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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初吻定情

“阿姨真好。”我想到阿姨对我的好,由衷地赞道。

“我妈人是很好,对我们也很好,她也很喜欢你,我……我也很喜欢你。”高翔犹豫了下,有点腼腆地说道,说完脸一红,不好意思地垂下眼帘,憨憨地咧开嘴傻笑。

我的心一阵慌乱,眼神也飘忽起来。我低下头去,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很难为情,只好红着脸默不作声,气氛一下子变得比来时还要尴尬。还是高翔机灵,他连忙打开一个饭盒笑着说:“巧玉,你尝尝我妈做的辣香肠炒饭,味道好极了!”

我真的是饿了,伸手接过高翔递过来的饭盒,不经意碰到了高翔的手,连忙触电般躲开,差点把饭盒打翻。但是饭盒里面的腊香肠炒饭散发出来的香气实在太诱人,我拿起勺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从来没吃过这么香的饭菜。

吃着吃着,我发现高翔又在呆痴痴地望着我,手里的饭就没动几筷子。他看我抬起头瞧见他在傻看着我,连忙笑着掩饰道:“我看你吃饭吃的真香啊,我在想我妈做的饭菜有那么好吃嘛,呵呵。”

我想起在家吃饭的情景,不禁神色黯淡下来,养母一直不准我多吃菜,绝不允许夹第三筷子菜,连米饭都不准盛第二碗,还经常用不给吃饭来作为惩罚的手段。所以从小到大,我一直是处于半饥半饱状态,看到什么只要是吃的都会觉得好吃,一日三餐只是比做乞丐时稍微好点。

高翔看我眉头紧锁,沉默不语,有些怏怏不快的样子,以为自己哪里说错了话,赶紧解释说:“女孩子吃饭香是好事,这样才能身体健康,你要是喜欢我妈烧的饭菜,我让我妈每天烧好,我给你带到厂里去。”

我抬头望了他一眼没说话,心里却充满感激,觉得高翔对我真好,就算是嘴上说说,也让人心里暖和。他家也一定是个很幸福的家庭,柴禾店阿姨、高英都很好。如果我和这样的家人生活在一起,应该会很幸福吧。我这样想着,脸上的神色不由缓和许多。

吃完饭,高翔收拾起饭盒和桌布准备往包里放,我把饭盒抢过来说:“洗洗吧,脏饭盒在泉水里冲一下再收起来吧,不然会把包弄脏了!”

“没关系,没关系,还是拿回家让我妈洗吧,她跟我交待好的。”高翔说着话又夺回来。

“夏天热,一路捂回家会馊的,味道很难闻的。我来洗,马上就好。”我伸手又去夺饭盒,高翔使劲拽住不给,结果推推搡搡中,我一个趔趄差点跌向潭中。

我一声惊叫,双手在空中乱抓。高翔一只手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另一只手有力地搂过我的腰往怀里一带。我惊魂未定,忽然感觉到高翔的脸和我的脸贴得如此之近。淬不及防中,两片软软湿湿的嘴唇猛地覆在我的唇上。我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陡然睁大双眸,身体本能地僵硬起来想挣脱开去。可是高翔那有力的男性臂膀环绕着我的腰,一只手掌托住我的身体,在那一瞬间,我感觉到有种很踏实的感觉。他的另一只手托住我的后脑勺,让我没办法挣扎。一股我从未接触过的男子特有的气息,象一束强大的电流,让我瞬间好象被电击一般。仓惶中睁大的眼睛,随着他舌尖的探寻与缠绕,慢慢地合上了……

心脏渐渐恢复跳动,意识渐渐清醒过来,我面红耳热地推开高翔,害羞地别过脸去,不敢看他那冒着欲望火焰的眼眸,耳边听见他急速而凝重的呼吸声。

“天不早了,我们、我们赶快回家吧。”我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去,额头上紧张地冒出汗来,声音却象蚊子叫般地嗫嚅道。

“巧玉,我爱你,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你嫁给我吧。我会跟你结婚,我发誓一辈子对你好,我家人也会对你好的。”高翔欲罢不能,双手捉住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上急促地喊道,象个初尝到糖果甜蜜滋味的孩子,拼命想得到那块糖果。

“你、你别说了,我、我怕。”我惊惶失色,如被猎人射中的小鹿,眼底一抹对未知的惊恐与绝望,说话都结巴起来。

“你怕?你怕什么?怕我吗?我喜欢你呀,你为什么怕我呢?”高翔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非常疑惑不解却又迫切地想知道,追着我问道。

我使劲摇头,却紧紧咬着嘴唇没有说话。高翔郁闷地盯住我,一字一顿地问:“巧玉,你……是不是讨厌我?”

我还是摇头,泪水夺眶而出,晶莹的泪滴扑簌簌往下滑落,不久就演变为抽泣。忽然觉得好委屈好委屈,养母再打我再骂我,我都能忍耐,别人对我稍微好点,让我觉得心里特别酸楚。高翔却不解其意,彻底搞糊涂了。

“你别哭啊,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欺负你,可是你怕什么呢?”他六神无主地问。

“我养母会骂死我的。”我好不容易止住哭泣,脸埋在手帕里含混不清道。

“原来你是怕她呀,我就说嘛,你肯定不会讨厌我的,别怕,有我呢,我会保护你,还有我妈也会帮我们。”高翔恍然大悟,他高兴地搂住我,脸又凑过来想继续吻,我赶忙躲开了。“你不让我亲你,我可就找别人去了啊,你不答应我,我就随便去大街上找个女人强奸,到时候我被警察抓起来,就说是你教唆的。”他板起脸认真严肃地告诉我,眼神里透出仿佛要吃人的狂野欲望。

我呆住了,残留的眼泪还在腮帮上来不及抹去,心想这可如何是好。我以为他说的是真的,惶惑地呆望着他,吓得忘了挣扎,嘴里喃喃地说“你……,你……”。他看我的反应,脸色突然又一变,狡黠地拍着手哈哈大笑道:“哈哈,巧玉,你竟然相信了,我骗你的,傻丫头!”

“你真坏!”我撅起嘴道,他笑着抓起我的手背起包,我们一起朝山下奔去。

“记住了,你已经被我亲过了,盖过章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不许跟别的男人好啊。”高翔用手捏捏我的耳朵得意地笑着说。

我害羞地低头微笑,任由他牵着我的手。他的手温暖而有力,温暖从指尖传遍我的全身,一直到我的心坎里。触动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温柔的感动,让尝尽人世冷酷的我,终于见到冬日里阳光般的脉脉温情,难道这就是美妙的爱情吗?

夕阳西下,我们下了山准备出发回家。没想到的是,意外发生了,没走多远,车子就抛锚了。引擎盖里开始冒烟,我们急忙跳下车,高翔把汽车引擎盖打开,可是他只会开车,却不懂得怎样修车,只有在路边抓狂的份。我心里更是急得不行,想起养母那张恐怖的黑脸,我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没办法只好把车子留在那里,人先回家。那时候不象现在这么方便,哪怕坏在高速公路上,打个电话也会有人来处理。那时候的风景区也不象现在这么热闹,还有吃饭住宿的地方。那边很荒僻,实实在在的荒郊野岭,虽然离城市并不算太远,可是交通却很不方便。

我们步行了好几里路才来到大路边,好不容易拦到一辆过路的大卡车带我们进城,一路颠簸。好不容易回到养母家附近,折腾半天,天已经完全黑了,大约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小城的夜晚,路上几乎已经没有行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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