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潜规则（4）
能参与数百万基建公司的投标并具有决定权的五人小组，文灿心里居然没有一丝高兴，反而有股莫明的烦躁。自己丝毫不了解竞标的事，更不要说去做决定，要一个完全是外行的人去参加专业性很强的事，这有意义吗？很明显，王一己这个举动令人费解。
晚饭后，他靠在沙发上，不想去办公室坐班，免得同事拿这事开玩笑。见他神情不很正常，有点怪怪的，杨亿过去，伸手莫他的额头，说：“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
杨亿弯着腰，低凶开领出露出白白的鼓鼓地两团，两根粉红色吊带也清晰可见。文灿心就是一动，有股强烈的冲动。为什么这样看的感受不同呢？他突然想到了下午的会，不由吐了一句：“潜规则！”
见他色地着自己的口，杨亿脸一冷，直起身说：“什么潜规则，每天就想这个事，我发现你真变了。”
“由男生变成了男人，由男人变成了男。”文灿一把拉过杨亿，把她搂在怀中，继续阐述他的所谓事理论：“为什么半遮半掩的女人更有惑力，就是因为不为人知。”
他是不是真有问题，大白天怎么尽说些闺中密语？杨亿推开他，脸色一冷说：“好啦好啦，快去坐班，我还得去做手术。”杨亿没有兴趣，或者说没有**，把他推开。
本想借题发挥一下的文灿，被她这么一打击，顿时没趣了。看着她出门的背影，文灿很不是滋味，真想找个女人马上发泄下。其实，他想和她聊聊明天去参加竞标会的事。谁知，还没开始便煞尾了。
正苦闷中，有人来电话了。文灿一看，是校长的。肯定是找我谈与竞标有关的事，他心中一喜，说：“校长，您好！”“哎呀，小文呀，这次模拟考试考得不错，学校很感谢你们的工作，你召集一下高三的班主任，搞一个活动放松放松一下。”
居然不是谈竞标的工作？文灿没有听明白，说：“搞活动，高三班主任？”“对，全体高三班主任，现在是七点半，八点钟准时在校门口集合，谁缺席扣谁的加班工资。”王一己的语气很肯定，不像开玩笑。
文灿马上传达校长的意思。校长请客去玩，谁不响应？一声招呼，1个班主任马上到齐，赶到校门口。果然，一辆豪华客巴停在那里，校长坐在副驾驶。
“校长好！”“校长好！”进去的时候，老师们纷纷向他大招呼。“嗯！”王一己一一颔首回应。
客车出发了，王一己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文灿，说：“文主任，你看看时间？”文灿忙掏出手机一看，时间为7点45分，比预定时间提前了15分钟。没想到老师们出去玩如此积极，他有点不好意思。
王一己看出了他的尴尬，笑了笑说：“老师们，高三的工作辛苦你们了，文主任向我提了几次建议，说要好好犒劳一下大家。文主任的建议不错，工作做好了，就得肯定，今晚我和文主任请大家去芙蓉温泉泡泡澡。”-潜规则（5）
“好啊，谢谢校长！”车厢里一片欢呼。班主任工作辛苦，高三班主任工作尤其辛苦，所以高三班主任全部是男士。听说是去芙蓉泡澡，那还不高兴。
文灿涌出感动，觉得校长此举真是及时雨，既调动了班主任的积极性，又给他这个高三年级主任争了面子，增添人气。
因为接近十五，月亮露出了大半张脸，毫不吝啬地把月华洒向人间。
车子在宽阔的柏油路上奔驰，两旁的山是刷刷地往后退。
没有多久，客车进了芙蓉温泉区，在一家叫“百花谷”的澡堂前停下。澡堂前一溜都是小汽车，客车好不容易找才到停车位置。
“百花谷”门前站着好几个着红色旗袍的漂亮姑娘，正脸带微笑地迎接前来消费的客人。老师们哪见过这样的世面，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真是土包子！”王一己嘀咕了一句，站到队伍前面，着将军肚，大手一挥，说：“走！”跟在他的后面，老师们浩浩荡荡地开进了澡堂的大厅。
很显然，贼王八是这里的常客。一看见他，服务台的胖领班姑娘马上迎上去，满脸生花地说：“王老板，您怎么隔这么长的时间才来呀！”王一己拍了拍她的脸蛋，说：“几天不见，你又长肉了。”
“瞧您说的，您眼里只有我的肉，没有我的心。”胖领班假装生气，嘟着嘴撒娇。王一己也假装安慰她，喜说道：“听说温州搓澡女工，是天下一绝，等下你来帮我搓，怎么样？”
他俩一问一答，怪有趣的，老师们开始笑了起来。听到笑声，王一己急忙打住，说：“快点给我安排姑娘！”
“好咧！”胖领班数了数，加上王一己共二十二人。一下子来这么多客人，胖领班并不慌乱，传呼几下，马上调度完毕。
数十个身着白色短裙的姑娘从三个小巷里涌出来，聚集到厅中，站在老师们的面前，等待他们挑选。
见老师们畏手畏脚的，王一己只得带了个头，挑了一个姑娘，随着她进了最右边的那条小巷。见大老板带头了，胆子大些的也马上行动，挑自己中意的姑娘走了。最后，就剩下一个姑娘站在文灿面前。
这个姑娘二十岁左右，人不高，不过脸蛋还可以。她正怯怯地站在哪里，等待客人提供做生意的机会。
让异性帮自己洗澡，除了老娘和杨亿，文灿就没有再经历过了。他忐忑不安，觉得这样不好，要是发生意外，杨亿知道了肯定会休了自己。他看了眼前那位姑娘，觉得拒绝她又不好。这是她的职业，自己不给她机会，今晚她肯定会少发工资。
这样想着，他又开始犹豫。
姑娘看出了他的不安，主动行了个鞠躬礼，说：“先生，您不要担心，我肯定给您高质量的服务。”她的普通话非常标准，也很甜，应该不是本地人。
“澡堂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见她那个纯情样子，文灿不由得笑话自己。姑娘大大方方地在前面引路，进了左边的那条小巷。文灿没了犹豫，很自然地跟在后面。
小巷两旁是一张张精致的小门，小门上装有不透明的玻璃，里面或是红光或是黄光。文灿有些奇怪，禁不住问了声：“里面怎么灯光不一样呢？”
姑娘扑哧一笑，说：“瞧您问的，一听就是第一次来。我告诉您啦，红色光表明里面有客人，正在洗澡；黄色光也表明里面有客人，只是客人已经洗完了澡，正在休息。”事潜规则(6)
原来是这样！
文灿一笑，说：“如果里面没有光，那就表明里面没有客人，对吗？”“咯咯咯！”姑娘笑得更欢了，“怎么是这样推呢，里面没光，表明里面的设施坏了，不能开放。里面没客人设施又可以用，是用白色灯光表示。”
“还有这么多名堂！”文灿呵呵几声，胆子大了一点。
在小巷右侧的一张门前，姑娘停住了脚步。里面亮着白色灯光，表明里面没有客人，设施也可以用。这条小巷如果再没空房间，也没得地方去了。
小房间里开着空调，里面温度偏高，是那种打着赤膊也不觉冷的温度。一张小架在里面，因为铺有雪白雪白的单而非常醒目。在房间的左侧，还有一间小房子，那才是搓澡的地方。
里面有一个大澡桶，桶面血红血红的，看不出是什么质地的木。里面有清亮的水，正冒着热气，应该是温泉水。旁边又有一张小，上面铺有一层塑料，应该是搓澡用的。
“先生，请您把衣服脱了。”姑娘甜甜地提醒。当着陌生异性脱衣服，这怎么好！文灿不好意思，说：“哦，那请你出去一下。”
姑娘知道他的意思，笑了笑，出了小房间。见她出去了，文灿几下把衣服脱光，留下裤衩，爬到澡桶里。
姑娘进来，见他潜在水里，抿着嘴一笑，说：“先生，我怎么帮您搓澡？”文灿连连摇手，说：“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先生，您这样子，我会失业的。”姑娘有点不高兴了，嘟着嘴站在一旁。
用自己所谓的羞耻心，去剥夺别人赖以生存的饭碗，这是犯罪！文灿这样谴责自己，慢慢地爬了出来。
“去，躺到那上面。”姑娘用命令的口吻，指着小说。
文灿乖乖地躺到上面，静静地趴在搓澡台上，眼睛看着前方，心中有所害怕又有所期待。
一双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肩上，由上而下，开始运动。这道工序应该是抹沐浴露，因为背上有冰凉的东西。
全身上下，抹了沐浴露之后，接下来就是搓澡了。姑娘戴上专用手套，开始搓澡。手法很娴熟，不轻不重，全身三千六百个毛孔都觉爽快。
原来，搓澡也是一种享受！
“哇，先生，您几天没洗澡了，这么多垢！”姑娘一边搓一边惊呼。
自己身上很脏，居然让一个大姑娘知道了，多不好意思。文灿觉得脸火的，忙说：“现在这个季节，怎么能几天不洗澡，我天天洗呢。”
见文灿不好意思，姑娘忙说：“这是正常现象，经常来搓澡，就通体干净，没这些污垢，身心健康。”
这个小妮子，搓澡时还不忘打广告，拉生意。
“先生，请您把裤衩脱了！”
“那怎么行！”孤男妇女的，这个样子，除非有生理缺陷，才不会发生问题。文灿不敢去设想，急忙拒绝，并要求姑娘出去，说自己洗一下，要穿衣服了。
见文灿这么坚决，姑娘不敢坚持，急忙离开间。文灿匆匆忙忙穿好衣服，出了房间，走到大厅。潜规则(7)
前后不到二十分钟，怎么这么快？胖领班很奇怪，马上传呼，把那个姑娘找来，问是什么原因。
“我，他……”姑娘结结巴巴的，不好怎么说。
文灿知道自己的做法给姑娘惹麻烦了，急忙上去解释，说：“我、我的皮肤过敏，享受不了温泉水，不想洗了。”
泡温泉还有皮肤过敏的，这可是稀奇事！胖领班可能是头一次听说，很惊讶地看着文灿。
“对对对，我一搓，他的皮肤就脱皮，红红的，好吓人呢。”姑娘急忙圆谎。
胖领班这才没有继续追问，忙别的事去了。
“谢谢你！”姑娘很感激地说了一句，然后转身，消失在幽深幽深的粉红色深处。
“当个搓澡女工也不容易！”文灿感叹了一声，出了“百花谷”。其他人肯定在享受异性搓澡的妙出，暂时不会出来。
芙蓉以温泉而闻名，近几年，市委市政府为把该市打造成旅游强市，加大了对这个天然资源的开发。原来的不毛之地，矗立着一栋又一栋的高楼。在街灯的映照下，这里颇有几分城市气息。
文灿的家就在山的那边，每次回家，他路过这里，见这里正在发展，也很高兴。
为带动开发，加快进度，市政府规划的高等级旅游专线已经破土动工，预计三年内竣工。不仅如此，市政府频频运用大手笔，给出种种优惠政策，吸引有钱人到郎市投资，特别是到这些有旅游资源的地方投资。据说，如果引资成功，将吸引近五十个亿的投资。
正胡思乱想，王校长迎面走来，笑嘻嘻地说：“文主任，感觉怎么样？”“我，哦，也可以。”文灿总觉得洗花澡不好，或者说对于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不好，回答起来有些不自然。
王一己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年轻人，多锻炼锻炼，慢慢就习惯了。”文灿嗯了一声，突然想起他怎么呆在外面，便说：“校长，您怎么就出来了？”
“哦，会一个朋友。对了，文主任，老师们肯定累了，你去安排两桌夜宵，好好招待一下。吃完了开好票，到时候到财会室报了。”
今晚上校长真是给足了面子，让自己在班主任面前说得话起。文灿有点激动，说：“校长，我代表高三全体班主任感谢您。”
王一己摁了摁他的肩膀，说：“好好努力，搞出成绩，有大伙拥护你，副校长这个职位自然是你的。”原来，校长还在帮自己打群众基础。“谢谢校长栽培，谢谢校长栽培！”文灿更感动了，恨不得掏出心肺，向校长表白自己的忠心。
一切尽在不言中！贼王八用他职业的眼光，准确地透了下属的心里，知道他们想什么，知道他们想要什么。从文灿的神情来看，贼王八知道，他说怎么着，这个老实巴交的下属绝不会有其他想法，至少在竞标这件事上。
他露出一丝笑意，说：“好啦，文主任，我还有事去了，吃完夜宵，你就组织老师们回学校。”说完，他上了自己的专车，一踩油门，留下阵阵刺鼻的汽油味。
等老师们出来，文灿就近请他们吃了夜宵。泡了澡呀又吃夜宵，有这样的好事，老师们少不了赞文主任几句，说就是副校长来了也没这样的魄力，敢叫校长埋单。文灿一笑了之，不做任何说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