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冠又开始调查了王玉伟和张建志，经过细致的调查之后，王玉伟和张建志也有利用职务之便，收受客户好处的现象。在商言商，程冠能理解在规则范围内获取更大的利益，无论是公司还是个人，有的时候抵挡不住金钱的诱惑也可以理解。
还好王玉伟和张建志只是获得一些馈赠和业务提成，虽然从公司角度不应该，但是作为一个个体，程冠内心原谅了他们。设身处地的想一下，如果他自己在这样的位置，或许也会收受这样的馈赠或好处。
程冠继续对自己提拔的两个年轻经理进行了秘密调查，李大志和王有杰不错，除了接受客户馈赠之外，没有跟客户私相授受，这一点难能可贵。未来公司的发展，程冠决定好好提拔一下他们。
对职工的调查暂且告一段落，程冠明白有些东西是制度的事。工人跟公司是一对矛盾共同体，虽然在一条船上，但是出发点却截然不同。公司老板追求的是利润最大化，而工人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佣金的不断提高。
程冠管理着上万人，自然明白公司和手下人的追求。公司总的利润是一定的，关键是看公司如何分配。程冠最基本的做法就是，级别或工种员工的工资，一定不低于本市同行业员工的工资。
程冠之所以在自己的公司实行工龄工资和每年工资上涨政策，就是为了留住员工。工龄工资的设定是整个公司统一标准，干满一年每月拿二百元工资。如果在程冠地产干满三十年，工龄工资就是六千元。而每年工资上涨的最低标准就是百分之五，根据对公司贡献大小上不封顶。
程冠让人给董旭又捎来一张纸条，让他在五大公司实行末尾淘汰制度。这个制度有些残忍，就是在所有公司的车间或班组的绩效考核中，每个月排名倒数第一的人就会被公司淘汰。为了给排名最后的人机会，第一个月排名倒数的人通报警告，第二个月连续排名垫底的人就要卷铺盖卷走人。
内部自查有了显著效果，程冠感觉私人侦探所应该有消息了。如果一个月过去，孙茂一点消息都提供不来，程冠以后就不会跟他们合作了。程冠刚想到这里，电话铃响了。这个电话只有孙茂知道，程冠看都没看就摁开接听键：“喂，孙经理，有好消息吗？”
“对不起王总，进展得不是很顺利，不过也获得了一些零星的消息。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这次飞机失事应该是人为的，而且应该跟于洋和于小慧有关！”
“跟于小慧有关系？”程冠有些不太相信，于小慧看起来天真烂漫，不像是坏女孩。
“应该有关系，于小慧幕后支持的人就是于洋，而且于小慧是于洋的义女，她接近你如果说没有目的的话，应该没人相信！”孙茂分析。
“两个人肯定有问题，于洋这人我了解，我跟他虽然见面次数不多，但是他一直在暗中想抢夺地产生意，而且在朋友圈扬言要做地产行业第一大亨！其实我有怀疑过于小慧，但是这次她也随机同行，所以怀疑后来又解除了！”
“王总，我的推测是，这次你们临行前，于小慧把你们的行程告诉了于洋。于洋派人在飞机上做了手脚，但是为了不引起你的注意，于小慧成为了棋子和牺牲品！”
“孙总，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需要证据！”
“证据我们正在查，现在已经确定在你跟司机、保安和四大女主播宣布乘机浏览大海后，有人用你们家座机电话给于洋打过电话。除非你们家保安或佣人跟于洋有联系，否则就是于小慧打的电话！”
“于小慧自己有手机，为何会选择用府里的座机来打，万一被发现或偷听不是很危险吗？”
“是有些冒险，但是比起用手机打电话风险小得多！程总你想，如果从电话局查出电话就是在出发前于小慧跟于洋通过电话，如果报案，警察肯定有办法找到证据。而用座机打风险小多了，即便怀疑是于小慧，没有当场抓现行，她根本不可能承认。”
“既然如此，孙经理有什么后续办法吗？”
“程总问你一句，假如查实就是于洋捣的鬼，你打算告他吗？”
程冠一时无语，现在看来于小慧和于洋嫌疑很大。但是程冠也明白，很难找到指证于洋有罪的直接证据。于洋在F市有通天的本领，想定他的罪很难。即便是派人干掉他也有些难度，而且还犯法。他程冠可是个守法公民，他可不想手上沾染血腥。如果让他在失去财富和杀掉仇人之间选择，他毫无疑问选择前者。
“孙经理，难道范坤、林啸之和李龙跟这次事件无关？”
“根据目前的调查，应该无关。但是可以确认，他们三个人肯定想把程冠拉下马。连自己的女儿都能当棋子，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这程冠也是挺幸福的，有钱人也挺会玩的，居然同时玩四个大美女。王总，不知你跟程冠什么关系，他能临死前做个风流鬼也值了！”
“你······”程冠刚想发火，猛然惊觉他现在的身份是王寸元而不是程冠。
“王总，开个玩笑嘛！其实这次他飞机失事后，说什么的都有。报纸网络估计你也看到了，尤其的娱乐方面的报纸，程冠的八卦新闻满天飞。有人说他表面看起了不近女色假正经，谁知道背后同时玩四个女人，总之说啥的都有。活着的时候，程冠怎么着也算是城市英雄，没想到晚节不保，没有人记着他的好处了！还好外人不知道于洋跟于小慧的关系，其她三大美女主播就是地产三大亨的女儿，否则流言更是满天飞了！”
程冠一时无语，他有些感慨。这人吧，一直做坏人的人，如果悬崖勒马浪子回头，或许还会受到人们的同情和原谅；如果一辈子大多时候都做好事，如果晚节不保做了一件不可饶恕的坏事，这个人一辈子就完了，因为他没有悔过的机会了。人们会习惯性地记住最后的坏事，而抹杀了他前面所有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