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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指腹为婚

表哥姓甄,单名一个毅字。不过古代都流行姓X名X,字XX,他也不例外,字卿尧。可惜对西周历史虽然了解,不过也只是对褒姒的身世了解而已,但与其不相干的一切朝政历史我却是一问三不知。

我可能永远都想不到,这个叫甄毅的人,竟是将来的反幽大将军。

“卿尧哥哥,再往上一点,对,就是那边那个枝头。上面,还要上面。”

我们在后院放纸鸢,这个纸鸢是甄毅做的。做的是一只蝴蝶样式的纸鸢,本来放的好好地,可惜一阵风将纸鸢吹到了柳树上挂着。

甄毅的武功十分了得,经过几番努力,终于将纸鸢从树上取了下来。他走过来递给我,我拿着又是跳又是笑的。

“呵呵,瞧毅儿和浔溪,玩的多开心啊。”母亲看着一边玩的不亦说乎的我们,满是宠溺地说道。当初我叫甄毅为毅哥哥时,他坚决让我叫他卿尧哥哥。因为他说过,这字是他师傅取的,除了师傅以外就只许我这么叫。我问他为什么,他说师傅很喜欢他,很懂他,很看重他。他师傅给他起这字是让他时刻以尧为榜,做一个为民为国的人。他喜欢心无城府的人,喜欢有一颗永远不会被利欲冲昏脑袋的人,喜欢不同流合污,不染俗世的人。好比他的师傅和我,我没有问他为什么不让舅父和舅娘如此叫他,因为我知道,舅父舅娘一定有让他厌恶的地方,既是别人家的私事,我又有何资格去盘问。

“是啊,在我们的记忆里,浔溪这还是第一次这么放开性子的玩乐。看来,他们真的很合。”父亲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母亲,点头说道。

“呵呵,这毅儿平时也很羞涩。”舅父看了看父亲,“没想到和浔溪玩乐,竟能显示出男子该有的气度。呵呵。。。。”

“呵呵。。。。呵呵。。。。情投意合,天作之媒,是时候履行誓约了。”舅父和父亲相视一笑,然后异口同声说道。

“只要浔溪幸福就好。好了,也该午膳了。”母亲看着远方的我们,轻轻地笑了笑,“毅儿,浔溪,该用膳了。”

午膳之后,父亲将我们叫到大厅。

“我和毅儿此次前来,其实是为了投军之事。近几日国君招有能武士,我欲让毅儿前去试试。”舅父在一边恭敬地说道。

“投军是好办法,男子汉志在四方,且毅儿一身好功夫,将来必是国之栋才。”父亲笑着说道。

“那哥哥何时动身?”母亲站起身说道。

“后日国君便会入招武士进宫比试。”舅父喝了一口茶,看了看坐在一旁不语的甄毅。

父亲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看母亲。母亲带着我离开了大厅。。。。

父亲一早便去送别舅父和甄毅入宫比武。。。。。

傍晚黄昏时,父亲,舅父和甄毅回来了,父亲和舅父边走边笑,真是谈笑风生啊。

甄毅武功了得,但是只得了个殿前第三名,第一名是一个守城将,第二名是卿大夫褒饷之子,宏德。不过还是算不错了,那守城将和宏德是出了名的功夫了得,甄毅得个第三名已经是很不错了。

褒国国君很喜欢甄毅,可甄毅毕竟太过年幼,入世不深。所以国君便命令其回家继续修习,还要其多温阅兵阵之法,带年龄够格等宣入宫。国君的用意很明显,他很看重甄毅,心里已经认为其将来会是一个将帅之才。

这是一个很令大家高兴的事,但是,更令我们惊讶的事,是我万万也没想到的。。。。。

“什么?指腹为婚?”我和甄毅噗地站起身,他还好,我呢,则先喷出口里的茶,然后站起的身,我们都十分惊奇地看着对方。

“是啊,浔溪。当时我和你舅娘都身怀有孕,最后你父亲与舅父便击掌为誓,若同为女子便做金兰,同为男子便做兄弟。”母亲起身说道。

“若为一子一女便为夫妇?”甄毅打断母亲的话起身说道。

三个长辈重重地点了点头,我满脸苍白的颤抖着身子,摇摇欲坠,然后看向芝喜。芝喜也完全一脸茫然,不过很快,她给了我点了点头,然后轻松地笑了笑。我知道,古代一向都流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我是现代人,现代思想,现代知识,现代观念让我怎样也无法接受这样的戏弄。

“父亲,母亲,恕我难以接受。”我福了福身。

父亲母亲显然很生气,因为我的反对会让他们言而无信。舅父的脸上非常的臭,而甄毅一直僵硬在那,低着头,一言不发。

“浔溪,你太放肆了。”父亲拍案而起。

“父亲,你怎么不考虑女儿的想法?”

“自古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天经地义。”母亲搀扶着父亲,向我使了使眼色,但我丝毫没任何认错之意。

“你们有什么资格左右我的婚姻?”我没有一点退步之意。

“你今天简直反了天了,我们可是你的父亲与母亲。”

“父亲?母亲?哼,我可不是。。。。”

母亲见我快要说漏嘴,马上快步上前捂住我的嘴。“芝喜,快扶小姐回屋。”然后芝喜扶着我想卧室走去,母亲上前轻拍父亲的背,“消消气吧,啊。”

父亲气得坐在凳子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了看下面的一老一小。

“姑姑,姑父,我看还是罢了。浔溪她好想并不赞同这。。。。”

“毅儿你尽管放心,除非天要收了她,否则,她只会注定是你的妻子。”母亲碰了碰父亲,小声说道,“别说的那么绝,别忘了,她不是我们的浔溪。”

父亲看了看母亲,然后使劲拍了一下桌子。气冲冲地向后院走去。。。。

“哥哥,毅儿,你们也累了,先回房歇着吧。”母亲说完便快步上前跟着父亲的脚步。

舅父看了看呆在一边一直未作声甄毅,然后叹了口气,摇摇头。一步以沉重地向厢房走去,甄毅这才反应过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猛的喝茶。

“老爷,老爷。。。”母亲上前拉住父亲,“我说老爷,你何必这么急呢?”

“夫人,你说我能不急嘛?这浔溪,也太不像话了。”父亲坐在一边地木横上,母亲也坐在旁边,“老爷,你啊!”

母亲然后摇了摇头,一手轻轻放在丈夫的肩上,“也难怪她会有那么大的反应,你想想,这婚约本来指的是浔溪。”

“夫人,咱们浔溪已经去了,她是我们收的女儿。就是我们的浔溪。”

“话是没错儿,但她毕竟不是我们真正的浔溪,这几年她努力将自己变成浔溪,她真的是个很不错的孩子。只是在改变中,好不容易有了适应,可又突然给了她一个指腹为婚的负担,你说,她能一时接受的了么?”

“可是夫人.”

母亲继续打断父亲的话,“老爷,这婚约毕竟是浔溪的,你让闺女不但要帮我们慰藉思女之情,还要帮我们履行当年的誓约,真的对她很不公平的,老爷。”

经过自己夫人这么一说,想了想,也觉得不无道理。然后轻说了下,“也罢,反正闺女还小,就等过些时日再看她的意下如何吧。”

父亲看了看自己的夫人,然后两人相视一笑,父亲搂着母亲,母亲依偎在父亲怀里。

远处,一个身影远远地看着这一切,然后轻叹一声,“看来,只有把这份姻缘交由上天决定了。”便转身向厢房走去,这人,便是甄毅。

不过他听见的,也只是父亲所说的年龄小,以后再决定。

晚饭时,大家都没说话,一直保持沉默到饭后。

回到屋子里,想到芝喜告诉我的那些话,心里也觉得愧疚。我才知道,我虽非父亲母亲的亲生血肉,但他们也是用心在爱我的这个女儿。

可惜,我也实在无法接受一个十二三岁就成亲,何况还是血缘亲戚,更何况还是一个我不喜欢的人这件婚事。

也多亏了芝喜听见了父母他们的谈话,也让我心里有了无限的感激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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