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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回漫漫人生亦彷徨悠悠往事话炎凉

有诗云:

漫漫人生亦彷徨,悠悠往事话炎凉。

春花秋月飘逸景,夏韵冬殇画阁藏。

且说雨萱辞去后,便从后院的一间厢房内,取了些子衿前些日子在榛嬷嬷那儿拿来的一些驱寒的药材,谁知,雨萱刚从屋子里面走出时,恰巧碰到子衿在后院那旁忙着熬些莲子汤,子衿见状,便问容若的病是否又犯了,如今传到了夫人那边,该怎么解释,雨萱则是回道:“只是些着寒,熬些药,也就过去了,并无大碍。”子衿听后,这才安心。

又几时,天色已经透明,且见玳萱、平夫人二人从唐砚街那旁赶了回来,这边又有玳萱遣了几位丫鬟,将寿樟抬到馨觉苑,先让罗母道个明白,看那里有不周全的。丫鬟们接过寿樟后,方才小心翼翼地朝馨觉苑那旁走去。玳萱则是先去莀厢苑,将往日的账目过目后,又吩咐将芷蕊将账目送往阎夫人那边,平夫人也因阁子里几位嬷嬷的事情,先行告退了。

这边,子衿将莲子汤熬好后,仍未见屋内有任何的东西。心里虽知容若昨个没有睡好,只是今个乃是倧老太太的寿辰,怕是去了晚,不仅丢了场子,传了出来也会被外人笑话的。心里面正在琢磨之时,却见雨萱从那旁赶了过来,说是汤药熬好没,子衿回道早已熬好只等着少爷起来呢,雨萱问道:“又几时刻。”子衿道:“三刻一时。”雨萱听罢,这才朝屋子那边走去。

却说雨萱走进屋时,仍见容若正躺在床在,翻来覆去,方才说道:“少爷该起来了,如今天色早已透明了,况今个乃倧老太太的八十大寿,待会夫人那边传过话来,也不好交代。”容若只是侧了侧身子,说道:“管他呢,他八十大寿要我去作甚?到时候也不过是随了些场子的活,不去也罢,反倒图个清静。”

雨萱倒是心头一急,回道:“少爷可有所不知,上次倧老太太回府来,还止不住夸少爷,说是不仅人长得风流倜傥,更是写的一手好文章,大家见了真真是心服口服呢。”容若道:“何时曾上那倧老太太见了去,我倒也未曾听人提起过?”

雨萱说道:“少爷真是贵人多忘事,上次倧老太太来府上,路过莀厢苑的时候,还在阁子那旁看到了少爷写的那首《浣溪沙》,老太太看后,甚是喜欢,当下便随了夫人,进到阁子里头,夫人见老太太独爱有加,便让人给裱了起来,送给了老太太,老太太细看时,方才知道是少爷题的字。

容若听罢,方才想起,原来那日倧老太太来府上做客,恰巧赶上与玳萱、明惠、青衣等人在莀厢苑内戏玩,只是那时大家只觉得无聊些,方才以诗词对题,玳萱听罢,则大为赞成,说道:“虽是我这诗词歌赋不如大家,倒还可以吟上几句,凑合凑合,不至于丢了场子,只怕是多让大家笑话罢了。”明惠说这边也说道:“玳姐姐所言极是,只是这诗词歌赋能吟得来,便是了,倘若连吟得也没处说,恐多半是那里逍遥自在去了。”

青衣虽是平日里多以刺绣、戏曲为乐,倒也学过一些诗词歌赋,便以《世间戏》为先词,题道:

存一点素心,唱两句皮黄;

享三道美景,抚四面清风;

弄五音丝弦,去六欲七情;

道**故人,问佛门可依?

众人听后,皆说甚好,明惠则以《乱弹琴》题道:

同生今世亦前缘,道尽沧桑一梦间。

往事不堪回首论,放生池畔忆前愆。

众人听后,唯有玳萱甚是不解,便问明惠,何为‘池畔忆前愆’明惠解释道:“只是听书里说‘相传西方三生河畔上的仙子,虽是前世修来缘分,却耽了期限,误了延期,到头来,反是不堪回首。”玳萱听罢,方才明晓,这边又容若则以《浣溪沙》为词,题道:

谁道飘零不可怜,旧游时节好花天。断肠人去自经年。

一片晕红才著雨,几丝柔绿咋和烟。倩魂销尽夕阳前。

众者因知道容若平日里,伤感之处偏多,便不多问细由,皆说甚好。这边,玳萱仔细琢磨起来,倒是觉得容若的诗词里面别有一番风味,后便将这容若、青衣等人的诗词题在阁子里面,谁知那日恰巧被倧老太看了去,且说那倧老太虽是年近八十,倒是对诗词颇有心得,正所谓是:

逾八十不服老,精益求精著文章。

千锤百炼得佳句,一生心血凝书香。

容若这才回道:“这等旧事,你又提它作甚。”雨萱见状,又几番劝说,容若方才起来。又问可有传过话来,雨萱道:“还没,恐这会儿,大家正忙着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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