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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不简单的男人

程曦利用给方洛送花的空档,找到了正在护士站整理医护用品的柳绘,跟她提出想见柳织一面,为那天的事跟她道歉,不料被拒绝了,柳绘说柳织自杀后情绪一直不稳定,不想她再受刺激。为了不引起她的怀疑,程曦只得作罢。

晚上,出租房内,听完程曦的陈述君泽沉默了,他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重新梳理了一遍。不断出现在凶案现场的干花,出处好像是花店的暗房,这就将花店与凶手联系了起来。一个神秘的女人深夜用钥匙打开了花店大门,她与花店是什么关系,又或说,她与假冒花店老板的男人有关系吗?所以揭开这个女人的身份至关重要。

现在程曦发现了一个疑似神秘女人的柳织,牵出了两女一男的感情纠葛。从凶手留下的干花的花语分析,他杀人好像就是出于情感原因。真相被一层迷雾裹住了,哪里才是迷雾的边界,而他要如何穿破这层迷雾呢?

“是时候让我见一下你的关大哥了。”君泽抬起头对程曦说。

“可是我要怎么解释你的突然出现?这样直接带你去见他太突兀了。”

“你可以说我是你男朋友。”

“我不要。”程曦反对,跟他装男女朋友太难为情了。

“这是最好的掩饰身份,难道你不想挖出花店的秘密吗?”

程曦犹豫了好一活儿,勉强同意了。

“那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关大哥,约他见面。”

“不用。”君泽阻止了她掏手机的动作,“不经意的碰面才能流露最真实的反应,事先约好的会面也许会变成一场演出。”

“你好像已经认定关大哥跟这些事情有关。”程曦感觉到了他话里的另一层意思,问道,“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说过,口罩人应该是你认识的人,所以近期所有跟你有过接触过的人,我都必须有所防备。”

虽然他说得有道理,但是将怀疑的苗头指向关子清,还是让程曦心里有些不舒服,毕竟那是她小时候的玩伴,感情跟长大后才认识的朋友不一样。

次日傍晚

程曦和君泽一放学就直奔医院。两人来到了胸外科所在的住院部六楼。

趁着程曦敲门的功夫,君泽打量着墙上的医护人员信息栏。首行首张照片是一个五官俊朗的男人,看上去三十五岁左右,照片下的职位显示他是科主任,名字叫“骆家阳”,原来他就是程曦口中的骆医生,没想到是一个这么年轻的主任医师。君泽的目光继续向下,在最中间的一行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孔,他不似骆家阳的俊美,但剑眉、高鼻、薄唇,让他看上去男人味十足,同样是女人会喜欢的类型,他便是关子清。

这时君泽的身后传来了开门声,同时伴随着一个男性的声音,“是你,快进来”。君泽转过身,他看见了一个瘦高个的年轻男人正笑眯眯地跟程曦说话,和那天在咖啡馆的装扮不同,今天的关子清一身白大褂。

“他是君泽”,程曦的声音传入君泽的耳朵,他看见因为她的介绍,关子清开始打量他,然后询问程曦他的身份。程曦言语吞吐,不好意思将事先商量好的身份说出来。

“我是她的男朋友。”君泽替她解释了自己的身份。

“小丫头长大了,开始交男朋友了。”关子清揉了一下程曦的脑袋,扭头对君泽笑道,“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你可以跟程曦一起叫我‘关大哥’,我们进办公室聊吧,别站在走廊了。”

待人热情,谈吐大方,这个关子清是个善于交际的人,君泽对他下了第一判断。

三人走进办公室。关子清从抽屉里拿出一盒茶叶和一盒咖啡粉,问君泽和程曦:“你们两个要喝什么?”

“不用麻烦了,我们喝水就行。”程曦说。

“好吧,那我给你们倒水。”

关子清放下茶叶和咖啡,走到饮水机旁,取出两个一次性水杯。君泽看见,关子清因为伸手倒水的动作,露出了原本藏在袖子里的手表,是一只八万多的欧米茄星座系列,再往下看,白大褂遮住了他的衣服,不过依然可以看见他的鞋子,市场价格五千多的菲格拉慕威尼斯风格休闲便鞋,他这一身装扮根本不是一个普通医生能负担得起的。这个男人如果不是家里很有钱,就是另外还有收入,而且收入不低。

这时关子清将水倒好了,君泽接过他递来的水,问道:“关大哥喜欢喝咖啡?”

“是的,你怎么知道?”

“你刚才要泡给我们喝的咖啡是‘lily’的中度烘培埃塞尔比亚咖啡粉,如果只是把咖啡当普通饮料喝的人一般会选择‘雀巢’之类的速溶咖啡。”

“看来你对咖啡很有研究。”

“我有个学长是开咖啡馆的,我经常到他店里帮忙......”君泽的声音顿了一下,他眯眼盯着关子清,假装在回忆事情,几秒后他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我曾在学长的咖啡馆见过你。”

“哪个咖啡馆?”关子清打量着君泽,试图寻找关于他们见过面的记忆。

“就是花园路那个蓝山咖啡馆,那天你好像是和一个漂亮的女生一起喝咖啡。”

君泽紧紧盯着关子清,他看见当他说出咖啡馆的名字,还有“漂亮女生”时,关子清脸上一闪而逝的慌张,但他很快就将真实的情绪隐藏了起来。

递给君泽一个微笑,关子清说得随意:“那个咖啡馆的咖啡不错,我经常和漂亮女生一起去喝咖啡,忘了你说得是哪天了。”

君泽知道,那天的事在他心里绝对是抹不去的记忆,这个男人将他真实的一面隐藏了起来,他应该有更加复杂的背景跟经历。

君泽沉默的当口,关子清已迅速转移了话题,他问程曦:“他是怎么追到你的,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这叫她怎么回答,程曦求助的目光转向君泽。

喝了口水,君泽一本正经地说道:“是她追得我,从大一一直追到大二,我实在被她追烦了,就答应她了。”

“你胡说,我哪有追你。”程曦叫了起来,他怎么可以这么污蔑她。

“女孩子就是脸皮薄。”君泽对关子清耸了下肩,“关大哥人长得帅,工作又好,追你的女孩子一定不少吧?”

“成天忙得团团转,哪还有时间谈恋爱。”

“我在医护人员信息栏上看到好多女护士都长得挺漂亮的,难道没有办公室恋情吗?”

“我对办公室恋情不感冒,上班见下班再见,好烦的。”

君泽看见关子清在说这句话时脸上表情的不自在,他为什么要努力掩饰和柳绘的恋情?想到他们分手时柳绘伤心的模样,这段感情一定有不可告人的分手原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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