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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半夜接媳妇

数日之前笔者在东关和好友小酌,酒兴正浓时,家住东关的老友讲述了一个儿时的故事,还真有点意思。这顿酒看来没白喝,不仅增进了感情,还弄到了一手民间故事的资料,现1小编特别整理一下。虽然这个故事在霸县流传的并不广泛,但细品一下,还真有点意思。

【新媳妇大雪中丢失】

邓城是霸州人,住在县城的东关,未婚妻陈小凤则住在乡下的下王庄。清朝道光某年年底的一个夜晚,邓城带着马车去陈家迎娶新娘。邓城到了下王庄,拜见了丈人丈母,举行了一些简单的仪式后,就让新娘子上了马车,马车上用苇席搭了个棚子,新娘子陈小凤自己坐在里面。新郎和迎亲的队伍在前边走。谁知走不多远,突然下起大雪。由于路上很颠簸,新娘子被颠簸的晕头转向。车棚后面也没个木板拦着,只有一个红布挂在后面。路上马车朝后一仄一翘,小凤便滑跌于地,摔晕了过去。马车急奔而前,雪花越来越密,迎亲的人们都缩着脖子只顾赶路,谁也没有注意到新媳掉下车了,不见了。

过了一阵,文安县左各庄有个小贩纪科,乘着一头骡子回家过年。到了此处发现雪地里躺这个人,急忙跳下骡子一看,却是一个打扮得齐齐整整的新娘子。他急忙掐女子的人中,过了好大一会,陈小凤醒来,并含泪诉说了原委。纪科问她未婚夫住在哪儿,小凤也说不大清。此时城门也已关闭了;想送她回娘家,她自己也不认识路了;如陪她在这儿坐等邓家的人回头来寻找,天气太冷,雪下得又大,只怕都要冻坏。思来想去,纪科就对小凤说:“姑娘快上牲口,我们寻一个地方避避风雪吧。”小凤在他的帮助下骑上了骡子,纪科就跟在后面步行。

【捡回来的新媳妇】

过不多久,雪下得更大了,步行根本走不动。这该怎么办?纪科无奈,只得便提出与她同骑一骡。小凤满面羞惭,但又不能拒绝,只得由他。纪科解下外衣,替小凤遮挡风雪,自己则挥鞭一阵猛赶,疾奔七十余里,一直骑到了左各庄自己家门前,进门便说:“带了一个新娘子回来了。”家中只以为是他在外地娶回来的妻子,都喜不自胜,而纪科也就真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妻子。到了这步田地,小凤无话可说,再说纪科颇能体贴人,也就默默依允了。

纪科家中有多病的老母亲与十岁的小妹妹。小凤人虽长得柔美却能勤俭持家,悉心地照料婆婆,慈爱地抚育小姑子,与丈夫也恩恩爱爱,小日子过得十分美满。一天,小凤在后园种豆苗铲浮土,忽然发现了两只坛子,里面都装满了白花花的银子,大约有6千两。里面有块木牌,写明原委。原来纪科的祖上是大官,其中一个儿子搬到了文安左各庄经商做买卖,怕后代不过日子偷偷埋下了银子,以备不时之需。小凤将一坛仍旧埋好,把另一坛告诉了丈夫,纪科自然欢喜不尽。有了000两银子于是他们家也富裕起来。

【霸州来的割麦人】

这一年秋天,小麦熟了,纪科因过几天就要外出做生意,就想赶在出去前将麦子收割完毕。一天清晨,他出家门不远,看见一个汉子拿着把镰刀倒卧于田头,便奇怪地问:“大哥,你为什么不去割麦?”那汉子答道:“这儿的人们因为我是外地口音,都不肯雇佣我。”纪科就问:“大哥尊姓?是哪儿人?”汉子答道:“我姓邓,霸州人。”纪科道:“哦,霸州离这儿不远,大哥何不在我家当佣工?”那人喜出望外,满口应允,便跟着纪科到了他家田头。姓邓的做事勤勤恳恳,而且手脚麻利,人家刚割完一陇麦,他两陇都快割完了。纪科大喜,就加倍地算给他工钱。纪科想请个瓦匠师傅修理房屋,姓邓的说:“东家何必再去请,瓦匠活计我也能做。”纪科更加高兴,就将他带回了家中。

【原配相遇】

房屋尚未修理好,纪科就外出做生意去了。这天中午,陈小凤在窗前纳鞋底,姓邓的则站在屋阶下做活。小凤听他的口音像是霸州人,就问:“师傅是哪儿人?”姓邓的答道:“霸州人。”小凤又问:“霸州东关有个邓城,师傅是否认识?”姓邓的笑道:“就是我啊,大嫂怎么知道我姓名的?”小凤道:“我是下王庄陈家的亲戚,听说你娶了陈家的一个闺女做妻子,后来又失掉了,有没有这回事?”

邓城叹道:“唉,不是因为这件事,我怎么会流落到为别人打工的地步呢?当时我从丈母家迎了新娘子回去,到了家中时,却发现新娘子不见了。我以为新娘子舍不得父母,又逃回娘家去了,第二天便去陈家找人。而陈家说是并未见女儿回来,以为被我谋害了。于是两家就结了仇,最后还闹到公堂上。结果两家都吃了不少苦头,都有人被关了好长时间,但终因得不到新娘子的下落,案子也就一直悬搁着无法了结。如今事情已过去了五年多了,县官也换了两任,最后我去对陈家说:‘我们邓家并没有谋害宁家的女儿,看来你们陈家也没有将女儿藏起来。事情虽然未弄明白,两家却都受害不浅。如今我情愿销掉此案,不知你们能不能也歇手?’陈家权衡再三,终于也同意了。然而经过这场旷日持久的官司,我邓家败落了,他们陈家也一贫如洗。唉!”

小凤又问:“你今天还仇恨陈家吗?”邓城答道:“这是一场误会,虽然至今还不知道误在何处,却有什么可仇恨的呢?”小凤点头道:“我也很长时间没有与陈家姨妈通音信了,如今想请你带封信给陈家,不知你是否愿意?”邓城一口应允。小凤就封了一个布函,函中除了一封信,还满贮着一块块的硬东西,又给了邓城若干盘费和一些烙饼作干粮,邓城便告辞而去。不久,纪科回来了,问起邓城干活的事,小凤答道:“他连日来一直念叨着要回去看看,我就让他走了。”

再说邓城路上肚子饿了,就拿出烙饼充饥,却发现馅儿是一块白银。他大吃一惊,又一连掰开三只烙饼,竟然每只里面都有一块银子。邓城大惑不解,到了下王庄陈家,呈上布函,并说明了自己在外当佣工、女主人托书信。陈家人打开布包一看,正是陈小凤出嫁时的玉手镯,再一问女主人的长相,确定就是自己女儿无疑。

陈家人在邓城的带领下来到了左各庄,小凤倒是很坦然,面对家人的责问侃侃而谈,她说我与纪科一生有儿女,在嫁给邓城是不可能了。我有一个小姑子今年16岁,长得很漂亮,我们想让他和邓城配成夫妻。还有由于我的原因,陈家和邓家都损失了不少钱。我们想一家给1500两银子最为回报,不知你们是否愿意。

众人商量了一下,感觉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在互相埋怨也没有意思,就答应了。于是小凤将埋在底下的另一坛子银子拿了出来,分给了两家。过了一些日子,邓城来迎娶新娘子,在送亲的时候,小凤一再叮嘱丈夫,嘱咐好你妹夫,千万别再把新娘子丢了,让别人在捡了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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