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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维鸠居之

冯道没说茅屋有什么怪,而是叫落凡自己去看看。对于落凡的提问,冯道很多时候都不直接给答案,而是让落凡自己去找答案。落凡觉得这样懂得会更多更深。

冯道的茅屋前有个牌匾,上面写着“锦瑟”。再加上那座山也被命为“弦柱”,落凡怀疑冯道不是很喜欢弹琴,不然就是很喜欢李商隐的那首《锦瑟》。

落凡在茅屋周围飞了几圈没看出什么奇怪之处,便停在屋顶旁把些茅草一根一根仔仔细细看个遍,但仍是没找到什么奇怪之处。她微恼地往屋顶上一拍,屋顶的茅草立刻像刺猬身上的刺一样,一根根僵硬地竖起来,扎得落凡一手血。

落凡没理会手上的伤,引诀幻出雨丝飘洒于其上。细雨在僵硬的茅草上凝成无数颗水珠后,又开始在上面极慢地滑落。茅草在雨珠的不断滑落中微抖着慢慢变得柔软,最后恢复了原样。

落凡拍拍手道:“以柔克刚我还是懂的。无数颗水珠的滑落不痒死你才怪!”

落凡又把茅草的雨水变成冰柱,叫它动弹不得。此时斜照正好照在其上,竟生出无穷的色彩,如一条条彩虹落于其上。

落凡高兴飞到冯道的面前,握住他的手高兴地道:“冯道,你看!我把你的茅屋修饰得多飘亮。”

“是我们的茅屋!”冯道感觉落凡的手怪怪的,便翻开她的手来看,却见落凡的手被扎出许多小孔,上面还流着血。

冯道抿着嘴,长袖怒扇,一道银光劈上茅屋顶。茅屋顶剧烈地抖几下,上面的冰结得更厚了。

冯道冷着往落凡的手上用力按了一下道:“不疼?”

落凡咬牙忍下痛疼道:“上次我手受伤你就是这样按的,现在又这样按!真是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那也得你把自己当成玉才行呀!你只把自己当成石头,满手伤都不痛吗?”冯道微恼地道。

“疼呀!这种小伤引个诀就能修复了。”落凡无所谓地道。

“这茅草在天之崖生长了上万年,我费了很大力才把它驯服的。你什么都不知道还敢去摸?摸了又被扎成这样,真是又无知又无防备心。”冯道刚刚没听到落凡呼痛,以为她没被扎到,结果竟被扎得满手血肉模糊。冯道看着落凡的手真是又气又怜,气她的粗心,怜她的钢强……只因她在成长中从没被谁细心呵护过,所以才会如此钢强吗?

落凡埋怨道:“你没事整个那么厉害的屋顶干什么?”

“这个屋顶可以帮你修行,不然我也不会闲着没事做去驯服它。”冯道幻出一瓶酒来清酒落凡的伤口。

酒冲洗伤口辣痛得很,落凡被疼出了一额汗。她缩了缩手道:“冯道,你在惩罚我的粗心吗?差不多了就帮我用法术复原哦?”

冯道低着头边帮她清理伤边道:“这茅草扎出来的伤口是不能用法术复原的,只能上药让它慢慢好。”

“落凡啊!你连呼痛的本能都没有了吗?都被扎成这样了还脸色不改,我们还以为你躲过了呢!”尚付走来皱着眉看着落凡手上的伤,他从没见过如此好强的女子。“就算是个男人也会痛呼一下的,你简直比男人还男人。”

“痛的时候我不习惯呼痛呀!从小就习惯小伤由它去,大伤自己包扎,呼痛对伤起不了作用呀。”落凡在母亲的身边成长从没得过母爱的温柔,在繁重的家务中只有众多的不满,在她看来呼痛是一件奢侈的事,后来她慢慢地习惯忍下痛,不呼痛了。

冯道听到落凡解释后眉头紧皱,恼怒地抿着嘴,果真如他所猜想的。

猼訑从怀里掏出一杯仙药,交到冯道的手上道:“这是我那些朋友在云起山炼制的治外的仙药。你给落凡上上,会好得很的。”

冯道接过仙药,脸上的神情虽然冷俊,但手上的动作却是极其温柔。

“落凡,以后我们并肩作战的机会很多,你受了伤都不哼声的习惯要改一下,不然我们会很难合作得好的。”猼訑觉得还是先想办法,让落凡把这个习惯改改的好。

修广道:“以前打战时,那些战士受了伤也哀嚎得很厉害的,你一个小女子就不要太好强了。”

容与不以为然地笑道:“女子本来就柔弱的,但在身边没有可以依赖,可撒娇的人时,往往比男人还男人。”她从篮子里拿出一个野果递给落凡接着道:“吃,吃…很香很甜的,痛的时候吃点东西,可以把痛的感觉减轻?”

落凡接过野果咬一口,香甜滋味立即在齿间漫开。她不安地看着冯道那一脸恼怒,她不明白冯道为什么会生气。她试探似的把果子放到冯道的嘴边,满脸期待地看着他。直到冯道张嘴在她咬过的位置咬了一口,她才放心地吁了一口气道:“冯道,你在生我的气吗?”

“我在生我自己的气。”冯道闷闷地道。

落凡奇怪地道:“你没事生自己的气干嘛?”

“那些年我一直在你身边,看着你大小伤不断,以为这就是你的成长。谁知竟让你成长这样。”冯道终于明白,那时候落凡被追着打看似无所谓,实则心里也是很难受的。

“每个孩子都会渴望母爱,但不可得时,时间久了就会习惯了。我承认我伤心难过过,但我现想通了无所谓了。我觉得我这样挺好的,你不用在意呀。”落凡道。

“好什么好?你把你需求看成自己的事,就算再难也没想过依赖别人,有时候你的世里只有一个人,你想依靠的人只有你自己。你要改了,你现在有我们,我们是一个群体,要相互依靠才行的。”尚付无奈地道。

“我居然是这样?”落凡抓抓头,她自己都发现。

“女儿家的,还是要有柔软的一面才好。”容与道。猼訑和修广赞同地朝落凡点点头。

“呵呵…你们要给时间给我,让我慢慢改。”落凡道。

“修广,你去你的船停在沼泽上。然后再跟尚付和猼訑去熟悉这里的地形。”冯道给落凡上好药后,转头对修广吩咐道。。

修广拱手道是之后,便协同尚付和猼訑一起离开了。

落凡知道以后与诸犍会有不少的战斗,熟悉地形是件很重要的事情。不等冯道吩咐就自动自发地尾追着尚付他们去。

冯道无奈地把她拉回来道:“你也跟着去干嘛?”

“我去熟悉地形呀!以后跟那诸犍打起来才不会在地形上吃了亏。”落凡理所当然地道。

“熟悉地形的事以后再说,你现在先把茅屋的事理清楚再说吧。”冯道说。

容与把那篮野果交到落凡的手里,轻笑着道:“我也不打扰你们了。你们慢慢呵。”她说完就转身进了自己的屋。

冯道一手接过落凡手里的野果,一手拥着落凡走向“锦瑟”。

落凡从篮子拿出一个野果自己咬了一口,又放到冯道的嘴边咬一口道:“这野果真的很香甜。”

冯道满意地看着落凡在他咬过位置又咬了一口,这种不经意间的亲密行为,她做起来很自然,这让他很满意:“这野果弦柱山上有很多,以前我也吃过一次。不过没有现在吃的香。”

落凡把野果放到冯道的嘴边,瞪大眼着好奇地问道:“为什么?”

冯道咬了一口野果,笑而不答,拥着她进了“锦瑟”。

锦瑟其实就是一个单间,屋的南边放着一张可睡四五个人的大床,但由于床堆满了许多书集,所以睡两个人都略显挤了。

屋中间的墙上挂着一幅寒梅傲雪的画,上面落款是“辛夷”。落凡走过去将“辛夷”二字细细抚过,一股浓愁莫名地袭来,眉上心间一时间竟无计可消。

“辛夷…”落凡轻轻地喃道,这两个字好像在她的心里存在了千万年,在那些无眠的夜她似乎一直在轻喃这个名字。

“嗯?”冯道从后面环抱着落凡。

“冯道?你以前是叫辛夷吧?”落凡抚上他的手轻声问道。

“这很重要吗?”冯道把头埋入她颈间,他的唇轻触着落凡的脖。落凡一间竟觉微痒难耐,边躲开边道:“辛夷比冯道好听。”

“所以呢?”冯道把落凡转过来,捧着她的面认真的问道。

落凡笑着推开他走到画下仙人桌边坐下,幻出一壶茶给冯道倒了一杯道:“所以呢……我们就坐下来喝茶吧!。”

冯道走过去敲敲她的额头,知道她不愿说,只好无奈地坐下来喝茶。

落凡看向这屋子的北边,屋子的北边有七八排书架,上面都放满了书。还有很多放不下的书,在地上堆着。

“冯道,你的屋里全都是书,这是书房还是卧室,或者是家?”落凡道。

“这是我们的家。”

“好吧!我们的家!”

“这是我这些年游厉凡间收下来的书,都是古善本。床上那些书是你这段时间要学的内容。”冯道道。

“天……这么多…我刚刚看了,里边没有一本诗词手扎。全是修仙习法的书籍,我怕学久了,我会不耐烦的。”落凡看着那半床书,眉头越皱越高。

冯道笑道:“没事,现实会逼着你很努力去学的。”

“什么现实?”落凡扶着颤悠悠的心问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冯道别有它意地看着屋顶,他嘴角边的笑让落凡冒出了一头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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