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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飞来艳福

辛羽要是想追上一个人的话,就一定会追上的。

道路的中央,停着一辆马车,一个马夫斜斜的靠在车厢上,似乎在等什么人。

辛羽慢慢的走上前去。

马夫向他微微一笑,神情间似乎颇为和气,然后朗声道:“当今江湖之中,能有如此俊俏功夫的后生,是不多见!

西南南宫世家的长公子南宫恪少年成名,无量山庄的少庄主赵玄身兼数技,华山派的大弟子杨帆铁剑虎胆,忠义伯府的小孟尝赵岳相交满天下……

但是我看少侠摸样,似乎不是这些人?却不知道阁下如何称呼?”

辛羽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的看着马夫。

马夫似乎也觉得很有意思,似笑非笑的打量着辛羽。

就在这时,道旁林木枯枝上的残叶,忽然簌簌地落了下来。

马夫微微一笑道:“我正奇怪如此重要的行动,你们为何只派出一个紫罗兰和一群笨手苯脚的郁金香,原来是还有援兵。”

马夫话音未落,便听林中一人大笑道:“老朽实在是没想到六扇门中竟也有如此高手。”

笑声中,一个颧骨高耸、面如金纸、目光如鹰的老人,已大步自辛羽背后的密林之中走了出来。

同时马车背后的密林之中,也忽然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干枯瘦小,却是一脸横肉,嘴大如瓢,模样甚是吓人。

这两人的衣着竟和辛羽一模一样,紧身衣、黑斗篷,但是腰带的颜色却不相同,鹰眼老人的腰带是灰白色,大嘴瘦汉的腰带和客栈大厅被暗器所杀的那个黑衣人一样,都是紫色。

难道这三个人是同一个组织的?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

鹰眼老人径直从辛羽身边走过,丝毫不加提防,看来鹰眼老人把辛羽看成自己人了。

马夫笑道:“在下一个赶车的下人,想不到竟然惊动了黑衣神社的秋海棠,在下可真是有些受宠若惊了。”

鹰眼老人暗暗一惊,道:“六扇门的七大鹰王果然是名不虚传、见多识广,近十年以来,江湖中人只闻我黑衣神社威名,却还从未有人能辨认出我等身份!”

马夫笑道:“据说黑衣社的帮众都是着黑衣,唯一不同的是腰带的颜色,青龙使着青带,海棠使着灰带,罗兰使着紫带,黑衣使着黑带,老夫很好奇的是,不知道黑衣天王的腰带是什么颜色?”

鹰眼老人暗暗心惊,道:“这都是我黑衣神社的机密,阁下竟然了如指掌,确实叫小老儿吃惊。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马夫微微一笑道:“好说,郑七。”

鹰眼老人大吃一惊道:“原来是大名鼎鼎灰眼神鹰郑七爷,失敬失敬。”

辛羽听到此处,也是暗自心惊。

六扇门的七大鹰王,的确非同一般,难怪自己一口气从天黑追至天明,才将其追上。

据杜先生所说,这六扇门是捕快之中一个特殊的旁支,通常只接手江湖帮派斗争和久为官府通缉的要犯。

这些人同时与各大门派有相当的交情,在朝廷和江湖中都有着举足轻重的权力,江湖中有身份的人犯案只要不上动天廷,在他们手中都可以不了了之。

正因为如此,六扇门的人进得衙门,出得江湖。他们是衙门中的江湖人物,是江湖中的衙门掌门。他们代表衙门统管江湖一方,在江湖上拥有极大的权力。

七大鹰王则是六扇门中的佼佼者,为隐藏身份,便以编号代替姓名。

其中这郑七便是他们之中名气最大的一个。出道十余年来,破案无数,武功更是深不可测,却任谁也猜不出他的身份来历。

郑七微微一笑,道:“两位既然能带这位少年朋友一起前来,想必这个少年定有过人之处,二位为何不给在下引见引见呢?”

大嘴瘦汉冷冷道:“小小一个郁金香,不值得七爷关注。我们……”。

原来黑衣天王是个十分爱花之人,所以黑衣社的下属都用花名来编号,黑衣天王之下有几位青龙使,下面依次是秋海棠、紫罗兰、郁金香。

这郁金香便是最低层的黑衣使,着黑衣,系黑带。这跟辛羽此时此刻的装扮倒是十分的吻合。

“这位小兄弟我们自然是要给七爷引荐的,只是现在却是不急。我们追了七爷一宿,有一个问题很想请教,却不知道七爷能否赐教?”

鹰眼老人还不等大嘴瘦汉把话说完,便将话抢了过来。大嘴汉子立刻躬身退后,不再言语。

辛羽还是一言不发,只是轻轻的压了压腰带。

郑七并没有直接回答鹰眼老人的话,他正自打量着辛羽,看到辛羽压腰带这一动作,心里忽然一惊。

鹰眼老人轻轻的咳了一声。

郑七转过神来,微微一笑道:“不知海棠使有何指教?想必不会以为是我伤了悦来客栈里的罗兰使吧?”

鹰眼老人笑道:“七爷说笑了,我那个不争气的属下还不配叫七爷出手。”看来,厅中的那个紫带黑衣人竟是这个鹰眼老人的属下,代号也是紫罗兰。

郑七道:“三位既非为了复仇而来,难道是来请我喝酒的么?”

鹰眼老人沉吟着,像是不知该如何措词。

大嘴瘦汉已冷冷道:“我们只要七爷将那马车里的人留下!”

郑七皱了皱眉道:“马车里不过一个糟老头子而已,不知阁下留下他做什么?”

大嘴瘦汉耸然动容、继续说道:“这个就跟你没有关系了……”

“七爷又何必明知故问呢?”鹰眼老人急忙抢过话来,并狠狠的瞪了大嘴瘦汉一眼。大嘴瘦汉似乎很是惧怕,再也不敢插话。

郑七微微一笑道:“一个不入流的小老头能有什么用处?”

鹰眼老人大笑道:“七爷这是在说笑!”

郑七皱了皱眉,叹息着喃喃道:“看来我今天是遇上麻烦了。”

鹰眼老人似乎没不清他在说什么,接着又道:“只要七爷肯将马车里的人留下,在下非但立刻就走,而且多少还有一点心意,与七爷饮酒压惊。”

看来鹰眼老人也不太想和六扇门的人作对。

郑七轻轻抚摸着手里的刀,忽然笑道:“既然海棠使如此厚意,我若不从那就太不识抬举了,但恐怕二位要失望了,因为马车里根本没有人。”

说着,郑七已经掀开了车帘,里面只有两个漆黑的空箱子,哪有什么人。

鹰眼老人面上已变了颜色,还未及发话,大嘴瘦汉便抢声问道:“人在哪里?”看来这个瘦汉嘴大是有原因的。

但是这次鹰眼老人却未出声喝止,而是紧盯着郑七一言不发。

郑七轻声道:“这个问题要问你们身后那个黑衣使,人是他劫走的,我赶到此地的时候就只看到这辆空马车了。”

鹰眼老人和大嘴瘦汉顺着郑七手指的方向一看,就看到了辛羽。

辛羽冷冷一笑,暗自思量:这郑七倒真是会倒打一耙。

大嘴瘦汉想也不想,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厉声喝道:“车里的那两个人到哪里去了?”

辛羽倒也不惧,也不辩驳,只是轻声问道:“哪两个人?”当时秦天翼掀开车帘时,辛羽只是看到车里坐着一个人和两口大箱子,如今怎么变成两个人了?

大嘴瘦汉道:“你这蠢货,还想狡辩?”

辛羽此时正自暗暗气恼:我一直尾随郑七追到此地,并没有见到箱子里面的人,他为什么要嫁祸于我呢?

辛羽兀自沉思,大嘴瘦汉却似已等不及了,一掌便击了过去。

鹰眼老人此时竟不再阻止瘦汉,兀自站在原地,看着黑衣小子如何应付。他了解大嘴瘦汉的功夫,看来这瘦汉是打算要了这黑衣小厮的性命,所以下手竟十分毒辣。

谁知就在大嘴瘦汉的掌风刚刚要扫到那黑衣小厮的前胸时,他竟像一朵被风吹散的柳絮,忽然就失去了重心,一头栽倒在那黑衣小厮脚下,嘴角慢慢渗出血来,急促的抽搐几下便再也不动了。

鹰眼老人大吃一惊,这才开始细细打量起辛羽来。

他似乎什么都没看见,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大嘴瘦汉便已跌倒,而那个黑衣小厮仅仅只是轻轻的压了压腰带而已。

鹰眼老人紧盯着辛羽的腰带,暗暗思量:“此人莫非不是我黑衣神社的人?”

鹰眼老人一时半会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愣在那里一言不发,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这边郑七也是大吃一惊,他一来想挑拨一下这三个人的关系,二来想验证一个自己的一个猜想,所以随口一说。

郑七也不过是想看看这两个黑衣神社的头目如何处置这个功夫惊人的少年黑衣人,结果却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鹰眼老人已经出手了。

就在这一瞬间,辛羽脸上那种落寞、绝望的神情忽然完全改变了,他忽然变得就像条游龙那么轻捷、矫健。

他身形虽快如闪电,但看来却并不急躁匆忙,就像是个绝顶的舞者,无论在多么急骤的节奏下,都还是能保持他最优美的舞姿。

鹰眼老人却似猛虎下山,掌风阵阵,犹如雷鸣。但是不久他便觉得有些吃力,似乎只有招架之功,却无还手之力了。

郑七忽然轻叹一声道:“看来真的是他!难道他并不是黑衣社的人?”

郑七此时已经知道,自己所料不差,这个黑衣少年就是几个月前名动江湖的黑小子,追杀赵无极的那个无名杀手。

其实一开始,当辛羽来到无量山庄找赵无极寻仇的时候,众人就把他当成了黑衣社的人。

但是黑衣社的人从来都不会公然在江湖中露面,所以众人一时间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会事。

所以虽然辛羽杀了很多人,却至始至终都没有一个人愿意出头与辛羽公然为敌。

可这一切辛羽都蒙在鼓里。

转眼间,辛羽和那鹰眼老人已经斗了几十回合。

郑七越看越惊,忽然一声历喝,挥刀向二人之间砍去。这一刀甚是凶猛,刀光忽闪,所到之处,竟给人以山崩地裂的震撼之感。

辛羽和那鹰眼老人被刀势所逼,只得跳出圈外,各自凝神戒备。

郑七转身对着辛羽,淡淡的问道:“公子可是姓柏?”

辛羽听到此话,脑袋顿时“翁”的一声,实有一种五雷轰顶的感觉,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世间怎么还会有人知道我姓柏?

要知道辛羽当初去找赵无极报仇的时候,虽然挑明自己是去寻仇的,却未告诉众人,他是柏天罡的儿子。

所以郑七的问话,让辛羽觉得十分的诧异。辛羽剑已入鞘,他轻轻的压了压腰带,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郑七继续说道:“公子的剑法虽然精妙,但是我却好像见过。”

辛羽听到此言,也有些好奇,轻轻的“哦”了一声。

郑七收起腰刀,慢慢的踱着步子,继续说道:“公子的剑法和二十年前天龙帮帮主柏天罡的天龙鞭法十分神似,而柏帮主早在二十年前的一场血案中丧生,并无传人,所以我想知道公子的剑法是如何学来的?”

辛羽淡淡的说道:“你认识柏帮主?”

郑七大笑道:“柏帮主英雄了得、名震江湖,谁人不知、何人不晓?”

鹰眼老人听到此处也是暗暗心惊,他似乎忽然明白了什么,难道是郑七借故使诈?

这大嘴瘦汉冲动误事,竟不问青红皂白胡乱出手,结果送了性命。

想到此处,鹰眼老人又急又气,不待郑七继续把话说完,便挥掌向郑七拍去。

郑七好似背后长了一双眼睛似的,鹰眼老人的一举一动竟全在他的掌握之中,他身形微转,便挥刀迎了上去。

又是一场龙争虎斗。

辛羽只是矗立当地,双手抱胸,静静观战。

辛羽显然并不是一个心胸狭隘之人,所以他并没有出手助那鹰眼老人,以报刚才郑七的栽赃之罪。

虽然辛羽也想问问郑七,他与柏天罡是什么关系,可是此刻郑七显然没有时间。

郑七与那鹰眼老人激战已有数十回合,鹰眼老人慢慢有些不支,掌力也不如先前那么刚劲有力。

正当他们二人打的难分难解的时候,忽然从密林深处传出一声历喝:“海棠使退下!”。一开始声音似乎还在百步开外,说话间便来到近前,此人内功可见一斑,轻功更是非同小可。

鹰眼老人大喝一声,跳出圈外,手中招式依旧,严神戒备。

辛羽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黑衣人,身着紧身衣、背披黑斗篷,腰带的颜色竟是青色,看来此人竟是黑衣神社的青龙使。

但见此人嘴巴很小,鼻子很大,眼睛像一条线,耳朵像两片干枯的树叶。可他的目光却很毒恶、锐利,就像是眼睛蛇的眼睛,阴森森的发着绿光。

而此人走路的样子也像是一条毒蛇,细长而有韧性身子似乎在不停的的蠕动着,叫人看了既害怕、又恶心。

郑七显然也看到了那条青色腰带,不禁微微一愣道:“看来今天黑衣社是要大动干戈了,据我所知,自从黑衣社成立以来,青龙使还从未出面执行过任务。”

郑七的话刚刚落音,那黑蛇般的黑衣人便跳了起来,他的剑已经向郑七的脖子上缠了过去。

郑七一侧身,顺势用刀挑起一大块石头向那黑衣人掷去。

那黑衣人的剑像蛇一样,一下子就把石头缠住了,紧接着剑柄轻轻一带,石头就变成两块,一块斜斜的飞出几丈开外,一块平空跳了起来。

郑七大吃一惊,厉声道:“原来是你!”。不待黑衣人搭话,郑七也已一跃而起,挥刀向他砍去。力道之猛、劲力之强都超出平日,就像遇到了不共戴天的仇敌一般,不死不休。

恰在这时,突听一声山崩地裂的巨响,一股热浪袭来,道路中央顿时烟雾弥漫,伸手不见五指。

辛羽正待捂住口鼻,却已来不及了,他本就站在逆风方向,突遭热浪奇袭,烟雾扩散速度甚是惊人。

辛羽只觉眼前一片眩晕,便失去知觉,倒了下去。

待辛羽醒来的时候,似乎已经是深夜,今天正是月园之夜。

辛羽揉了揉眼睛,忽然发现他竟趟在一张床上,一张十分宽大舒适的床。

辛羽慢慢摸索着坐了起来,正准备下床,然后屋里突然就有了光亮。辛羽顿住了,静静的看着珠帘外的大厅,一言不发。

这时,忽然从大厅屏风后面传来一阵黄莺般的笑声,声音十分的悦耳。

笑声中,一个白衣白纱的蒙面女子缓缓的走了出来,她的眼睛清澈明亮,就像小溪里的水,干净、纯洁、略带甘甜。她走路的姿势好似翩翩而舞,十分优美,简直胜过了月宫中的嫦娥。

辛羽看的有些痴了。白衣少女躬身做了个万福,然后缓缓的翘起兰花指,拢了拢头发。在她抬起双臂的瞬间,衣袖轻滑,露出了她的玉手。

辛羽看到这双手的一瞬间,就成了一具僵尸,因为他的魂魄已被这双手勾走了。

这白衣女子的双手似乎有种说不出的魔力,柔美而有骨感,细腻而有弹性,这是一双足以勾魂摄魄的芊芊玉手。

世间已经没有任何词语可以形容她这双手的魅力,因为它就就像是一块精雕细琢的羊脂美玉,没有丝毫杂色,叫人好不喜欢;又如一碗制作精良的珍珠奶酪,晶莹剔透,让人食欲无限。

辛羽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他竟忽然有种冲动,想过去摸一摸这双手。

白衣少女似乎也感觉到了辛羽的冲动,柔声道:“公子可愿意过来陪我喝一杯?”

说话间,少女的芊芊玉手已经放了下来,低眉垂目,含情脉脉,那眼神含雨带露,那身段柔弱似水,那声音略带颤抖,娇美、细腻,好似要把辛羽的心融化一般。

其实辛羽的心早就已经融化了。

辛羽并不是一个好奇的人,也不是一个喜欢探根究底的人,不过现在他已经有些好奇了。

辛羽轻轻的咳了一声道:“你是什么人?”

白衣少女闻言,娇笑道:“我是什么人有什么关系吗?难道你怕我吃了你?”说完,这女子竟然捂起嘴巴格格笑了起来。

辛羽又轻咳了一声,然后就一言不发,静静的盯着白衣少女,似乎在欣赏一朵出水芙蓉。

白衣少女还在格格笑个不停,她的身子开始颤抖,一丝娇羞、一丝柔情蜜意通过她那传神的眼睛展现的淋漓尽致,直看的辛羽热血沸腾。

突然间她停住了笑声,一扬手便把披肩甩了下来,露出了一双十分性感的的玉臂和光滑白嫩的肩膀。

辛羽有些头晕目眩了。

白衣少女喃喃道:“你真不想过来陪我喝一杯么?”。说着,竟似有些生气了,转身向桌边走去,倒了一杯酒,自斟自饮起来。

只见她的身段往那椅子上一落,好似一朵水莲,顺水漂流,清新自然,毫无做作之态,尤其是白纱下那若隐若现的翘臀,看的辛羽面红耳赤,心里更是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但他还是静静的坐在床边,一动不动。

白衣少女喝了一杯酒,转身望着辛羽哈哈笑道:“难道公子不是个男人?”说话间,眉毛轻扬,挑逗之情不言而喻。

她的身子轻轻地扭动着,说完这句话后,她已轻轻的站起,一转身,身上的那层白纱便落在了桌边,只剩下一缕轻纱制成的内衣,内衣里一双傲人的双峰若隐若现、起伏不定。

辛羽忽然发现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已经有了变化,似乎涨的隐隐作痛,嘴里更是觉得十分的干燥。

白衣少女又倒了一杯酒,娇声笑道:“你可真是个呆子!”。

说完一仰头把杯中酒倒入口中,然后含在口中半响,转身看着辛羽,粉颈轻轻的一动将酒咽下。只见她那樱桃小口微微张开,姿态甚是销魂。

一般来说,如果哪个美人说男人是个呆子,那个男人还没有任何行动的话,那这个男人就真的是个呆子了。

但是辛羽还真就是个呆子,他并没有任何动作,还是一动不动的倚在床边。

白衣少“格格”一笑,她又轻轻的在腰上一拉,身上唯一的一片白纱也落在了桌脚。

娇艳、迷人的眼睛似闭非闭、坚挺、浑圆的胸脯渐渐扩张,修长、笔直的玉腿交叉紧并,光滑、性感的纤腰不停扭曲……

在这一刹那间,辛羽连呼吸都似乎已停止。

惟一的遗憾是,她的面上还蒙着一条白纱。

辛羽忽然笑了,大笑。他一头倒在床上,似乎再也不打算看那少女一眼。

白衣少女似乎等的有些不耐烦了,轻轻的喘息道:“你可真是一个无趣的人!”

说话间白衣少女的胸膛不停的起伏着,一对嫣红的蓓蕾骄傲地挺立起来,似乎还在不停的涨大……

正当辛羽打算把眼睛闭起来的时候,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张脸。

有些女人就是这样,男人越上杆子,她越来劲;男人越表现的没有兴趣,她越是倒贴。

辛羽发现眼前这张脸美丽得实在令人窒息,再加上压在身上的那对结实的双峰和不停扭动的娇躯,世上实在是没有人能够抗拒。

辛羽已经闻到了白衣少女身上散发出的一缕缕甜香。

只要是男人,谁也不愿意再抗拒。辛羽笑了,笑的很诡异,因为他似乎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抗拒。

此时此刻,说话已经显得多余了。白衣少女知道自己已用不着再说话了。

事实上她身上每分每寸都在说话,而且在一直说个不停。

辛羽似乎也在回答,他身体的某个部位回答的最清楚。

白衣少女知道自己已经不用再等了。

屋里的灯忽然就灭了。黑暗中忽然有一只手伸过来,握住了辛羽的手。这是一只温暖、光滑、柔细的手。

辛羽的身体已经僵硬,闭上眼睛任由这只手肆意的在他身上游走。这只要命的手不一会就游到了辛羽的两腿之间,这次真的要命了。

然后白衣少女的香唇就落在了辛羽的耳边,她一边急促的喘息着,一边喃喃低语道:“快点……”

辛羽的双手也开始动了起来,用力的按在了少女那翘起的玉臀之上。

少女的另一只手也在黑暗中摸索,找到了辛羽的衣钮。

屋子里没有风,但辛羽的肌肤却如在风中一样,不停的抽缩颤抖。辛羽的嘴巴微微张开,似乎要说些什么。

但是他的嘴立刻被一张温暖而潮湿的香唇含住,辛羽再不迟疑,一翻身将美人压在了身下。

屋里随即传出一阵阵销魂的呻吟。

二人已经融为一体。

等到辛羽再次醒来的时候,早已日上三竿,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全身还是赤裸,衣物散落在一边。

白衣少女早已不知去向,但是枕边还不时的散发着阵阵体香。

辛羽又闭上了眼睛,貌似想再次回到昨晚的梦境一般。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美轮美奂的白衣少女。

娇艳的脸庞、诱人的双峰、扭曲的玉腿、销魂的呻吟,辛羽的心跳忽然加速,身体的某个部分也有了变化。

正在这时,辛羽忽然就听到了外面的叫门声。

有人要请辛羽吃饭。

从某种程度上说,辛羽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

从叫门开始,有人送来洗漱器具,辛羽便洗漱;有人送来锦衣玉服,辛羽便更衣;有人来带路,辛羽便随他去了。至始至终,竟没有问半个字。

庭院、假山、池塘,辛羽整整走了半盏茶的功夫,才来到一个大厅之中,亭中悬挂一匾曰“以德服人”。

一个相貌堂堂,锦衣华服,颔下留着微须的中年人早已躬身立在厅中,一见到辛羽,就箭步上前用力握住了他的腕子,颤声道:“在下恭候少侠多时了。”

辛羽没有理他,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不过,这中年汉子并不为意。

红花自然是需要绿叶陪衬的,请客自然要有豪客陪酒。

中年汉子已经开始自我介绍起来,道:“在下赵福,是这忠义伯府的管家,这些朋友都是江湖中的成名高手,今晚特地前来陪少侠一醉的。”

赵福说话间,环顾了一下四周。众人抱拳致意,态度甚是谦卑。辛羽却早已看出这些人在江湖中地位绝对不低,功夫也不差。

还不待赵福一一介绍,辛羽已径直走到厅中随便找个位子坐下,似乎没有看到任何人一般。

众人一愣,赵福却微微一笑,招呼大家就坐。

上菜,很好的菜;上酒,很好的酒。

夜已很深,酒也消耗了不少,但众人却一点醉意也没有。

大家的脸色似乎都很沉重。不像是在喝迎宾酒,倒是像死人出殡般,杯中酒难以下咽。

众人就这样不停的吃吃喝喝,院外也陆陆续续的进来不少江湖豪客。

辛羽也不理会众人,自顾自的大吃大喝,一点也不客气。

突听更鼓声响,天色竟然已经漆黑,大厅里黑压压的挤满了人群,有的坐着,有的站着,个个面色凝重。

赵福轻声咳嗽了一声,众人立刻放下手中杯筷,四下顿时一片寂静,唯有辛羽还在不紧不慢的喝着杯中的酒。

赵福冷笑一声道:“公子倒是很沉的住气呀!”

辛羽冷冷道:“不知道赵大爷有何吩咐?”

赵福道:“我看少侠也是一个爽快人,那我就直说了吧,请问少侠商镇南和他保的那两个人镖现在何处?”

辛羽笑道:“这个问题你该去问商镇南,问我做什么?”

赵福笑道:“想必公子必定是个敢作敢为之人,前日我府中宾客在一家客栈的大厅之中曾亲眼看见公子一直关注着商镇南的马车。

后来大厅混战之后,公子第一个冲出窗外追随商镇南的马车而去。等到我们再见到公子和郑七的时候,马车已经空了。郑七爷说是公子劫走了马车里的人,不是吗?”

辛羽暗暗心惊,原来客栈里还隐藏着另外一股势力,他们竟对我的行动了如指掌。而且密林中除了黑衣社的人,也隐藏着另外一伙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人到底在争夺什么东西?辛羽的心中充满了疑问。

赵福继续说道:“公子虽是黑衣社的人,但如今你杀了黑衣社的罗兰使,以下犯上,恐怕黑衣社也容不下公子了。

再者,你劫了天行镖局的镖,天行镖局自然也会找你的麻烦。

最重要的是天行镖局那趟镖关系到武林的安危,江湖中的正义之士也是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公子如今已是四面楚歌,我看也该为自己的前程考虑考虑了。”

辛羽淡淡道:“赵大爷对在下倒是关心的很呐!”

赵福道:“公子还是不愿意说实话吗?”言语间已露杀机。

辛羽道:“原本我不想告诉你,但现在我也有很多疑问,想向你请教,我们不妨做个交易。”

赵福森然动容道:“什么交易?”

辛羽冷冷一笑道:“你先告诉我,车上这两个人的身上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我就告诉你这两个人现在在哪里。”

赵福怒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说完,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显然愤怒已极。辛羽却并不做声,自顾自的喝酒。

赵福见状,冷冷道:“我等原本不想为难公子,但现在恐怕不得已要得罪了。”

赵福话音刚落,众人就一跃而起,亮出了兵器。看来这些人早有准备。他们不是来陪辛羽喝酒的,而是来找他打架的。

“大家稍安勿躁,众兄弟皆正义之士,向来以德服人,不可随意动刀动枪,伤了和气。”说话间,一个身材魁梧的锦衣老人从大厅外缓缓走了进来。

原来是“铁面判官”王公正王老爷子。

这王公正原本是少林寺俗家弟子,其武功在江湖上虽算不得一流,但他公正无私、刚直不阿、嫉恶如仇那是出了名的,就算少林方丈清善大师对他都是礼敬三分。

众人一看王老爷子发话了,纷纷收起兵器退后,看着辛羽,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辛羽原本是有很多问题想问个清楚,见王老爷子这么一说,倔脾气又上来了,反倒一言不发了。

辛羽虽入江湖不久,但是却最见不得这些张口闭口以正义之士自居的人,好似别人都是罪大恶极的歹人一般。

辛羽不再理会众人,只是大口大口的喝着杯中美酒,只等这些人来发难了。

王老爷子轻轻的哼了一声,不怒自威,众人屏气凝神听他发话。

王老爷子径直走到赵福前面的桌上坐下,自顾自的厉声说了起来。

“两年前,一个黑衣社的年轻小辈突然造访无量山庄,一出手就杀死了顺风箭陆萧逸、白脸关公大刀关常胜、东瀛浪人柳东来和江南公孙寿。

更叫人惊奇的是,众人竟看不出这个黑衣小厮的武功路数。

在此后数月间,这个黑衣小厮死追着无量山庄的多名庄客蓄意挑衅,并最终将众人一一杀死。

这黑衣小厮数十次独闯无量山庄,最终将庄主赵无极毙于剑下。”

赵无极一口将辛羽此前的所作所为说了个遍,可辛羽却似没有听见一样,完全没当一回事。

王公正也不着急,不紧不慢的继续说了下去。

“黑衣社和无量山庄虽然都是近二十年来才在江湖中崛起,但是发展速度之快、势力范围之广,都称的上是空古绝今。

黑衣社一向行事诡秘、手段恶毒、从不留活口,令江湖中人闻风丧胆。

而且黑衣社纪律森严,只要任务失败,社中杀手都会当场自杀,绝不泄露社中机密。

所以江湖上至今都没有人能够清楚的了解黑衣社的底细,更不知道黑衣社到底有多少人,盘踞何处,黑衣天王是何人。”

王公正一口气又说了这些话,众人闻言脸上都已露惊恐之色。看来众人对黑衣社甚是忌惮。

辛羽冷冷一笑,思量到:若非众人将自己当做了黑衣社的人,恐怕早就动手了,怎么会听王老爷子在这里啰嗦?

想到此处,辛羽对厅中这群欺软怕硬的人更觉得不齿。

王公正兀自在自言自语。

“无量山庄与那黑衣社截然相反,庄主赵无极急公好义,乐善好施,处处为江湖众人主持公道。堪称一代大侠。

黑衣社和无量山庄自成立以来,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两者从未发生过冲突,黑衣社从来没有找过无量山庄的麻烦。

这一次黑衣社公然派人向无量山庄挑战,实在是叫人费解。”

话到此处,王老爷子眼神已经落到了辛羽身上。辛羽此时已是百口莫辩,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的复仇行动,会被江湖人看成是黑衣社对无量山庄的挑衅。自己也被人看做是黑衣社的人。

王老爷子清清嗓子,继续说了下去。

“如果只是黑衣社的挑衅,无量山庄和江湖正义之士倒也不惧,只是大家慢慢发现,这个黑衣小厮的剑法有些蹊跷,他的剑法和二十年前天龙帮帮主柏天罡的天龙鞭法极为神似。

二十年前,赵庄主为了江湖公义,大义灭亲,逼死了他的结拜大哥柏天罡,不想却因一时仁慈,放走了白天罡的孽畜。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这黑衣小厮恐怕不单单只是黑衣社的人,更有可能是柏天罡的后人。”

说话间,王老爷子的目光再次停在了辛羽的身上。

辛羽再不迟疑,凛然道:“不错,我就是柏天罡的儿子柏羽,你还知道什么,不妨一口气全说出来。”

英雄之后,多多少少都是有些胆气的。

王老爷子翘起拇指赞道:“好!不愧是柏天罡的儿子,有点胆色,我原本以为你不会承认自己身份,不想你倒痛快的很呐。”

辛羽听到此处,心中一喜:“看来父亲柏天罡果然是个英雄。”

王老爷子似乎骨鲠在喉不吐不快,继续说了下去。

“你若只是柏天罡之子,找赵庄主报仇倒也罢了。俗话说的好,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是是非非我等不便多问。

但是如今你加入黑衣社,公然抢夺天行镖局的镖车,为虎作伥,危害武林,不管在座的各位敢不敢跟黑衣社作对,至少我王公正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王老爷子说到此处,已是正义凛然,颇有置生死于之身外之感。

辛羽冷冷一笑,并不强辩。

王老爷子继续说道:“据我所知,你已经劫了商镇南的镖车,把商镇南押运的那两个人藏了起来。识相的就赶紧把人交出来,不然的话……”。

王老爷子话到此处便嘎然而止,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众人“哗”的一声,又一次亮出兵器来。

辛羽此时已是大怒,环顾四周, 大笑道:“就凭你们这群人,也想把小爷留下?”

王老爷子怒道:“好个不识好歹的畜生!老夫有意放你一马,与你好话说尽,不想你却自寻死路。想当年柏天罡凶残霸道、为祸武林,谁知生下你这孽畜也和他一样狂妄自大、不识好歹!”

王老爷子话音刚落,已发现一道白光冲自己咽喉刺了过来。

侮辱人可以,侮辱人的父母就不够厚道了,这个道理连三岁小孩都懂,王老爷子怎么就不懂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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