哔嘀阁 > 轻小说 > 男儿天堂梦 > 第8章

第8章

8

肖成是生活在明春市郊区的农民,父亲是农民,祖父是农民。连他的父亲也说不出是否哪一代有人入朝当过官,也许世世代代就是农民。他家祖传下来,对官府,对官,有一种天生的敬畏感,世代不敢进官府,世代怕官。肖成做梦也没想到,他却因官府而发了财,因为发了财而惹上了官司,因官司而失去了生命,最终人亡家破。

农村联产承包责任制的第二年。郊区法院迁址新建,占去肖成家责任田一亩二分。他父亲是国民党时代长大的人,把田地看成命根子,死活不同意官府占用他的责任田。他想到没有田,一家人今后怎么过日子。他家四口人,肖成还有个妹妹,加上父母亲,一共只有两亩田,每年就靠耕种两亩田过活。现在官府一下要占去一亩二分,就只剩下八分地了。两亩田种上双季每年能产两千公斤谷子,四口之家,温饱就不愁了,如只剩八分田,一年最多八百公斤谷子,一家四口喝粥都少了。所以他父亲横竖不同意,但官府还是强行征用了。肖成父亲把法院也看成官府。他父亲无可奈何,气成了病。法院按规定付了五千二百元补偿费。他父亲治病就花去了两百多元,还剩下不足五千元,父亲将钱全部存到郊区金穗信用社。他除治病外,不敢动用一分,也不知道拿这些钱怎么办?这是他家用命根子换来的钱。他家也从来没有过这么多的钱。这些钱,让他父母又惊又喜,既愁且怕。这也是肖成家第一次有了存款,他父亲第一次从信用社拿回了存折。往年,肖成家是贷款户,每年春季都要贷几十、百把元款,用作生产资金,购买种子、农药、化肥,年底时,设法还上。都是当年借当年还,他父亲讲信用,信用社也每年贷给他家。现在,有了存折,肖成父亲有事无事,几天要拿出存折来看一次。他父亲几乎有点不相信,那张纸能代表五千块钱?

也是从此,肖成家与法院成了邻居。肖成家就在法院右边的院墙下,而且法院进出的道路经过他家门前。肖成没想到,就是这个不同寻常的邻居,既给他带来发家致富的契机,又使他遭到灭顶之灾。

郊区法院基建动工之后,需要一大批木材,当时的木材市场还不活跃,主要是由国营木材公司调拨,在明春这样的城市,木材既很紧缺,而且价格昂贵。一天,法院负责抓基建的副院长曹为来肖成家喝茶,闲谈到此事。

“唉,现在搞基建,就是木材困难。”曹为副院长感叹说。就是这无意的一声感叹,引发了一系列悲欢离合。

“你们国家单位,木材公司有的是木材。”肖成父亲说。

“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木材公司不是没有木材,就是木材质量不好。你看,这几天,就是没有木材,停的工。”曹副院长说。

“我有个表亲戚,在大山里,木材多,就是运不出。”肖成父亲随便说,也就是这随便的一句话,生发出惊天动地的兴亡故事。

“怎么运不出?”曹副院长问。

“国家不许运,只许林业部门去收。”肖成父亲说。

“要是有办法运一些来就好了。”曹副院长叹一声说。

“你们政府去运应该没问题。”肖成父亲一句话,提醒了他。

“是啊,是可以试试。”曹副院长猛然醒悟,说:“这样吧,老肖,你就帮次忙,我们法院出具介绍信,我再找林业部门签个字,你去给我运一次试试。”

“哟,这怎么能行?”肖成父亲是个胆小怕事的人,再说也从没办过这样的事。

“行不行,试一次。我给你两千块钱买木材,另外给你车费伙食费,还开你工钱,运来之后,按这里木材公司的价格收,要是路上被扣了,算我们的,不要你贴钱。”曹副院长极恳切地说。肖成父亲听他这么一说,既没有风险,又不要贴钱,又有工资,虽然,心里还没有底,却不好驳曹副院长的情面,只得勉强答应下来。

“让我跟儿子肖成说一下,看他去不去?”他有保留地说。

第二天,副院长曹为拿着两千块钱,交到肖成父亲手中,同时交给他的还有法院的介绍信,省林业厅的批条。肖成父亲感到后悔,不该答应他,但事已至止,无法推脱了。就硬着头皮,带肖成一起出发。三百多公里路,坐了两天车,辗转来到表亲戚家。表亲戚一见到肖成父子,分外高兴,热情款待他俩。一听说他父子是来买木材的,更兴奋得合不拢嘴。

“表哥,你们来得正好,给我们解决了一大难题。”他喝着山里的米酒,极高兴地说。

“哟,是怎么回事?”肖成父亲疑惑地问。

“表哥,你不知道,近两年责任制,山都分到户了,大家都怕又合起来,就将自家的山上大一点的树都砍了。可政府只许木材公司收,而且是分指标,由于指标太少,木材大多卖不出去,有些去年砍的还没有卖。”

“木材公司收什么价?”肖成忍不住问。

“每立方米二百元,还要包送到公路上,装好车。”

“表弟,我也按这个价,你给我收十立方米。”肖成父亲说着,放下酒杯,从内衣袋里,掏出两千块钱,交到表弟手中。“也要送到公路,装好车。”

“就我就够这个数。”他说:“不过,怕不怕乡里林业部门扣你们的。他们是只要呷得到的,不但扣了木材,还要罚款,所以,没人敢来买。”

“你看看这个怎么样?”肖成父亲拿出省林业厅的批条,法院的介绍信,一起给表弟看。

“没问题,没问题。”他一看省林业厅的大红印章,就连声说“没问题。”他大口啃着鸡头说:“前几天,一个人拿县政府的批条,买了一车,他们半个屁都没放。”

第二天,表弟叫上十几个劳动力,半天就将十米木材运到公路上装好车。那些运木材的人,不但没要表弟的工钱,反而一个劲地求表弟,要表弟请他表哥多来收几次,将他们家的木材也买去。肖成父子走时,表弟拉着肖成父亲的手反复叮咛说:“表哥,你如果再要木材时,一定不要到别的地方去买,一定要到我这里来买。”他捉了两只大母鸡,一定要肖成父子收下。

肖成父子凭着省林业厅的批条,一路畅通无阻,一天一夜就到了省城,第二天早上就送到郊区法院工地。曹为副院长来到工地,看到一车围大杆正的木材,惊喜地对肖成父亲说:

“老肖啊,你真了不起,给我送来了这么好的木材,谢谢你,谢谢你。”

“曹院长,有了批条,一路顺利,我们只走了路,不用谢。”肖成父亲不好意思地说。

“多少立方米?”

“十立方米。”

曹为立即叫人按木材公司调拨价,每立方米五百六十元,共应付给肖成父亲五千六百元,扣除先预付的二千元,实付三千六百元。他还要付一百元工钱,肖成父亲再也不要了。肖成父亲又付了一千块钱运费,剩下二千六百元。

肖成父亲拿着二千六百元钱回到家里,站立不安,心里跳得慌。他快六十岁了,还从没赚过这么大笔的钱。他想不清这么大一笔钱,竟一下到了他手里,他茫然的是,这些钱该不该属于他?他这辈子,一天最多只挣过10元钱,那么和儿子一起,每人五天,最多也只能得一百元钱。可现在是二千六百元,多了二千五百元,这是怎么回事?在他的人生经历中,这样的钱是不能得的,这是“投机倒把”,是要挨批挨斗的。或者说,这是混来财,得了是要遭报应的。他整天握着那把钱,总觉得是什么鬼附了他的身,他自己手中握着的是鬼给他引来的钱,是阴间的纸钱。只有纸钱才是这么大把大把的,这肯定不是什么好兆头,一定是阴间要招他去了。他越想越迷糊,越想越感到自己已不是人了,不是在人间,而是到了阴间。

到第四天,他就不吃不喝,整天拿着那把钱一张一张地烧着,口中念念有词,可谁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妻子、儿子、女儿去劝说、阻止他,他一概不答不理。到第七天,他就口吐白沫,眼睛翻白,晚上就一命呜乎。

本村的一位老先生给拟了一副对联,以示吊祭:

命中注定半升糠,苦日子有日子度,

天外化来大把钱,甜日子冇日子过。

地方人都说,肖成父亲是碰上了鬼,是鬼卡死的。肖成已二十六岁了,同龄人都已结了婚。而他却因家里穷,说了几个姑娘,都不愿意嫁给他。他年轻气盛,不信什么鬼不鬼,只感到自己没有老婆,日子难挨。特别是晚上,一觉醒来,生理上的欲望,使他无法入睡,只是睁眼到天亮。他感到自己最需要的是女人……

十几天后,曹为副院长又来到肖成家,看到他家门口贴着白对联,心想他家谁死了?出来迎接他的是肖成,他一落座,就问:

“肖成,你爸呢?”

“他……他去逝啦。”肖成眼圈顿时发红。

“哎呀,前几天还好好的,得的是什么病?这么快?”曹为惊讶地说,没等肖成回答,又接着说,“人,真难料啊。他给我运的木材,既大又正,很就材,一米能当木材公司的两米用,我正要找他给我再运一车,没想到,他倒走了。”曹为喝了杯茶,就悻悻地往外走。

“曹院长。”曹为一只脚刚跨出门,就听到肖成在身后叫他,他就站住,转过头来。肖成没想到,这一声喊,就使自己惹上了一生官司,直到人亡家破。“您还要木材?”肖成问。

“是啊,可惜你爸不在了。”他叹息一声,又准备走。

“我去给您运。”肖成说。

“你……”曹为看着肖成,流露出不信任。

“前次,也是我爸同我一起去运的,我能运。”肖成自信地说。他想到那大把的钱,他要有了钱,才有女人。一想到女人,他什么都顾不了啦。

“那好。”

第二天,曹副院长将两千元钱交到肖成手上,以及介绍信和批条。肖成叫上妹妹肖叶叶就出发。叶叶已十八岁了,由于家里没有钱,她只读了初中,就辍学在家务农。肖成因拿了这么多钱,怕遇上什么事,一个人顾不过来,叫上妹妹,也好有个帮手。肖成带妹妹来到表叔家,表叔一听他父亲已经去逝,既惊讶又难过。表叔又同前次一样,在另两户农民家里运了十立方米木材到公路上,装上车。临走时,那两户人家各捉了一只大母鸡送给肖成,并再三叮嘱,下次再来。肖成装一车木材送到法院工地,净得了二千六百元。两只大母鸡,他送给了曹为副院长。就这样,郊区法院新建办公楼的木材全部由肖成运来的,共运了五车,肖成净赚一万二千五百元。

肖成手中有了钱,就想到显示一下,以吸引姑娘们注意。他不仅学街上男孩穿上了西服、皮鞋,而且将原来的老破旧房子,改建成三层楼的楼房。这是责任制后,郊区农村建的第一座红砖楼房。肖成成了郊区农村远近闻名的万元户。姑娘们见到他,都要投来敬慕而亲切的眼光。原来是姑娘们选他,现在是他挑姑娘了。他决定按自己的意愿找一位漂亮的姑娘做老婆。

第二年,郊区法院修宿舍楼,曹为副院长又找上他运木材,肖成又到山里运了六车,净赚一万五千元。这一下,他就更阔了,就是城里拿工资的人也羡慕他了。当时,一个干部的月工资也只六七十元钱,一年才有七八百元,要二十年才积到一万五千元钱。肖成成了爆发户,城里人还只极少数上层家庭有的电视机、洗衣机、录音机等高档电器,他都有了。

最让肖成惬意的是,他对上了一位城里吃居民粮的姑娘。姑娘叫宁君,刚二十岁,比他小七岁,长得细皮嫩肉,白白胖胖。肖成一见就迷上了她,这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漂亮姑娘。开始,姑娘本人和父母都不太愿意,经媒人再三说项,才答应到肖成家看看再说。过了两天,果然在媒人陪同下,父母同女儿三人来到肖成家。一看到肖成家富丽堂皇的景象,姑娘的父亲母亲想到自己工作了一辈子,这些高档家俱,想都不敢想。临走时,肖成一出手就是两千元。父母、女儿三人回到家里,还有些透不过气来。女儿嫁给一个乡下人,他们的观念上还有些转不过弯来,可他们也是很现实的,就那楼房、家俱,上万元存款,就足够女儿舒舒服服过一辈子了。权衡利弊,他们还是答应下了这门亲事。农村小伙子找上城市姑娘,在肖成这样郊区农村,还是破天荒第一次。

肖成一想到只有五天就要结婚了,那鲜嫩鲜嫩、白嫩得如嫩豆腐般的城里姑娘,就要成为他的老婆,睡到他的床上,任他做那事。他就激动得有些头昏,他没想到自己这辈子竟有这样好的财运和艳福。他不敢想象那么漂亮的姑娘同自己睡在一起,自己会不会疯狂?会不会抱着她,将她吞下去?他完全沉醉在高度的喜悦之中,脚踏流云,身飘如飞。白天逢人就说自己的喜事,晚上睡着了,口角还露着微笑。

五天后,肖成与宁君正式举行了婚礼。婚宴也是当地最丰富和热闹的。摆了三十多席,亲朋友好,乡邻们都来了,还有一批特殊客人,就是郊区法院的法官们,在曹副院长的带领下都来了。而且听说曹副院长已升任为院长了,以后应称曹院长了。曹院长大人看到肖成这穷小子,因给他运木材发了,讨了城里那么鲜嫩的姑娘做老婆,心里竟有些不平衡。肖成和宁君来敬酒时,他那双因酒精而烧得火热的眼睛,盯着宁君那白嫩得指甲都弹得血出的脸,发起痴来。幸亏肖成的妹妹肖叶叶来给他斟酒,他才将眼光移到叶叶那如花似玉的脸上。姑娘十八一枝花,他在心里盘算着怎样采摘这枝花。叶叶跟哥哥给他送木材,已经混得很熟了。叶叶还单独多次找过他签字付款,他有时说一两句挑逗的话,叶叶也没生气,只是笑而不语。

“肖妹妹,陪曹大哥喝一杯。”他一把手抓住叶叶柔嫩的手,酒气冲天地说。

“曹院长,今天我有事,忙不过来,改天一定陪曹大哥喝个痛快。”叶叶爽朗地说。

“那好,就一言为定。”曹院长听了她的话,正中下怀,就放开了她的手。

酒席中还有一双贼眼,随着宁君的移动而转动,真是月亮走他也走。那双贼眼光自宁君出现,就一直在她身上、脸上舔来舔去,始终就没离开过,心里在打着鬼主意。他就是邻村专事装神弄鬼,身称捉鬼大法师的吴胜逵。因他变着花样,巧设各种诡计,引**污妇女,地方上又叫他采花贼,或吴花贼。吴花贼名不虚传,不论是别人家的姑娘,还是媳妇,只要他看上的,他就有办法弄到手。人们传说他会画什么弧,叫“迷魂弧”。他要看到一个漂亮女人,他想同她睡的话,他就会在她要经过的地方画上“迷魂弧”,然后在那里等着,漂亮女人一踏那“迷魂弧”,就会跟着他走。他就将她带到他事先安排好的地方,女人会任他脱衣做那事。完事后,他给女人穿上衣服,再给女人左右各打一耳光,女人又会清醒过来,自己回去。而且听说,会画这种“迷魂弧”的人,是没有子孙的。所以,吴花贼五十多岁了,无妻无子,光棍一条。但也听说他的“迷魂弧”也有不灵验的时候。两年前的一次,他看上一个漂亮女人,他就在她经过的地方,画上了“迷魂弧”,那女人踏上了弧,而且跟着他到了一个他事先看好的偏僻的树林里。他脱她衣服时,她却猛醒过来,大叫“救命”。当然那里太偏僻,没人救她的命,他撕烂了她的衣裤,强X了她。完事后,他照样给了她两耳光,她不但回了家,而且进了公安局,告了他,他被判刑两年。有人说,吴花贼忘记了前一天吃了狗肉,以致“迷魂弧”不灵。也有人说,吴花贼看上那女人很久了,就是弄不到手,他好不容易打听到那女人爱吃山里的一种野生冻菌,他花一个多月的时间,才在那偏僻的山林里找到了一兜冻菌。他急急地跑到女人面前说了,那女人就跟他到那山林里去采冻菌。到了那山林里,找到冻菌,那女人高兴地弯下腰去摘冻菌,吴花贼乘机将她抱住,并按在地上,不顾她的叫喊,强X了她。

说来,吴花贼还与肖成有不太明确的师徒关系。两年多前,肖成因穷,找上不老婆,身边没女人,日子挨不下去。他早听说了吴花贼有搞女人的绝招,但他也听说,做那事是缺德没有良心,是要断子绝孙的。肖成犹豫了很长时间,最后实在是忍受不了,顾不上断子绝孙。竟鬼使神差地买了两斤肉一瓶酒,送到吴花贼家。两人喝得面红耳赤时,肖成趁机提出拜他为师,学画“迷魂弧”。吴花贼虽有几分酒意,心里却明白着。莫测高深地说:

“肖成,你年纪轻轻,还怕没有女人,来学这邪门歪道。”

肖成立即跪拜在地,坚决地说:“师傅,你就收下我,我实在受不了了。”

“肖成,这事只能单传,一个人一生只能传授一个,而且要绝对听师傅的话,师傅死后,徒弟就自然出师了。必须心诚才灵。我怕你做不到,我死了,你得不到真传。我的法术也就失了传人。”他咪着酒,慢吞吞地说。

“吴大师,我绝对听你的话,你就收下我吧。”肖成连连叩着头,前额在地上碰出了血。

“你真的能做得到?”

“做不到的天打五雷劈。”肖成发下毒誓。

“那好,我就不传别人,只要你诚心,我死后,你就灵验了。”他淫邪的眼光看着他,说:“你让你妹妹跟我来一次。”

“这……”肖成顿时张大了口。

“我说你做不到吧。”吴花贼对肖成妹妹垂涎已久,只是无从下手,他知道他妹妹正是十六岁的花季。

“你……你混蛋。”肖成的舌头已经大了,说话已不太灵活。

“噢,我混蛋。”他知道急了不行,又心生一计,先给肖成一些甜头尝尝,牢牢地拴住他再说。“你不是想要女人吗?我先给我的女人让你开开荤。”

“真的,你有女人。”一听说有女人,肖成两眼就直了。

“有,你在这等着,我去让她来,但你得先付我一百元的师傅钱。”他知道附近有个暗娼,只需十元钱一晚。肖成掏出事先准备好的一百元师傅钱,交到他手上。.吴花贼就走了,他找到那暗娼,付了十元钱,让她到他家里去侍侯一个男人,他拿着那九十元找别的女人去了。那暗娼直接来到他家里,果然有个男人在他家喝酒。她陪着他喝完酒,就拉他上了床。肖成毕竟第一次与女人做那事,既害羞又慌乱。那女人主动而熟练地教着他,让他第一次就感受到了女人的乐趣。那晚,他反复干了几次,他已记不清了,反正,他既满足而又快乐极了。

几天后,肖成忍不住了,又来找吴花贼。吴花贼却狠狠地打了他一记耳光,叫骂着:“你是什么东西,我让女人来陪你喝酒,你却乘机同我女人睡觉,搞了我女人,还要再来。你不将你妹妹给我,我要你的命。”

肖成自知理短,只得答应了他的要求,可到约定到肖成家的那晚,吴花贼因涉嫌强X,那晚在去肖成家的路上,被公安局抓去了。十六岁的肖叶叶躲过了一次劫难。

吴花贼刚从监狱出来几天,就听说肖成不仅发了,而且找了个白白嫩嫩的城里姑娘做老婆。立即想到肖成还欠着他的“人情”。打听到肖成结婚的日子,借了十元钱作贺礼。来会会肖成和他那城里老婆。一眼见到宁君,果然比农村姑娘白嫩漂亮,他在心里盘算着让肖成还“人情”的事。那双贼眼一整天都没离开过宁君。肖成正在极度兴奋中,又是两年前的事了,当然没想到。可他哪里知道,一双魔爪在伸向他新婚的白嫩的老婆。

晚上,客人散尽后,肖成进入洞房,一眼看到白嫩的宁君已坐在床沿上等他。他的血液顿时沸腾了,浑身火辣辣的,一股欲焰火山爆发般地直冲脑门。他顾不了熄灯,三下两下除去身上的衣物,赤裸裸地扑向妻子宁君。就在他向她扑去的一刹那,她“啊”地尖叫一声,顿时昏倒在床。肖成见状,也吓呆了,他的欲焰也如大火压上了冰块,熄灭了,他穿上衣服叫来母亲和妹妹。母亲按住宁君的人中,妹妹拿着姜茶喂。一会儿,宁君慢慢苏醒了。

母亲经历丰富,并不慌张,她知道宁君是吓昏的。洞房里,没经过事的姑娘,头次做那事时,吓得昏过去的大有人在。她娘家就有两个,后来都没事了。她见儿媳醒过来,就将儿子叫到一边,交待儿子不要性急,要慢慢地让她适应,就带着女儿走了。

宁君和衣倒在床上,不让肖成靠近。肖成听了母亲的话,虽欲火烧身,却也不敢造次蛮干。

原来宁君是最怕痛的人,打针她都会痛得怪叫,一讲到医院打针,她就会浑身发抖,所以,她生病时,不是紧急情况不打针,都是吃药。那天同父母一起到肖成家,在回去的路上,她摔了一跤,屁股正好坐在一根毛草嫩尖上,痛得她哇哇直叫,回去还痛了好几天。一根那么小的毛草尖,让她吃尽痛苦。当肖成赤身裸体扑向她时,灯光下,她一眼看到他那又粗又大的东西,她听人说过那东西要进入女人的体内的。一根毛草尖都叫自己痛得受不了,何况那么粗大的东西要进入自己体内,自己不是要痛死过去。所以,她一见那又粗又大的东西,就吓昏了。

宁君每天晚上都穿着衣服,卷缩在床的一角。只要肖成一接触她,她就会吓得浑身发抖。一连十几晚上,肖成都无法接近她。肖成瘦了,宁君也瘦了。婆婆反复劝道,都没用。只好找到亲家母说了这事。宁君妈将女儿接了回去,对女儿解释说,第一次是有点痛的,不过也不会太痛,让她忍着些,只要过了第一次,以后就没事了。宁君记着妈的叮嘱,下决心忍着过第一关,可回到丈夫身边,晚上只要丈夫一碰她,她就忍不住尖叫和发抖,婆婆实在没办法,就同地方上的一些老人商量这事,寻找良方。没想到这事很快被吴花贼打听到了,他就在这些老人面前说,宁君是碰上鬼了,必须捉鬼,肖成的父亲当年不也是被鬼卡死的。地方上的老人就将捉鬼的事告诉肖成母亲,肖成母亲就同肖成商量捉鬼的事。开始,肖成不同意,可他也想不出其他办法,妻子又总是没“好转”。他每晚都守着女人,却受着欲火的焚烧。时间一长,他就勉强同意了。

母亲就去请吴花贼捉鬼,吴花贼一见肖成的母亲,心里就暗暗奸笑。他听了肖成母亲的邀请,就装神弄鬼地做了一碗“圣水”,交给肖成母亲,交待她,在儿媳晚饭后,不让儿媳知道,设法让儿媳喝了,并让儿媳上床睡下。肖成不能进房,等他晚上来捉鬼。

夜深人静时,吴花贼就来到肖成家捉鬼,肖成和母亲正在等他。一见他来到,肖成母亲就急忙说:“她喝了圣水,已睡了很久了。”吴花贼强按住自己的得意之形,装出一付神秘而庄重的神色,在房门口,装香化纸,口中念念有词,又将一束五颜六色的纸挂在门口,说是关鬼的符,然后交待肖成母子在门口等着,他推开门进了房,又反手将门关上。

灯光下,他一眼就看到床上躺着的年轻漂亮的姑娘,他轻轻地走到床前,伸出一只衰老而精瘦得像树枝的手,抚摸着姑娘那白净净嫩毛毛的脸蛋,姑娘没有反应。他知道安眠药正起着作用。他的老淫心顿时澎湃激荡起来,他是个ing欲极强的色魔,这两年在监狱里堵得慌,两年多没发泄过了,这段时间出了监狱,又没猎到女人,手头没有钱,又不能去找暗娼。正在走途无路时,肖成却送上了如此使人销魂的美女。他虽然搞过那么多女人,可还从没沾过这么白嫩的城里姑娘的边,他没想到老来还有如此淫福。

吴花贼立即关了灯,他怕肖成和他母亲从门缝里看见。就迫不及待撕开长衫,抛在一边,扑了上去。他为了赶时间,长衫内没穿任何衣服。快速地脱着姑娘的衣裤。

“吴大师,你怎么熄了灯?”肖成母亲在门外问。

“鬼怕光,开着灯就捉不了鬼了。”他说着,已退去姑娘最后一条内裤。他疯狂地翻江倒海起来,以致大床发出刺耳的“嘎嘎”声。

“吴大师,怎么有这么大的床动的声音?”肖成母亲问。

“我刚按住了鬼,鬼力气太大,将我推了一下,撞在床上。”他气喘吁吁地说。

吴花贼感觉到姑娘还是处女之身,他就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一块脏污的手帕,垫在姑娘的身下。他发泄完,心满意足地从姑娘身上爬起来,给姑娘穿好衣裤。自己穿上长衫,手中拿着染着姑娘处女血的手帕,打开门,大汗淋漓地出现在肖成和他母亲面前。

“怎么样?”肖成母亲急忙问。

“这是鬼血。”吴花贼将手帕摆到肖成母亲的眼前。

“真的是血。鬼捉到了?”

“鬼受了重伤,趁我疲劳时,逃脱了。我想明晚一定能将他捉住。”说着,他就往外走。边走边对肖成母亲说:“明天你再来拿碗圣水。”

第二天晚上,吴花贼在姑娘身上过足了隐后,喘着粗气出现在肖成和他母亲面前时,他一脸的责备,说:“唉,你们站在门口,鬼嗅到了人味,就逃走了。我是化了身,隐了形的,鬼感觉不到。明晚,你们不能到这门口来,在楼下等。就是时间再长,我也要想办法捉住他。”

第三天晚上,吴花贼叫肖成和母亲在楼下等,在“圣水”里,他只放了少量的安眠药,他要让姑娘醒来同他干那事,又担心姑娘会反抗或吵闹,如肖成和母亲在门口就会听到。他叮嘱肖成和母亲,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上楼,不然,他就不捉了。他上了三楼,进了宁君的房。他在脱她的衣物时,姑娘就有点苏醒了。

“肖成,你在我身上做什么?”他正在她身上动作,姑娘醒过来了。

“捉鬼。”他装着肖成的声音说。会变声音,这是吴花贼的绝技。有两次,他就是趁人家男人外出时,他装成那男人的声音,叫开了门,同女人干了那事,竟神不知鬼不觉。有个女人事后知道,却不敢说出来,他倒以说出他同她做过那事相威胁,迫使那女人又顺从了他几次。

“捉鬼,鬼怎么到我肚子里了?”她感到他的什么东西在她体内抽动。

“鬼是进去了,要在里面将他捉住。”

“你用什么捉?”

“把戏。”

“我看看。”

“不能看,只能摸。看了就不灵了。”他怕开灯。

“那我就摸摸。”她细嫩的手就伸向他身下。

“等一下,正在捉鬼。”他怕她问话太多,他会暴露,就将腥臭难闻的大舌头,伸进她香甜的小嘴里,她竟甜甜地吸吮起来,他的变声虽能以假乱真,可也只有几分相似,稍不留意,就会露出马脚。有一次,他模仿一个女人丈夫的声音,那女人睡意朦胧中开了门,并顺从他干了那事。可干了事后,她同他说话多了,猛听出不是丈夫的声音,那女人就大叫起来,他来不及逃走,就被她丈夫的兄弟们抓住,打得半死。这姑娘要是一旦识破,他将不死也要脱层皮。他的臭舌头在她香嘴里,她的吸吮,倒让他体验到一种特别的乐趣。他让她久久地吸吮,舍不得拿出来。动作也就断断续续,时间持续得长,她第一次出现了高潮,在他身下像虫一样扭动着身子,口也吸吮得更起劲更有力了,同时发出“呀”“噢”的痛快的呻吟声。

暴风雨后,他滚了下来。

“这把戏捉……捉鬼……真好。”她一双柔软的小手握住他说的把戏,张大了口喘着气,吁吁地说。他说话的气力都没了。“真有鬼,怎么小了软了?”她奇怪地问。

他还在软弱无力,她却很快就恢复了,玩弄着把戏说:“我还要这把戏捉鬼。”

吴花贼一听,慌了,于是,他撒谎说,“我喝点饮料就来。”他爬起来,穿上长衫,逃出房门。到一楼时,对肖成说:“你快去。”他就往外走。

“大师,鬼捉了吗?”肖成母亲在他身后问。

“捉了。”他头也没回。

肖成还如以往一样,和衣倒在妻子宁君的身边,还怕触碰妻子。一会儿,宁君却主动拉他,并将一只温热而柔嫩的小手,伸进他裤内,握住那东西,说:“我要把戏捉鬼。”肖成猛一惊,伸手一摸妻子,摸着的是细腻滑润的肌肤,妻子一丝不挂。他压抑已久的欲焰猛窜遍全身,几下除去衣物,就爬了上去……

从此,晚上,他俩痛痛快快地反复做着那事,妻子宁君的热情很高,两人都得到了人生最大的乐趣。白天,宁君红润而娇羞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显得更加美丽动人,也更刺激肖成。可肖成心中逐渐生发出一个疑团,吴花贼捉了三晚上鬼,妻子就像换了个人,不仅愿意,而且欲情很旺。这是为什么?

“君,你说把戏、捉鬼,是怎么啦?”他同她狂热后,他搂住妻子,不解地问。

“你是怎么啦?你用这把戏,放进我肚子里捉鬼,就像我们刚才那样,你还问我。”宁君握着他的东西,责问他。

听了妻了的话,肖成猛醒悟到,吴花贼这老色鬼,竟装神弄鬼,在自己前面搞了自己的妻子。肖成的牙齿咬得咯咯响。

“肖成,我知道,你要同我做那事,怕我不愿意,就骗我说,捉鬼。”宁君见肖成不吭声,是不是担心自己怪他骗人,就安慰他说:

“肖成,你真聪明,捉鬼让我快乐极了。”

第二天,肖成气愤地冲到吴花贼家,左右开弓,狠狠地打了他两记耳光,说:“混蛋,请你捉鬼;你却搞我女人。”

吴花贼也并不回手,反而平静地说,“肖成,你不要忘了,你来拜师傅的晚上,我让我女人陪你喝酒,你怎么啦?”

肖成一想到两年前的事,气顿时泄了。“可你搞了三晚,我只是一晚。”他还是不服气地说。

“我每晚一次,只三次,可你那晚也是三次。不是一样。”

“可我女人,我还没动,你先搞了。”

“我那次只打了你一耳光,你今天打了我两耳光,我多挨了你一耳光。”他奸笑着说,“你女人,不是我� �搞,她会让你搞吗?你还要再说,我就将这些事全部告诉你女人,看她还给你搞不?”。

肖成陪了妻子又受气,在妻子面前更不敢有半点表露,生怕妻子一不高兴,又不理他。他一看到漂亮的妻子,就兴奋不已,什么也就忘了。他总是设法逗妻子开心,并不离妻子左右,他不能再让任何男人碰妻子一下。(未完待续)

男儿天堂梦》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轻小说小说,哔嘀阁转载收集男儿天堂梦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