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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林纯美与李仁正的相遇相识到相爱,对林纯美来说是偶然的巧合,而对李仁正来说则是长期寻找的必然巧合。

林纯美出生于省会都市明春市,是父母的独生女,掌上明珠。父亲是明春市委副书记,分管政法工作,母亲是多才多艺的人民教师,明春市一中副校长,父母在明春市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物。纯美从小就聪明伶俐,活泼可爱,而且有着良好的教育。父母亲对她关怀备至,特别是母亲,对她的培养和教育更是倾注了一生心血。纯美也不负父母所望,从小学、初中、高中,直至大学,成绩都是一流的。在家里是父母听话的小女孩,在学校是好学上进的学生。十七岁时就长成了一米六八高的楚楚动人的美妙少女,并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北大。在北大校园,以年龄小,成绩突出,如花似玉的美貌而倍受关注,更是男生和年轻教师们的追逐对象。在众多的追求者面前,她却是个不懂春qing的小女孩,让那些追求者们大伤脑筋。其实,她也常被青春的烦恼所困扰,心中也朦胧着“白马王子”的出现。但她在与李仁正相识前,没与任何一位异性拥抱、亲吻过。虽然时时生发一种莫名的渴望,但没有具体的对象。

一次偶然的事件,纯美与仁正相知相爱了。那是临毕业那一期,一个星期天上街时,被一部车撞倒在地,肇事车却不顾她的死活逃走了。她倒在地上又急又痛,爬不起来,无援无助,急得哭了。正在这时,一个青年学生远远走来,等走近时,她才认出,是同班同学李仁正。他走到她身边,什么也没说,抱起她就走,她虽然急红了脸也只能由他。他一口气抱着她走了近一公里路,送进医院。经医生检查,一双大腿软组织挫伤,好在没有伤骨,但一时还是不能动弹,他就日夜守护在病床边。她想打电话告诉父母,让母亲来陪护她,可他叫她不要打电话,以免父母着急,要是有急事抽不开身,更是心挂两头忧。她也就顺从了他,并接受了他的关心。自从娘肚子里出来,除了父亲之外,她还从没接受一个男人如此关心和照顾。一日三餐,他将饭菜端到床边,上厕所时,他搀扶她进去,退到门口等着,晚上也是整晚坐在病床边守着,服药,喝水都及时递到手上,大腿上擦药,开始是医生,后来也是他。她也不知怎么的,就这样糊糊涂涂地默认。不知内情的医生、护士,总是说,她有个关心她的好爱人。别人这样说时,她脸红了,想解释却说不出口,心里还滋生一种甜美的感觉。而他总是装着没听到,无声无响地做事。两天后,她就下床,由他扶着活动了。

纯美已是二十岁的大姑娘了,已懂事知情了,她从他那虽然疲劳却充满激情的脸上,从他那睡眠不足但炽热的眼光中,读懂了些东西,可她还是不敢肯定,那就是男女间生死不渝的爱情。林纯美是个很现实的姑娘,她和其他姑娘一样,向往着甜美的爱情,但爱情在她心中并没有模式和条件,她也不相信缘份,她相信自己的心,她要用心去体验,用心去感应。让她的心震颤,让她的心燃烧,让她的心熔化。她就会将自己全身心地投入。终生不渝。

李仁正是林纯美的同班同学,可李仁正是个性情有点孤僻的人,沉默寡言,不爱与人交往,虽然成绩优秀,但也不是尖子,日常生活简朴,穿着也极平常。反正,他没有什么能引起别人特别注意的地方,在女同学眼中,他不过是一名极普通的同学,没人将眼光投到他身上去。林纯美也是一样,从没注意过他,甚至没认真地看过他一眼,快四年的同学生活,她没主动跟他说过一次话,他也没主动答理过她,有时单独遇上了,也只是点点头,或微笑一下,算是同学间打了招呼。就这几天在一起,他俩之间也说得很少,更多的时间是,她躺在床上看书,他坐在床前陪着她看书,正因为这样,她才默认了他陪护她。在她心里激起涟漪的是,每当她晚上醒来时,一睁开眼,就看到他那双火热的眼光痴痴地盯着她,眼光相遇时,他又立即避开。这时,她的眼光也常常明亮起来,失去睡意。再就是每当他搀扶着她时,他男性的体温即刻传给了她,并迅速流遍她的全身,她有一种微醉和软绵的感觉。特别是,他给她搽药时,他的手指在她腿上轻柔地摩挲,她的全身就麻酥酥的,心里甜滋滋的,喉管发热发紧,头有些迷晕,眼光有点迷乱。第一次,医生误认为他是她爱人,要他给她搽药,实际上,是医生在搽药时,他主动接过来搽的。她本来想制止他,可她却没有说出口。他第一次给她搽药,就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攫住了她的心,以后就有一种希翼,盼着他给她搽药。

林纯美每每想到他,紧紧地搂抱着她,走了一公里多路,现在又接受他搽药、搀扶。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啦?但她又感到这一切很自然,也让她很舒心,她也就顺其自然了。

到第五天,她虽然一瘸一拐,但能自己行走了,为了不误学习,她让他买了些药,办了出院手续,就回学校了。回到学校后,他俩又恢复了以往那种同学关系。他没有以施恩于她自居,也不找借口接近她。似乎在他们之间压根儿就没发生过什么事。就是单独相遇时,也是以往那种微笑和点头,间或一次把,他会问:“你的伤好得怎样了?”不同的,只是他俩相遇的次数多了。班上的一位北京同学,是位大官的公子,还有本校很有前途的青年教师,在公开追求她,他也没有什么表示。纯美由于少女的好奇心,受恩未报的内疚心,以及他搂抱过她,搽药、搀扶而产生的一种肉体的亲同感,并在心灵深处所引发出来的亲情和饥渴,使她的眼光常常情不自禁地投注在他身上,甚至有些痴迷。同时,她也常感到他的眼光在她身上。她发现他脸上更多了哀伤,更多了沉思。

班上的同学都在谈论分配的事,有关系的就忙于找门路。那位追求纯美的男同学和那位青年教师,都多次劝说她留在北京,并保证给她找到称心的单位和工作。可纯美却没有这个念头。她并不喜欢北京,北京的气候太冷,风沙太多,她觉得她的出生地——明春市,气候宜人。更重要的她是父母亲的独生女,父母都年事已高,她要回到父母身边,尽自己的孝道,她是决心回明春市的。她知道,她的分配,父母会操心的。在她内心里,她不是那种依赖父母的女儿,可她也不愿违父母的心意,以让他们不高兴。所以,别人忙这忙那,她只搞好自己的学习就是了。对于那同学和那青年教师的追求,她的心却没有什么感觉,也就不多去想。只要他们对她没有出格的举动,有时也应邀同他们中的一个出去散散步,谈谈心。

纯美除了学习,最让她在意的是李仁正。他泰然相处,除了以前的同学关系外,毫无其他表示,这更让她感到他是品德高尚的男子汉,她从内心里欣赏这种男子汉。同时,她又是那种知恩图报的人,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她也知道,李仁正出身边远农村,与她同省,肯定没什么过硬的重要关系,分配问题上是找不到什么门路的。她决心在分配上帮他一忙,也是对他的报答。她决定找他谈谈,了解他的心愿和意向,以便给他帮忙。

已临近毕业,各科考试都已结束,就只毕业论文答辩了。同学们三三两两玩的玩,找的找门路,有些就忙于谈恋爱。一天傍晚,林纯美来到男生宿舍找李仁正,宿舍里正好就他一个人在看书。“仁正,在看什么书?”她问。

“《拿破仑传》。”他头也没抬说,其实他早就知道她朝这里走来,却装做没看见。

“同学们都忙于找关系,谈恋爱,只你稳坐钓鱼台,还在研究拿破仑。”纯美走到他身边,娇嗔地玩笑说,并将他的书拿了过来。

“哟,原来是纯美。”他这时才抬起头来,装做猛然发现,“我一没关系可拉,二无对象谈情,就只好与拿破仑为伍了。”他又将一双眼光转向她,紧盯着她那张美丽动人的脸,她的美丽让他惊叹,说:“你呢?”

“同是天涯沦落人,彼此彼此。”她无心地说,他却觉她是有意将她和他联在一起,心中荡起喜悦的涟漪。“我们出去散散步?”她征求他说。这正是他求之不得的,心里想,她终于上钓了。他俩一起走着,慢慢地来到校园的一个僻静地方。他俩紧挨着坐在一块绿草绵绵的草坪上。正是仲夏之季,气候炎热,林纯美只穿着薄薄的短连衣裙,站着还只到膝,坐下后,一双大腿就露在了外面。虽然是晚上,但李仁正凭着那初升的月光,看得清清楚楚。他将一只手随意地放到她的大腿上,揉捏着,口中关切地说:

“伤好了没有?”

随着他手指轻轻的揉捏,一股快意立时浸入她的心田,她本能地伸手想拿开他的手,那只伸出的手触到他的手时,又无力地收了回来,任他揉捏。她的肌肤已习惯了他的触摸,并在心灵里很自然地产生一种需要和渴望。她在默默地承受着,心口有些慌乱,脸有些热辣。

“已经好多了。”她本想说已经好了,可生怕他将手拿开,说出口时,就成了“已经好多了。”

“我再给你揉揉。”他说着,那具有魔力的手,在更大面积地摩挲着。潜意识中,她已体验到,这已不是搽药时的摩挲,而是男人对女人的抚爱。她的心想着拒绝,肌体却在需求,在这种矛盾中,接受着。她只是下意识地将一只手压住裙边,以阻止他的手继续往内伸。

“仁正,毕业了,你想到哪里去?”她的声音充满了女性的柔情,她自己听了也感到意外。

“想留北京。”他的回答让她吃惊。

“有希望吗?”她心灵有一种无名的失落,她自己也说不清,他要是分在北京,她就将与他分离。

“没有。”他的回答消除了她的失意。

“那你打算怎么办?”她更关切地问。

“顺其自然。”他本想说“听天由命”,可那太丧气了。

“回明春市,让我爸给你找个你喜欢的工作单位。”她说出了她的想法,却又担心他回绝,“你看好嘛?”

他沉默着,在悠悠地体会着她大腿的细嫩和柔滑,心里在得意地微笑。

“仁正,明春市是个好地方,经济发达,气候宜人,”她鼓动他说。他知道,像他这样的人,伸手不见五指,社会关系一抹黑,能在明春市这样发达的省城找个好单位,就已是万幸了。当然,能留在北京,对实现他的野心更有利,但却是不可能的。

“那会给你爸带来麻烦。”他有意慢吞吞地说。

“等分配时,你就住到我家,我家正好有一间客房。我已经写信将你对我的帮助告诉了爸妈,他们会很欢迎你的。”她有点兴奋地说,听了她的话,他想到自己的计划已有了初步成功。

“纯美,你真好。”说着,他的另一只手绕到她的颈后,将她抱了过来,凑上嘴去吻她,她从迷糊中醒过来时,她已被他吻了,她猛力挣脱他,站起来就走。他也站了起来,却没有去追。他慌乱地踱着步,后悔自己的莽撞行为,惹她生气了。

她逃回到寝室,一头倒在床上。她的心还在突突地狂跳,惊慌、烦躁、甜美、快意一齐向她袭来。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居然让他吻了。他成了她生命中第一个吻她的男人,他掠去了她的初吻。她搞不清,这到底是不是爱?是他爱上了自己,还是自己爱上了他,抑或是彼此相爱?她不知道爱情到底是什么?这后几天,她遇到他时,就心慌意乱,低下了头不敢看他。但她的心却又盼着他,主动跟她说话,并向她陪礼道歉。可他还是以前那样,我行我素,还是以前那种同学的微笑,似乎,他与她之间根本就没发生什么,这让她不满,甚至愤恨,更感到难受。有时,她甚至当着他的面有意靠近追求她的那男同学,他却装做没看到,让她气恼极了。在心里多次发誓,再不理睬他。

毕业了,同学们先后离开了学校。林纯美的父亲原说好来接她的,可临时有事去香港了,追求她的那同学和那青年老师多次提出要送她回明春市,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并为了摆脱他们的纠缠,她早早地搬出了学校,住进了宾馆。现在,父亲不能来,她一个人感到孤单和寂寞。甚至后悔拒绝追她的同学或那青年老师送她。她在宾馆门前徘徊,却猛然有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定睛一看,是李仁正在宾馆对面街上慢慢走着。她来不及细想,就边大声地叫着“李仁正,”边朝他跑去。

“纯美,是你。”他装做惊讶地说。其实,她一住进宾馆,他就天天在宾馆门前转悠。

“你什么时候走?”她急切地问。

“今天晚上。”

“我们一起走。”

“好,我回宿舍拿东西,再来叫你。”他说着转身就走。“你将东西清好,在门口等我。”

“唉,你等等,”她在他身后叫住他,拦住了一辆出租车,叫他坐进去,并主动付了钱,告诉司机装行李送火车站。她回到宾馆房间里,清理了一下东西,又来到门口时,出租车载着李仁正也来到了门口,他跟她去房间拿来行李,乘上出租车来到火车站。仁正跑前跑后,买好车票,又将两个人的行李办了托运手续。上车一看,他俩的座号正好在一起,而且是两个人的座位。仁正让纯美坐在里面靠窗户的座位,他自己紧挨她坐着,俨然是一位护花使者的身份。车厢里的人看着美若天仙的纯美,朝他投来了羡慕和妒嫉的目光。他心里美滋滋的。

“纯美,你还生我的气吗?”火车开动以后,他不失时机地试探她,当然,他从她的行动中就已猜出了几分,但他希望她亲口说出来。

“你真傻。你看我是生气了吗?”纯美娇嗔地说,那粉红的嫩脸上堆起了朵朵红云。

听了她的话,原来有点顾虑的心完全放宽了,身体也同她靠得更紧了,体会到了她温热的体温。他没有说话,但用一只手将她的一只细嫩多肉而柔软的手紧紧的捏着。

“让别人看到了。”她并没收回自己的手。他理解她的心思,就握着她的手一起放到茶几下面,她的双膝上,这样,别人就看不到了。她的手也回应着他的手,互相揉捏着,一会儿,他的五指夹起她的五指。他俩没有更多的语言,甚至面前的茶几上还各摆一本书,像是在看书的样子。实际上,一个字都没看进去。他俩的身心全到了手上了,互相在深深地品味着肌肤接触的快感。他俩的血液已通过两只紧紧交夹着的手对流,流遍了对方的全身。时间过得很快,车上的旅客不知不觉一个个东倒西歪地进入了梦乡。林纯美因这几晚在宾馆,情绪烦躁不安,一直没有睡好,也迷迷糊糊地倒在他肩上睡着了。他顺势伸出另一只手,通过她的后背搂着她,让她睡得更稳实。他也装做昏昏沉沉的样子。渐渐地,纯美睡得更沉了,上身慢慢往他胸前扑,他也就顺着她,抱着她,让她完全扑在他的双腿上睡。她温热、柔软、微微起伏的前胸正好压在他那东西上,立即条件反射地挺了起来,顶住了她的Ru沟,虽然隔着几层薄布,但那感觉还是使他亢奋、激动,口干舌燥,似仙似醉,心惊肉颤,想入非非,一会儿竟然出现了热糊糊的快感高潮。他下意思地将她抱得更紧了,并似睡非睡地扑在她的身上……

“列车运行前方到了明春车站,在明春车站下车的旅客,请作好准备,不要忘记了自己的东西。”车箱喇叭里传来女播音员的声音。声音虽不大,却刺激着李仁正的心,他不情愿地抬起了头,并慢慢地,轻轻地摇醒林纯美。纯美睁开朦胧的双眼,一看,是睡在他的双腿上,立即不好意思地坐了起来。双手整理头发和衣服。他一眼就看到她前胸两乳之间的衣服上有一块湿斑,生怕她发现了,马上对她说:“明春车站到了,我们下车吧。”

她在前,他提着行李在后,跟着她,向车门挤去。走出车站,还没有天亮。阵阵凉风吹来,虽是夏天,半夜过后,还是有些凉意,何况刚从温热的车厢里出来。

“我胸前的衣服怎么湿了一块?”纯美被凉风一吹,感到胸前湿湿的、冷冷的,用手一摸,原来衣服湿了一块。

听到她说衣服湿了一块,他心一惊,脸上火辣辣的,好在是夜晚,她看不到他的脸,没看到他的难堪。但他还是掩饰说:“可能是你睡着时流的梦口水。”

“我从不流口水。”她断然否定说。他答不上话,也感到自己裤裆里湿湿的,不好受。“算了。我们马上打的到我家里去。东西等天亮之后,上午或下午再来拿。”她说,他们坐上的士,直奔她家。她父亲还没回来,开门的是她母亲。

“妈,我们回来了。”她母亲一打开门,她就忘情地扑到她母亲怀里。耍起娇来。

“都大学毕业了,还没长大一样。”她母亲慈爱地说。

“妈,再大也是您的女儿。在您面前就是长不大。”纯美撒着娇说。

“别闹了,你看小李还没进来呢。”她母亲对着仁正说,“小李,快进来。”纯美并没向她母亲介绍,她母亲就称他小李。李仁正想,一定是纯美在信中什么都说了,这使他心中没有了陌生感。

“阿姨,您好!”仁正赶紧称呼一声。并提着行李,踏进了门。林纯美将他带进了她自己的房间里。她母亲跟进来说:“纯美,客房也收拾好了。”

“妈,您就去睡吧。”她母亲就回自己房里去了。

仁正将行李放下后,站在房中间,不知该干什么。纯美就对他说:“你就在这里睡,先睡一觉,休息好了,有事天亮再说。”仁正看着这高雅的闺房,犹豫起来。纯美就又说:“你睡我的床,我去睡斜对面那客房。”她说着,从衣橱里拿出换的衣裤就往外走。到门口时,又转过头来说:“要洗澡的话,里面有热水器,我到妈房里洗澡。你洗了澡就睡,祝你做个好梦。”

仁正一看,这房间是带卫生间的,他推开卫生间的门,就去洗澡,并将那弄脏了的内裤和外裤也都洗了。然后,倒在床上。他虽然坐了一夜火车,没有合眼。但他却没有半点睡意。他的人生走过二十三年了,还是第一次置身一个大姑娘的闺房里,躺在一个青春少女的床上,他的整个身心都处于一种激情和兴奋的状态。他睁大了双眼,转动眼光,一件件品味着房内让他感到新鲜而充满吸力的一切。就如品味的是这房间的主人——花容月貌的纯美,无不充满诗情画意,一件件都让他遐思万千,都让他心醉神迷。特别这房间,这床上散发着那青春少女的体香,更让他丹田快畅,灵魂飘荡。

而后,他熄了灯,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在床上尽情地翻滚着,他觉得这被子是纯美睡过的,那么,这被子是紧密地接触过她的肌肤的,他把更多地接触这被子,想象成更多地接触了她的肌肤。他在翻来复去地睡不着,心中在盘算着,要千方百计、不择手段地将这房间的女主人占有。这不仅是一位美丽绝伦的姑娘,更重要的是他人生的理想基石。他想象着占有如此美貌的女人,是人生的最大享受,想象着她赤身裸体将一具多么美妙的上帝杰作投入他的怀抱,搂抱那美妙的玉体,又将是多么地惊心动魄、神魂颠倒。

他已经无法入睡,就爬了起来,走到房门口,门是半开着的。纯美说,她睡斜对面的客房。他伸出头将眼光投向斜对面,透过外面射进来的朦胧光线,看到斜对面房间的门也是半开着的。他的心猛一惊,难道她是半开着门在等自己?抑或是她会过来?他在想入非非着,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去她的房间?还是在这里等?他想,要是她在等他就必须走过去,到她那里去,不能坐失良机;如果她要是准备过来,那么他就只有在这里等。他在犹豫着,毕竟是初次来到一个陌生人家,弄不好就会被赶出家门,就永远失去了得到她、占有她的机会。他必须判断准确,以免因失误而成千古恨。他在门口站了很大功夫,房内的光在增强。他知道就要天亮了,纯美的房里还没有任何动静。他想,她是不会过来的了。那么,她一定是在等他,不然,她为什么要半开着门?自己必须立即行动,到她那里去,不能失去这千载难逢的良机,他这样判断着,下着决心。他侧着身子出门,以免开门有响声。可客厅全部是木地板,一落脚就有响声,他知道老年人睡眠少,稍有点响声,就会被她母亲知道,特别是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就是一口小针落地,也不亚于一个惊雷。他走了一脚,那响声使他吃惊,无奈将脚收了回来。又在门口站了会儿,房内的光线更强了,还不行动,一天亮就不能行动了。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裸体,没穿衣服,就不能发出衣服的悉嗦声。他蹲了下去,双手着地,狗一样地行走,尽管还有声音,可已小声多了。他麻着胆子,一手一脚地,小心翼翼地爬,既怕碰到东西发出响声,又怕落地太快发出响声。每往前移动一点,他都伸出手,轻轻地,慢慢地摸索一阵,确信没有障碍物时,手才轻轻地落地,再将脚移动一下。这样的行动,比偷挖地雷还要更惊心得多。他好不容易这样移到客房门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停在那里,将头伸进门内。这房内的光线已比较明显,他一眼就看到了纯美睡在床上,穿短内裤,盖着小毛巾被。看着那惊心的胴体,他的血液猛窜到头顶,他感到有点晕,低着头镇静了一会,再抬起头。门是半开着,他不敢推门爬进去,怕开门发出响声。只得双手攀沿着门框,小心地站了起来,侧着身进门,刚好能侧进去。他来到床前站着,看着那张美丽动人的脸,看着那美妙惊人的胴体,他多么想扑上去,占有她,尽情地享用。但他不敢,况且,这时他的头脑是十二分的冷静,他知道自己每个行动都要恰到好处,否则,就会前功尽弃。听着她那均匀的呼吸,他抑制着那强烈的欲望,轻轻地低下头,对着她的耳边,用极细小的声音叫着她:

“纯美,纯美。”

“谁?快走开!”叫了两声,她猛然惊醒,惊讶地大声说。李仁正被吓得胆颤心惊,急忙做手势让她小声点。“已经天亮了,我妈会看到的。”她轻声说。

这时,确已天亮了。他什么也来不及说,转身以同样的方式爬回到自己睡的房里。幸运的是,她母亲还没有起床,他没被发现。他刚到床上,就听到她母亲开门进客厅的脚步声,要是还慢回来一下,让她母亲开门看到,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这次惊心动魄的行动,他虽然没能得到她,占有她,但从这次行动中,潜意识告诉他,他是能得到她的。他疲惫地倒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他被一阵响声惊醒,一睁开眼,看到纯美正坐在梳妆台前,梳理她一头乌黑的披肩秀发,显然已梳得差不多了。不一会,她站了起来,但没有转过身来,是从镜子里看到他醒了,说:“你醒了。我出去后,你穿好衣服,我们吃了早点,去装东西回来。”说完,转过身来,就往外走,他发现了她那少女的差涩。

上午,他俩一起到火车站,将两人的行李装到她家里。吃了中餐,她对他说:“你昨晚没睡,下午你就睡觉,我睡一会,就起来洗衣服,你有要洗的也拿来。”对昨晚的事,她只字未提,他也就不提。但她今天却不同他多说话。

“我的,昨晚已洗了。”他说完,就进房去睡觉。他要好好地睡一觉,养精蓄锐,晚上好有精力行动。他一觉醒来,听到客厅里她母亲同一个男人在说话。

“你安排他住客房就可以了。”男的说。

“是纯美让他住她的房间的。”她母亲说,从说话的口气来看,男的是纯美的父亲。那么,他是从香港回来了。他爸是大官,师级干部,仁正没见到他就心存敬畏。现在,她爸回来了,行动的危险性就更大了,甚至根本就无法行动了。他后悔昨晚在犹豫中耽误了时间,要是早去一些,昨晚就成功了。真是坐失良机啊!

“女儿不是在谈恋爱吧?”他爸问。

“我倒还没看出来。”她妈说,“他帮了纯美的忙,我们给他找个好点的单位,也算报了恩。”

“嗯。”他爸说:“纯美那孩子,是让你贯坏了,有事不告诉爸妈,却去麻烦别人。弄不好……”

“我看女儿不会的,要找也要个称心如意的。”她说。李仁正听出她爸妈的意思,他不是他们称心如意的,不会同意他同纯美谈恋爱。

“你找女儿谈谈。”

“晚上我就同她说。”

“中正那孩子没来玩?”她爸问。

“可能还不知道纯美回来了。”

在学校时,李仁正也注意到了,省委工作的一个男人经常给纯美写信,他却无法弄清是谁,现在听他爸说到中正,恐怕就是他了。不过听口气,关系一定很好,但也不像是确定了恋爱关系,可也从她父亲的话中能听出她父母是希望中正来追女儿的。

“你可以告诉梅校长,纯美回来了,叫中正常来玩。”

“我明天还要到学校去,一起商量事,顺便说一声。哦,不早了,我去煮饭了。”她妈说着,站起来,听到脚步进了厨房。

仁正感到自己处在一个尴尬的位置,那个叫中正的一来,他就更难堪了,甚至成了一个多余的人。

说曹操,曹操到。林纯美刚洗完衣服,到客厅陪父亲说话。李仁正趁林纯美在场,好有她介绍,以免尴尬,就从房间里出来与她爸见了面。纯美刚作了介绍,仁正还没坐下,就有人敲门。纯美母亲去开门,听到来人叫了一声“伯母”,她父亲却惊喜地说:“中正,我刚才同你伯母说到你呢。”李仁正想就是那个叫中正的了。

一个极帅气的小伙子,手中捧着一束玫瑰花,健步进入客厅,首先对着纯美父亲说:“林伯伯,您好。”然后转向林纯美,说:“纯美,你毕业了祝贺你。”林纯美微笑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小伙子将玫瑰花双手送到她手中,“这是给你的。”

纯美将玫瑰花接在手中,然后对小伙子说:“中正,这位是我同学,叫李仁正。”又对仁正说:“这位是省委政研室的周中正。”叫周中正的小伙子转向李仁正,伸手跟仁正握手,并站在纯美的角度说:

“仁正同学,你好!”仁正也客气地说:“你好!”林纯美将花束送到房里,出来后给中正倒上一杯茶,放到中正面前的茶几上。

“纯美,上午我打电话到你寝室里,你们同学说你已走了。我在信里说了来接你的,你怎么不告诉我?”中正一双眼睛看着纯美说。仁正听了他的话,感到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他心里妒意大发。感觉告诉他,这位帅气的小伙子将是他最大的情敌。

“中正,就在阿姨这里吃饭。”纯美妈从厨房里出来,热情地对周中正说。

“好,我就在这里吃饭。姜阿姨,只是太辛苦您了。”中正竟一点也不推辞,可见他在他们家极随便的了。

“呵,没什么菜。纯美回来了,你们年轻人在一起多说说话,多玩玩。”姜阿姨看看中正,又看看纯美说。说完,又转身进了厨房。

“纯美,我车都准备好了,只等你的信,你却不告诉我一声,搭车回来多不方便。”中正以责备的口气说。

“我们有伴,就一起回来了。”纯美一脸动人的笑容,说:“以后,少不了要你多帮忙的,你可别说,这个纯美,真烦人。”

“纯美,你不是皇后嘛,贵为皇后,谁不巴交。你能找我,高兴都来不及。”

“嗨,你是皇帝,臣……”纯美差点将“臣妾”说了出来,猛然感到失口,就改口说:“那是小时候的事了。你现在是省委的干部,呼风有风,唤雨来雨。我还是草民一个,肯定要求到你门上的。”

“纯美,只要你说话,就是天上的月亮,我也要给你摘下来。”中正急红了脸说。

“我可不敢要月亮,那要被全天下的人咒骂的。”纯美一脸高兴地说。

纯美同中正说得很热烈,她爸在沙发里看报纸,仁正插不上话,也不好插话,就一口一口地喝茶,一杯茶都喝干了。他的喉咙里总是火辣辣的。纯美见他杯中的茶喝干了,又给他添上一杯。“纯美,叫大家都来吃饭了。”姜阿姨在餐厅里叫。

“纯美,我们走吧。”刚吃了饭,周中正就对纯美说。

“去哪?”

“我的几位朋友,听说你毕业了,一起开个小舞会,庆贺庆贺。”中正说,“讲好八点钟开始的。”

纯美沉默了一会,就转向李仁正说,“仁正,我们一起去吧。”她没有拒绝中正的邀请,一双眼睛很诚恳地看着仁正,仁正也就点了下头。纯美就进了自己的房间,再出来时,身着红色长连衣裙,雪白而圆滑的双肩,细嫩莲藕般的长手臂,高挺的双乳,细而柔软的腰,修长的双腿,无不显出那惊人的美。特别是那双勾魂摄魄的大眼睛,让人不敢正视,那诱人而充满激情的樱唇,更让人想入非非。中正、仁正两双眼睛同时盯住了她,都痴了。

“我们走吧。”纯美走到他俩身边,叫他俩走,他俩才醒悟过来。出了门,上了周中正的车。中正要纯美坐在前排副驾驶位,他自己驾车。不到一刻钟,车子就转进了一个停车坪,他们下了车。中正在前,纯美居中,仁正在后,走进了一个舞厅。舞厅不太大,里面已经等着十几位男女青年了。三个人一进舞厅,他们就都迎了上来,纯美同他们打了招呼后,就将李仁正介绍给他们说:“这是我同学李仁正。”仁正微笑着点了点头。

舞会很快就开始了,中正拉上纯美就步入舞池,纯美转过头来看了一眼仁正,也就跟着去了。仁正一个人坐在那里喝茶,没女伴来邀请他,他也没去邀别人。一曲终了,纯美离开中正,来到仁正面前,邀请说:“仁正,我们跳一个吧。”他心里想跳,但口里还想推辞一下,说:“你去跳吧,我坐一会儿。”中正又来将 纯美拉走了。仁正看着中正搂着纯美跳着舞着,心里又后悔和嫉妒起来。他也感到,他们是天生的一对,中正的帅气,纯美的美丽,是极相匹配的。他的自卑感,使他感到自己配不上纯美,自己不应占有那么美丽的姑娘,如果自己占有她,就会使她这个月亮蒙上阴影,失去皎美的光芒。仁正在心里劝说着自己退出这场情争。同时,他清楚地看到,对手比自己强大的多,自己根本没有实力同他对垒,他越想越丧气,越没有信心。

“仁正,走,跳一下。”不知什么时候,纯美又来到他面前,边说边伸手拉住他的手,将他拉到舞池。他也就随她跳起来。他搂着她,越搂越紧,生怕她离他而去。默默地盯着她的脸,心里生发着不能得到这张脸的苦涩和痛楚。

纯美感觉到他紧紧搂着她的手在发抖,他痴迷地盯着她的眼光有一种异样的迷茫。她猜他是来到这陌生的人群里感到孤单而心生苦闷。她想让他高兴一些,他将她腰越搂越紧,她也迎合着他,让他紧紧地搂着,已经紧紧地贴着他的腰了。还从来没一个男人这样紧紧地搂住她,要是别人这样搂她,她早就生气了。同时,她用更柔情的眼光看着他。她陪他一连跳了两曲,几个小伙子执意邀她去跳,她给他另外找来个姑娘做舞伴,才离开他。

舞会结束后,中正又开车送纯美回家。下车后,纯美对中正说:“中正,这么晚了,你也别回去了,在我家睡。”中正毫不推辞,一起进了屋。纯美安排他们两个睡客房。仁正躺在床上,反复地想着,纯美留中正一起住下来是什么用意?中正也是常在她家住吗?他虽然没翻身,因为身边睡着中正,可他一直静静地躺着,没有一丝睡意。他决定走,回家。

“我今天回去。”早上,他单独对纯美说。

“在这里玩。”纯美说。

“我回去了。”吃早点后,他又找到纯美说。

“不是说好住在我家等分配的嘛。”纯美似有点不高兴。但他还是走到她房里拿行李,准备走。

“那你将东西放在这里,回去几天再来。”纯美有点失望地说。他将提在手上的行李放下,只拿了个随身的小包背上,就往外走。林伯伯、姜阿姨也都留他,他执意走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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