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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恶心的脸

“李鹏怎么不去上学!”姑姑拉着我的衣服问道!她的表情很让我恶心!她无论什么表情我都觉得恶心,那张脸就是让我恶心的脸!

我恶狠狠的看了她一眼,一看到她我就忍不住生气,一看到她我就想起了当初妈妈无意间提起的那些往事!每次她都是不经意说出嘴的,说完总是会安静的闭上嘴,似乎觉得自己不该说,觉得自己说错话了,但每次我都会深深的记下她不经意间说出口的话!

我奶奶有4个儿子个女儿!爸爸排行老三,妈妈刚进门的时候,爸爸和妈妈是家里最穷最苦的,奶奶却是个嫌贫爱富的人,能赚钱的儿子她都特别疼爱,但对于父亲这种连肚子都喂不饱的人,她却总是欺负!那时候姑姑和奶奶经常一起欺负我妈!她们像对仇人一样的对过我妈!我不知道我爸爸有没有被那样欺负过,因为爸爸没有说过,但是我感觉有,只是爸爸不愿意说自己的母亲不好,我想象得到,我自以为是的这么认为!那时候家里穷的连苹果都买不起,而他们苹果却因为太多吃不完而烂掉,最后仍到马路上!就这样他们都不会把那些吃不完的苹果用来施舍他们的子孙!

最让我无法原谅的,就是那次母亲的回忆!

有一次母亲带我姐姐出去吃饭,看着我俩幸福的小脸蛋母亲忧伤的说着以前的事!

那时候姐姐还小,我刚出生!大姑带回来个大西瓜,在院子里挥刀切开,然后把家里的人都叫过来一起吃,除了我们家的人没有叫!妈妈没有太在意,因为这样的事经常发生,但是姐姐当时刚学会走路,她扶着床一步一步的朝西瓜走去,爷爷看到以后,拿着切好的西瓜给姐姐递来,还没送到她手里,大姑一巴掌就把西瓜打到地上,奶奶更过分的站起身一把将一桌子西瓜都翻到地上,恶狠狠的冲着妈妈说:“给狗吃都不给你们吃!”然后她真的把那些西瓜拿去喂了狗!

我很伤心!看着妈妈更伤心的脸!我不知道说什么,那时候我还小!我深深的记住了她的这些话!

那时候我觉得爷爷还是个不错的爷爷,但是他走的早!我很感叹为什么好人不长命,在姐姐岁那年爷爷就与世长辞!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爷爷张什么样子,就失去了爷爷!

我奶奶9岁那年来我们家住过一段时间,那时候爸爸妈妈靠打拼成了奶奶几个儿女中最有钱的一家!妈妈从一个推三轮卖蔬菜的小贩一直做到临汾大市场的蔬菜批发商,货通南北,买卖做的很大!记得妈妈说,小时候连我的奶粉钱都掏不起了,后来干脆借了别人点钱就去卖菜,那时候钱特别好赚,后来别说买奶粉,连买房子的钱都有了!但是我和姐姐却早就断奶了!

奶奶来了我家以后我的日子就过的不舒坦起来!她总打我骂我,但却很偏心我姐姐!我不知道我哪做错了,姐姐犯了错她总是一笑而过,但我犯丁点大的错误准没好果子吃!有一次她很过分,没有理由的就打我骂我,九岁的我就失去了理智,脱口而出朝她骂道:“草你大!”然后奶奶就黯然的离开了我家!再也没有回来过!后来我很内疚,这样骂自己的奶奶,我觉得我很不对!妈妈从小教育我要尊长爱幼!

我现在只有一个感触,如果没有妈妈的教诲,我想我永远不会为这样的奶奶去内疚!

我从小没被自己的亲人这么折磨过!每年夏天妈妈都送我回姥姥家避暑!姥姥对我特别好,我记得很早很早以前,姥姥抱着刚学会说话的的我在大树下陪我玩,她让我从1数到100,我数过很多次都失败了,最后终于还是完整不错的数完了!姥姥激动的跑遍村子告诉每个人:她的外孙数到100了!

而我老爷的母亲,我的祖母对我更好,她是一个古栖老人!每次吃饭她总是把碗里的肉往我碗里夹!她走起路来总是显的很困难!晚上我就和祖母睡,她一到半夜就端着尿盆喊我起床尿尿,我尿完了她都夸我乖!每次祖母上坡我看到她吃力的样子,都会跑过去扶着她走,她总是低头朝我甜甜的笑,说我是个好孩子!在这样一个好祖母面前,我当然是个好孩子!

小时候我特别喜欢吃西瓜,很久以前还没有去世的祖母回忆着我小时候的事情,那时候我才4岁多,晚上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睡觉一个劲的哭,一个劲的闹腾,谁劝都不管用!最后她切了一个西瓜我就不哭了,一个5斤重大西瓜被我吃光了,吃的小肚子鼓鼓的,吃完就去睡了,特听话!我听祖母说完就摇头坚决否认:是你记错啦,我小时候很乖的。祖母拍着我的头笑着没有说话!

大姑狠狠的扭了我没有面对她的身体,打断了我的思绪!

“怎么还不去学校,问你话呢?怎么这么没礼貌?”大姑朝我咬着牙说道!

“没钱!”我看着她一字一句的吐着!草,不想理你你还气得咬牙呢,我还没咬着牙和你说话呢!

她看了妈妈一眼,又看了看我!妈妈没有理她,一直盯着电视机!

“你一个礼拜拿伙食钱?”她边说边推我一把!

我顿时觉得这就是个傻X,和人说话都不能好好说!真的很欠揍!如果她不是我大姑我二话不说就抽死她了我,可笑的是她永远不会对她不认识的人做这种欠扁的动作!

“80!”我把头扭向一边,不想再理她,我只想妈妈快点给我钱,让我逃离这个地方!

“8 8 8 8 8 8 80?”大姑瞪大眼看着我,眼睛眨也不眨!她结巴的发音还没结束我就朝她看来,好象那有什么不对似的,干嘛要这样!学校里的孩子哪个都是这样的阿!

“草,我家丽丽一个月才0块钱零花钱,每天就拿一块钱早饭,你 你 你 !”大姑用手指着我,结巴的说不出后面的话!接着就边拿手指头戳我,边结巴着‘你,你,你。’

我当时就想笑,心里不断的抵触着她‘你喜欢虐待孩子,难道别人都喜欢阿!谁像你一样,守财奴。’就这样,在学校我都经常饿肚子,那时候我每天都吃不饱,午饭能吃两大盆,吃完过不了个小时就又饿了,那年我长身体,个头从1米6蹦到了1米7!我们班的孩子和都我一样,有时候没有安排好在学校的最后1天得靠最后剩下的钱买馒头啃过去。我每次给妈妈说钱不够,妈妈说要节约,钱虽有,勿乱花!

“昂,80都不够,我还想要400呢,关你什么事?你什么你,别戳了,戳的我难受,你手指痒痒戳墙去!”我很烦躁的打开了她正朝我戳来的手指!一脸的不满!

“你 你 ”她噎在那半天说不出话来。随即她就拿起了手旁的湿毛巾,一边辱骂着我,一边朝我抽来!

我没有躲闪,毛巾的朝我脸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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