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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上善若水

华越泽如林小宇了解的一样,坐到了办公室,想回来,就没那么容易了,忙到很晚,推开门并不见她,以为她生气了呢,正想给她打电话呢,就感到身后软软的。“越泽,别动。”

“小宇。”用自己的大手握着她的小手,感受着身后的暖意。

“越泽,送给你。”许久,林小宇,才松开他。今天走了好长的时间,才想到了,送他支笔吧。这样他可以在想自己的时候带在身边。用起来比较一般的笔,只是上面的字是她费了周折才刻上去的,“上善若水

厚德载物!”

“喜欢吗?”

“喜欢,你就是水,今天你把你自己送给了我。不许反悔。”华越泽在她的耳边说着。

“不反悔了。我是水,我会在你需要的我时候,围在你的身边。”这是林小宇的真心话,就从今天她要把自己送给他了。

烛光下的他们,享受着彼此带来的安静,惬意。事业上成功的人,都是珍惜时间的人。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他们都是认真的。

由于新源,华越泽这一年来更多的时间是在青岛的。这会儿一回来应酬也多,一连几天都走不开,最后还是让林小宇先走了,他就一心地忙,两天的活并做一天干。总算是按时地走出来了。

“华总,您好,能耽误您一会儿吗?想跟您谈谈。”

“好。”华越泽犹豫了半分钟还是同意了,因为这个人是张涛。虽然自己对他是羡慕,嫉妒,恨。可跟林小宇有关系的,他还是要冷静的面对。

车子一前一后地停在了一家咖啡厅。两个男人面对面地坐着,很有意思。

“华总,谢谢您给我这个机会。”今天的张涛也是异常的冷静。

“没关系,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华越泽有着天生的气场。

“首先,谢谢你。这个我不能收。”张涛拿出了一张银行卡。

“这是你应得的。”华越泽那个时候出车祸了,没有亲自去办,可他知道这事儿,文远会按他的意思办的。

“不,我确实有失误的,您能不追究我的法律责任,我已经很感激了,这种补偿,我不能收。”张涛是个老实人,在跟华越泽谈话,明显有些拘谨。

“我是不会收回的。”

“华总,那就帮了转给林小宇吧。”

张涛的话题突然一转,让华越泽有些意外。可是他并没有说话,轻轻地看着他,想听着他说下去。

“华总,是我对不起林小宇,当初去青岛,是真的想从新再来的。可是我明白了,我们不再可能了。但我也当她是妹妹。真心的希望她能过得好。有些话,也许我没有资格,可是我希望您能听我说完。”

“今天,我能跟你出来,就会听你说完。”华越泽这会儿到是觉得张涛是个男人。

“林小宇是真的爱你。她这一生不会再爱别人了,也许当初她对我也并不是爱。她能找到自己的真爱,我很高兴。可是怕的就是她的爱,带给她的怕也只是伤害。”

张涛看了看华越泽,他表情虽冷可并没有怒的意思,就接着说了下去。“华总,我是伤了她,可我真的希望,她别再受伤了。”

“这个你收好,这是你应得的,跟林小宇没有关系。我会对得起林小宇的那份爱的。华凯的工程签给你,是因为我看好的你们的工作作风与其他无关。”说完华越泽就起身结账去了。

张涛做在那里并没有急着动。他要说的话是说完了,可是他的心里却挖空了一样。

“我谢谢你,跟我说的这些。”华越泽又走了过来。

一个人开着车,在沈阳的大街上,也不知道要哪,很想她。自己是得加快速度处理了,不然的话自己的诺言也许不好保证了。林小宇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子。她说她不能见光。是因为她很在意自己的身份。

“越泽。”

“小宇,怎么了。”听着她的声音很低沉。

“没什么,就是有点想你,你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明天就差不多了。我也好想你。”

“那你能来吗?”

“当然,小宇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听着林小宇的声音,华越泽有些着急。

“姥姥的心脏很不好。我想她见见你。”林小宇似乎说得有些小心翼翼。

“小宇,别哭,我明天就到你身边。”自己还是了解她的,可就因为了解,才更心疼。

“越泽,谢谢你。”这话说出之后,林小宇突然间感到了自己爱的是那么的卑微。

“小宇,要谢,也是我谢你。”华越泽,明白,林小宇让他去见家人,心里要承受多大的压力。

第二天,华越泽,把所有的事务全都提前了,连午饭的时间都用上了,终于是在两点前全都处理完了。

自己开车,开着那辆与林小宇结缘的车,他的爱人,在千里之外等着他呢。

“小宇,我到了,现在方便吗?”开了六个小时的车,终于到了,可已经天黑了。

“我接你。”林小宇跑出了医院。

姥姥近来身体一直不太好,年岁高了,心脏不好。看到小宇回来了,老人家很高兴。小宇听大姨说,近来姥姥都跑了几次的医院了。身体越发的不好了。

昨天早上,就又犯病了,还好送来的及时,可是医生说了,这次是救过来了,可是老人已经出现了心衰,年龄大了,随时都会有危险的。

姥姥醒来后,小宇一直守在了她的身边。老人什么都明白着呢,她知道小宇跟张涛出问题了,现在最不放心的就是林小宇了。姥姥想带着好消息,去见自己的女儿。手拉着外孙女,不愿松开。小宇跟她说了,自己是离开了张涛,可是有一个更好的男人爱着自己。

姥姥什么也没说。林小宇想来想去才给他打的电话。他的日程,自己是知道的,这么快就到了。还是很高兴的。看到了他,扑到了他的怀里,原来自己是那么的希望被保护着。

姥姥已经睡了,而且还耳背,两个人当晚就是那样手拉着手,守在了姥姥的身边。这里只是普通的病房,还好,没有住满,人就不会很挤。

“姥姥,你醒了。”林小宇扶着老人起来。

“小宇啊,我梦到你妈了。她说她想我了。”一边起一边起来,还没发现她身边多个人呢。要不是华越泽起身帮忙扶着,她还不知道呢。

“姥姥,这是越泽,我的男朋友。”林小宇拉着华越泽。

“姥姥好。”坐在了老人的身边,拉着姥姥的手。

“好孩子,什么时候来的啊?”

“姥姥。越泽是昨天从青岛来的。到这太晚了就没叫您。我去打饭啊。”外面医院的食堂已经开始打饭了。

“孩子啊,你来了真好,看到了,我也就放心了,小宇这孩子命太苦了。你要好好待她啊。”老人流泪了。

“姥姥,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小宇的,我发誓不会让她再受委屈的。”华越泽一边给姥姥擦泪,一边说。

“看到你们好好的,我走,也就放心了。”老人家的状态明显好多了。

细心的华越泽,也找过医生了,研究老人家的病情,她已经年近九十了,身体的所有脏器都已经老化了,不能再手术了,甚至有好多的治疗方案都不能采用。其实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就是人生的生老病死,就算是再好的医生,也不能有永远阻止的时候。

“小宇啊,姥姥想回家了。都好了,不想在医院里。”老人拉着林小宇的手。

“姥姥,那得听医生的话啊。”

现在正是农忙的时候,大姨跟舅舅也都是农民,这个时候也没时间照顾她,这些日子,一直都是林小宇日夜的护理她。

争得了医生的同意,先出院了,心脏病就是这样,发病的时候随时都有生命的危险,医生交待,回家后,要小心观察。发现有什么不舒服的,要及时来医院。

华越泽开着车和她们一起回村子,他还是第一次到北方的村庄,虽然现在生活好了,可是名车进村还是有少人来看的,在家人的夸赞声中,林小宇的心中总是有一份酸。

姥姥回来了,小宇还带上了男友,亲人们就早些从地里回来了,用东北人的热情招待华越泽。在这里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华凯总裁了。而只是林小宇的男友。林小宇也没有告诉亲人他的家势,可是大家还是会看出来,他的富有。

没有人再会提起张涛了,在亲人的心中林小宇是个苦命的孩子,看到了华越泽,对林小宇关切的眼神,他们也是跟着高兴的。

白天亲人们还是要下地干活的,他们俩人来照顾姥姥,大姨家是传统的农家院,做饭做菜都是大灶,华越泽跟本就搭不上手,看着林小宇忙来忙去的,他就陪姥姥,给她讲林小宇的故事,告诉她,她的外孙女有多么的出色。

临近十一月的吉林已经很冷了,农家院里,靠得全是火炕,这里的冷让华越泽,都不敢出屋,而且越来越喜欢上了火炕,经常想生活在这里的人祖祖辈辈的,日升而起,日落而息,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不也是很幸福吗?

林小宇看出了他的心事,她告诉他,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华越泽天生就是个王者,就是要时刻争斗。生命不息,奋斗不止。华凯就是他要为之争取,为之奋斗的王朝。

只要有林小宇在身边,华越泽的心情就是安静的,对于农村的所有不适应,就全不在了。

“越泽,你该走了,有很多事在等着你呢。能有这五天,我就觉得很值了。再过五天,我也要回去了。这是我们的命,虽然,这片土地生了我,养育了我,可是现在他却不能再属于我了。”林小宇靠在他的肩头,轻轻地说。

“小宇,我一刻也不想离开你。”他的大手轻轻地抚着她的小脸儿。他是该走了,因为昨天他的爸爸华董都给他打过电话了,要他回香港。他已经推了两天了。

“快回去吧。我们沈阳见。”林小宇也是不想离开他的,可她不是小姑娘了,很多事她想得很清楚。

华越泽告别了林小宇的亲人,临走前他以林小宇男友的身份,宴请了大家,给所有的长辈都行了礼,因为没有时间买礼物,就每家给了些钱。大家虽然是笑纳了,可是他也知道,这不是林小宇想要的。早晚有一天,他会给她,她想要的。

车子飞驰在高速上直奔了机场,晚上就到了香港华家宅邸,这里虽然奢华却没有温暖。在这个院子里生活了那么多年了,可无论走到哪里,都对这儿都无从牵挂。

爸爸对越泽并没有责怪,也许是他老了,近来越是想见他,也越来越发现他并不是全按自己的意思办事,可却更加的喜欢他了。

华董可是商海沉浮多年了,很多事他见得多了,儿子们的心事,那里会逃出他的眼睛。虽然小儿子越泽的成长中他的关心太少了,可是他走进商海后的一步一步,他可是都看在眼里的。只是近来,到是有些看不懂了。

知道他爱上了林小宇,她也是个好女人,就冲上次的事儿,就知道她很难得。可是她不能光明正大的走进华家,至少近几年都不可以。对林小宇,华董到是暂时放心,可是自己的儿子,他现在反而没有底了。

“越泽,跟爸爸出去走走,好不好。”

“好。”香港是个不夜城,虽然华越泽已经很累了,可他也不会拒绝爸爸的要求的。

“林小宇是个好女人。”

“谢谢,爸爸。”没有想到他会突然提起,不过现在华越泽,心意已决。就没什么紧张的了。

“我是希望你能明白,她除了名份,可以得到,华家儿媳能得到的一切,甚至更多。”

“爸爸,您说的我懂。我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一刻华越泽突然感到了来至父亲的爱。

“越泽,这些年来,爸爸虽然一直在外面忙着,乎视了你的成长。可你能有今天,爸爸都在看在眼里的。看着你越走越稳,爸爸心里高兴啊。这些年,我欠你们母子的太多了。”

话音刚落,华越泽的车子就急刹车,停了下来

,他定定地看着爸爸,眼睛有些红了,二十来年了,第一次,听爸爸提起妈妈了。

“别记恨爸爸,这么多年了,我没有忘记她,只是有些事不能说出来。爸爸走过的路,不想你再走了。”其实这次打电话让他回来,就是想跟他谈谈林小宇的事儿,这次新源增资的事儿,华董心里明白着呢,可没想到,华越泽越能很轻松地规避了,听文远说,这都是林小宇的功劳。

这就是她跟越泽妈妈最大的不同,她是个知识女性,也是个财经类的天才。可越是这样,就越是担心儿子会处理不好。到是伤人也会伤了自己的。

“爸爸,谢谢您。”再次起动车子。

“去看看小琳吧。”

听了爸爸的话,华越泽深深地点点头,今天在这个城市里,自己也算是得到了点关心吧。

华越泽不在家,季琳长期住在爸爸家里,她并不知道华越泽的回来。季董手术后,还不错,虽然身体大不如从前了,可时不时的还会到季丰去看看。华越泽,直接到季丰去看他的,在一起更多的是谈工作,谈经济。

经过了这次大手术,他是更看好华越泽了。他们在季丰呆了一天,这位老岳父也是第一次,如父亲般地跟华越泽,聊着很多的工作细节。华越泽表面清冷,可实际上,他是真的好学。两人一起回家,想吃个便饭。季琳并没有在家,华越泽给她打电话,也打不通。季老也觉得很不妥,着人出去找了。

他们就又聊了一会儿,华越泽还是时不时地给季琳打电话,也没有打通。“爸爸,这么晚了,小琳还没有回来,我也不放心,我也出去找找吧,您先早点休息。”

“也好。这孩子从小没有妈妈,让我给宠坏了,太贪玩。我和你爸爸都老了,盼着你们能早点生个孩子,到时,小琳也能长大点。忙起来,日子就不会寂寞了。”

“爸爸,我知道,我这么长期跑来跑去的,小琳在家也不容易,可是没有办法。我不能有一点的松懈。是我对不起她。”

“越泽,我理解你。这些年你对小琳,爸爸还是看在眼里的。”

“您别为我们担心了,养好身体最重要了。”

季老也是个明眼的人,虽然他没有看出华越泽哪里不高兴,可是自己女儿现在的状态,他又哪里不懂呢。唯一庆幸的就是华越泽对季琳可从来都是宠着的。凡是季琳要的,从来他都满足,无论季琳怎么玩,他从来都让着她。可这也不是个事儿。

华越泽的车子开出了季家,在大马路上,豪无目的地开着,其实季琳在哪里,他并不是一点不担心的。这些年了,就算不是爱情,还有亲情在呢。是自己一直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从小在这个家里,就很少有人跟自己说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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