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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一壶忧伤夜半归(8)

男人喜欢吃着碗里望着锅里,这还不算本事,有的人吃着碗里的,不仅是望着锅里,而是不怕烫着撑着,咂咂着嘴,干脆连锅都端了。

袁世凯就属于色中饿鬼的这一类,他对沈玉英说因酒醉而宠幸了姓李的丫环,这只不过是一个堂而皇之的籍口,事实上他对金氏的两个丫环早就垂涎三尺,就象一个吃腥的猫儿,守着两条鲜活蹦跳的鱼儿,瞳孔放大,时不时地伸出爪子戏耍,趁着主人一不留神,就叼走了鱼儿。

沈玉英入京后的第二天晚上,他和孟恩远等兄弟在家里喝酒,谈论天下大事,又抒发了个人的感想,不知不觉中喝得醉熏熏的。曲终人散,姓李的丫环过来搀扶着他,这时的袁世有些发福了,整个身躯又压向她这一边,斜立不稳,故显得吃力而不济于事。干脆她拉着袁世凯的左手搭在自己的左肩上,然后用右肩顶着他的左腋下,一步一步地向前挪。

可这个袁世凯一闻着女人丁香般的肉香,右手就不自觉地在她的身上乱摸,她二十岁有四了,情犊已开,被他这一胡摸吓得花枝乱颤,满脸羞红,但也觉得很受用,如触电般,几乎晕厥。

入了寝室,欲把他放下,重心一倾斜,两人同时倒在床上。

她气喘吁吁,想掰开他的手起身,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就是掰不动。她不知道这是袁世凯佯醉摆的偷香窃玉之计,及至发现事已迟了,袁世凯顺势把她压在身下。

她身为丫环,自然不敢声张,何况此时,她也是情乱意迷了,任由袁世凯宽衣解带,恣意妄为……

窗外的月亮似乎羞见这一幕,躲入云层里去了。唯见牵牛织女星隔河凝望,倾诉着“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的风流逸事。

且说金氏随袁世凯回国后,不知是水土不服,抑或犯了乡愁?性情大变,有时郁郁寡欢;有时喜怒无常,见了袁世凯不像过去一样笑靥有如桃花,顺心时仅笑一下就没言语了,不顺心时还沉着脸,让人摸不准她的心事。

袁世凯的棋艺很糗,过去和她弈棋耍赖,她总是笑着让一让,现在弈棋,袁世凯一耍赖,她不是掀了棋盘,就是把棋子丢入水里。

袁世凯的脾气固然有点暴躁,可也能读懂女人的心。他知道金氏是一个不善于掩饰自己,敢爱敢恨,没有心计的女人,这种性格他很欣赏,自在朝鲜那一次骂过她,后来就没对她发过脾气。相反,他总是陪着笑脸让她耍小性子,逢年过节,也买些贵重物品哄她开心。

这次宠幸了她的丫环,作贼心虚,他更是小心翼翼,百般讨好,可碍于她的面子,就是开不了口,最后还是沈玉英挑明了。金氏待两个丫环有如亲姐妹,不忍割舍,年复一年,两个丫环都长大了,若按风俗,已是老姑娘的年龄,现听沈玉英说到上朝和朝鲜之间没有婚娶的习惯和条文,自是心急如焚。

沈玉英见时机已到,试探道:“朝鲜已被倭寇侵占,回去不知是猴年马月的事了,为今之计,不如劝夫君纳为偏房,这样,她俩既有名份,咱们姐妹又不须分开,岂不是两全其美?"

“不行,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姐姐,他是不是让你来当说客?,我知道你总是顺着他。"金氏当即反对道。

“纳不能纳,嫁不能嫁,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教她俩就这样煙没青春,老死于袁府吧?"沈玉英也来气了,厉声道。

金氏见沈玉英生气了,心里发怵,低下头。毕竟她是大姨太,何况她说得也在理。

沈玉英见她不敢顶撞,心也软了下来,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这样想,也是为你们姐妹仨个好,若有别的方法,我还懒得理这些阿猫阿狗的事哩。"

金氏耳根子听得软话,也有些感动,事实上除了这样,也没有别的良策,只好叹道:“既是为两位妹妹着想,那就凭姐姐作主好了。我只是担心这缺口一开,夫君日后纳妾如流莺。"

“纳不纳是男人的事,纳多少我们也阻拦不了,放目望去,哪个官员不是三妻六妾的?妹妹既然同意了,我们就择个吉日把这事办了,如今朝廷乃多事之秋,为夫君前程计,宜简朴不外扬为好,只是委屈两位妹妹了。"

沈玉英见金氏同意了,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告辞出来,遂和袁世凯商议纳妾的具体事儿。

这个秋天,一下子纳了两个妾,可以说是袁世凯在情场上收获最多的季节,为了便于管理,他按妻妾们的年龄的大小定了名份:正房于氏、二房沈氏、三房吴氏、四房金氏、五房李氏。并规定日后孩子们按习俗管叫正房为“娘",但必须喊沈氏为“亲妈",可见袁世凯对沈玉英的宠爱程度,无人能及。

只是金氏的名份落在自己的丫环之下,心里自然不愉快,幸好她对这些名份甚为淡泊,并不是十分计较。

当袁世凯沉溺于温柔之乡时,唐绍仪上门拜访老上司来了,他带来了一个不幸的噩耗,即是闵妃被日本人杀害的消息。

事情是这样的,袁世凯从汉城逃走的第四天,日军突然袭击景福宫,挟持高宗,强迫其归政于大院君。于是,大院君在日本人的扶持下第三次上台摄政。

闵妃尽管已经失势,但日本仍然感到她的威胁,想利用朝鲜内部的亲近日本分子来剪除闵妃。

1895年5月,曾参与甲申政变的亲近日本内阁内部大臣朴泳孝企图谋杀闵妃,事泄后被迫亡命日本。

闵妃趁机解散了亲近日本的内阁,下令解散日本训练的训练队,改以自己的亲信洪启薰为队长的侍卫队以拱卫宫廷,重新获得政权。

自从清廷退出朝鲜后,失去靠山的闵妃显得势力单薄,当她看到俄国联合德国、英国、法国,迫使日本把辽东退给清廷后,认为这个时候的俄国,是遏制日本势力在朝鲜发展的强大力量,因而转而谋求俄国的支持。

日本人获知后,失去了和闵妃玩政治游戏的耐性,露出了侵略者狰狩的本性。

10月8日凌晨,在日本驻朝公使三浦梧楼的策划下,日本陆军中佐楠濑幸彦、公使馆武官冈本柳之助等率领数百名日本浪人、500名日军守备队和1000名日本训练的朝鲜训练队冲进景福宫。

朝鲜侍卫队只有00人,且没有配发到新式武器,仍然负隅顽抗,洪启薰战死。

日本人攻占景福宫,闯入长安堂,挟持高宗,逼迫其在拟好的《王妃废位诏敕》上签字,废闵妃为庶人。

继而攻进闵妃的住所乾清宫,四处搜寻闵妃时,杀死了不少宫女和宦官,甚至杀死了前来劝阻的宫内府大臣李耕植。

一名叫中村楯雄的日本浪人在玉壶楼的集玉轩发现了一个躲藏的女人,他凶狠地扯着她的头发,将她拖出来,顺手就是一刀,这个女人拭图反抗,另一名浪人又是一刀砍下去,终于地,她倒在血泊中……

这些日本暴徒们谁也没有见过闵妃,对是否已杀死闵妃谁也没有把握。一个日本浪人用刀架在一个宫女脖子上,该宫女害怕,说出了闵妃太阳穴上留有淡淡的天花痕迹。

于是,日本人遂个辨认女尸,才发现中村楯雄砍杀的那个女人就是闵妃,经多名宫女辨认无误,日本人将奄奄一息的闵妃蹂躏,为了毁灭罪证,用棉被把尚未断气的闵妃包起,搬到院中松林里,泼上汽油焚烧,然后把残骸抛进了水池里。

“这帮强盗,恨不得渴饮其血,饥餐其肉。"袁世凯听唐绍仪说了闵妃遇害的经过,气得咬牙切齿地骂道,

他又想起在朝鲜时和闵妃那一段令人刻骨铭心的恋情,历历在目,仿佛还在昨天,可如今阴阳两隔,伊人已香消玉殒。想到这里,袁世凯不禁心里隐隐作痛,潸然泪下。

闵妃惨死后不久,又传来一个不幸的消息。金氏的母亲听说女儿去了中国,料此生相见无望,承受不住思念爱女的煎熬,整日精神恍惚,竟跌井而死。金父见老伴撒手西去,忧思成疾,一个月后也含恨地离开了人世。

金氏闻讯,一连串的打击,就是铁打的身子也撑不住这样的悲痛,因伤心过度,病倒于榻,昏迷不醒。不知是袁世凯请来的郎中有妙手回春的医术,还是儿子们凄厉的哭声的召唤?她在阴间悠转了一回,又回到了充满着阳光与鲜花的世界。

此时的沈玉英,两头来回跑,一头是金氏的病情,另一头是孟恩远的悲情。说来也奇怪,孟母逢七十大寿,接受儿子和众人贺拜后,或许有预感,径自回宅,沐浴更衣,坐于榻上,诵佛仙逝,佛珠散落于一地。

孟恩远三岁时,父亲出海捕鱼,遇风浪船触礁而溺亡,死了丈夫的孟母年纪轻轻,却没有改嫁,西乞一口,东讨一餐,含辛茹苦地把孟恩远抚养成人,刚享上几年清福,又驾鹤仙去了,这怎不教孟恩远悲痛欲绝?

为感念母亲的恩深似海,超度她的亡灵,请来释道儒三界人士,竖三支大幡,跪哭了三天三夜。旁人见状,不无伤情,为之掬泪。

偏偏这个时候,吴紫烟失踪,寻找多日不见人影。为此,孟恩远情绪低落,每天借酒浇愁,任袁世凯、沈玉英等人如何劝慰,他就是不听。(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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