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击！反击！你们这些饭桶！”
大长老嘶吼着，胸膛剧烈起伏。身边几名老者也是满脸焦急之色。
“族长呢，族长为什么还没回来？少爷呢？”
“叔父，族长前些日子就受命去前线进行会议仍未归来，少爷…据说去龙星了。”
一名五十多岁的男人面色阴沉。
张家如同阿法家族，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从张家先祖开枝散叶始，姊妹表亲七大姑八大姨尽数在其余荫之下飞速发展，久而久之形成一个庞大的关系网，便是如今的张家。
其家主一脉却与阿法家族不同，阿法家族是有能力者居之，张家则是一脉单传。若有两名男丁，则选择其一，另一人只能沦为旁系。
“说过多少次，在外要称呼我大长老！”
大长老压下怒火，深吸口气平静自己剧烈的心跳。
“少爷去了龙星？敌人的面部识别出结果了吗？”
“回大长老，此人名为沈凌，当初少爷在废弃矿星损兵折将，还被联邦警告，就是因为此子。而且…经确认，龙莫泣与其母亲雪也在飞船中。”
“龙家没了龙巫峡和龙轩，怎么又冒出这么一个强者？两年之前他可是侥幸才从尹先生手中逃得一命，两年时间也不可能一跃成为神阶吧？”
大长老眉头紧皱，显然对其消息来源很是怀疑。但是当时尹先生所言却不会有假。
“神阶，就算是神阶，张家也不会任人欺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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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沈凌来到张家主城最为宏伟的大楼之前，已有近数十名气息波动颇为不俗之人立于广场前方。整个广场更是整齐的排列着近千名身着异装的士兵。
每颗私人星球，除了联邦执法局之外，私人军队管控非常严格。
虽然早就得知了情况，但是从影像中观看与亲眼所见还是略有不同。看着眼前残垣断壁的街道，大长老目眦欲裂。这张金星可是张家人一代代付出了不知多少努力，才发展为今天这般模样。
而沈凌在短短时间内就将这座最为繁华的城池毁去大半，怎能不令人痛心？
隐藏在黑雾中的沈凌静静看着眼前的阵仗，闭口不言。身后飞船降下，数人走上前来，立于沈凌身侧。
“好一个龙家，趁我张家内部空虚，竟然与这叛逆联邦的神阶恶徒合作。难道你丝毫不将联邦宪法放在心上！？”
大长老盯着沈凌瞳孔微缩，开口便扣下一顶大帽。
龙莫泣怒意上涌，妇人却是抢先开口。
“哼，张家算什么东西。在我女婿面前也敢叫嚣？”
“龙家现在只有女人了么？”大长老面带嘲讽之色。“哦对了，现在可不能说是龙家，以后只怕要改称沈家了。”
“张家之人的行踪齐了么？”略显嘶哑的声音响起，正待开口的妇人立刻噤声沈凌杀意盎然，正午时分，身后天空却如残阳血云。
刺骨寒意令千多人齐齐打个寒颤，见沈凌对自己有意挑拨毫不在意，大长老面色更为难看。
“你可知神阶拒绝上前线是何罪？你可知高阶强者内斗是何罪？你视联邦执法局为无物吗！？”
“不管是何罪…你都看不到了。”
话落，弧形刀芒扩散，面前千多人眼中尚未闪出惊恐之色皆是瞬间成为干尸，死城般的荒凉意味弥漫开来。
“生死战斗时何必与将死之人废话。”
向米娅等十人连连点头，只觉热血沸腾。
沈凌抬头望天，一道流光划破长空，直奔此处而来。
“张家家主…和号称张家最强者的尹先生么？”
一把抓过被身后大汉拎在手中的张叶，将其高高举起。
“小辈尔敢！”
一声大喝传来，两道身影从高速行驶的飞船上一跃而下。
沈凌皱眉看了一眼尹先生身旁的中年人，突然嘿嘿冷笑。
“为了你这不成器的儿子，连自己实力都顾不得隐藏了么？”
中年扫视下方依稀看得出人形的干尸面色微变，自己独子被其抓住脖颈提在空中，哪里管得了什么隐藏实力，就算联邦发现，自己最多也就打点打点，多缴纳一些税款，联邦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父…父亲，救我…”
张叶虚弱的声音让张家家主如同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双眼顿时充满血丝。
“放了他，我可与联邦协商，对你之前所做之事既往不咎。”
“愚蠢，我留他一命，只是为了让你见他最后一面罢了。”
沈凌话落不待张家家主开口，五指陡然收缩。喀嚓声中张叶脖颈呈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气息全无，终于获得了解脱。
“你…”张家家主怒目圆瞪，黑色刀芒划过，犹如将天空分作两半，也将其怒喝逼回腹中。
一声爆响，两人联手却还是止不住的连连后退，如今已突破至神阶的尹先生满目惊惧。这真的是那个还需依靠莫侠三名徒弟前去解救的少年吗？
一刀将两名神阶强者逼退，沈凌向上空瞥了一眼，神色莫名。
“联邦…虽然以利益为重无可厚非，但是此举可是有些太无耻了啊…”
张家家主归来，与之同来的定然是联邦高层。一直悄然潜伏在上空，目的昭然若揭。
若是自己丢了性命，只怕他们立刻会跳出来，列出自己条条罪状，说不得还要给张家一个什么为民除害的荣誉。但是张家对龙家所做的一切，绝对是闭口不提的。
因为对联邦来说，龙家如今已不复当年价值。
遑论自己一个毫无背景之人，又哪里拿得出令其不惜得罪张家的价码。但是其他机构也就罢了，身为主张公平正义的执法局，如此做事，难免让人心寒。
“斩草除根才是上策…人类联邦，随他去吧。”
传说中的武林，以武为尊，以德为根。武林众人大多不将当朝天子放在眼中，但是对于德高望重之辈，皆是尊敬有加。
在快意恩仇的武林，自有一套自成体系的道德标准。沈凌虽无缘当年宗师辈出的武林，但是对其中的道德观念甚是推崇。不知不觉中便养成了如此脾性。
“永夜！”
黑雾依然留在原地，其中人影却已不知去向。
尹先生与张家家主一愣，当黑雾向前涌动，才瞬间惊觉。慌张四望，却无任何发现。
也无需再去发现什么，因为当沈凌开启永夜进入潜伏状态，就已宣告了两人的死亡。
说起繁琐，其实皆在眨眼间。永夜的潜行，沈凌并未过多使用，一直将其特效当作一种爆发手段。
但是沈凌没有忘记，永夜的特效最出彩之处并非爆发，而是偷袭。就算没有数十倍的攻击加成，一个令人无法发现的特效也是所有强者的噩梦。
毕竟有谁可以长时间保持警惕呢？
一缕幽芒，天地变色。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躲藏在高空的联邦高层也在惊惧之下气息颤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