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总算明白了。”
绝谷之中，风声呼啸，白星只要不长时间奔驰，也不用担心会引来异兽，张亦凡一次次尝试着发出“凌空劲”，终于渐渐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他发出的“凌空劲”之所以与夜叉王蓝音不同，不但可以影响到精神力，而且还具备物理攻击属性，倒不是凝聚的古怪能量有所不同，而是因为他的‘类原力’和夜叉王蓝音的不同。
这种隐藏在空气中的古怪能量，似乎与各种类原力都有着某种关联，否则也不会被类原力吸引，同时类原力也会对这种能量产生一些影响，张亦凡试了下，如果他只用水之类原力合暗之类原力单独凝聚这种能量，则因此产生的凌空劲就不会具有物理攻击作用，可当他同时使用两大类原力凝聚这种能量时，产生的凌空劲不但具有了物理攻击属性，而且射得更远，速度更快。张亦凡估计了一下，如果当日夜叉王蓝音能够发出这种速度的凌空劲，只怕他就算有‘凌波微步’护身，也难免要当场败亡。
最让张亦凡感到惊喜的是，在他多次试验凌空劲的时候，精神力因为消耗极大，每当消耗完时，他的身体就会感到极为疲惫，需要在驾驶舱中小憩个十分钟左右。可当他醒来时，就会发现身体素质有明显的增强，自从在杀戮地狱中接受过训练后，他的身体素质仿佛已经到了某种瓶颈，很难再有突破，可如今却轻松地突破了。这种增强身体的方法，比他当日在撒哈拉大沙漠悟出的“精神增强法”效果不知要增强了多少倍。
身体素质明显增强后，自发运转的“率意法”也跟着增强了，不过半个多小时，消耗一空的精神力又变得充沛起来，他于是再次以发动凌空劲的方式消耗精神力，跟着休息、体质再次增强、导致精神力再次充沛、增强，再消耗，再增强……
如此周而复始，整整反复了九次，才发现无论如何消耗精神力与体力，都不会再有增强了，身体似乎再次到达了一个瓶颈。张亦凡大概测试了下，自己的身体和精神力虽然不说增强了九倍，却足足增强了五倍还多，现在就算开启三十倍顶峰动力，也能支撑得住！只不过现在找不到这样的机甲，而且以他目前只能形成两个能力漩涡的能力，就算再怎么振幅精神力，也很难让机甲耐受得住。
实力徒然间增强五倍，让张亦凡激动地一拍大腿，要是他没有猜错的话，这奥义本来应该是到了他这个程度的机师，用来打破瓶颈、增强精神力的法门。至于发出的“凌空劲”，不过是附带的作用而已，是外在表现而非真正的目的。有了这门奥义，等他体内能量节点再次增加时，应该可以再次突破瓶颈，变得越发强大。
想通了这一点，张亦凡真是欣喜若狂，想想夜叉王蓝音也真是可笑，空有宝山却不知道挖掘，反倒是便宜了自己。却不知道这种修炼方法虽然神奇，也看是谁来用，他有“率意法”为基础，自然是水到渠成，若是换了夜叉王蓝音、甚至是索罗斯这样的高手，就算依法锻炼，也要花费经年累月的时间，哪能像他这样，只用短短几个小时，就达到了别人几年甚至是十几年都无法达到的目标？
他还真是猜到了问题的关键。一般修炼‘金属奥义’的机师，只知道提升奥义层次，比如索罗斯，就是一心想着从四旋突破到五旋，早些进入‘碎金期’，却不知道这种做法，其实是舍本逐末。
随着金属奥义层次的提升，机师就如同一个不断扩大的水缸，可是又有几个人是真正能将水缸填满后，再行扩大的？一味的追求层次上的提高，却不想着打牢基础，水缸是扩大了，其中水量的增加确是有限的很。只不过长期以来，大家都是按此去修炼，没有比较，也看不出其中的严重错误。
像张亦凡这样，虽然只是乱金期的两旋境界，但是却凭借着‘凌空劲’，一举将‘水缸’填满，甚至因此到了瓶颈，这才是一步一个脚印的稳妥办法，比起那些半缸水，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走下驾驶舱，收起白星，张亦凡微微抬了抬肩膀，只见身轻如燕，身心说不出的舒畅。那谷中的狂风本来还要稍稍用力抵抗，现在吹在他身上，就如春风拂面一般，就连那些微的寒意，也不翼而飞了。这种舒服的感觉，就像是当日刚刚经历过生与死的锻炼，走出杀戮地狱的那一刻。
心情大好之下，张亦凡忍不住撮唇长啸，啸声高亢激昂，有如金石交鸣，任凭山风呼啸厉嚎，也是遮掩不住。
“别叫了行不？再让你把狼招来……”
“呃，索罗斯？”
张亦凡一愣，回过头去，只见索罗斯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后，这家伙似乎刚醒来不久，睡眼惺忪的，不过一双眼睛却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仿佛兔子般血红血红地。
“老索，你不好好睡觉，跑来做什么。”张亦凡眼珠转了转，心里暗暗打鼓，也不知道这家伙是不是把自己修炼‘凌空劲’的过程全都看去了，自己也是太过集中精神，山谷又黑暗，风声又大，竟然没有注意到他的出现。
索罗斯没有回答他的话，像只冰天雪地中忍饥挨饿了三天的兔子，突然见到了一颗大白菜般，双眼中红光闪闪，几步走到他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几眼，只看得张亦凡全身发毛。
“你刚才在做什么？”
“我？没做什么啊。”
“放屁，我都看见了，你刚才发出了‘凌空劲’是不是？******，真是活见鬼了，你从哪里学得这手？”
“你肯定看错了，酒还没醒吧？”张亦凡双手一摊，满脸都是无辜的表情。
“少来，在本大人面前玩铁齿钢牙是吧？快老实交代，否则……”索罗斯话说到一半，却是说不下去了，张亦凡的实力可不在他之下，不是容易欺负的弱者，真要是动起手来，还说不准是谁倒霉呢。
“好了老索，你就别发神经了，我们还是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不是？”张亦凡可没有这么无私，会把“凌空劲”奥义教授给索罗斯，两人虽然惺惺相惜，但毕竟还是利益多过友情，合作完后，天知道是敌是友？
“张老弟……我看得清清楚楚，你就不要装了，这样吧，我不管你是从哪里学来得‘凌空劲’，我一定要得到这门奥义，你开价吧。”
索罗斯无奈地看着张亦凡，他大空翼什么时候这样对人低声下气过？不过现在形势比人强，面对的又是张亦凡这个“同级”高手，来硬得不行，只能来软的了。
“开价？我对钱没兴趣。”
张亦凡摇了摇头，他并不缺钱。就算是缺钱，也有高基这个有钱的公子哥上赶着来送呢，又怎么会稀罕索罗斯这个海盗王的钱？海盗的钱，还能有什么好来路麽。
“如果不是钱呢？各类机甲操控奥义，珍稀资源、美酒美女、三代机甲？张老弟，你说你喜欢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