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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我的旅途

卡多盘坐在屋子的角落,他手里拿着干净的布擦拭飞刀。刀身上的血迹早已消失,但是,该有的保养是不能少的。

和原著相比,达旦的情况好多了,只是她依然绑了绷带。蓝宝石海贼团团长布鲁杰姆的实力的确不是浪得虚名,她几次舞动斧头,和对方的刀对撞,作为攻击方的她反而被施加过来的反震伤了肌肉。

艾斯也是这如此,伤的比原来要轻,可终究内脏受损,现在只能半躺着。

他们两人的目光不时的放在角落的卡多身上,一个凝重,一个深沉。

昨天,杀死了布鲁杰姆后,卡多在达旦和艾斯震惊的目光下,拿起布鲁杰姆的武器,将晕倒在地上的海贼团成员全部斩杀。

与刚来科尔波山不同,现在,每个人都相信卡多的话,他的确是来这里学习杀人的。

当一个不管看向谁都面带笑意的少年,挥手间杀死十几个全无抵抗的人时,给人视觉上的冲击是很难描述的。那是对一个人世界观的颠覆,尤其是了解卡多刚来科尔波山时,实力强弱的达旦和艾斯。

这个时候,多古拉回来了。

卡多整理好飞刀,把它塞到袋子里,再把袋子绑在腰上。

“我去修炼了。”

他知道多古拉会带来什么消息,卡多不想面对之后疯狂的艾斯和路飞,虽然和艾斯几人保持距离,但是,他心里还是羡慕他们的,这些心怀梦想的年轻人可以为一个目标挥霍自己的青春,自己却没有这个胆量,卡多必须为自己“死”后考虑,他的路太长了,长的看不到尽头,就像一艘行驶在大洋上的快艇,依靠阳光产生动力快速前进,却必须考虑随时到来的暴风雨。

可能下一刻,自己再也看不到云层上的太阳。

多重影分身!!

卡多现在能分出二十七个影分身,战斗的时候可以分出更多,现在是修行,长时间的疲劳积累,哪怕恢复力强大,也必须为大脑的负担考虑,这里没有络坠一族的秘术或者其他,精神力无法通过修炼增长。

几个月的修炼,训练场上的几棵碗口粗的树早已折断,即使是训练场周围那种需要几个成人合起来才能抱住的巨木,外层树皮也被打击的碎裂不堪,卡多的实力越强,对它们的破坏越大。

昨天夜里回来的时候,趁着达旦和艾斯不注意,卡多分出了影分身,让他们利用次元门前往蓝宝石海贼团的驻地——海贼船停靠的位置。

也许是太相信贵族的约定,他们的船上没什么金银珠宝,但对卡多而言,仅仅那艘海贼船就是笔巨大的财富。

自己虽然有天空之城,可那玩意拿出来就能吸引别人仇恨,在他还不能吊打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时,这件杀器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装备空间后的地方。

只可惜,因为糟糕的架船技术,在将它开往科尔波山方向时,船体遭到损坏,还好不算严重,终于将它拖到一处相对安全的地方。

反正卡多打算好了,自己离开哥亚王国的时候,绝不能像艾斯和路飞那样乘坐小船离开。

当天龙人离开这个国家后,离开垃圾山的人重返了这里,人们又开始原来的生活。

由于这次的清理,能进入卡多斩杀名单的人,在垃圾山已经不多了,于是,他把目光投入哥亚王国城墙内的人们。

在萨博离开后的半个月,路飞终于在艾斯的劝说下振奋,开始认真的修炼,和以前相比,遭到萨博离开打击的路飞努力了不止一倍。

也是在这个时候,艾斯主动接近卡多,并直到了他拥有分身这件事。

卡多没有告诉他关于影分身的事,艾斯只当他和路飞一样,是吃了恶魔果实造成的。

拥有两个世界的记忆,战斗经验丰富的卡多在成长起来后,远不是走野路子的艾斯可比。理论上讲,卡多只需拥有艾斯身体素质的六层,就能和对方斗个旗鼓相当。况且现在的卡多,仅肉体的力量就不是艾斯可比。

于是,艾斯对战卡多的时候,就像是重复他和路飞对战的情景,虽然努力拼搏且不愿意放弃,却总是被卡多奇怪的招数打倒。那些奇怪的招数很刁钻,却也很有效,多次接触后,艾斯渐渐掌握了技巧,但因为卡多在影分身帮助下,成长速度惊人,哪怕实力的增长速度比原来还快,艾斯也只能在他后面受虐。

哥亚王国的中心街,艾斯和路飞又一次吃了霸王餐,在逃离这里的时候,路飞对艾斯抱怨道:“要是卡多也跟来就好了,大家在一起多热闹啊。整天就是修炼修炼,好无聊啊!”

“所以他的实力才这么强啊。”被虐了这么久,艾斯已经服气了,原本他还想给自己偷偷加练,可是,卡多的训练早以将效率计算到最高,跟在他身边的艾斯就算有这个心也没这个力。

和路飞出来吃霸王餐,权当是调节身心俱疲的身体,他们两个可没有血精石,连续几天体力透支,后果很严重。

“噗——”

跑在路上的艾斯与路飞突然跳起来,离开原地,当二人站定时,看到街道中间躺着一具尸体。

死去的人是个身高超过两米的巨汉,胸口被人砍了一刀,伤口很深,从左肩到右侧肋骨下方,站在旁边的艾斯能看到内腔的器官。

艾斯把目光投向巷子里面,一个熟悉的背影在巷子尽头的转角处消失,他想追上去,却听到街道两侧的人的讨论。

“又是一个,那个家伙已经杀了三十多个了,不知道还要杀多久。”

“应该是‘善恶惩戒者’做的,啧啧,打出这么大名号,听说国王已经下令对这人进行通缉,你看吧,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人专门对付他。”

“这有用嘛!他最早出现在不确定物终点站,听说在那儿都杀了一百多人,就算这样也没人看到过他的样子,我看悬啊。”

“嘁。你我有什么可担心的。那家伙要杀也是杀这种人。”说话的人用下巴示意躺在街道上的尸体,“怎么也不会把我们列为目标。要担心还是担心贵族们会不会用这个借口像我们征税。”

“……恩。”

路飞走到艾斯身边,看了看巷子,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就问道:“艾斯,看到什么了?”

艾斯瞥了眼身侧的人,转身继续向中心街外跑去,“路飞,我们走。”

“好的。等等我艾斯。”

两人一直来到科尔波山,艾斯才把自己的发现告诉路飞。

“什么?杀人的是卡多!怎么可能?”路飞的橡皮身体把他的吃惊表现的淋漓精致,拖长的下巴几乎和地接轨。

艾斯低着头,他想到了大火燃烧的那个夜晚,卡多毫不犹豫的斩杀全无抵抗的蓝宝石海贼团船员的一幕。“我没必要骗你。”

路飞也知道艾斯是不会骗自己,只是这件事太难让人相信。

“卡多可比你还要小啊,他怎么会做这种事?”一直认为等自己到艾斯这个年纪,就一定会比对方厉害的路飞,不会想到,只比自己大一岁的卡多能做到艾斯也做不到的事。

艾斯肯定道:“虽然难以置信,但我相信,那个人一定是他,不要忘记,他跟你一样是吃了恶魔果实的,可以分出分身,哪怕他跟着我们一起修炼,想做什么也能派分身出马。可恶啊,还有这种能力。”

和自己看到的路飞的能力不同,卡多的恶魔果实能力让艾斯产生了妒忌。

听了艾斯的话,路飞闭嘴不言,卡多的实力让他没有一点抵抗,自己和对方的差距太大了,好像无论自己多么努力,在汗流浃背下抬头时,走在前面的卡多像个神奇的魔术师一样随手拿出个道具再次拉开彼此的距离。

那种感觉可以让普通人产生绝望,幸好不管是艾斯还是路飞,他们都不知道普通人,承受能力也非一般人可比。

达到那种依靠身体素质的强人,艾斯自信也能对付,可他绝对没有卡多那样轻松,这一点只从平日的训练就能看出。

不说那些参与练习的分身,每一个卡多,一天要完成一千次举着岩石的深蹲,三千次出拳,三千次倒立俯卧撑,三千次踢腿,一千次百米急速跑,以及五十公里负重跑等临时添加的训练项目。

这些修炼,艾斯咬咬牙也可以完成,但让他每天进行,身体吃不消,无法坚持。

其实要说身体蕴含的天赋,艾斯和路飞远超卡多,后者能做到现在的程度,第一是努力,第二,同时也是最重要的,就是影分身和血精石。没有影分身,一个人拼死努力,只能成为一个别人眼中的天才,有了影分身,他能成为天才中的顶尖,两者不可同日而语,血精石的重要性不用多说。

回到山中,艾斯在其中一个卡多休息的时候走到他身边。

“我们去中心街了。”艾斯说。

卡多喘着粗气,低着的脑袋点了下,表示自己知道了。

艾斯的目光从训练场上的分身身上扫过,盯着他说道:“你就是善恶惩戒者,是吧!”

喘着气的卡多依然没有抬头,只是说道:“算是吧!”

“……果然是你。”看到他这么轻易就承认了,艾斯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心里很别扭。

“我没想瞒着你们,只是,这件事没必要闹的所有人都知道。你知道的不是吗。长大离开后,我要成为善恶执法者,不管面对的是谁,但凡被我知道有违道德公义,我就要对他进行审判。所以啊艾斯,你和路飞要努力了。”

艾斯看着他,卡多抬起头,汗水将他的头发打湿,好像把脑袋从水里撩起来一样。

“这些日子接触,我对你们还是很有好感的,所以,到时候不要落在我手里,不要让我为难。”

卡多眼里没有倨傲,只有淡淡地无奈。

艾斯感受到他话语里的关心,充满雀斑的脸上洋溢着微笑,说道:“你放心,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希望是这样。加入修炼吧,其实我还是很想抓住你和路飞,然后把你们关到一个绝对不会有船只路过的岛上,让你们安安静静的享受余生。”

“嘁!”他的话让艾斯吓了一跳,此时,三人有了羁绊,但这种羁绊却在梦想面前被阻,卡多前进的目光和他以及路飞不同,将来肯定有敌对的一天。凭着三人此时的关系,对方兴许不会杀死自己,可要说找个地方把自己关起来,还是能做到的。

岁月如梭,光阴似箭,三个少年渐渐长大。

这几年,善恶惩戒者不但在哥亚王国成名,通过来往的商人,这个名号在东海有了一定的知名度。

哥亚王室以及贵族,通过一千万贝利,吸引了一批东海赏金猎人过来猎杀卡多。

这批优秀的猎手不会想到,他们的角色从一开始就是猎物,通过暗地里观察,卡多击杀了十七个犯有凶案的赏金猎人,其他的只是教训一顿。

从这开始,善恶惩戒者在赏金猎人中传递。

而在一位王室贵族,因为抢了一个平民的未婚妻而被善恶惩戒者当街杀死后,他的知名度再次拔高,因为哥亚王室给出了五千万贝利的奖赏。

可惜,有影分身和次元门,能对卡多形成伤害的人几乎没有。除非他们知道卡多本体的位置,否则,无论什么样的努力,都是徒劳,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零星的骚扰加上出其不意的攻击,以及精密布置的陷阱。

多少实力强大的赏金猎人为此受伤甚至付出生命,就算实力比卡多要强数倍,当碰到特地为他定做的陷阱时,也要吃翻苦头,三四次的遭遇过后,再自信的赏金猎人也不会在哥亚王国多待,他们是为金钱而来,不想在狡诈如狐、逃命如兔的猥琐家伙身上浪费时间。

当卡多十七岁开始离开风车村时,血精石上六百七十四点的能量确凿无误的证明了善恶惩戒者在东海的威名。

连王室贵族都敢动手,几次围剿没有成功后,再纨绔的贵族也安分起来,无论是中心街还是边镇,敢冒着生命危险行不法事件的人大大减少,哪怕垃圾山这种无法地带,也慢慢变得井然有序,虽然没有人公开承认,但是,这里确实有了一些规则,杀人抢劫的事情减少了九层。

站在海边送卡多离开的路飞盯着站在船头对他招手的卡多,他张大了嘴大叫“卑鄙”。

那艘巨大的海贼船的确把大家震惊了一把,至少在路飞眼中,那艘船的桅杆应该挂上黑色的海贼旗,而不是以蓝色为底,金色的天秤为图标的善恶天秤。

几年时间卡多没有浪费,虽然称不上熟练,却已经能驾驭这艘海船了,他站在舰艏对路飞喊道:“你要努力修炼啊路飞,下次见面,就是我来逮你的时候。”

“做梦,噗噗噗——”路飞拉下眼皮,伸出舌头做着孩子气的动作。

扬帆起航,诸多分身一起努力,借着风力,船速逐渐加快,不到一个小时,风车村就消失在视野中。

“终于开始了,我在这个世界的旅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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