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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节:心止瑶欢

这时只听见古知尚轻笑道:“嫂夫人说的是,这孩子性情与我大是不同,我也想,让他和我待在神农岭上,会压抑他的性子,耽误了他的前程。”岳士林忙道:“弟子蒙师父养育、授业,最大的心愿就是报答恩师,师父在那里,弟子就在那里。”

林浩然笑道:“贤侄莫急,你师父淡泊名利,不求报恩,你能平安快乐的过一生,你师父就欣慰了。”古知尚轻笑道:“还是林兄了解我。”林浩然接着笑道:“心止妹子说这孩子神态、气势有两分像我,我觉得也是,可惜他已经是古兄弟的徒弟了,要不然,我就收他做关门徒弟。”古知尚道:“林兄说这个,我到觉得很对,让士林跟着你,比跟着我强,士林,为师同意你参拜新师父。”林浩然忙道:“哎,古兄,我是喜欢士林贤侄,但他毕竟是你的唯一弟子,就让他跟在你身边吧。”

这时史思慕道:“林兄说的是,古兄,你的徒弟,也就是我和林兄的徒弟,我们三人的徒弟,都一视同仁。”古知尚犹然道:“史兄说的是,以后有你们多多提携他,我就放心了。”

岳士林心道:“师父说这话口气怎么显得有些沉重;他老人家一向显得有些神秘,我是他唯一的徒弟,有什么不能说的呢。”这会儿时间,下人陆陆续续端上了酒菜,摆了慢慢一大桌,鸡鸭鱼肉定是有的,其他的岳士林见都没见多,只觉得香气扑鼻。

这时史伯母说道:“好了,见到士林贤侄了,酒菜也上齐了,我这个老太婆就打扰你们饮酒了,这就回内堂去。”说着站了起来,林唯月和清池也跟着站了起来。

林浩然道:“心止妹子不用走,我们武林中人,不用讲尘俗中的规矩,今天我们多吃菜,多叙旧,少喝酒。”史思慕脸色瞬间愤怒,又迅速恢复常态,站起来把他夫人按下,说道:“唯月、清池,你们也坐下。”林唯月和清池见史夫人坐了,也就都坐下。

史思慕拉着他夫人的手显得甚是有情,温和道:“心止,你不用走,今天把这个最大的桌子摆出来,就是也让你也坐这;这里又没有外人,林兄说的是,今天我们多吃菜、多说话、少喝酒、热闹热闹;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你一走,唯月和清池都要走;再说我朝寻常人家妇人也能上桌,何况我们是武林中人,不必讲那规矩,今天只说家常,不谈武林事情。”史夫人被他拉着手,显得很不好意思。

岳士林记着师父和林唯月的话,也知道遇事要冷静多观察,所以刚才史思慕的表情变化他看在心上,不禁大吃一惊,心道:“史伯母要走,林伯伯不让走,也许说的话不太妥,但他们毕竟是连襟,还是生死之交,史伯伯为何突然显得很是愤怒,现在又当着同辈还有晚辈的面拉史伯母的手,明显做给别人看的,真是让人心里诧异,我师父、林盟主、史庄主看起来都有事情……。”

史思慕话音刚落,史夫人正欲开口,只听见大厅后面传出一阵有些放荡、泼辣的声音:“公公说的很对,婆婆为什么要走,谁说女人不能上桌了;今天这么多人,怎么不叫上儿媳。”

岳士林一听:“儿媳”,难道这女人是勒璁兄夫人,她就快临产了,应该不会出来。”

这时从墙的后面曲儿扶着一女子走过来,只见那女子:挺着一个大肚子,但走路却一点也不吃力,显得极是轻松,面容姣好,神态风骚,眼睛一看,似要勾走人的魂魄。这人正是史勒璁的夫人程瑶欢。

史勒璁忙站起来,扶着她平淡说道:“瑶欢,你怎么出来了。”程瑶欢嗔道:“婆婆、唯月妹子、清池妹子都在这里,我为什么不能来,其他人都见过了,前几日和你一起出去经历过生死患难的岳兄弟,我还没见过,还不快扶我坐下。”

史思慕笑道:“我这个儿媳就是爱热闹;勒璁,你母亲在这,就让你媳妇也坐吧。”林浩然笑道:“瑶欢这孩子是个能主事的女中豪杰,史兄,你可是得了个好儿媳。”史思慕笑道:“林兄可别夸坏她。”岳士林见他两人过来,赶忙坐到王守成旁边,史勒璁坐刚才他坐的位置,下人拿来了棉垫子,程瑶欢挨着史勒璁坐下,旁边是清池,十四个人正好把桌子坐满。

史思慕站起来拿着一杯酒说道:“今天老夫很高兴,因为十五年没见的古兄来我庄上,林兄正好也到舍下,又恰逢老夫要抱孙子,这不是天意么;现在看着后辈长大了,又都学有所成,武林的未来大有希望;来我们干一杯。”除了程瑶欢以茶代酒,其他人包括史夫人、林唯月和清池都喝了一杯。随后史思慕道:“今天我们这些老家伙就不多喝了,大家一边吃饭一边聊,你们年轻人多亲近亲近。”说完就与林浩然、古知尚、蒋树边谈起了过往事情。

这时李应闲端起一杯酒说道:“小弟祝勒璁兄、嫂夫人龙凤呈祥,我先干了,嫂夫人请便。”说完一饮而尽。程瑶欢笑道:“多谢李兄弟吉言;李兄弟前途无量,以后成名了,可别忘了你勒璁兄。”李应闲忙道:“嫂夫人吉言,小弟还要靠勒璁兄多庇护。”史勒璁轻笑道:”李兄弟言重了,我缺智少勇,怎能和你想比。”程瑶欢道:“夫君,我不能饮酒,你替我喝了谢李兄弟,两倍算一杯吧。”李应闲忙道:“对,勒璁兄,两杯算一杯。”史勒璁喝了一杯。

王守成接着也端起一杯酒说道:“祝贺勒璁兄弟、弟妹要做爹、娘了。”程瑶欢笑道:“都说王大哥不善言谈,这句话我却最高兴,是啊,我要做娘了,夫君你高不高兴?。”史勒璁淡淡笑道:“高兴、高兴。”两人都喝了一杯。

随后申图端起酒道:“我不会说话,祝勒璁兄和嫂夫人白头到老,早生贵子。”程瑶欢“噗”的笑了一声。焦扇道:“申师弟,勒璁兄和嫂夫人定会白头到老;不是早生贵子,是马上就生了。”申图道:“这个,我就是这个意思。”程瑶欢笑道:“申兄弟最实诚、最可爱,来,嫂子以茶代酒谢你的吉言。”说完三人喝了一杯。

这时焦扇看程瑶欢的神情很特别,片刻后笑道:“小弟也敬勒璁兄、嫂夫人一杯;勒璁兄待人如亲兄弟,嫂夫人虽然身怀六甲,但也貌过西施,才胜诸葛,真是天生一对,羡煞小弟了;申师弟那句话很好,祝勒璁兄和嫂夫人白头携老。”说完一饮而尽。史勒璁道:“谢焦兄弟吉言。”也一饮而尽。程瑶欢笑的浑身乱颤,显得很是风情,看着焦扇说道:“焦兄弟好一张嘴,你的心意嫂子领了,说完也把茶水喝了,并把空杯平翻过去给焦扇看。

岳士林心道:“焦扇看瑶欢嫂子的眼神好奇怪,怎么像那天在洛宁镇那些强人看月妹的眼神,带着贪婪;瑶欢嫂子也不生气,还笑得那么风骚,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看错了,想多了……。”

正在想着,一扭头看到程瑶欢正媚笑的看着自己,就连忙端起一杯酒,微笑道:“嫂夫人,你好,小弟士林敬你一杯,祝你顺利诞下龙凤。”说完也一饮而尽。

程瑶欢脸上显得很是高兴,笑道:“这位就是士林贤弟,勒璁说的不错,你果然器宇不凡,今天在做的同辈都是豪爽之士。”岳士林道:“嫂夫人谬赞了,我只是一个无名小子。”程瑶欢道:“岳兄弟的伤怎么样了,前几日外出,你兄长也没照顾好你。”岳士林道:“多谢嫂夫人惦记,已经好了,要不是兄长,我就不能回来了。”程瑶欢笑道:“你们两个既然是生死之交,以后就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有空就多来找你兄长。”岳士林道:“嫂夫人和兄长如此看得起小弟,恭敬不如从命。”说了这话心道:“这女子好厉害,有女当家人的样架势,看她说话、性格、气势与勒璁兄是大不一样。”

程瑶欢转而勒对史璁说道:“夫君,刚才岳兄弟说祝我生下龙凤,如果真的那样,该多好。”史勒璁微笑道:“是很好,不过龙凤双胎是很少的。”程瑶欢喜道:“婆婆和姨妈不就是双胞胎么,那我就许个愿,如果真的给你们史家生了龙凤双胎,那就连摆七天酒宴,还要谢岳兄弟吉言,就请他做我们孩子的干爹,怎么样?”史勒璁也喜道:“如是那样,太好了,一切听你的。”

岳士林心里惊道:“她说婆婆和姨妈不就是双胞胎么,这么说,月妹的母亲和史夫人是双胞胎了,怪不得月妹和史夫人长得这么像,也很美……。”突然听到程瑶欢笑问道:“岳兄弟怎么了,有为难之处,尽管说出来,我们也只是许个愿。”岳士林惊醒忙说道:“承蒙兄长和嫂夫人看得起小弟,哪有什么为难之处,小弟欢喜还来不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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