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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有情孝子悲离去 伯服受愿作季梁

姬泄父,这个可怜的人,终于还是静静地去了,留下的,只有那年少的娇妻之痛,以及那未出世的孩儿的孤苦。

姬宜臼为姬泄父下葬,隆重的葬礼,却不过是留给活着人看的。那已去的泄父,自是看不见这些。后来姬宜臼问了泄父为何突然犯病,泄父的侍卫便将泄父饮食了那民食之事告诉了姬宜臼。姬宜臼气愤,便下旨将那婢女一家抓捕入狱,赐上毒酒。

说来也算是宽容了,毒酒为刑已经算是个最好的死法,自是不用受多大的痛苦。侍卫称,或许是食用了忌物,才促使泄父病情突然恶化加急。

太子妃昏厥过后,直至三天之后才醒过来。便是面色憔悴,神情呆板。

姬宜臼在承受这样的悲痛中,也很是大病了一场。

后来太子妃将泄父临死时的话转给了姬宜臼,姬宜臼心中疼痛难忍的道:寡人从未怀疑你母亲,更未责怪过你母亲。寡人当初是怪恨过你母亲,可之后也被你母亲的忍让与善良所感染,自是不再怪恨。这些,旧日王宫中的人都知晓的,为何你就这般想不开?

可是姬宜臼不知道,为何泄父突然心中想不开此事。也没有想过,那先王后又究竟是如何去了的。

可惜,善良的先王后已去,太子姬泄父也已离开。这个秘密,怕是永远成了一个谜。若是当事人不讲,此事,怕也从此成为过去。

如何的惋惜,如何痛心,却已换不回已去之人的复还。

太子妃请旨搬去了一所安谧寂静的宫殿,闲时种种花草,吹吹笛音。这些,都有着她与丈夫的美好回忆。太子妃再也不想过问这所墙外之事,只想好好的诞下孩子,好好保护和抚养她与丈夫的结晶。

只是,人已去,时间照样不会因此停止。无情的时间仍然在快速的流逝,流逝的时光,却淡化不了世人的记忆。

太子妃成功诞下世子,是个相当可爱的男孩。王世子的名字是已故太子所取,名为“林”,便也就是将来的“周桓王”。

而另一方面,一个中年男子带着一个少年对着一个土坟行拜之后,转身离开。

那木牌之上,依稀地刻着“伯服之墓”。

那中年男子与少年并排行走,男子道:“记住,你的名字叫做季仕梁。”

“知道了娘舅。”

男子听后猛地拍了一下少年的后脑:“说过多少次,叫师父,不可再叫娘舅。”

“哦。”少年摸了摸头,然后撅着嘴道:“每次都这么用力,也不怕把我拍傻了。”

男子一脸宠溺,然后抿嘴浅笑,一直往前走去。

少年却突然停住脚步,回头看了看那个土坟处,男子也跟着少年的目光望去,哀叹一口气。

少年看着男子,终是不舍,男子也轻声叹息:“仕梁,你就安息吧。你的心愿,我们自会帮你达成。”

少年也满是不舍,“仕梁你放心,伯服定会如你所愿,将你的双亲当做自己的双亲,从今往后,我便是你季仕梁。”

男子看后,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少年回头对着男子一笑,便相继下山去。

原来,这个男子便是甄毅。而这个少年,自是那个可怜的孩子,伯服。

山中匆匆十几日,哪知世上繁华已千年。

他们三人在山野之中,已然过了将近二十年之余,当年的小屁孩,如今已然成为一个男子汉。

伯服与泄父年龄相差不到多少,然而泄父已去,尚留遗腹子姬林于世。伯服自是也有二十来岁了,至于具体年龄,怕是大家也不知道了。

好几天的赶路,远远一看,便看见了“季连府”三个大字。甄毅与伯服对看一眼,然后下车行至门口。

守门人问是何人,甄毅轻声道:“贫道请见季连夫子,便说故人返还。”

守门人虽是好奇,但还是进屋通报,好一会儿便有数人出门迎接。

一个妇人很是看了甄毅许久,甄毅看着那个男子,便知就是当年的季连夫子,甄毅拱手道:“季连夫子,贫道不辱所望。今日带着公子康健归来。”所有人便看向甄毅身旁的年轻儿郎,甄毅对着伯服说道:“徒儿啊,总是囔着思亲。今日,倒是这般拘礼内涩了?”

伯服这才上前跪在二老面前,磕头痛苦:“孩儿不孝,今日才回来。还望父亲母亲责罚。”

妇人一下拉起伯服,不,应该叫季仕梁。妇人好是端详一看,径直拂开额前散发,抚摸着那处旧伤疤,热泪盈眶:“儿啊,母亲总是盼到了你啊。这些年,你过的可好?”

季仕梁哭着说道:“很好,师父待孩儿如同亲子。”

妇人拉着季仕梁便往屋子里去,季连夫子也带着甄毅进屋闲谈。

季连夫子道:“夫人,你带孩儿先去清浴吧。算是接风洗尘,洗除以往邪秽。”

妇人忙点了点头,便带着季仕梁下去了。

甄毅和季仕梁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他们肯定还是有所警惕的,自是要多方证实。怎奈,没过一会儿,季连夫子果真对着甄毅说有点事情先小去一会儿,甄毅点头说无妨。季连夫子便告退离开了,甄毅却满是轻松自在地饮着茶水。

至于季连夫子夫妇要做的,无非就是想要证明自己的亲生儿子。待季仕梁解开身上的衣衫时,季连夫妇不得不承认了。原来,那季仕梁的后背右肩处有一块烙印,犹如三角形的红烙印。

待季仕梁沐浴完之后,行到大厅对二老做了参拜。

季连夫子便问了这些年的去处,季仕梁便道:“孩儿与师父游历各处,皆是寻访求助过无数神医,也采了无数奇药。直至到了蜀国边境处的滇部落,那里有个旷世神医,才医治了孩儿的顽疾。”

季连夫妇好奇,季仕梁这才挽起右手衣袖,那里赫然有个奇特的结疤,那个妇人忙上前抚摸着臂膀,看着季仕梁。季仕梁点点头:“神医的医治之法倒是怪异,但好在根治了顽疾。也多亏了有师父帮助,否则孩儿此生怕是早已成了黄泉路上的一缕孤魂。”

甄毅点点头说道:“虽是怪异,但医术却乃世间少见。好在上天怜悯,让公子安然回故。”

季连夫妇忙下跪,对着甄毅磕了磕头,甄毅忙要起身搀扶。季连夫子道:“谢谢道长这些年的帮助,道长果是天神在世呀。我们夫妇无以为报,若是出于道长之口,我夫妇二人定当竭力所办。”

甄毅忙搀扶起季连夫妇,然后说道:“见难所助乃修行人的宗旨,贫道也只不过尽所职责,二位世主无须多礼,快快起身罢。”甄毅将二位扶起之后,这才说道:“贫道与公子也是有缘,自是将公子视作爱徒,所以二位皆不用多礼。”

季连夫妇这才起身,热泪盈眶。

片刻,季连夫子道:“仕梁自小调皮,因此额头与肩上留了许多结疤。自他病后,倒是让我们心疼不已。如今再能恢复往常,真可是上天垂怜啊。”季连夫子此话何意,其实甄毅和季仕梁心里也清楚,他还是不敢太盲目相信,自是想方设法要求证实。

季仕梁忙道:“三岁时孩儿泼皮不已,哪知一不留神撞着了婢女五儿,自己也摔在地上,额头磕了地上的碎片由此留了结疤。”

妇人说道:“可连累了五儿罚跪了好些个时辰。”

季仕梁也点头道:“幸得孩儿性命无碍,便央求了父亲多时才饶过了五儿之罚。”

季仕梁看了看季连夫妇,然后又道:“一次去了街道,见俩人追着一个小贼。孩儿竟是起了正义之心要去拦截,哪知小贼一推手,孩儿后仰时却刚好将后肩撞上了刚从火中取出的器制。这倒留下了去不掉的烙印。”季仕梁说罢,回头看着甄毅道:“也是那时之后,父母便不许随意外出。哪知一年后,仕梁竟染了恶疾。”

妇人擦拭着热泪,感慨道:“好在,都成了往事,如今,总算是逃过了那次大劫。”

季仕梁起身走到季连夫子面前道:“孩儿病时便身子虚弱,不能随意泼动。却对学识有了兴趣,好在父亲日日教授。仕梁便与父亲同聊朝事,以及民间琐事。”季连夫子听后也哽咽着点头,满眼通红。

季仕梁拉着季连夫子的手道:“如今,孩儿总算能与父亲一同为民所事。”

季连夫子拍了拍季仕梁的手,点头欣慰道:“好孩子。”

季仕梁再道:“与师父游历这些年,孩儿也是见识了各国之事。父亲,往日孩儿便一一告知父亲。”

季连夫子非常欣慰,自己的孩子总算是一心为民为国。

“仕梁能有此胸襟,为父深感欣慰。”季连夫子抬头看着甄毅:“也多亏了师父这些年的教导与劳心。”

季仕梁道:“孩儿从不曾忘记父亲所说,‘身生于民,必生为民。民基稳固,方则国固’。孩儿所到之地,都记着父亲所讲。”

季连夫子终于忍不住,一下站起身,也扶起了季仕梁,将季仕梁紧紧抱在怀中,老泪纵横。

这句话,乃是仕梁病危之时自己对他所讲,此话,除了他们父子,便无人所知。孩子,这果真是自己的孩子呀。

季仕梁心中也暗语,仕梁,你放心,伯服绝不负你所望。

往后,季仕梁便会与季连夫子,以及甄毅一同谈论国事民事。季仕梁每到讨论民事之时,总是会将幼时之事拿出作为参考。这些事,多则是与季连夫子外出所遇,也有幼时与季连夫子所论之事。因此,季连夫子对于季仕梁的身份更加坚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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