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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云安熙

待去了长乐宫。太皇太后见灵雨神情恹恹的,就道:“你是怎么了?这般的无精打采。”

灵雨听了,只是还不语,坐在一旁,却做抹泪之状。墨菊见了,就道:“娘娘,有事不妨与太皇太后说。”

灵雨听了,也就将方才安歌的一席话,变了本意,却是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太皇太后听了,便放下茶碗,沉吟道:“大概并不会这样吧——皇后,依哀家看来,还是一个极其妥当的人。”

亲听了太后所言,灵雨方知:这宫里关于安歌孩子父亲,究竟为谁的传闻,与太皇太后这里是半点不知了。

因此,灵雨听了,就惊诧道:“妥当?太皇太后,难道您不知近日这宫里的传闻么?”

太皇太后听了,果断打断灵雨的话,正色道:“哀家也在宫里。不过就是住得偏僻一些。这些传闻,哀家如何能不知道?”

灵雨听了,心里不禁吃了一惊,因问太皇太后:“既然如此——”

太皇太后便道:“传言虽如此,但哀家的心里,却是一点不信的。哀家过了七十多年,并不会看错人。想来这其中,是有什么误会。”因又深深一叹。

灵雨不甘心,听了还是道:“可万一——”

太皇太后听了,就淡淡一笑:“灵雨。你什么都不要想。这是皇上和皇后之间的事。你是皇上的妃妾,只需尽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因又回头叫墨菊上点心。太皇太后看了看她,又道:“瞧你可怜见的。好些日子不见你,却是瘦了好多。哀家劝你,凡事想开一些!究竟,皇上也只有一后一妃而已!你还是有盼头的!”说着,太皇太后便又叫灵雨过来,在她手上抚了一抚,示意安慰。

尽管如此,但灵妃告状未成,心里还是失意。因就吃了一口点心,方慢慢道:“太皇太后的告诫之言,灵雨都记住了。只是,灵雨也思怔,这人也是会变的。太皇太后岂不闻这‘恃宠而骄’四个字?若皇后果然移了性子,到时拿捏起灵雨来,岂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究竟,她是后,灵雨是妃。”

太皇太后听了这话,也就与墨菊对视了数眼。太皇太后沉吟而道:“你说的,也有些个道理。不错,这人活一世,好些却是不能保持了初心。你放心,若以后,皇后有什么不妥之处,你只管来找我。我与你做主就是。”

灵雨听了,只得勉强笑道:“太皇太后,灵雨也就这样一说。哪里就真的这样?”

“嗯。你是思虑过头了。依我看,却都是未有影子的事。”太皇太后便又留灵雨呆了半日,才命她回去。

话说玉瓒果然守信。翌日果然带了一个俊美的少年,与下朝之后,带了往安歌的甘泉宫。那少年看着永夜皇宫内的红墙碧瓦,方对玉瓒道:“永夜皇帝,我姐姐果然在这里?”

玉瓒就笑:“安熙,你该叫我一声姐夫才是。”

云安熙听了,就也笑:“我谢你救了我。但我知道始作俑者是谁。叫你姐夫,总须要得了我姐姐的同意。”

玉瓒就道:“何必如此?你姐姐是我的皇后。况不久以后,我会将你们熙宁——”

云安熙听了,就叹:“我已经知道,如今这永夜百姓,皆以为我姐姐是你原来的表妹。若他们得悉我姐姐的真实身份,可还会将她当尊贵的皇后看待?”

玉瓒就道:“这你放心。一切自有办法。”

云安熙听了,就摇头:“帝王也有许多不遂之事。我从小就在皇宫长大,如何不知这些?依我说,你不如放了我姐,让她走。方才是真正的成全与她。”

玉瓒听了,心里不禁一惊。因问安熙:“熙宁覆灭后,你也未曾见到你姐姐,这么长的时间,你怎知她的心意?”

安熙就道:“如何不知?我与姐姐一脉相连。此番,她在你这里,心里只不知有多痛苦煎熬?”

玉瓒听了,就默了一下。待他引领安熙入了内宫后,就对春苓道:“你去告诉皇后,就说她一个故人来了——”玉瓒之所以同意安歌将春苓安插入甘泉宫伺候,其中一个原因就是:通过春苓的言行,监视玉珺所为。这甘泉宫里,其实有玉瓒布下的耳线。这些,安歌一概不知。

那春苓听了,便就在偶大胆看了那个蓝袍的少年。心里也在疑惑:这究竟是何人?虽看着比自己略小一二岁,但眉梢眼角间,已存了不少的尊贵之气。且,皇上待他的神情,也显得郑重。春苓遂又低头一想,分明觉得这英俊少年的长相,与皇后也有五六分的相似。莫非——

春苓转而又一想:不对呀!从前,不是听皇后说起,她在永夜既没兄弟,也没姐妹,竟是一个孤身。哎!不想了。待寻个时机,将此事告诉韩王就是。

当下春苓就疾忙入寝宫,禀报了安歌。安歌听了,心里已知来者何人,激动得一双手也颤抖起来了。“是么——他来了?我这就出去——”安歌说着,疾步就走到外间。春苓见了,想了一想,也跟随安歌在后。

安歌见了,也想了一想,方对春苓道:“你就不必跟去了。待在这里守着就好。”

今日的阳光极好,何况又到了酽酽的午后。安歌刚走出寝宫,步出那高大的帷幔。但见一个明朗的少年,已翩然立在了一展半开的屏风前。一年多未见,弟弟终究是长高了。只是,如今他们虽安好,但国与家,都统统不在了。

“安熙——”她睁着眼,怀着几分激动,几分沉痛,几分殷切说道。

云安熙听了,慢慢将头回了过来,看着一个雪肤花貌的女子,从帷幔处走来。果然是姐姐!姐姐看起来形貌如昨,但那双眼睛,却是不同以往。姐姐的眼睛,不再像从前那般无忧无虑,反而透出一股沉沉的伤感和忧郁。

看着姐姐的眼睛,云安熙的心里,不禁沉痛起来。前几日,他得了允,在都城的大街上看了一圈。这无意之中,就听得了好些有关姐姐的传闻。传闻是真是假,与安熙看来,不是那么重要。他心里只担心姐姐的处境。他急切地想要知道,究竟姐姐在这皇宫,都过得什么日子?

“姐姐,是我!“安熙说着,将自己的手与姐姐的手,握在一起。

安歌方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安熙一眼,叹道:“是你,真的是你!”因又抚/摸着安熙的脸,好生抚慰。

玉瓒在旁见了,就对安歌道:“也罢。你们姐弟重聚,许久未见,这心里,自然是有许多话要说。我不如先出去,你们慢慢叙话。”

安歌听了,方回过神,与玉瓒道:“可我记得,你不是说要在那竹林里的房舍中,安排安熙与我见面的么?怎么又改了?”

玉珺就道:“我思前想后,还是这里好。目前的安熙,算是安全了!”

“安全了?这是什么意思?”安歌有些不明白了,难道安熙此前经了身危险?一时之间,就又怔怔看着安熙,又疑惑看着玉瓒。

玉瓒就笑:“以后,我再告诉你。”一径就出去了。

不想,春苓这丫头,悄声踱步地,还是躲在那帷幔后,侧耳细听。原来,皇后果然有个弟弟!似乎她这个弟弟,还颇有来历。可纵然云家还有男丁,尽管宣他来宫里,见一见就是了!何必弄的这般遮遮掩掩神神秘秘的?春苓皱着眉,心里又想起从前宫里对于皇后身世的传闻。也罢,现在也不用自己伺候,莫如赶紧就去找小豆子,着他报与韩王去。

那厢,安歌便与安熙坐着,好生说话。说了片刻,安歌便唤春苓:“春苓——倒茶——”可叫了半日,并无人答应。安歌想:或许她去了什么地方,玩耍去了。因就自己给安熙倒茶。

安熙见了,就道:“姐姐——那永夜皇帝待你到底怎样?我看你这里伺候的宫人,也没有几个。”

安歌就道:“已然很好了。你知道我的性子的,从小到大,只是喜欢清静。”

安熙听了,却是摇了摇头,说道:“姐姐。你不必瞒我。我来永夜好几天了,也听说了有些宫里的事情。”

“是么?那宫外的人如何说——”安歌想想,却又摇头一叹道:“不过,纵然他们怎么说,与我也是无干。我也并不在意这些。我的心里,只是想着熙宁。”

“那——好!”安熙站了起来,与姐姐道:“一旦复了国了,咱们就走!”

安歌听了,却是摇头:“安熙。我是不能回去的了。”

“这又是为何?”

“我留在这里,为他的皇后,便是他答应帮我们的条件。”

“条件?”安熙听了,不禁忿忿。“这是哪门子的条件?咱们现在不过拿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论起,永夜只是我们的敌人。”

“安熙,我也难过愤恨。要怪,只能怪熙宁力量弱小。姐姐以为这个条件,玉瓒是告诉了你的。”

“不。他没说。他还只让我叫他一声‘姐夫’。”想起玉瓒,安熙除了戒备,还有困惑。他和玉瓒短短接触过几日,只觉此人的言语行动间,待姐姐是有情的!可听了那些传言,又觉得矛盾。因此,安熙又问:“到底,他待你好不好?”

“有什么好不好的?我甘愿留在他身边,自是为了复仇!”

“为了熙宁?”

“不错。也是为了我曾失去的孩子。”想起这些,安歌的心,又是一痛。

安熙听了,只觉自己不能在这些上绕。若说多了,姐姐的心里会更不好受。通过那些传闻,他知道姐姐曾失去一个孩子。

“告诉我——究竟你是怎么来永夜的?”因方才听了玉瓒之言,安歌只觉自己有好些不知道。

安熙当然不会告诉姐姐真相。反正那些难熬的已然熬过来了。他不会告诉姐姐他在雪地里和一只野狼搏斗过,也不会告诉姐姐他曾吃了整整三天的草皮。他还做过一阵乞丐。不过,和能再次见到姐姐相比,这些都是无谓的了。因此,安熙就笑:“姐姐,我没吃苦。那一日,我逃出皇宫,连夜就进了孤山。你知道,那孤山由一个八卦图改建而来,我在那里预先藏了食物,呆了好些日子,也没人发现我。后来,我带了银子出了山。想了一想,猜测姐姐大概也在永夜,因就化了装来了。”安熙故意说得轻描淡写。

安歌听了,虽不大信,却也不往下问了。既然安熙已经在永夜了。想不几天后,冷露得了消息,应该也要回皇宫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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