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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理科生的表白(1)

“没事。”许一鸣拍了拍艾小麦的手,“我去去就来。”

张志峰看着艾小麦一乐,让艾小麦不用阻拦,都是有一定身份的人,不是市井无赖,不服气自然,但也无非就是酒场上较一下劲,有这么多人在,不可能再有其他:“来来来,小麦、小蔡,我和谢副一同敬你们一杯。”

外间,钟联东掏出一根烟,点燃,狠狠地吐出一个烟圈:“许一鸣,实话告诉你,老子自读书起就喜欢艾小麦。”

“这个我知道。”许一鸣很是平静,“可你也应该知道,小麦一直不喜欢你,你们之间只能是同学,不可能再有其他。”

“那我就说一件你不知道的。”钟联东说。

许一鸣看着钟联东。

“知道李鑫齐吗?”

“谁?”

“就是和艾小麦谈过恋爱那男的。”钟联东不耐烦地啐了一口。

这个许一鸣知道,不过艾小麦没说那男孩叫什么,许一鸣也不问,现在才知道,那男孩原来叫李鑫齐。许一鸣头一点:“知道。”

钟联东说李鑫齐那年携新婚不久的妻子回省城过年,一天晚上,李鑫齐和同学在酒吧聚会,结果喝高了,在回家的路上,摔到一个臭水沟里,鼻青脸肿,小腿骨折,三个月都没能下床。

钟联东抽着烟,看着许一鸣,目光凶狠。许一鸣不惧,和钟联东对视。

李鑫齐喝多了,摔断了腿,在床上躺了三个月,是李鑫齐倒霉,钟联东如此郑重其事地把自己叫到外间,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么一件陈年旧事,此时钟联东旧事重提,目的何在?许一鸣看着目光凶狠的钟联东,突然有些明白。

“这么说,李鑫齐的小腿不是摔断的?”许一鸣问。

喝高了,不小心摔断小腿,那是李鑫齐自己说的,但据他们这些同学推断,应该不是这么一回事。那个臭水沟,是有些高度,摔成骨折,不是没有可能,可蹊跷的是,一沟臭水,怎么摔也不可能鼻青脸肿。

“以我的分析,这个李鑫齐应该是得罪了人,被人打了,然后被人扔到了臭水沟里。”钟联东说。

许一鸣点头:“明白了。”

“明白了?”钟联东追问。

“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李鑫齐说的不是事实,钟联东的分析才是正确,李鑫齐的小腿是被人打折的。李鑫齐得罪谁了?钟联东。因为什么?因为他伤害了艾小麦。钟联东现在说这事时都是拐弯抹角,似是而非,只可意会,更不要说做这件事的时候了,肯定是精心设计,让李鑫齐吃了这么大一个哑巴亏,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自认倒霉。

“艾小麦喜欢谁,老子没有办法,但谁要是让艾小麦难过,那老子有的是办法,我肯定让他比艾小麦还难过。”钟联东把烟往地上一踩,“给老子对艾小麦好点。”

钟联东走了进去。

这个钟联东,还真是不可小视,看似粗俗到家,实则很有心计。不过就其对李鑫齐使的这手段,虽然卑劣可耻,但对艾小麦,倒也不失为尽心尽意。

许一鸣回到了座位。

艾小麦不放心:“钟联东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随便聊了几句。”李鑫齐这事,艾小麦不知道比知道好,许一鸣决定有所保留。

“我知道钟联东把你叫到外间,肯定不会没什么,你不说,自然有不说的理由。一鸣,我这个同学,做事一贯阴狠,你还是离他远点。”艾小麦说。

“我知道了。”

钟联东又是酒杯一举:“许县长,别光顾着说话,喝酒。”

这一喝,自是你来我往,觥筹交错,高潮迭起。

钟联东醉眼迷离,这回不再是装,是真醉了,他叫嚷着要和许一鸣再喝一杯,许一鸣一看钟联东这样,知道再喝下去,钟联东非当场倒下不可。不管怎么样,钟联东都是周洛请来的客人,真要是将钟联东当场放倒,有违待客之道。许一鸣看了张志峰一眼,张志峰会意,说:“钟总,今天要不先到这?”

钟联东却不领情,舌头打弯,说话不那么利落:“那、那怎么行,县、县长要是舍不得酒,算、算我的。”

钟联东再一斜许一鸣,指着自己的鼻子:“许、许一鸣,你怕喝不赢我、我。”

许一鸣一笑,就是看在钟联东刚才那句“对艾小麦好点”的份上,自己也不能和钟联东计较:“钟总的酒量我许一鸣今天算是见识了,我认输,我喝不过钟总。”

钟联东一听,得意非常:“艾小麦,你、看看,我就知道许一鸣他、喝不过我。”

钟联东说完,往椅子上一坐,再也不能动弹。

张志峰摇头苦笑,说钟联东一上来就叫嚷着喝酒,他还以为钟联东有些酒量,没想到不过如此,他本想饭后再和钟联东就投资建厂一事展开深谈,但钟联东这一醉,还谈过屁,只能回家和老婆谈情说爱去。

“等会,我和县长谈。”许一鸣说。

“你就算了,无非就是要环境还是要发展,老生常谈,没什么新意。”张志峰头一摆,“我现在头已经大了,如果还和许副聊这个,头肯定更大。”

“县长头大就不能聊了?”许一鸣不依不饶。

“许副还是饶了我吧,我现在一听许副要和我谈这个就头痛。”

“现在头痛总好过以后头痛。”许一鸣说。

“算了。你我即便是谈,一时半刻也谈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小麦明天就要回省城了,许副现在就该和县长一样,和小麦同志谈情说爱去,没必要在这种一时谈不出结果的事情上浪费时间。”张志峰一笑。

艾小麦笑:“你们谈你们的,你们该怎么谈就怎么谈,县长不地道,干嘛牵扯到我。”

张志峰笑,说他也知道自己今天所做之事不怎么地道,一开始就不该把艾小麦许一鸣强拉到这个饭局来,现在他知道错了,所以赶紧弥补,得把接下来的时间留给艾小麦,而不是和许一鸣面红耳赤,纠缠过没完。张志峰还责怪许一鸣:“许副,你还懂不懂规矩,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事情比和艾小麦同志在一起卿卿我我更重要?”

许一鸣一时大窘,手足无措,不敢面对艾小麦。

张志峰看着许一鸣直摇头,说钟联东虽然酒量不怎么样,但在敢爱就敢说这一点上,许一鸣还真就不如钟联东。

祝韬已经将钟联东的司机叫了进来。司机应该没少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他见怪不怪,说钟联东不会有什么事情,睡一觉就好。

“房间开好了?”张志峰问祝韬。

祝韬点头,说开好了,贵宾楼,套间。

工作人员和钟联东的司机半扶半抬着钟联东往贵宾楼走,钟联东还不情愿,说自己没醉,他还要和许一鸣喝,许一鸣喝不过他。

张志峰一笑:“我怎么感觉钟联东此行,谈投资建厂只是一个幌子,来跟你许一鸣喝酒,一醉方休才是真。”

“那就只喝不谈。”

“那怎么成,来都来了,不能让他就这么跑了,得谈,不然对不起我今天的茅台。”

“我宁愿浪费今天的茅台。”

“那是你的想法,不是我张志峰的想法。”

一行人费了老大的劲,总算将钟联东弄进了房间。

“晚上还得辛苦师傅照看一下,有什么事情,打我的电话。”祝韬说。

司机一点头:“应该的,不辛苦。”

谢志刚的酒量明显不如张志峰和许一鸣,安顿完钟联东,谢志刚一下楼就扶着一棵银杏树直喘气,说周洛的干部都说许一鸣不会喝酒,一喝准醉,现在看来根本不是这么回事,许一鸣能喝,只怕和张志峰不相上下。

“这就叫真人不露相,真要是喝下去,我张志峰肯定不是许副的对手。”张志峰笑。

张志峰和谢志刚的车跟了上来,谢志刚上车,说趁现在清醒,得赶紧回去,好好睡一觉。张志峰也往车边走,许一鸣不让:“县长不能走,我想和县长再聊聊。”

“不急这一时,有什么事情明天我们再聊。”张志峰上车,逃之夭夭,逃之前还不忘说上一句,“小麦同志,许副就交给你了。”

张志峰一拍司机的肩膀:“赶紧走。”

许一鸣看着小车的后尾灯渐渐远去,好半天没有说话。再看周围,身边只有艾小麦,再无他人。

“小蔡呢?”许一鸣问。

“回去休息了。”艾小麦笑道,继而问,“你还好吧?”

“还好。”许一鸣点头,“就是心里堵得慌。”

“因为振东铝材?”艾小麦问。

许一鸣点了点头。

“从今天的情形来看,要想改变张县长的主意只怕不容易。”

“所以才会觉得堵。”

“何必呢?”

许一鸣不说话。

艾小麦莞尔一笑:“要不我们到街上走走?醒醒酒?”

许一鸣头一点:“听你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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