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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采蚝女”的辛酸

牡蛎,南方人称为“蚝,肉肥爽滑,味道鲜美,营养丰富,有较高的药用价值。在西方,牡蛎被誉为“神赐魔食”、“海底牛奶,在《圣经》中被誉为“海之神力”。日本人则誉之为“根之源”。在我国有“南方之牡蛎,北方之熊掌”之说。

在海边是可以经常见到的,它粘在海边岩石上,退潮的时候就能看到很多。因为粘得太紧,用手是不太可能弄得下来。挖牡蛎没有特别专用的工具,渔家人常用的就是用一根稍粗些的钢条或铁丝,一头用锤子敲平成刀状,再安上木头把手,就成了自制的“蛎子刀”。

采挖牡蛎也是个费力气的活儿,躬身弯腰立在或大或小的礁石旁,手握蛎子刀,对准礁石上丛生的牡蛎,贴近礁石表面用力地从根处往下剜,牡疠就会纷纷落到海滩上。

王绛仙被陈宝玉和黄小菊暗里设谋陷害,被文枫辞退后,母子俩没地方可去,只得在海边租了一间民房住了下来。

转眼间儿子关露今年已满七岁了,他的名字是父亲“鹞按《千字文》里“云腾致雨,露结为霜”这句取的,则是关云、关腾、关致、关雨、关露。当初王绛仙打心底里不喜欢这名字,却又找不出反对的理由,若按她的想法是叫儿子为“海韵,言下之意是“海之蓝的儿子”,可“鹞坚持说五个儿子,就按《千字文》里读句顺序取名,因怕“鹞和关家人起疑,她不好再说什么。

现到了识文断字的年龄,乡镇没有幼儿园,她只好送到镇小学读学前班,名字还是叫关露,叫习惯了也不想改了。

每到潮落的时候,她就戴着斗笠,带着工具到海边挖牡蛎,这里居民都是渔民,捕海为生,挖牡蛎的人很少,因而王绛仙每次都挖到很多牡蛎肉,待潮涨,她就把挖来的牡蛎肉卖给酒家,虽然赚钱不多,但足以维持母子俩的开销。只是日晒雨淋,皮肤黝黑了许多,干裂、伤痕累累的双手,磨出了一层厚厚的茧。

昔日锦衣玉食,今日饱受辛酸,她不知道是什么潜在的力量?支撑着她不颓然趴下,也不明白是什么外来的因素?改变了她的性格,使她坚强了起来。

选择当“采蚝女,实属无奈之举。突然间被公司辞退,委屈、伤心,苦楚自不待言,失去一份工作倒没什么,更重要的是她背上了“黑锅,可她不知道为什么?曾经找过袁校长诉说苦衷,这个堂舅舅闻之百思不得其解,过问了这件事,文枫说这事的确有点蹊跷,待调查清楚再考虑安排她的工种,目前先安抚员工和稳定客户的情绪。言下之意是委婉的,他当然能听得出来,说情无果,他只得安慰着王绛仙。

自从王绛仙被赶出关家,袁校长对她母子俩格外爱怜与眷顾,一有时间,他就过来探望母子俩,并带来粮油鱼肉等,周末还带着关露去外面玩耍。王绛仙当然不知道,袁校长是受麦玲玲暗中所托,过来照顾、接济的。所以,她对袁校长的感激之意,已冲积并沉淀成父女之间的范畴。

麦玲玲找到王绛仙,正是袁校长的引路下。走入简陋而低矮的小瓦屋,顿觉一股浓浓的霉味扑鼻而来,麦玲玲忍不住,掏出香帕揩了揩那被刺激的鼻子。

这天正撞上王绛仙感冒,不能去挖牡蛎,在家教儿子写字,见袁校长领着麦玲玲进来,忙起身让座。

“舅公。关露一见袁校长,像小鸟一样欢快地扑入他的怀里。

“哎,露露乖,快叫你嫂子。”袁校长眉开眼笑地应着,又指着麦玲玲,教关露打招呼问好。

“嫂子好。”关露转过小脸,稚声稚气地喊着。

“哎,关露真乖,中午嫂子带你去酒店吃鲍鱼好不?麦玲玲拉过这个比自己儿女还小的“小叔子”,虽然她心里也怀疑这不是公公的种,但孩子俊秀、可爱的模样还是教她满心欢喜的。

“我不想吃什么鱼?我想吃鸡腿。关露摇头应道。

“好,待会咱们就去吃鸡腿,总之你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麦玲玲既爱又怜,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一会儿,她又抬头问王绛仙:“孩子读书没有?”

“今年读学前班了。”王绛仙有气无力地应着。

“瞧你的神色不好,是不是感冒了?”麦玲玲关心地问。王绛仙点点头,算是回答。

“那我带你去看医生,有病可不能拖着,传染给孩子就麻烦了。麦玲玲教袁校长看好关露,不由分说地拖她出门,开车送她去医院。

打针吃药后,已是晌午,麦玲玲又带着母子俩和袁校长去酒楼吃饭。由关露点菜,凡是他喜欢的都要了。自懂事那天起,关露第一次上酒楼吃饭,所以吃得很开心。

席间,麦玲玲将自己的来意说了,王绛仙一听,伏在饭桌上呜呜地哭了起来。关露不知道什么事?惊得停止食欲,也哭了起来。袁校长忙解释,哄着他。

“我只想要回我应得的财产,虽说我和鹞没办结婚证,可财产是我和他共同挣来的。你们关家财大势大,想霸占这些财产,我也没方法。王绛仙听到儿子的哭声,忙收住抽泣,抬起泪眼道。

“关云现在知错了,想把公公和你的财产一并归还于你。仙姐,真对不起,我替关家向你道歉!”过去王绛仙在关家时,觉得“小妈”这个称呼太别扭,就和麦玲玲以姐妹相称。

“知错则改,善莫大焉。既然关云都知错了,你就别执拗了,还是回去吧,在这里人不人鬼不鬼地生活,我看着就心酸。再说,这里教育条件太差,你就不想为孩子的前途考虑?”袁校长在旁也动情地用长辈的口吻劝着。

袁校长这话,深深地触动了王绛仙心灵的痛处。诚然,与其说孩子是母亲的心头肉,倒不如说这个儿子,就是她生命的全部,为了儿子,哪怕是倾注了她一生的心血,甚至自己的生命?她也是情愿的。现有这等天上掉下来的美事,不用别人劝,她不是傻子,绝不会轻易地错过的。何况这是自己的财产。她粗略地盘计过,鹞和她的财产至少有千万以上,若归还足以教母子俩无忧无虑地过这辈子了。

不过,让她不明白的是,这笔财产已让关家吞下肚子里了,现在居然吐出来,是反胃抑或有何居心?对他们来说,良心发现绝对是不可能的,除非世上虎狼不吃肉,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关云等人一反常态?而麦玲玲这样的解释,似乎也没有什么破绽。看来,先趁此机会,把财产夺回来再应付了。此时的她,多么希望回到县城,正象袁校所说那样,让儿子拥有优质的教育资源。

“让我们母子俩回关家也可以,不过,财产分割与继承的事须请司法公正,立下具有法律性认可的协议才行。王绛仙脸无表情地对麦玲玲道。

“这个必须的,回去我就叫阿云给你办理。”麦玲玲见她允诺,喜出望外,忙满口答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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