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但是,也许有一天我会出现在你面前,让你看到真正的我。”
我微微的咧开嘴笑了起来。她长什么摸样,对我来说一直是个迷。也很让我好奇。但不管她高矮胖瘦。我每天深深思念的人就是她,我知道。所以我,我并不在意。也不会有在意的那么一天。
不久后,我和淘气在游戏中举行了空前盛大的结婚典礼。
那天龙做了主婚人。
所有的游戏好友一听说我结婚,纷纷抽出时间来上网,为我捧场。
整个新手频道异常热闹,许多的游戏朋友不惜花钱在游戏买了喇叭,高调的为我和淘气祝福。
所有的房间都改了名字,为我和淘气的婚礼发表贺词。那些人有的我认识,更多的是我不认识的陌生人。我跑进每个房间,向大家道谢。
我买了游戏中最正式的那套西装做结婚礼服。那套西装后来我一直穿。虽然平时省吃俭用的剩下的钱都花在游戏里的服装上了。但十几套衣服中,只有这一套可以让我一直青睐。多少衣服过时后我就没再穿过。从这里我体会到一点,时尚,时尚,一时兴尚,主流的东西是永远不会被淘汰的。
淘气那天很开心,终于如愿以偿的和我公开正式交往。没有人不知道,丢丢的老婆是淘气。这让我免去了在游戏中泡一大堆妞的念头!
我和淘气开始网恋了。
“我早看出来你在网恋了。”龙拍了拍我的肩膀,好像极为了解我的样子说道。
我低头笑了笑,吐了吐舌头。
“嫂子什么时候来啊??让大家见一见。“龙笑着说道。
“见什么见啊??这才哪到哪??”说完我若有所思的抬起头看着天花板,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没有几天学校要开学了。
我暂时离开了网络,准备回学校。
回家取衣服的时候,母亲对我很冷淡,我们彼此都没有说话。她好像突然老了。我看在眼里。
“老妈,我去学校了!”收拾好东西后,我来到母亲面前。
“哦!”她若无其事的继续做她的事情,淡淡的应了句。
“……”我没有说话,伫立在原地。
母亲也没有搭理我,头也不抬的继续做她的事情,看都不看我一眼。
“要钱是吗?”过了很久,她抬头看了我一眼,静静地问道。
“哦!”我低落的发音应了下。
“只有在要钱的时候,你才会想起你还有个妈妈吗?”母亲有些不耐烦,又似无限厌倦的问道。
我低下头看了看那些衣物。最后我拿起衣服,头也不抬的离开了家。
“我不坏!!为什么会让人讨厌。”我咬着牙一路低头走着,脑海深处这个想法重复出现,安慰着我有些失落的心。
走着走着,一只手拉了拉我的衣服。
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是妈。
她骑着自行车追出来了。看到她的时候,我先是一愣,接着有些漠然。她撇了我一眼,往我手里塞了几张纸。
我把那堆纸轻轻放回她的手中。撇头看向别处。突然感觉很委屈,鼻子酸酸的。
她深吸一口气之后,一动不动的站在我面前。
我们彼此沉默着。路上的行人和车辆很多,却打不破我和母亲的那份沉寂。
“听话,拿上钱去学校。”最后先开口的是母亲,她语气里有多少无奈和妥协,我体会不到,却听的出来。
我缓缓抬起手,有些木讷的接过钱。头却一直别过母亲的脸看着别处。
见我把钱接上以后,母亲长叹了口气,骑着自行车走了。
清楚地听到自行车嗒嗒的转轮声音,我转过头朝母亲的方向望去。
她的背影。
母亲吃力的用脚瞪着自行车前进,身子间断的向前倾倒。眼看着前方,没有回头看我。
看着她沧桑的背影,慢慢消失在我眼前。我紧握着那堆纸,用力咬着下嘴唇的肉。一滴血从嘴角流出,一滴泪从脸庞滴下。
回到学校后我心情十分不美丽。
何唯和于蒙津津有味的诉说着他们俩在游戏里遇到的新鲜事。我没有多听,低头想着一些事情。
“丢?怎么了?”蒙发现我的不对,低声问我。
“没!”我摆了摆手回应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之就是很不开心。
开学第一天,我早早的走进教室,趴在桌子上。出神的看向教师楼外的世界,想着许许多多的往事。
悦耳的钢琴声响起,勾起了我的注意力。弹琴的是唯的小媳妇卉!
她熟练地弹着周杰伦的枫,手指灵活,轻快的在钢琴键上跳动着。
乌云在我们心里割下一块阴影,我聆听沉寂已久的心情。
清晰透明。就像美丽的风景。
总在回忆里才看的清
被伤透的心能不能够继续爱我
我用力牵起没温度的双手
过往温柔已经被时间上锁
只剩挥散不去的难过
缓缓掉落的枫叶像思念
我点燃烛火温暖岁末的秋天
极光掠过天边
北风掠过想你的容颜
我把爱烧成了落叶
却换不回熟悉的那张脸
缓缓掉落的枫叶像思念
为何挽回要赶在冬天来之前
爱你穿越时间
两行来自秋末的眼泪
让爱渗透了地面
我要的只是你在我身边
被伤透的心能不能够继续爱我
我用力牵起没温度的双手
过往温柔已经被时间上锁
只剩挥散不去的难过
在山腰间飘逸的红雨
随著北风凋零我轻轻摇曳风铃
想唤醒被遗弃的爱情
雪花已铺满了地
深怕窗外枫叶已结成冰。
我想起了四中,想起了当初结义金兰的弟妹们。想起了许许多多的画面。我和史通坐在街道旁,通对我说:“哥,你回家吧。”
我突然感觉自己失去了很多。心悬在半空,落不下来。
小关走进教室的时候,脸上洋溢着无比幸福的笑容。
我低头用手狠狠掐了掐自己的另一只手。不痛。
她用眼角撇了我一眼。满脸不屑。好似在炫耀她洋洋得意的幸福。
“不用你讨厌,我会滚得很远。”我烦躁的将头压在双臂上,趴在桌子前装尸体。
最后烦躁的几乎快爆炸了,我猛的从从凳子上站起,朝教室外走去。
教室里的噪音分贝几乎超越了火车的汽笛声。可是我好想一个人安静一会。
刚走出教室我就别人撞了个满怀。
“操!你没张眼睛?”我还没抬头看那人是谁,粗暴的语言脱口而出。当抬头看到我的班主任张波的时候,紧握的双手方才松了下来。
张波紧皱着眉头看着我。温热的气体从他的鼻孔喷出,打在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