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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以狠制狠(1)

许一鸣昨天还在纳闷葛长远那话没头没尾,说得罪了,葛长远怎么得罪他了?候石一大早往工地一跑,许一鸣就明白了,原来葛长远说的是这个。

现在的周洛都知道丹霞村是许一鸣的点,而且许一鸣对铁牛他们这些年轻人也是特别关注,给他们的建筑公司出点子,想办法,倾尽所能。葛长远指使铁牛今天这么一弄,不明就里的人谁都不会去想远在浙江的葛长远与这事会有什么瓜葛,第一个想到的肯定是许一鸣,以为许一鸣指使铁牛这么干。目的何在?无非就是对候志良施以颜色,让候志良知道他许一鸣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如此一来,势必给许一鸣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和困扰,葛长远一开始也不想这么干,所以还是愿意找人说和,但最终候志良还是一口回绝,这就将葛长远逼上了死胡同。葛长远还能怎么办?只能是针尖对麦芒。你候志良不是喜欢讲狠么,那就以狠制狠,看谁狠得过谁。所以一开始葛长远就先把道歉挂在了嘴上,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不是他葛长远所想,只能请许一鸣见谅。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看,葛长远这么做,不失为一着以暴制暴的狠着,一下子掐住了候志良的死穴,不怕候志良不和他心照不宣,最终形成井水不犯河水,楚河汉界的局面,如果是这样,还真是可以一劳永逸地解决快速通道老是被侯家村阻工刁难的问题。

当然,这个事件,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关键。既然是讲狠,那么葛长远启用的这个人就得什么都不怕,不怕候志良,也不怕政府抓,更重要的是还得不怕死,在炸药包面前眼睛都不眨一下,要有视死如归地勇气。

这个人是谁?事发丹霞村,只能是丹霞村的村民。丹霞村谁最不怕死?铁牛。

葛长远还真是老谋深算,其对周洛的事情还真是了如指掌。还没中标,就知道许一鸣是什么秉性,也知道丹霞村有铁牛这么一个人,同时也知道铁牛于许一鸣有什么瓜葛。葛长远是怎么注意到铁牛的?葛长远应该是先注意上了志良集团在丹霞村的采石场,然后才知道候志良与丹霞村一直不对付,有什么事情铁牛总是站在了最前面。敌人的敌人自然就是自己的盟友。葛长远在周洛人生地不熟,与敌人的敌人结盟自然不失为一种权衡之道。

如此看来,葛长远一开始就和铁牛接触频繁。铁牛成立丹霞村建筑公司不用说也是葛长远帮铁牛出的主意。葛长远交代铁牛三缄其口也就可以理解,这种事情,自然不能提前让许一鸣知道,要是许一鸣知道是谁在背后指点铁牛,以许一鸣的精明,许一鸣还能不明白葛长远拉拢铁牛的目的何在。肯定会提前有所行动,对铁牛这个葛长远的盟友实行化解,不许铁牛干这干那。真要是这样,葛长远还能一个电话就指挥得动铁牛?肯定不能。相对于许一鸣,铁牛只会听许一鸣的,而不会听葛长远的。只有到了现在这种剑拔弩张、骑虎难下的地步,铁牛才会对许一鸣嬉皮笑脸,不再言听计从。葛长远再三要求铁牛保密,目的就在引而不发,一发则不可收拾。

那么葛长远许了铁牛什么好处?不用说,快速通道的护坡非丹霞村建筑公司莫属。葛长远先前告诉许一鸣,说要将护坡这些附属工程分包,其目的也就在此。这个葛长远,早就步步算计。看来葛长远不是对候志良无可奈何,而是看候志良是不是知道以和为贵,不需要他葛长远大动干戈。结果事与愿违,葛长远不得不放手一搏,让候志良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

“你铁牛这挖掘机从哪来的?”许一鸣笑问。

“租的啊。”铁牛说。

“从哪租的?”许一鸣追问。

铁牛自然装傻,说他不知道,他昨天在乡政府门口,正好看到这台挖掘机路过,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带着几个年轻人就将这台挖掘机连人带机劫到了丹霞村这。至于司机是哪的,准备干什么去,这个他们没问。当然了,也不全然就是劫,该付的钱他们照付,还翻倍。

“许县长,我们丹霞村人肯定讲道理。”

许一鸣笑,说铁牛现在就可以问问司机,他可以保证,这辆挖掘机是快速通道项目部的。

“上哪问去。”铁牛笑,说那个司机一看双方又是枪又是棍,哪里还敢呆在这,挖掘机也不要了,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不知道躲到哪个角落去了,“等这里的事情了了,我到时再问问。”

昨天许一鸣一直呆在隧道工地,再加上侯家村村民堵路,这台挖掘机肯定不是从隧道这边的工地调派的,应该是从秧田村这边的工地调派。调派挖掘机参与当地的纠纷,这种事情谁都不敢私自下令,项目经理应该也不知道此事,只能是葛长远。葛长远知道许一鸣在工地,怕消息走漏,肯定会另外安排。当然了,葛长远也知道动用这种大型设备,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周洛不可能查不到工地,所以一开始葛长远就想好了对付的办法,葛长远让人随便找个事由,安排挖掘机上乡政府,故意让铁牛遇上。挖掘机司机肯定不知道内情,其非情愿,而是逼不得已,如此也是说得过去。葛长远连这都能想到,不用说,其他事情只怕也考虑周全,真要是死了人,也查不到项目部的头上。

这种事情参与的人越少越好,铁牛手机上自然也不会是葛长远的电话号码,但再怎么变,浙江的号码肯定错不了。看来葛长远对铁牛这个人还真是了解,不怕事情难以控制,铁牛在最后的关头将其出卖。

许一鸣点了点铁牛:“你啊你,让我说你什么是好。”

铁牛笑:“没办法,许县长,人穷也就命贱。”

“只要自己努力,难不成还能穷一辈子。”许一鸣有些怒其不争。

铁牛见许一鸣真是动怒,摸了摸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就在这时,候志良到了。许一鸣看了候志良的大奔一眼,不再责怪铁牛,而是静静地看着由远而近的候志良和黄艳艳俩人。

候志良一开始并没有看许一鸣,而是看了看两旁的山腰,一看两旁居高临下,鸟枪如林,虎视眈眈,候志良颇为恼火:“妈的。”

“听我的,还是听你的?”黄艳艳问。

“还是看情况再说吧。”候志良道。

候志良看都不看许一鸣一眼,径直走到铁牛身边,盛气凌人:“你就是铁牛?”

“是我,如假包换。”铁牛不卑不亢。

“胆子不小。”候志良说,“在周洛敢跟我候志良这么玩的,你铁牛是头一个。”

“以前周洛没人敢跟你这么玩,并不代表永远没人跟你玩。”铁牛满不在乎,说朝代都能更换,何况是江湖,谁都不可能一辈子当老大。

“口气不小,那你说说,你凭什么跟我玩?”候志良凶狠狠。

铁牛指了指黄艳艳,又指了指远处的大奔,再一指自己脚下的拖板:“就凭这。”

“什么个意思?”候志良一时被铁牛的这些举动弄糊涂了,不明白铁牛此举究竟是何意思。

铁牛笑:“这就是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铁牛现在什么都没有,就一条烂命。而你呢,还是以前,什么都没有?不一样了,你有女人有公司还有车有钱。所以,我铁牛玩得起,而候志良你,以前可能玩得起,但是现在,你只怕还真不敢跟我玩。”

如铁牛所言,候志良这些年声色犬马,不管是身子还是胆识,早就不如先前。这些年在周洛也就是依仗着余威和现有的权势才能在周洛作威作福,真要是碰上铁牛这种敢玩命的,候志良还真是没辙。候志良竟然一时无话。

铁牛转身从挖掘机上拿出一把双管猎枪。一直在旁冷眼旁观的许一鸣一时大惊:“铁牛,不许胡来。”

铁牛笑,让许一鸣尽管放心,他不会胡来,只要采石场方面不先动手,他绝对不会拿猎枪去轰什么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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