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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街与墨池22

新街与墨池()

二十二、榨菜鼻祖

如果说墨池书院是宜昌现代教育的鼻祖,邱寿安就是涪陵榨菜的鼻祖。

那个在湖北宜昌开设了"荣生昌"酱园、把自己的长子送进了芹香馆读中学的邱寿安在涪陵老家也有自己的作坊,家中雇有资中人邓炳成负责干腌菜的采买整理和运输事宜。光绪二十四年(公元1898年),涪陵一带的青菜头丰收,由于邓炳成懂得自己家乡"大头菜"的加工技术,就在作坊里试着仿造大头菜的全形腌制法,将涪陵青菜头制成腌菜。史料记载:"有客至,主妇置于席间,宾主皆赞美","翌年继而制之,数达八十坛。"邱寿安顺便将用青菜头制成的腌菜捎带两坛到宜昌用来待客,亲友及同行一致为此菜奇特,鲜美可口,为其它腌菜所不及。他就顿生谋利之念,试着投放宜昌市场,结果销售甚好。

这个从小就挑着担子从涪陵到宜昌的小贩早就成为了一位富有商业经验的商人,也很有商业头脑,意识到这座腌菜既然能在涪陵之外受人欢迎,肯定就会有更大的销售市场,经营起来必有大利可图。于是当年就又赶回涪陵,将那个很有自创精神的邓炳成聘为掌脉师,两人一起研究改革加工工艺,最后形成了用风晾脱水、初腌后,用压豆腐的木箱榨除青菜头里的盐水,因为是用榨出法,所以把这种腌菜取名为"榨菜"。

第二年,邱寿安将八十坛榨菜运往宜昌进行销售,因为这座城市的饮食习惯与四川相近,那种腌菜也很合宜昌人的胃口,加上又脆又香,结果未及半月即销售一空。史料记载,邱家所生产的榨菜每坛重5公斤,售价高达大洋元,每坛盈利居然高达5元,但还是被西陵峡口的这座城市的那些零售分销商贩所争相购买,成了宜昌几乎所有人的最爱,久而久之,这个来自涪陵的腌菜、被宜昌人叫做"涪陵榨菜"的新品种腌菜就广而告之了。销售数量日渐增多,始终供不应求,经过多年经营,宜昌就成了中国第一个涪陵榨菜的销售市场。

邱寿安的**邱汉章当时在上海望平街开设行庄,191年返回涪陵家里后,听说榨菜在宜昌销售火爆,想着有利可图,便也运了80坛榨菜到上海试销,不料遭到冷遇。在十里洋场闯荡多年的邱汉章一边派人到处张贴广告,并登报进行广告宣传;一边又根据上海、江浙一带的人氏喜欢精致、小巧、讲卫生、爱算计的特点,将整坛榨菜分拆、将整个榨菜头切成丝或片装成小包,附上使用说明,派人在戏院、浴室、码头、饭馆等公共场所进行销售。利用上海人的好奇心打入千家万户的餐桌,结果一炮打响。有史料记载:当时上海居民凡炒菜或炖汤,添入少许榨菜,味极鲜美,所以深受欢迎。有的竟以榨菜作为茶会款待上宾之用,或作为赠送友人的礼品。

也是在第二年,邱寿安的**邱汉章又运了六百坛涪陵榨菜到上海,仍然畅销无余,便于1914年,在上海设立了"道生恒"榨菜庄,这便是中国第一家专业榨菜庄,当年销售榨菜高达千坛左右,榨菜的集散市场也从宜昌扩展到上海和汉口(武汉)。汉口是南来北往的中心城市,上海则是连接海外的销售窗口。到了190年以后,涪陵榨菜已行销港澳,出口南洋、日本、菲律宾及旧金山一带,年销量达三万坛,还曾经荣获巴拿马国际博览会金奖。

邱寿安为了长期获利,命令家人秘守加工方法,不许传给外人。配制腌制香料就要分别到几家药店购买原料秘密进行配制,以防秘方泄漏;风晾脱水也是在自家院内栽桩扯索,制作过程更是闭门加工,不许外人参观。不过宜昌话说得好:"猪嘴扎得住,人嘴扎不住",1910年,邱家的那个邻居骆兴合经常向邓炳成请教制造过程,终于慢慢掌握了榨菜加工的全部技术,成了另一家榨菜作坊的掌脉师;1911年,邱家的厨师谭治合将榨菜加工过程告诉给欧炳胜,欧炳胜就开始在李渡石马坝设厂仿制,一举成功。邱家的榨菜生产奥秘一经揭开,涪陵各家争相仿制,从此生产就**高速发展时期,产量日增,价格下跌也是必然的,销路因此更加打开。涪陵榨菜也就与欧洲的酸黄瓜、甜酸甘蓝一起并称世界三大著名腌菜。

1910年对于邱寿安是个难忘的年份,那一年,他把自己的长子送进了宜昌的墨池书院读中学,也是他们家保密了十六年的榨菜制作工艺第一次被泄露给外人;对于历史而言那一年也是一个难忘的年份,因为满清还有一年就要灭亡了;对于教育来说是一个难忘的年份,墨池书院在成为劝学所以后,又创建了百年一中;而对于宜昌人来说,那一年也是一个难忘的年份,后来闻名于世的涪陵榨菜就是从宜昌开始起步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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