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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徐世绩大破官军 陆一鸣拜会徐盖

山东瓦岗山的瓦岗寨由强人翟让占据,徐世绩与单雄信等人一起入伙了瓦岗寨后,使其声势壮大,周围郡县的官府只能阖门自守,无力进剿。荥阳(今河南郑州)在瓦岗寨以南三百多里,是大郡,守护隋朝最大粮仓洛口仓,屯有重兵,由杨广的亲族杨庆担任太守。朝廷敦促杨庆出兵剿灭周遭的造反义军,杨庆命令郡尉魏成领兵五千剿灭瓦岗寨。

听闻朝廷派兵进剿,瓦岗寨将领们齐聚一堂,商议如何抵抗魏成的兵马,翟让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全伙下山,在开阔之地列阵,与敌决战。”单雄信、王伯当等都表示赞同。

徐世绩反对道:“与敌人正面决战,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我们上山的弟兄全是亲朋好友,亲如兄弟,不可与敌对耗。我们要利用地形、地势的优势,在运动中消灭敌人。”

徐世绩建议分兵五路,由翟让、翟弘(翟让亲哥)、单雄信、王伯当、牛进达,各领一千兵马,四处出击,骚扰敌军,让敌人不得安宁,自己率领其余兵马紧守山寨,伺机再与众位合兵一处,向敌人发动总攻。众人见徐世绩说的头头是道,就依计而行。

魏成的五千兵马进入瓦岗山地区以后,道路狭窄,队形拉开,前军和后军不断受到袭击,由于地形不熟,不敢深追,只能被动挨打。渐渐魏成发现起义军装备很差,每次接战都是战败撤退。开始领兵四下出击,追杀袭扰之敌。

十多日后,魏成领兵杀到了瓦岗寨前,全军疲惫,正待整修数日再行攻寨。没想到瓦岗寨的主力并未在寨里,而是早已在山下聚集,当晚对后军和辎重部队发起了猛攻,后军溃败,魏成派出前军回援。

这时,瓦岗寨四个大门同时打开,火把通明,出来一队队人马。魏成身边的兵马大多都已经援救后军去了,剩下的将士们面对寨中涌出的无数敌人,军心动摇。二军接战不久,隋军溃败,瓦岗军前后夹击,打的隋军四散逃窜。魏成心胆俱寒,马不停蹄,率先逃回荥阳。

此仗瓦岗军不但大败敌军,还缴获了全部辎重和粮草,大大壮大了自己的力量。徐世绩建议,被俘的官军大多是本地府兵,不如全部释放他们,一来让他们感恩戴德,今后再来对敌时也不会用全力,二来使得周围郡县的百姓不对咱们怀有敌意。众人对此战成果都喜出望外,对徐世绩言听计从。

瓦岗军遵从了徐世绩的建议,兔子不吃窝边草,不进犯侵扰附近的县乡,附近官府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瓦岗军在周边往来,在通济渠和永济渠设卡收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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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世绩的父亲徐盖出身于山东高平(今山东巨野)望族,父亲曾任北齐伏波将军、谯郡太守。徐盖没有出仕,一心经商,后寓居曹州离狐县(今山东菏泽),成为当地巨富。隋朝末年,迁居到滑州(今河南滑县)。瓦岗山距离滑州很近,在其南面百余里。

徐盖之所以将家从曹州搬到了滑州,就是因为杨广修建的永济渠在此经过,带动了南北水路商贸的兴盛,而且往北二十里,就是隋朝的战略粮仓黎阳仓,便于采购粮食。

涿郡留守郭绚的参军陆一鸣回到涿郡后,借口有病,辞去职务,投靠了宋成。宋成任命陆一鸣为自己的特使,负责开拓河南商路,兼信联帮涿郡站总管。

陆一鸣动身前往滑州,拜访老友徐盖,徐盖见到陆一鸣非常高兴,置办酒菜,二人边喝边聊。

陆一鸣告诉徐盖,自己已经辞去公职,加入了辽西的信联帮,此次特意前来和徐兄做买卖的,谈到经商规模,陆一鸣的胸脯挺了起来,自豪地说:“来前,大当家特意跟我说,马匹、食盐、皮货或皮甲我们都有,一二百匹战马,一二千张羊皮,及一二船的盐货都可以随时提供。如果再多,提前预定即可。”

徐盖乐了,说道:“贤弟,有些说大话了,我听说过信联帮,他们贩盐

和皮货我信,如何能提供数百匹战马?”

陆一鸣呷一口酒,悠然地说道:“你说天下府兵,何处善战?”

徐盖顺着陆一鸣的思路答道:“辽西地处东北疆域,多发战事,该地府兵应该较强。”

陆一鸣说道:“所有辽西府兵唯信联帮大当家宋成马首是瞻。”

徐盖问道:“这是为何?”

陆一鸣讲到在一征高句丽时,宇文述三十万大军中,多数兵士疲惫不堪,但辽西府兵在行军途中,主动四处出击,收获颇丰,各个膘肥马壮。从战报看到,是士兵宋成在带队出击。我军在回撤到萨水时,敌军在军半渡之时发起攻击,是宋成率领骑兵绝地反击,突围成功,也为主力撤退赢得了空间,…。

陆一鸣每说道精彩之处,陆一鸣都与徐盖对饮一大口酒助兴,一直讲到杨广三征高句丽,将他所知的宋成的所作所为,绘声绘色地讲述了一遍,待陆一鸣讲完,徐盖拍案叫绝道:“如此英雄人物,我一定要找机会见上一面。”

陆一鸣告诉徐盖,现在草原上的奚族和契丹族的马匹交易全由信联帮垄断,你说他们能提供多少战马?!

徐盖告诉陆一鸣:“小儿徐世绩,自作主张,加入了翟让的瓦岗寨起义军,现任军师,说话颇有分量。洛阳至涿郡的运河(永济渠)经过瓦岗山下,他们在此设卡,对过往船只收税,目前发展势头很好,正需要购买马匹等军资。”

陆一鸣大为兴奋,说道“我早说过,贤侄少年英才,而今开始大放异彩。由此观之,此乃天作之合,咱们的货物就走运河,你给我粮食,我给你马匹和皮甲。”

两人感叹,而今已是后辈英豪的舞台,咱们只能退居幕后了。双方尽兴喝酒,同榻而眠。

后来,陆一鸣往来多次,采购粮食,累计贩卖了千匹战马给瓦岗军,其中大部分钱都是徐盖出的。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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