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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罗远的失落

在城市地平线的另一头一个旮旯房间里,一个人发了狂,他就是收到聘用通知的其中一位特约听评员,他不是别人,正是罗远。罗远竞争成功,并非侥幸,他各方面条件具备,写的一点文字感言也比较出色,并且大约余小悦对她有点印象——那个写“草戒”的海远。

罗远第一次听到招聘特约听评员的时候,激动不已,他相信机会来了,他自信这个职位志在必得,后来果真如意。他看见上空挂了一道绚烂的彩虹。

令他遗憾的是,这件好事无人与他分享,方香?不合适。韩冬?久不见面早生疏了。红玫瑰?她不知离他有多远了。他曾去找过她,在南滨路的娱乐城外踯躅,见过她几次,每次都与一两个男人进出,他握着五指,不知是愤是憎。当失去曾经的美丽,发现那美丽不再回来时,才深深知道对她是一片真情,而那时的一时情迷放纵竟成为永远弥补不了的罪过。有几次他想冲上去,向她解释,求她饶恕,求她回到他身边,不知为什么他没有那样做,只余下一串叹息而去。

既然找不回过去,那就珍视眼前的一切。眼前有什么呢,有方香,对他已痴心不改了,有一个高薪职位,有了大量空闲,可以创作画了,眼前的东西欣欣向荣,昭示一个锦绣富丽的未来。

“罗远,睡了吗?”

“罗远,画画得怎样了?”

“罗远,小心感冒,天气预报说要下雨。”

“罗远,我炖了人参鸡汤,是你到我这儿来喝,还是我给你提过来?”

方香由高傲不可攀视变成一个服服帖帖的小女人了,彻底地视罗远为准丈夫了,只差同居与一纸婚书。找到这样一个新富女人做老婆,是谁都想的。罗远原来也如是想,常常做梦来完成一个虚构的理想,如今一朝如愿,反而惶惑、无知,失去自己一样。

天上下了一场凉凉的雨,罗远有点儿鼻塞,他还是坚持去上班。敲开总经理办公室,看见策划经理和营销经理在和方总不知说什么,方总看见罗远进门来,立即结束交代的任务。

“好,你们就这么办。”

营销经理东升出门时向罗远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他是最早预测方香对罗远有点意思的人,有先见之明。罗远回敬他,仿佛说,要是换成你,恐怕不比我高明多少。

“刚才和东升们说什么?”罗远坐在一边双人沙发上,根本不像在上班。

方香走过来,没坐,说:“马上要进行食品大检查了,我叫他们多注意注意,生产部张经理请了几天假,等他来上班,你去替我传达此事。”

罗远擤擤鼻子,呼哧呼哧的,如同患了哮喘,方香掏出纸巾,递给他,问道:“感冒了吗?吃了药没有,我抽屉里有几片感康。”说着去取来感康片,倒来一杯开水。罗远吞下药片,然后抿口水。

方香俯身说:“要多注意身体,别累坏了。”

罗远轻笑一声,笑自己,他说:“香姐姐,你吩咐吧,今天有啥事,我马上做。”

“都感冒了,还逞强做事,你休息,真要做什么,就陪在我身边。”

他呼口大气,随她走到办公桌前。自从当上助理,他简直成了闲人,一无用处的草包,原来还时时紧张,为着某个疑难思索,每天都全身蓄力,随时准备迎战未来,现在他懒散了,较少真正做事,一般只送送文件资料,传达几句话。几乎全公司都知道他与方总的关系,就算他不来上班,每月照常拿薪,也没人多嘴闹一下意见,要怪就怪自个没这命。

“哎,罗远,你的画创作的怎样了,哪天我来看看。”方香稳动鼠标,在对文字资料进行存档。

“差不多了。我想找个空闲回趟家,创作一组家乡风情的画。”他在一旁,像老师在辅导学生。

方香眼珠往右倾斜,说:“你真的想成为画家,你不打算向企业家的目标迈了?你是管理方面的人才。”

罗远暗笑,他后悔当初有眼无珠,他天生就具备当艺术家的一些条件,为何背道而驰?顺乎于自然,出于本心的去做愿意做的事,活着才有意思。

“你还没回答我呢?”

“我只是在做一些想做的事。”

好简单,但是不现实,暂且避开这生硬的话题。方香删除一组过期数据说:“你打算什么时候搬来跟我同住。”

“等我创作完了再说。”

方香不满意,暂停手上的活计,侧对着罗远说:“你什么时候才创作完?我不反对你的任何决定,只是你一再用这种方式避我,让我觉得你对我是不是像我对你一样,你说你到底把我放在什么位置?”

罗远马上抱着肚子喊痛,方香立即着了慌,问的事淹没了。罗远道他肚子闹痢疾了,须马上去洗手间,方香就催他快去,罗远一出门口,抱着肚子的手就甩开了。心想,她是爱他的,他不能肯定他如她爱他一样爱她。

家乡在三面环山的腹地,改革开放前,这里贫穷落后,随着中国大地春天的到来,日复一日改变,昔日的穷山沟逐渐变成一个打扮一新的姑娘,微笑着展示它优美的身姿。

罗远回家的时间是秋末冬初,家乡早晚便有濛濛的雾气萦绕,村子内外、田间地头,零零星星地有些人影。狗在路上奔跑,猫在田埂上追逐小虫,一群鹅步履蹒跚,傲然嗷嗷,像威武的将军,后面跟着的鸭子摇摆身体,如一支着装行进的步兵;远处山道上放牛的老翁小孩悠闲地赶着牛,来去的车辆在宽敞的水泥公路上奔驰;几个小顽童围着院边的桔子树旋,不时使木杆捅一下树,青黄的桔子掉了下来,捡起地上的桔子,满脸得意,一听到院里有动静,撒腿跑去藏身……

家乡山亲水热景se诱人,站在不算巍峨的山上,罗远胸中激荡,将在城市里吸收的废气污气排尽,整个人就清洁了。

在村里在外闯荡的众多后生中,罗远算得上最有前途的一位,像他这样拿高薪的人很少,并且攀上了一个富婆,从此人生得意,事业辉煌。罗远回家后第一个晚上,父亲及几个长辈就对他慈仁的教导。

父亲顶着花白的头发,胡髭稀疏,含在嘴里的叶子烟火星正旺,父亲说:“兄弟三人,老大老二都已成家,就你老幺一个了,看寻个时间把那女娃带回来让我们瞧瞧,也应该娶媳妇成家了。”

几个长辈同声附和:“是呀,岁数大点没关系,现在婚姻不比旧时代了,只要找得到一个女娃,将就着吧,别像你二叔,现在还光棍,生病连个守床头的人也没有。”

大哥更是针锋毕露,大声说:“老三,听说那女娃姓方,一年挣几十万,真的吗?这样的女娃你要抓牢,你看你大哥和二哥,挣他妈一辈子不过挣了一座房子,日子还过得紧巴巴的,你老三多读了几个字,是不一样,找个大款女人,以后还要靠着你呢。”

一旁的二哥对三弟找了个富婆,大为羡慕,他是个赌棍,做梦都在想什么时候一夜暴富。他粗声说:“我就说咱们老幺是能人,去城里准能发达,以后在村里咱们头都抬得高些。老幺混得好,咱们沾光啦。老幺,你那里那么有赚头,我也来凑个数,看能不能搞个富婆,改变这穷不吧叽的日子。”

两位嫂子对老三找了个富婆一事,心里嫉妒,面子上却装得蛮热心。母亲不喜欢这两个儿媳妇,因为她们常常背地里说两位双亲顾着老三,让老三上大学,若让老大和老二上大学,现在不会在镇里打零工过日子。可她们不知道,老大、老二那时成绩有多见不得人,初中没念完就跟老师说拜拜了。老三学习成绩一直不错,双亲只有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老三不负所望,上了大学,毕业后很少回家,起初几年运道差,近年才转了运,算是一种必然和偶然。儿媳妇说父母偏心,一点说不过去,老大老二建房一半是父母出的资,老三除了有块大学生的牌子,在这家里几乎一无所有。因此,儿媳妇的牢骚便大失公平,母亲就不喜欢她们,而且她们对双亲也有些不孝敬。

母亲手上握着猪食瓢说:“靠祖宗保佑,老幺终于出人头地了,回家来不再像前几年那样了,人人鄙视,说风凉话,为咱们家出了口气。”

罗远作为小辈,只默默领受教诲,不致一词,他想不到路隔千里,家里竟然知道他的许多事,他又没事先向家里通报,思索后,找出了原由。韩冬与他本是同乡,离他家只有半天路程,很可能是韩冬泄漏的。照目前这种情势看,家人一定把方香认准了,无形中确立了她的身份,他清楚家乡人们的普遍心理与观念,解释是没有用的,还好方香永远不会来。

在家的几天,罗远一下变成红人,以前的孩提时的伙伴纷纷来找他叙旧,满口溢美之词,对他顶礼膜拜,而这一些全因了他找了个富婆,最后都道出来意,说希望他帮个忙,留意一下有没有合适的工作。他感觉自己是一所职业介绍所,所有人都冲着工作而来,那些所谓叙旧是有预谋的,是道出真相的引线。最纯真的乡情友谊遭到了亵渎,他感叹人们的淳朴的遗失。他原想作几幅画,可他感触到的物事已淡化了他心灵的激情,他握着笔迟疑不决,心烦晦涩。

当他完成家乡之行回渝的时候,蓦然发现村子变了,土地耕地面积缩小了近一半,兴建的烟囱厂房已星落密布,公路网纵横四方,三面的山不是曾经记忆里的样子了,变矮了,变荒凉了。他由此感慨,现代的工业文明趋占了农耕文明,加快城市化建设破坏了自然的生态,将人们记忆里一些美丽的事物扭曲,消蚀。

寻一块天然的地方,描绘一幅境界高远的山水,到哪里去寻?他的沉重的笔抛进了记忆的海洋。

回到山城当天,罗远电传韩冬,约他见面。相见后,罗远质问他:“我的事你是不是跟我家里人说过,你回去过?”

韩冬现在已高升一级,显出大腹便便之态,说话眼神均有派头气势,他看人不用看,而用瞄、瞟,口气寡淡:“我见过伯父,他问起你,我当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罗远责备道:“谁叫你乱说一通,什么姓方,什么大款女的,什么富婆,根本在胡说八道。”

韩冬轻吹口气:“你们方总没被你枪毙?她不算富婆,谁算?富姐吗?都那么大把年纪了,用嫩肤去皱霜也抹不掉鱼尾纹,而且还——”这个秘密,他想罗远是不知道的,留着让他思考,然后去查证,打击他。“方总毕竟不是一般女人啊,野史丰富。我对伯父实话实话,你应该感谢我的传话。”

“什么跟什么呀,我告诉你,我的事我自会处理,无需你多嘴多舌,她是个老妇人又怎样,我就是和她好,怎么样!”罗远任性而生气。

韩冬冷笑:“你罗远本领高超,眼光远大,我和中立望尘莫及,难怪中立要和你断交,你知道他怎样说你?”站起来离开座位,走出去前扔下一磅炸弹,“肥肉吃腻了,换成菜板肉了,下次再换只猪蹄。”

罗远懵了,待明白了韩冬的意思,好不咬牙切齿,恨不能生吞活剥了那头糟塌庄稼的死牛。

回到租赁的居室,罗远在房门地上看到一张纸条,是邮局挂号通知单,他将通知单放在书桌上,双手捧着头,苦恼不已。

韩冬已不是原来那个韩冬了,说话不饶人,轻蔑得目中无人。想想与他发生过不愉快的事吗,没有,那是什么使他对他变得如此不顾忌友情,把仅存的一点情谊撕碎?是邵中立?——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他孤立了,朋友舍他而去,家里亲人完全不理解他。怎么会一下子变成这样?罗远把手指欠进头发里,抓紧发根,甚感烦躁。在父母眼中,在大哥二哥眼中,在长辈们眼中,在一切同辈人眼中,他是有出息的,有前途的,事业爱情双丰收,在城市的天空下,他同样不是弱者,职位不低,高薪在手,虽算不上富白领,温饱白领应该算得上吧。对于一个从农村出来的孩子,现在所拥有的已经足够好了,足已光宗耀祖,以后飞黄腾达,不知还要写下多少光辉篇章。一切是他所想要的,以前上大学就曾梦过无数次,如今他深深感到不安,丧气,愁闷。处于精神的亚健康了?

他没在“天使的百合”处止步?

这就是他要追求的生活,生存状态?

第二天罗远去邮局取回了一封大件退稿挂号,他的心情一下子变得低沉,他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当事实降临时,尽管低沉,他还是平静地接受了。失败与挫折是必然的,用一千次失败去搏一次成功,必须具备勇气与毅力,况且他并不相信自己会那么倒霉,非要经历一千次,一个偶然,也许就在下次曙光就会照到身上。

方香才几天不见罗远,像隔了几年,欣喜的要哭,门关上那刻,她就拥抱住了他,思念的泪水扑籁籁掉下。罗远一开始对这女人毫无兴趣,但驰对他的真心实意感动了他,使他对她产生了一点好感,萌生些许内疚。

晚上罗远去了方香的寓所,吃了一顿方香亲制的烛光晚餐,方香要他留下来过夜,他明白过夜的意思,他只吻了她,答应她以后会留下来,不是现在。

从小区出来,罗远甚感烦乱。方香对他真的太好了,但是与她在一起总是缺少些什么,吻她时,那种感觉没有醉意,触摸不到热乎乎的心。

罗远坐车去了南滨路娱乐城,守在娱乐城门口,望着进出的人,冷冷的风从江面上刮来,他搓搓手,到不远的书报亭买了份晚报。他边看报边监视。昏黄的灯光里,他把厚厚一叠报纸翻了个遍,有一条报道使他久久移不开目光。报道很简单,说的是“雾都情怀”节目入选全国电台节目精品奖,是重庆所有电台迄今为止入选国家级奖项的唯一节目。他握着报纸的手颤抖起来,心中激动万分,好像自己中了500万大奖一般。

十一点,南滨路仍热闹不凡。

这时从娱乐城出来两个人,一个妖冶风姿的黄发女子挽着一位微胖发福的中年男人,他们刚刚出来,没走上二十步路,就有辆青色小轿车开来停在了他们身边。男人打开车门请女子先进去,然后自己钻了进去。

罗远晚了一步,他跑上去,车子从他眼前擦身而过,车里的女子朝窗外看了一眼,女子的面孔和他的面孔只打了一个照面,眼神瞬间而接,瞬间而逝。望着远去的轿车,他终于发现自己这么长时间来是在欺骗自己。

他径直去找一个人,只有她才能帮他了解事情的内幕。

蓝茉莉最后拒绝了邵中立的追求,因为一个拒绝,她险些遭邵中立强bao,她思量再三决定离开青梅园,去了一家酒店工作。当罗远心急火燎赶来找她的时候,她高兴得说话语无伦次,罗远没等她从那种高兴里醒来,主题就直逼红玫瑰。蓝茉莉心顿时凉了半截,不过她早已想到会是这样,打一开始她就没有奢望过多少。并不是她配不上罗远,而是罗远一开始就当妹妹一样看她,种种迹象表明,罗远的心从未停留在她身上。

“曹丽,你告诉我,仙霞到底和哪些人在一起,我……我只想知道。”关系已经断了,无权了解,只能知道。

曹丽不想再替红玫瑰隐瞒,说:“霞姐在和你交往时,就已经在娱乐城上班了。”

“什么?”头顶响起雷声。

曹丽继续说:“是兼职,后来她觉得娱乐城赚钱多就辞职去了娱乐城。她在那里认识了一些老板大款,听她说出手大方,跟着其中一个,荣华富贵就享不尽,她还叫我去。我,你也知道,做吧丽就难为我了,别说娱乐城。”

罗远捏着拳头,双眼冒火,渐渐又松了五指,眼神惨淡,身体萎顿。

曹丽叹口气,接着说:“谁不清楚自己的路该怎么走,知道了又能改变什么?霞姐也有许多苦衷……”

姚仙霞,现年7岁,家在湘西山区,有两个哥哥,一个妹妹。姚仙霞童年时家境贫困,由于家中负担重,两个哥哥小学没毕业就回家干农活了,二十岁不到就早婚成家了。她成绩本来不错,可是年景不顺,家里拮据难挨,两个成家的哥哥由于早年辍学对父母早已耿耿于怀,这也牵连到了她。初中毕业那年,她以高分被县重点中学录取,这本是让人高兴的事,两个哥哥却从中阻扰,以致她的梦想破灭。她的恨就是从那时开始的。她恨两个哥哥,恨男人。她曾对着一座大山发誓,有朝一日,她一定让天下的男人生不如死。她的妹妹那时正念小学,两个哥哥毁了她还想毁了妹妹,在父母耳边加强“女人是泼出去的水”的道理攻势,并扬言若双亲执意让姚家的女娃当女秀才,他们将不供养双亲。这时姚仙霞挺身而出,与两个哥哥唇枪舌剑辩论,结果谁也没有赢头,两个哥哥于是撒手不管,以此来逼双亲就范。姚仙霞毅然作出决定,她出外打工,两个哥哥不管,她管,父母的供养问题及妹妹的上学问题她一个人扛了。她的性格中有一种硬性的物质。

数年寒暑,她经历了各种人生变换,信错过人,入错过行,被人骗,被人诈,抛弃了自尊与人格,为一张钞票不惜一切。她没有恋爱,没有爱情,也不相信这些理想式的行为。在肉体与精神方面,她永远划分了一条分水岭,因此,各种悲欢在她看来,只是一个过程,别指望某样永恒的东西不会腐巧。

那个家要她供养,妹妹要上大学,这些都需要一大把钱,走正道做工作,那少得可怜的工资只够维持她的生活,别提照顾妹妹和父母了。她只有将青春泡在五彩斑斓的灯光里,发挥诓人的本领,与各色人等结交索利。

这些年来,她也时常力不从心,感到厌倦,虽然才7岁,可她觉得自己青春耗尽一般。她辗转来到重庆,在这座雾都过她最后两年的漂泊生涯,她已替自己打算好,7岁或8岁金盆洗手,然后回乡过隐居生活。她已存了0万元,再做点小生意,余生已够,父亲于前年去世,只剩母亲了,她回去和母亲过生活,也好让母亲晚年减少些寂寞,妹妹已上大学。她当年的愿望实现在妹妹身上,她已知足。

有些事是人算不如天算的,正当她沉浸在自己建造的美好的未来时,某天晚上下班回住处,她进门就惊呆了。屋子狼籍一片,显然小偷进了她的屋,她几乎是跑着去打开她的“秘密金库”,里面空空如也,银行卡、存折不翼而飞。她跌坐在地上,良久失神,继而嚎叫大哭。事后她才发现对她实施扫荡的盗匪是有备而来,一想就想到了一件事。出事前有个姐妹在她那里住宿过几晚,事情发生后,那个姐妹便失踪了。她恨得入骨三分,从此不再收留任何人在她那里住宿。

但事已如此,她只好自我安慰,损失0万有什么关系,她才7岁,还年轻,还漂亮,重新找回来得了。她向天诅咒,那个盗去她这么多年辛苦血汗钱的人不得好死,必遭十八层地狱的所有酷刑。

劫难后,她调整心态,撤去旧貌,饰上新颜,这时一个男人出现在了她的世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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