“我想……我想跟你借点钱……”

“你银行卡里钱不够用了?”冷若星有些惊讶,她以为叶晓在现实这边有什么大金额的花费。

“没,不是现在。是暗夜那边,我想借些金币。”

“……你要干嘛?先说好,暗夜那边钱我也不是特别多。”

叶晓不好意思了,没想到冷若星跟他那么率真坦白地谈起钱来。

“我想买柄炼金武器,大概六七千金币吧……”叶晓自己都觉得这是笔巨款,他忽然感觉自己挺不要脸的,问上级要这么多钱。

冷若星眉头一皱,说道:“你踏上战士之路了?”叶晓听后点点头,他这才想起冷若星还不知道这事,同时他又想起校长说的不让女孩子吃苦修行战士的那事。他哪里猜得到对方其实也是战士,而且还要比他强得多。对面那个战士心想,我自己都还没炼金武器,你倒好……不过冷若星不选择炼金武器,倒不是她缺钱,只是一般的她看不上眼,还不如用魔法解决战斗来得方便。说来,她倒要理解,以叶晓的实力,确实有一个炼金武器会提升很大。

“你准备买几阶的?”

“三阶的吧,我自己手头还有3000,加起来刚好够买个三阶的。”叶晓相信冷若星肯定对炼金武器有所了解,毕竟后者在他看来是无所不知那种类型的。

“嗯。那我吃完饭去暗夜那边,把钱打给你。”

暗夜那边也使用着一种类似储存卡一样的卡片,是巫师协会发布的,通过魔法手段制作的,上面有着个人剩余的金币数额。只要持有者把金币卡放在对方的卡上,就能完成转账和消费等操作,比现实中还要方便,等同于巫师协会自身就是个大银行。

“谢谢。”叶晓很感激冷若星,对方答应的这么果敢痛快,表现出了对他的信任。他决定回到暗夜,一定要找些机会,多赚点金币,还给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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