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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消失的爱人

第二章消失的爱人

原来阿玉夜晚偷偷跑出了家,之后就不见了。阿洪很是激动,想着阿玉肯定是去找他了,就赶快跑去两人常约会的地方等阿玉。阿洪想,等阿玉来了,他就带着她跑,逃到大山里去,不回来了。可等到月亮升起也还是不见阿玉来,阿洪焦急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一觉醒来,天已经亮了,阿洪已经隐约觉得不对了。他又去阿玉的寨子打听,却正遇见阿玉的爸爸怒气冲冲的出来。阿玉的爸爸一见阿洪,就开始大骂,要阿洪把他女儿交出来。可阿洪也没见到阿玉,哪交的出人。但阿玉爸爸不信,把阿洪的住处翻了一遍,结果没找到人,只好愤愤的走了。

阿洪失落的坐在乱七八糟的屋里,想来想去想不明白。又过了五天,阿玉还是没有一点消息。阿洪每天只能借酒浇愁,有时他甚至想是不是阿玉的爸爸故意说阿玉跑了,失踪了,其实是把阿玉藏了起来,想要断了他的念头。可他却毫无办法,他连阿玉的家都进不去,更别说一探真假了。

这日,阿洪喝完酒,迷迷糊糊就走到了曾经和阿玉约会的地方,借着月光就看到一个姑娘,蹲在河边梳着头发。阿洪愣住了,是阿玉!是他朝思暮想的阿玉!他认得那头上的金钗,那古老的金钗不是苗族的样式,而是汉人的样式。

曾经他看到阿玉戴在头上时还觉得很奇怪,还问过她哪来的。那时阿玉说,她小的时候在河边洗衣服,不小心河水冲跑了衣服,她就赶快追。结果就看到这只金钗躺在水底,她觉得很漂亮就捡了回来。但因为不是苗家的,她在人前都不敢戴的,只会在没外人的时候,自己戴着玩儿。

阿洪情不自禁的跑过去抱住了河边的姑娘,叫着,阿玉,阿玉。可那人回过头来时,竟是阿玉的妹妹阿兰。阿洪看着那娇羞的脸庞,先是一愣,之后马上放开了手,逃到了一旁。阿兰看着阿洪羞答答的说,阿洪哥,我在等你。阿洪就问等他干啥?阿兰就说,阿洪哥我一直都喜欢你,你不觉得其实我比姐姐更美吗?阿洪听了这话转头就跑,一会儿就没影了。只留下月光里,独自幽怨的女子。

那天晚上,阿洪清醒过来时才想到,那金钗怎么会在阿兰手里?难道阿玉真的失踪了?他又想起,他转身跑的时候好像听到阿兰说,阿玉再也不会回来了!这么说,阿兰是知道阿玉去了哪里?阿洪越想越睡不着,不行,明天一定得问问阿兰,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洪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他听到的竟是阿兰死了。寨子里的人说阿兰中了很歹毒的蛊,半夜就死了。那时,整个寨子都沸沸扬扬,说不知是谁这么胆大,竟敢动巫师家的姑娘,也不怕抓到了不得好死。

这事儿闹腾了很久,可始终没找到下蛊的人,那个巫师倍受打击,竟然一年后就病死了。从此,再也没人提阿玉,阿兰那两朵姐妹花了。寨子里的人们依旧过着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日子,可阿洪却无法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那之后,阿洪就和草药师上了山,这一采就是八年,直到文革后,张洪回了城,从此就和苗寨断了联系。

张导讲到这,又喝了一口酒,叹了一口气。

“那这酒?”胡丛笑很是纳闷,那两个姑娘都没了,还有谁给他送酒?

“嗯,这怪事儿就出在前天晚上,我听到有人敲门就去开门。可等我打开院门的时候,却一个人也没有,只有这坛子酒放在门口,坛子上还放着一封信。”

“信?”

“信,是苗寨特有的样式,信上只写了一句话:雀儿已归巢,勿念。”

“雀儿已归巢,勿念?什么意思?哦,那个阿玉回来了?”胡丛笑使劲儿睁了一下喝的发昏的眼睛说道。

“已归巢,已归巢,勿念,勿念。。。呵呵。。。呵呵,勿念?你可知道我心心念念的四十年啊,四十年!我夜夜想梦到你,可就是梦不到,我活的像个死人啊!我。。。呜呜呜~~~~”

老爷子一只手捏着酒杯,一只手捂着脸嚎啕大哭,那杯里的酒已洒了一地。胡丛笑无言以对,他知道这时候,不能劝,也劝不了!

过了好一会儿,张洪才收了声儿。用衣服袖子抹了把脸说:“小糊涂,把你那烟给我一只。”

“给您。”胡丛笑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递过去。

“不是这个,我说的是你那边口袋里的烟。”张洪向胡丛笑左边的上衣口袋努了努嘴。

“洪爷,您这是。。。。”胡丛笑疑惑的看着张洪。

“小子,你当我不知道那口袋装的是什么烟?洪爷我几十年的江湖,什么没见过?就你那伎俩还想瞒我!嘿嘿!”

“您什么时候知道的?”胡丛笑紧张的问。

“打你抽上那个我就知道了,小糊涂啊,你呀,可真是糊涂啊,那女人没安好心啊!”

“洪爷我。。。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这个样儿该怎么办!”

“女人啊,都是因着女人,咳,还说你呢,我不也是一样?阿玉,就像那大烟一样,我上了瘾了,这瘾犯了四十年啊!”张洪摸了一把胡子,望了望天。

“我和您不一样,我不值,我觉得******不值!还真让我那哥们儿说着了,那女人真的是条毒蛇。可惜当年我怎么就不信呢?还觉得她跟朵花似的!我真他妈蠢!”

胡丛笑真想把那盒掺着鸦片的烟揉碎扔了,可他知道要是没了这个,当仿佛被无数蚂蚁啃噬着骨头,啃噬着心,啃噬着脑子那种滋味来临的时候,他是无法忍受的!那时,他连人都不是了。他不想失去最后的尊严,虽然他很想摆脱,但,他做不到,他戒不了!

两年了,他在毒品里面挣扎。这就是他曾经爱恋的女人给他的,这让他终于清醒过来,她不爱他,从来没有爱过他。他从十七岁就迷上了她,他为了能得到她的垂青,努力变成她想要的样子。他进了她的演艺公司当演员,她让他怎样他就怎样。他甚至不惜出卖色相去帮她,做那些官员的夫人外交。

可是她给他的只是利用,一次又一次的利用。直到两年前,他发现她给他的烟让他上了瘾,他才明白,她要毁了他!慢慢的毁了他,因为现在他还有用,所以要慢慢来。等到他没有用时,她不需要麻烦的处理他,只要把他吸毒的事曝光,他就完了,毫不费事!

那时候,他无论说什么,也不会有人信。谁会相信一个吸毒成瘾的人的话呢?胡丛笑想着,不会有那一天的。温美兰,你太小看我胡丛笑了,我不再是那个十七岁的少年了,如果,你要我死,我就会和你一起鱼死网破!

“小糊涂,别做傻事!你还年轻,以后日子还长着呢!”张洪好像看出了胡丛笑的心思劝道。

“我不甘心!”胡丛笑连着向嘴里灌了两杯酒。

“唉,民不与官斗!你斗不过她,她的背景没那么简单。虽然她家老爷子不在位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你想和她同归于尽,也未必能如愿啊!”

张洪夹了一块东坡肉放在胡丛笑的碗里又说道:“小子,等这部戏演完,我的心愿就了了。我打算退了,去湘西。你跟我一起去吧,我和那里的草药师熟,帮你把那瘾戒了。在寨子里安安静静的呆两年,调整好自己。那时候,你爱去哪去哪,从新开始也不晚。那‘影帝’的头衔当不了一辈子,这么多的风风雨雨我见得多了,不值什么!”

胡丛笑沉默不语,继续喝着酒。道理人都明白,可是事临到时,谁又看得清?

“小糊涂,别喝了,这酒后劲大。你好好想想,就算你要报仇,也得等把自己先治好了再说不迟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洪爷,这次这戏你是不是以阿玉为原型写的?”胡丛笑突然问道。

“嗯,是,本来我想着,只要阿玉还活着,她看到这部戏时,就知道我在等她。”

胡丛笑想着这部怪异的舞台剧,不由得感叹。洪爷是真爱阿玉,这部戏的结尾就是讲的年轻时候的阿洪和阿玉啊!不过,那阿玉要是真活着,也不会是个简单的人吧!单从这四十年后送来的一坛酒,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了。

“洪爷,你觉得阿玉会是什么人?这本事可不小啊!”

“你以为我不会想吗?我怎么会想不到?只是,在我心里只有一个阿玉,那就是那天我在酒坊见到的那个身披晚霞,脸如明珠的姑娘。只要这样就行了,只要我知道就行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张洪笑了笑,举起杯子说,来,杯中酒干了!睡觉吧,明个儿就要公演了。老爷子喝完酒,也不管胡丛笑,自个儿就去睡了。胡丛笑没动弹,又坐在桌前喝了两杯酒,抽了一支烟,发了一会儿呆,才起身去了他常住的那间客房。

这一夜胡丛笑睡得很不安稳,做了很多梦,都不真切,浑浑噩噩的。醒来时只是记得,好像梦到一个小孩站在古老的城门口哭着。又好像是一个少年站在乱石堆里找着什么,其他的全忘了。胡丛笑头痛的揉着太阳穴,起身冲进浴室冲了个冷水澡,好不容易才清醒过来。

他穿好衣服,来到饭厅看到桌上的豆浆油条,就知道洪爷已经去遛鸟了。胡丛笑自己胡乱的吃了一口,抹抹嘴,起身穿了外套出来。他站在院子里伸了伸腰,准备回家换衣服,再睡个回笼觉,下午好有精神去剧场准备首演。

胡丛笑刚准备开车门,就听到客厅里的电话响,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进了客厅,来到电话机旁拿起了电话,“喂~~~喂?”

胡丛笑“喂”了半天,电话那边始终没有声音。一会儿,听筒那边传出了挂机的盲音。他也挂了机,想着谁家孩子恶作剧!真是的!也没理会。

回家的路上正赶上上班高峰,车堵得厉害,胡丛笑不由得开始打哈气犯困。他点上一支烟,狠狠吸了两口。百无聊赖的向着窗外吐着烟圈,他向人行道不经意的瞥去,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这身影很是刺激他,他一下子就清醒过来。那是谁?怎么那么熟悉?在哪见过?啊!是昨天舞台下的那个文玉娘,对就是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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