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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市长下套

再次失业的海之蓝悲愤莫明,背着行李刚走出报社大门时,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徐徐地在他的身边停下,一个和他年纪相仿、戴着墨镜的年轻人从车里走出来,拦住他问:“请问你是海记者吗?”

“我就是,请问你是?”海之蓝见对方叫出自己的名字,大为惊诧,反问。

年轻人似乎看出他的心思,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海之蓝的相片,笑着说:“老板叫我来请你,我在门口等了很久。"

“你老板是谁?"海之蓝警觉地问。

“去了你就知道了,不用怕,我们没有恶意。”年轻人接过海之蓝手里的行李,放入小车后厢,然后请海之蓝上车,有礼貌地用手放在海之蓝的头上方,怕碰上车门。从这个动作可以看出,这人是老板司机或是秘书类的随从,员工如此训练有素,想必老板是个有来头的人。那么,这个神秘的老板究竟是谁呢?海之蓝百思不得其解。

小车出了民亨路,折向海滨大道,驶至海景宾馆,门口两个警卫身子笔直,举手向小车行了一个标准军礼予以放行。

海景宾馆是市内唯一的五星级宾馆,面积很大,临海而建,蓝天白云,椰风海韵,不仅有园林式的安祥、静谧,而且眼前的风景,就像是伯克林的画,给人有一种深沉、和谐的气氛。这里的建筑结构不同于别的宾馆呈高楼大厦式,而是一幢幢精致的小别墅无规则地分布在丛林、花草之中,欲隐欲现。使人不知不觉中,走入花草世界,童话世界。

几十年来,海景宾馆接待了很多中央领导、省部官员,外国贵宾、富贾名流,一句话,能在这里住宿的人非富即贵。

海之蓝随着那年轻人走入第十二号小别墅,一个中年人早就在厅里等候了,他显得猴瘦精明、戴着一副玳瑁金边近视眼镜,薄薄的镜片里,折射出一种令人永远都琢磨不透的寒光。

“这不是蒋市长吗?”海之蓝惊讶出声,他曾经几次采访报道过由蒋文博主持的政法会议,在他的现象里,这个在中央党校进修过的市长是一个有群众基础、口才极佳的好领导。

“海记者,来,这边坐。”蒋文博指着自己旁边的一张沙发,教海之蓝坐下,然后示意那年轻人退下。

“我看过你写的报道,文笔不错,咱市太需要像你这样有才华的记者了,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蒋文博一边为海之蓝倒茶一边问。

“我是省警校毕业的,前几天因在内参发表了一篇调查稿,被报社解除了聘用合同。”海之蓝见蒋文博如此热情,心里有点忐忑不安,如实应着。

“那篇内参我看了,写得很犀利,但锋芒过于毕露,陈书记看后大发雷霆,差点连你的社长都撸了。”蒋文博轻呷了一口茶,说。

“新闻不是需要真实性吗?彭长禄主任生前经常对我说,讴歌真善美,鞭挞假丑恶是每个记者的职责所在。”海之蓝感到甚是委屈、困惑。

“我很尊重彭长禄主任,他是一个有着强烈正义感的人,只可惜英年早逝。他若在世,这件事任谁也不敢遮掩,你也可能不会被报社开除。对你的遭遇,我十分同情,但不知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蒋文博叹了一口气,问。

“我哪有什么打算?百无一用是书生,我只能回家放牛了。”海之蓝沮丧地回答。

“鲁迅不是说过,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正视淋漓的鲜血。人生坎坎坷坷,总是免不了遇到困难或挫折,应鼓起勇气,不能退缩、妥协,要敢于向黑暗的恶势力吹起冲锋号,尤其是一个新闻工作者,更应象彭长禄一样拍案而起,为正义与尊严而战。”

蒋文博见海之蓝灰心丧气,便说了一番鼓励的话,海之蓝听着,眼晴射出希翼的光彩。

“公道自在人心,其实你不是在孤军作战,对于咱市走私贩毒等歪风邪气,我早就深恶痛绝。但无人知道,我这个市长仅是一个摆设的花瓶,外表好看,里面却是空空如也,任人插什么花都行。所以,这次陈书记指名撤了你的职,我也是爱莫能助。不过,你若能铁肩担道义,我还是可以暗中支持你,帮助你。”蒋文博话锋一转,用征询的眼光望向海之蓝。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蒋市长。”海之蓝一头雾水,但从言语中听得出他对陈同贺的不满。

“我的意思是希望你拿起笔杆子,继续战斗下去,为了家乡的两个文明建设,为了还给父老乡亲一片纯洁的天空,安居乐业的生活环境,我们没有理由放弃这种捍卫家园的行动呵,所以市里不能解决的问题,我们就向上面如实地反映。”

蒋文博终于说出接海之蓝来面谈的目的,他的言词慷慨激昂,很有煽动性,不由教海之蓝眼睛发亮,热血沸腾,他说:“蒋市长,你应该向上面领导反映这些存在的问题,若再不整治,后果不堪设想。”

“你年纪尚轻,不谙官场之事,我是本地人,若越级反映,上面领导会怀疑我有排斥外来干部的不良思想,有想当一把手的私念。你就不同了,你是当事人,若以这篇内参,再加上我给你提供一些材料,上面一定重视。”蒋文博扶了扶眼镜,说。

“那行,只要为百姓铲除这些毒瘤,我愿意,但是向哪些部门反映此事呢?政府机构那么复杂。”海之蓝想想蒋文博所说的也是实情,便慨然允诺。

“去向哪个部门或哪个领导反映,我会告诉你的。哦,刚才那个接你的是我外甥,叫周小斌,从今天起,你就住在这里,你的生活起居,均由他负责,小海,好好干,日后我会重用你的,下午市里还有一个会议,我先走了。”蒋文博满脸堆笑,夹起黑色的公文包,拍拍海之蓝的肩膀,就告辞走了。

再说鹞去内海拦截海关缉私船回来,不见了海之蓝,觉得很奇怪,问海之蓝的姨妈,老人说海之蓝临走前向她辞别,说是在这里无聊,去珠三角打工了。鹞听后虽然心里有点不舍,可人各有志,不能勉强,唯一感到惘然的是,这个人来不参去不辞,举止有点诡异。

整个基地唯一知此内情的是王绛仙,但她不敢也不可能告诉鹞。那天海之蓝打了她一巴掌,她躺在床上没哭,只是怔怔地盯着天花板出神,后来知道海之蓝不辞而别,才躲在厕所里抺了一把又一把的眼泪,玩了这么多的男人,直至嫁给鹞,只有征服的满足感,从未曾有过丝毫的内疚。可这一次,她拥有贪婪与占有的同时,也油然而生一种深深的忏悔,就像自己把一盆洗脚的脏水泼在一个与自己没有恶意的行人的头上,你还能理直气壮吗?

她每天都去村口傻坐很长时间,希望能在视野的尽头,看到海之蓝出现在尘土飞扬的山路上。但日子一天又一天过去了,就是不见他的身影。

王绛仙的反常,自然引起了鹞的疑虑,因为睡觉干那事时,她不像以往那样激情四射,曲意逢迎,有时甚至变被动为主动,而现在她似乎十分厌恶,百般推辞,即使鹞霸王硬上弓,她也是默默地任由他摆布。

有道是“饱暖思淫",鹞年纪虽说年过六旬,但他是练武之人,且吃穿不忧,营养充足,故这方面的需求的次数比年轻人还多。这天中午,鹞借着酒意,强扯着王绛仙入卧室,可她就是不同意,气得鹞揪着她的头发,骂道:“臭娘们,是不是看上哪个小白脸了?”

“如果我看上小白脸,当年就不会嫁给你了。”王绛仙见鹞发怒,有点惧怕,辩白道。

“那你为何如此反常?以往总是有求必应的。"鹞不信地问。

“可能是这段时间身子不好,干这种营生,担惊受怕的,睡觉都在做恶梦,昨夜又梦见警察抓走了咱俩。”

王绛仙本来是个乖巧之人,编造谎言一点都没有破绽。鹞一听,放开手,没有了怒气,反而安慰说:“怕个鸟,这年头这世道,有钱能使鬼推磨,你没看到警车都为咱们开道吗?既然你害怕,明天咱俩就回县城静心过一段日子,养好身体再说。”

鹞的话音刚落,一位徒弟上气不接下气跑来急报:“师傅,有警、警察。”

“兔崽子,大白天见鬼了,你没见过警察吗?"见败了兴儿,鹞破口大骂。

“不,不是,是大批警察,起,起码有几千人,正朝,正朝这里开来,五里远了。”徒弟歇了一下,才说出来。

几千警察来这里,这意味着什么?为何没接到总部的情报?鹞大惊,急忙叫人用电台呼叫,可总部的电台没有一点反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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