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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 李渊施展帝王术 信联帮显铁血精神

和任何新建王朝一样,唐朝初定,许多人开始争权夺利,攫取胜利果实了。刘文静无显赫出身,原为晋阳令,在李渊入主太原时,首先跳出,先后联络晋阳宫副监裴寂与李渊二子李世民鼓动李渊造反,李渊造反后,刘文静谋略才智出众,和裴寂一起成为了李渊的左膀右臂。因李世民富有反叛精神,性格果敢,与刘文静性情相投,二人一拍即合,结为政治同盟。

唐朝初定之后,李渊更喜欢家世显赫、行事稳重的官僚,逐渐裴寂的官级爵位比刘文静高出许多。刘文静心中不平,不敢对李渊抱怨,只好拿裴寂泄愤,常在议论朝政时与裴寂对立,凡是裴寂赞同的都要加以反对,二人之间从此矛盾颇深。李渊知其内心根由,待之更加疏远。

一日,刘文静与兄弟刘文起饮宴,醉后口出怨言,拔佩刀砍斫厅柱,称定要斩杀裴寂。恰巧家中几次发生妖祟之事,刘文起便召来巫师,在夜间披发衔刀,作法驱除妖孽。这时,刘文静有个失宠的小妾将此事告诉其兄,让他向皇帝告变,诬称刘文静谋反。

唐高祖将刘文静收监关押,命裴寂与萧瑀共同审讯。唐高祖私下与裴寂说道:“刘文静犹如三国的魏延,脑后有反骨,就不是肯安分的人。若看在以往的功绩上赦免其罪,奈何他与世民走的太近,恐教坏二郎。”

裴寂知道高祖之意,在审讯之后,裴寂在朝堂上向皇帝进言道:“刘文静生性猜忌阴险,忿不顾难,其丑言怪节已经显露。如今天下未定,外有劲敌,若赦免刘文静,必贻后患。”

唐高祖听此结论,正合心意,遂当即宣布将刘文静、刘文起处斩,抄没其家产。可叹的是,刘文静追随李渊建过大功,二次获得了二个死罪免死牌,依然不免“君疑臣则臣死”的命运,刘文静死时年五十二岁。刘文静临刑之时,抚膺长叹道:“高鸟尽,良弓藏。此言不虚啊!”(注:刘文静至死不明其中缘由,空负智谋之名!)

平定刘武周后,李渊看到,太子李建成先是平定了凉州的李轨,现今又促成了幽燕蔚的投靠,对唐朝从西北到东北的边疆都实现了掌控。李建成处事圆滑(比李世民大十岁,李世民年仅二十一岁),在朝中远比另二个兄弟影响大,是应该平衡一下权利了(消减太子的权力)。李渊以防备突厥为名,令李建成镇守蒲州(即河东郡,今山西永济市),立刻上任(暂离中枢)。李渊知道李世民争强好胜,不服大哥李建成,又喜李世民的军事才华,故有意提升李世民的实力,允许李世民招揽军中将官在秦王府任职(如:段志玄、张士贵、翟长孙、秦琼、程咬金、尉迟敬德等,既是唐朝正规军的将官,又有秦王府官职。),封李世民为东征统帅,还将李元吉、屈突通都划归其麾下,筹集十万大军征讨王世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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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官场上的人们勾心斗角之际,宋成继续着赚钱之道,在长安的西市和东市开张二个木器行,西市的木器行专门经营高档家具,东市则经营中低档家具及其它木制品。

大唐初定,长安鱼龙混杂,许多新贵目无法治,在“莺歌行”中经常出现各种闹事现象,宋成只好将几个强悍的随从派驻到莺歌行,带领着着十几个本地保安维护治安。宋成为了预防大打出手之后的严重后果,想到攀附李渊,酝酿了几天,委托武士彟提交了一份《富国丰民之策》:

“国之根本在于农,然富国丰民还需农工商并举。发展商业,是国税增收的利器。若要促进商业正常发展,首推公平。长

安乃大唐国都,当是首善之区,法治之地。大唐威加四海,八方来投,新贵层出,鱼龙混杂。有些人来自僻壤不识国法,有些人打杀起家目无法纪,有些人持宠而娇横行霸道。为国之长远计,需严肃法制,国法之重犹如圣旨,不容任何人不尊,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王公勋贵亦不例外,宁可矫枉过正于一时,以达立竿见影之成效。若此,四面八方商人必然云集于此,国之税收年年倍增。 卑职是大唐新贵,愿意做遵纪守法的典范,而且,若遇到任何违法乱纪的人,当挺身而出,维护法纪的尊严。”

李渊看来宋成的“富国丰民之策”,觉得言辞简练,立意明确,有深意。对武士彟说道:“我记得你推举过宋成,此篇可是你授意的?”

武士彟答道:“我哪有此见地!以前,我见其兵法出众,后见其外交才能,今又见其国策高见,更佩服其高才了。但是,此人的商业头脑更是无与伦比,我从此文最后一段中看到了他的获利之心。”

李渊答道:“他是想求官。”

武士彟答道:“他不但想求官,他在长安有处青楼产业“莺歌行”,是在为莺歌行的经营着想。”

李渊喜欢使用有才图财的人,于是召见宋成。

李渊与宋成闲聊几句,见宋成应答得体,谈到兵法,果然说的头头是道,问宋成师承何人。宋成答道,自己是长孙晟的入室弟子,可惜时间较短,恩师就仙逝了。

李渊与长孙晟交好,佩服其才能,听此渊源,对宋成好感增加。李渊问道:“你可学得师傅的连珠箭法?”(注:李渊是射箭高手)

宋成答道:“师傅的才智我学到的较少,箭术之道,我自忖已经继承其衣钵。”

李渊见宋成如此大言,大感兴趣,叫宋成随己来到了靶场。宋成选了把四石强弓,使用雕羽重箭,瞄向靶子试射了数箭,调试完毕,宋成说道:“射静靶非战场所为,请找人向空中仍碗,我试射之。”

宋成对要仍碗的人说道:“你向远处依次扔出三只碗,尽量大力、速度要快。”

那人扔出第一只碗时,宋成同时从建囊中抽出三只利箭,射出连珠箭,出箭的频率比仍碗的频率快得多,到了射出第三只箭时,明显是先开弓等待对方扔出碗后才放箭的。结果当然是箭箭射碎瓷碗。

李渊善射好射一生,从没见过如此神射,惊讶片刻,将宝弓赏给宋成,并赏金瓶一对。

李渊问宋成:“现在攻打王世充在即,你是否想到军中建功?”

宋成答道:“以往天下纷乱,我信联帮汇集了二千镖师,各个能骑善射,这次归属大唐后,其中有一千来人想投军建功,我在长安就是在等待时机。秦王足智多谋,手下能臣猛士众多,洛阳遗世孤立,王世充已是瓮中之鳖,我等现在投军,难露锋芒。若是突厥入侵,或是窦建德异动,我愿听从陛下召唤。”

李渊知道宋成是随李建成而来,若投到李世民军中,必不会受到重视,随即点头说道:“我知你心意,必不教你空等过久。你献策有功,我再授你为京兆监察御史,可监察京城百官,并直接上报予我。”

宋成谢恩而回。

宋成的“富国丰民之策”,与李渊整肃官员骄横的想法不谋而合,李渊在朝会上宣布,各级官府要整肃法纪,并往各地增派监察御史,监督执行。

李世民与李建成不同,本人尚武,喜欢亲临前线带兵作战,并屡战屡胜,被武将们

尊崇。李世民挑选一千多勇士组建了一支精锐重骑兵,配备黑衣黑甲,称之为“玄甲军”。此军伴随李世民冲锋陷阵,所向披靡,受到尊重,各个傲气十足。

玄甲军百队长仇虎和十几个军中的兄弟来到莺歌行,他们有钱,要在出征前尽情挥霍一番。他们在桃花楼的前厅坐了二桌,大碗喝酒,粗鄙下流,一些人按捺不住心猿意马,拉着眼前的女妓进里屋嘿嘿去了。一来二去,这帮军爷眼前没了女妓,只有小二在伺候。一个军爷骂道:“快去找几个女人来,老子可不耐烦看你。”

小二忙找到领班,领班也是抓瞎,肯卖身的女妓都已经上阵了(有些刚出完台的女妓,见这些人粗鄙,臭气熏人,躲在屋内不出。),那还有闲人。只好亲自来到桌前,向军爷们解释。一个军爷急躁,一拳打在领班的脸上,将领班打了个跟头,勉强爬起时已是鼻骨断裂,鲜血直流,大厅一片骚乱。信联帮在此执勤的王林等三人带着几个本地保安赶来,王林大声喝道:“此乃信联帮产业,不容尔等撒野!”

众军爷哪里在乎什么信联帮,见王林气势汹汹,恫吓他们,不吃这套,一齐跳出,双方一通拳脚相加,本地保安不顶事,早被打的躲到一边。王林三人被众军汉围打,各个鼻青脸肿,败下阵来,跑出了前厅。一会儿,王林三人从耳房出来,各个一手执护臂盾(长70公分,宽30公分,前后都有尖刃的盾牌,专用于近距离混战。),一手拿横刀,再次来到了军汉们的桌前。王林冷冷地说道:“你们打坏的物件得赔,留下十贯钱,全部立刻走人。否则不死不休!”

仇虎等人看出来了,这绝不是虚张声势,眼前的三人站成了品字形,有久经阵战的杀气,再见他们握横刀的手已经用绷带缠绑在了一起,是死战的准备。仇虎已是骑虎难下,亦非怕死之辈,更不想坏了玄甲军的威名,说道:“我仇虎在刀枪面前从不退缩,我也不以人多相欺,也出三人,咱们到院中一较生死。”

莺歌行是由东南西北四座二层楼房围成方形,方形内长廊环绕,中间是十多米长的方形的空地,在空地中间,搭建了半米高、七八米见方的舞台。仇虎和军中二个好手,各提腰刀跳到了舞台上,虽然他们没带最趁手的上阵兵器,但腰刀在手也相差无几。其他人都被弥漫的杀气吓傻了,谁敢来劝?!机灵点的人跑出莺歌行,找官府去了,也有人跑往城外找宋成。

王林三人上了舞台,二话不说,上前便战。兵器相交,身影互错,刀光飞舞。其他人(女妓、客户等)都围在长廊前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一名玄甲军被对方抢进身内,用盾沿击中前胸,掉下舞台。玄甲军们见对手太猛,又有三人跳上舞台以多打少。

半炷香过后,只见每个人身上都斑斑血迹,不知是他人溅上的还是自身流出。有女妓惊呼,原来王林中刀,一个趔趄,旋即起身再战。一个信联帮成员被钢刀透体穿过,他的盾尖也插进了对方的胸膛,双双倒在台上。剩下的人都在流血不止,一名玄甲军被刀锋抹脖,血喷如柱,瘫倒在地。每人都摇摇晃晃地互相砍杀,随时可能倒下。

沿街巡逻的官兵听到报警后赶来,冲上舞台,将双方隔开。此时对战的人人都流血过多,双腿打软,被上来的士兵用大盾一撞,都跌倒在地。玄甲军的其它人急忙上前将死伤人员抬走,快速离开了。莺歌行的人也急忙给伤者上药和包扎止血。

官府来人见莺歌行参战的人中,一人已死,二人重伤,若是抓走也活不了,不能关押。对玄甲军的人又不敢抓捕,只好收队上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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