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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宋成拜会杜伏威 宇文化及搬迁关中

杜伏威,山东齐郡章丘县人,年少时家穷,与辅公祏是挚交,辅公祏年龄略长,但杜伏威强悍有主见,辅公祏愿意跟随杜伏威。辅公祏的姑姑家以牧羊为业,辅公祏多次偷羊来送给杜伏成,辅公祏的姑姑心有怨恨,于是告发了他们偷盗的事倩。郡县紧急追捕他们,杜伏威与辅公祏一起逃命,聚集了一帮人组成强盗集团,杜伏威当时年仅十六岁。

二年后,613年(大业九年),两人就近参加了一只小起义军,刚加入时杜伏威只是小队长,但杜伏威十分勇猛,出则居前,入则殿后,很快就取得了大家的尊敬和信任,被推为首领。

山东一带隋朝的力量比较强大(有名将张须陀),杜伏威意识到自己的小部队实力太弱,如果不尽快壮大就根本无法生存,于是率众南下江淮,几经起伏,发展到现在,已有数万兵马,占据了历阳一带。

宋成来到历阳,声称是杜伏威的朋友,卫兵前来要收缴宋成的背插短枪和腰刀时,被宋成一巴掌拍了个大跟头,骂道:“老子是杜伏威的好友,你们再敢无理,就是打杀了也是白死。快去通报,就说信联帮大当家前来拜会。”

卫兵见宋成勇武,气势足口气大,不敢近前,急忙进屋通报。杜伏威听说信联帮大当家前来拜会,心想辽西的信联帮在河南山东名声响亮,但在江淮无名,而且我与他们素无交情啊,杜伏威的卫队长阚凌听说来人打了卫兵,顿时大怒,霍地站起身来,走出屋外,杜伏威也没制止,跟着也走了出来,想要看看究竟。

阚凌指着宋成问道:“是你打了我的卫兵?”

宋成反问道:“我听高开道兄弟数点山东英雄时说,杜伏威冲锋在前、撤退在后,堪称英雄,我以英雄相惜的情分拜访杜将军,你的卫兵想下我兵器,是自己讨打!”

阚凌气急败坏到:“什么阿猫阿狗都敢称英雄!”迈步上前,挥拳就打。

宋成用上了在少林寺时志操和尚的招数,抓住阚凌的手腕顺势转身一甩,阚凌庞大的身躯扑倒在地,大家看的顿时呆住了。阚凌爬起来,怒火中烧,从亲兵手上抢过自己的兵器,五十多斤中的大铁棍,就要上前厮拼。

宋成喊道:“且慢,我有甲胄在身,你若不披挂整齐,我不与你打。”

杜伏威看出点门道,拦住了阚凌,拱手向宋成说道:“在下杜伏威,来人可是辽西信联帮的大当家宋成?”

宋成也拱手施礼,说道:“正是,久闻杜将军英雄,今日相见,快慰平生。”

杜伏威请宋成屋里就坐,谈到高开道,杜伏威钦佩其勇武绝伦,听说其领兵北上,

进入河北发展,不知现况如何?

宋成心道,这是旧黄历了,从情报严重滞后来看,杜伏威的实力有限。宋成说道:“在我们信联帮的资助下,开道兄现在发达了,他占据了北平一带,仅精锐骑兵就有万人,算是有了自己的根据地了。”

正聊的起劲,阚凌全身披挂,闯进屋里,喊叫着:“你出来,咱们比试比试。”

宋成笑着对杜伏威说道:“果然是个直筒的汉子,你我武人,不如到演武场上切磋一番。”

杜伏威欣然同意。

一行人来到演武场,与杜伏威一同前来的辅公佑看的有趣,说道:“比武较技,下点注才有趣,我赌百两银子,二赔一,赌阚老弟胜,谁接注?”

众人都不搭理,心道谁不知道阚凌大铁棍的威力,阵仗之中就未逢对手,我们也要赌阚凌胜。杜伏威见无人吱声,悠然地说道:“看来只有我接兄长的赌注了。”

宋成来到兵器架前拿了一根杆棒(木制练习用的短棍,长约1.2米。),阚凌看了越加气愤,大铁棍上下抖动,只等开打。

其它几个和杜伏威亲近的人,见到有便宜可占,也赶忙赌阚凌胜,让杜伏威接注,杜伏威只好点头。

宋成拿棒在手,走进场地,拉开架势,说道:“请”

阚凌手执大棍冲到近前,倒是也不莽撞,依仗长兵器之利,使用崩、弹、刺等短促之招,让敌近身不得。宋成使用杆棒拨、档、拦,应对自如。阚凌见不占上风,施展全力,使开招式,将大棍使得虎虎生风,一招大力斜劈之后,紧接着棍头横摆,力透棍尖,横扫过来。宋成先是用杆棒一拨,让开了铁棍的大力斜劈,然后用棒一挑,将横扫的大棍顺势荡开,人如箭矢般突然前冲,一棒击打在阚凌的脚踝上,阚凌扑翻在地,幸好阚凌穿有甲胄战靴,才不曾受伤。

众人惊叹之后,见阚凌悻悻然爬起来,哄然大笑。阚凌输的心服口服,不再闹事。

杜伏威感叹到:“江湖盛传信联帮纵横江湖,黑白通吃,我以前不明所以,今日信服矣!”

杜伏威设酒宴款待宋成,问宋成为何至此,宋成答道:“做大生意首要是识天时,我在黎阳、长安做了二笔生意后,想要观察一下隋朝国运,就来到了江都,正赶上江都发生叛乱,待江都事了,想到许久没有和朋友大碗喝酒,畅快神聊了,这不就近想到了你们,就跑来讨酒喝来了。”

大家都是粗俗汉子,见宋成吹大气时,不忘抬高众人,正是最佳酒友,都轰然叫好,彼此敬酒,喝的不亦乐乎。

杜伏威听到宋成从江都来,问道:“江都新皇登基,派人来委任我为历阳太守。照你看来,该如何对待?”

宋成答道:“杨广若是被义军杀死,那是他自食其果。但宇文化及叛逆,却是恩将仇报,其弑主行为,已成天下公敌,他树立的傀儡皇帝一文不值,他的委任当然也一文不值。”

辅公祏赞道:“大当家说的透彻!”

杜伏威也表示赞同,接着问到:“江都巨变,今后将如何发展?”

宋成答道:“宇文化及必将率领十万骁果军返还关中,到时就是你们江淮军大展宏图之时。”

众人闻之大喜,鼓噪喧闹,宋成也是开怀痛饮,大醉而眠。

第二天,宋成告辞,杜伏威等人相送到城门外,望着宋成一人双马远去的背影,杜伏威羡慕地说道:“我等机关算尽,拼死相争,不过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像他这样逍遥自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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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8年三月底,杨广死后不到一个月,宇文化及命令左武卫将军陈棱为江都太守,总管留守事宜。命令内外戒严,声称皇帝摆驾回长安。带上了所有宫女、官府人员和珍宝,收集和强抢江都的所有船只,取道彭城由水路北上,十几万人踏上了返回关中的道路。到彭城(今徐州)后,商议下一步行军路线。

原朝中重臣除了被诛的以外,剩下的都装聋作哑,与宇文化及商议军机要务的都是以前伴随自己的斗鸡放鹰之徒,对国家大事是一窍不通,此时他们发现前途茫茫,不知如何是好,他们即无后援,也无盟友,成了流窜大军,全靠沿途抢掠维持粮草供给(只能满足一时之需),急切需要寻找落脚点。最近的落脚点是洛阳,但李密三十万大军围攻洛阳数月,岂能拱手让予他人,洛阳的杨侗更视宇文化及为不共戴天的仇敌。宇文化及不敢去趟洛阳的浑水。从彭城向西直奔京都长安,更不可能,不说沿途1600多里,粮草补给难以保障,就算到了西京城下,哪是李渊几十万大军的对手。(宇文化及从没想过去长安,只是用此话语欺骗骁果军。)

有人提议,李密与王世充大战洛阳,自己的后方空虚,我们挥军直接进入李密地盘,径取黎阳仓,若是抢占了那里,粮食无忧矣。

宇文化及大喜,终于发现了救命稻草,命令全军向黎阳进军。此后已无水路,全部是旱路,抢劫了百姓牛车二千辆,用来运载宫女和珍宝;长枪铠甲武器准备,全都由士兵背着,前方路途遥远,士兵疲惫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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