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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回出水芙蓉凝雨露倒问何人为谁顾

有词曰:

叶残花落,晓风急、又到霎时。

然景色依旧,奈何魂丢,犹忆雪国雁影、尺素间。

容貌憔悴香闺冷,欲语还休。

几时鉴旧约,执手无忧。出水芙蓉凝露、小轩楼。

且说容若离开芙蓉阁,刚走到妤蓅桥时,却见明惠急急忙忙从那边走来,说是一清早听冷玥那丫鬟说青衣不见了,后做细问时,方才有冷玥说是昨个也没见姑娘有什么不寻常之处,只是吃过晚饭,又闲聊几句,便和平常一样,睡下了。谁知今个一早去屋子里面叫姑娘起床时,却不见了踪影,如今好端端的一大活人,竟没得影了。这边又问绮夢及府上的几位嬷嬷,也都说没有见到,倒是连姣菡也没得寻,如今怡罄苑内的嬷嬷们正多做询问。

容若这边说道:“玳萱可曾来过。”明惠道:“来了,撞了个正着,那时我刚被冷玥唤入怡罄苑内,却见玳萱从那旁急急忙忙赶过来,只问府内可有苔梓,虽是那苔梓是个稀罕物众人也都不曾晓得,后又问时,玳萱只说是去侗府用,如今大家听了侗啬的事儿,想必定是为了那门子的事情,因走的着急,方才不辞而别。”

容若虽是觉得有些蹊跷,倒是回想起青衣来府上的日子,也差不多将近三年,如今按照期约,三年的时间,却为青衣的母亲在灵云堂守灵日子的满期,只是那守灵堂在南陵寿山那旁,虽是离得甚远,倒也并非是一般人能入的地,没有几张护身符和护官令作为通行令,只怕是比登天还难。容若这才问道如今已为何日,明惠道“乃九月十五。”明惠说罢,方才想起三年的时期将至,如今青衣也多为霍母之事,记于心中。

却说容若、明惠二人正在交谈之际,又有谗头传过话来,说是回了明姑娘的话。只是今个一早的时候,确实在侧门旁见了青衣、姣菡二人,后有细问时,却见青衣说是今日乃青衣母亲霍楠的生日,平日里虽是没有去过守灵堂,如今倒是正赶上了满期,夫人那边虽是没做打扰,倒是给那姑娘说过了,过些日子将其母亲接回府上,再好自作谢。谗头听了青衣的话,虽是想给夫人那边传话,却见那二人走的着急,也没来得及传话,后让府上的府厮一块随了那场子,也好多做照顾,只见青衣姑娘说是府上的摊子多,府厮们虽是不习惯,倒是丫鬟们还是各忙各的好,如今已有姣菡这丫头,也算是死里面托生出来的人,同甘共苦了。

谗头因见执意不过,这才让青衣二人离了去,这边又吩咐他人前去传话,谁知那府厮刚到馨觉苑时,又有侗府的人匆匆忙忙赶了过来,也不知道是为何事,如今夫人那边也已经知道此事了。

这边,容若问道:“青衣交待的可知是那位姑娘。”谗头道:“听姑娘说了,好像是叫什么寻雁的姑娘,只是我这私底下寻思,这府上那有叫寻雁的丫鬟,想必定是姑娘糊涂了,错把寻鸯姑娘当成寻雁。”明惠、容若二人听罢,也都不曾知晓寻雁的名字,一来府上的丫鬟、嬷嬷们多,二来重名多姓的也甚是常见。明惠这才吩咐谗头将嫇嬷嬷传来,谗头听罢,方才朝莀厢苑那旁走去。

容若、明惠二人因不晓得这事端,见冷玥也不明细,这边也跟着朝莀厢苑那旁走去。只是刚到莀厢苑时,唯有嫇嬷嬷、芷蕊、谗头等人在阁内,后见容若问玳萱时,却有芷蕊说今个一早被夫人给唤到了馨觉苑那旁,如今还没回来。这边明惠见了嫇嬷嬷,方才问说,府上是否有叫寻雁的姑娘,那嫇嬷嬷听罢,只说是姑娘肯定记错了,府上唯有寻鸯、寻鸳二位姐妹。早些时候,寻鸳因病去了世,唯有寻鸯姑娘在后书房那边,多做照顾。虽见那姑娘长得甚是标志,却不知姑娘如何竟提到了他。明惠听罢,似有一丝的不解,又见嫇嬷嬷不肯多做解释,想必定有隐情,这才说道:“原来是错将寻鸯姑娘当成了寻雁,真真的该罚。”

后又有容若要查府上的名普时,却见嫇嬷嬷说道:“我虽是管理这个的,只是那名普每年元宵的时候,重写一次,以旧换新。至如今老些时候的名普,早就被丢了去,少爷倘若是真的想看,倒随我来便是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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