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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艰辛

由于距离很近,不到三分钟王老板赶到。几个小痞子手里不是拿着棍棒、就是拿着刀子,而王凯赤手空拳,今天的亏要吃大发了!

“住手!黑子、一撮毛、老刁,你们几个人挺能耐的,拿着凶器欺负一个赤手空拳的人,丢不丢人!”

“王哥,你咋来了!”

“听说我的兄弟被打,我能不来吗?”

“你,你兄弟,看着也不像啊!”

“少废话,赶紧滚!”

“对不起王哥,大水冲了龙王庙!再见王哥,有时间请你喝酒赔罪!”

王凯和叶嘉怡对王老板道谢致意,王老板摆了摆手“小事一桩,回吧!二位,需不需要我开车送送你们?”

“不用,不用!谢谢王老板,再见!”叶嘉怡一是不想麻烦人,再一个也不想让王老板知道自己的住处。人心隔肚皮,跟黑社会有牵连的人也不会是啥好人。二人只想跟她保持雇主关系,为了生存而已。

回家的路上,嘉怡恨恨地批评起王凯“小混蛋,这么大人了,咋还不让人省心!冲动是魔鬼,刚才要不是王老板出面,你就惨了!我警告你,下不为例!”

王凯看到嘉怡有些声泪俱下真的从内心担心自己,心里暖暖的。一个女生看似文文弱弱,在危险来临的时候就想一头母狮保护自己幼崽一样奋不顾身。

有了王老板的出面,后来的时间王凯他们再也没遇到过骚扰。有时候会接到演出业务,有时候一天接不到一单业务。不过也没关系,即使两天接到一个单子,二人也会衣食无忧。周末到了,又可以在王老板处演唱了!

熟门熟路,二人的回归受到了王老板的热情欢迎。虽然王凯和叶嘉怡自始至终对王老板的印象没有改变,不过人家帮过自己,又是他们目前最大的雇主,所以二人见了王老板也是客客气气的。

寒暄过后,王老板交代了今天活动的安排。店铺安排的是抽奖仪式和文艺汇演相互穿插的促销方式。每半个小时抽一次奖,其它的时间就是唱歌、跳舞、小品、相声等文艺节目拉拉人气,活跃一下现场气氛。

王老板也够大手笔的,今天的抽奖没有纪念奖品,五等奖品全部是手机。四等奖和五等奖是简易的老年手机。一二三等奖全部是智能手机,一等奖居然是苹果最新版,宣传海报声称今天展出的奖品全部抽出活动才会结束。很显然,有人会幸运得到万元以上的苹果手机。

每个人都会有侥幸心理,因为只要参与就会有获奖的机会。二十部手机摆在展示台内,今天的奖品手机的底部都标有序号,而摸奖区有五千个号。现在的抽奖人们就害怕其中有猫腻,活动的海报为了打消大家的疑虑声称,如果店里欺瞒顾客,有监督到的用视频拍下来,店里奖励五万元。

赌徒的心理在作怪,手机店门前的人一直排出五十多米。国人好热闹,通过电话和微信跟自己亲朋好友一宣传,前来摸奖的人群队伍越来越大。抽奖现场直接招来十几名巡警,免费为店里充当起秩序的维持者,他们怕如此多的人拥挤起来会出事。

上午九点,抽奖仪式正式开始。王凯和嘉怡一首“动起来!”直接把全场的热情点燃。王老板看来还是很有经验的,他派出五六名员工和巡警们一起把人群分成六只队伍,每支队伍都排出了二百多米长。每次,六支队伍的前两名十二个人一起来抽奖。本来排在前面的人很是兴奋,在他们的心里大奖似乎唾手可得。遗憾的是前四次四十八名抽奖人员都是一无所获。

没有摸到奖,四十八个人自然就不干了,他们一起行动大声呼喊“有猫腻,老板举行假抽奖,其实五千个号里根本就没有手机下面的号码!”这一喊,后面的人不干了,此起彼伏的喊叫声震耳欲聋。王老板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他亲自走上台接过王凯手里的话筒“大家请安静!事实胜于雄辩,一会你们看看到底有没有奖品被摸到。前面的人没有机会心里不平衡,所以才会发泄一下,你们不要上当失去摸奖的机会!”

这话还真管用,后面的人群立刻安静了下来。那四十八个人被戳到疼处,也灰溜溜地站在一边观看摸奖的继续进行。展柜里的手机上的号码一直在电子大屏幕上滚动播出,摸奖的人几乎都背了下来。每支队伍的第五次开始摸奖,第一个摸奖的是四十多岁的大妈,长得富态福相一看就是个家庭妇女,她的手刚拿出抽奖箱子,就急不可待的打开来看。“我中奖了,我中奖了!”她大声地喊了起来。

边上的人伸长脖子去看,中年妇女手里的号码是20,大家再看大屏幕,是一部价值两千元的国产手机。礼仪小姐把手机从橱窗里拿出来交给中年妇女,王经理也不失时机地跟她合影留念。排在后面的人心情更加的急迫起来,生怕前面的人把奖品都摸走了!

其实大家都明白,抽奖是个手气和运气的事情,先抽奖和后抽奖说不上谁的中奖几率大。即使到了最后,两个号码假如一个有奖一个没奖,中奖几率百分之五十,中奖的机会很大了吧。不过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你抓到奖了,后面的人就没机会了;你抓不到奖,后面的人就会捡个大便宜,伸手一拿就是奖品。

王老板很会吊人胃口控制抽奖节奏,穿插上演出时间,有些人就会进入店里观看手机。想买手机的人总有适合自己的款式,再加上卖手机的都是青春靓丽的年轻女子,一说二卖就有些意志力薄弱的青年开始掏腰包或微信、支付宝支付,开店两个小时,已经卖掉了四十多部手机。手机是个高利润行业。估计卖一部手机赚得钱就够一个普通人一天或几天的工资了。

又一波抽奖活动开始了,十二个人中有两人同时中奖,后面等待的人更兴奋了!得奖的人最兴奋,有趣的是这两个得奖的人居然是一对小恋人。男的高大帅气,下巴留着好看的小胡子,头发居然梳了一个小辫子挂在脑后;那女孩长得就一般般了,可能是小时候喝带氟的水太多的原因,满嘴的黄牙在笑起来的时候更是明显,但是人家运气好!估计这一对将来成了的话,会是大富大贵的命!

接下来三组抽奖者都没抽出奖品,抽奖台下排队的人想法各异。抽完奖的人在失望叹气,而后面排队的人则是满带喜色。大家都明白,留下的手机越多,自己摸到奖的几率就大。王凯和嘉怡又演唱了三首歌曲,接下来又到了抽奖时刻。

到了晚上六点,二十部手机全部被抽走。还没有机会摸奖依然在排队的一百多人都露出失望的眼神,有些人骂骂咧咧的离开了!王老板今天可算赚大发了,他心情一高兴就宣布:再增加五部手机,给依然在排队的五十几人发发福利!不过王老板让工作人员阻止了已经走了又准备回来排队的人群。这就是说,剩下的五十几人中奖的几率是百分之十。

王老板让人点了一下排队的人数,就写了五十二个号,王老板拿出的五部手机都是老年机,也就是几百元钱。不过再便宜那也是奖品,摸到的人依然很高兴。年龄大的人会自己留下使用,年轻人抽到奖就送给父母,让老人高兴一下也是令人愉快的事,毕竟抽到奖本身就让人兴奋和开心!免费的午餐没人会拒绝。

活动结束了,王老板让店里的值班经理统计了一下,今天总共卖出手机一百二十八部,按每部二百元利润算的话,今天的收入就是两万多元,除却工人的工资,纯收入也在一万八。抽奖活动用的手机,都是供货厂家买单。这王老板一高兴,就准备请所有的员工和协助维持秩序的巡警下馆子犒劳一下。

王老板也是场面人,给了王凯和嘉怡每个人一千元,这让二人有些喜出望外。二人在向王老板称谢的同时就提出不去参加宴请,自己回家吃点就行。王老板心情好,自然不想放二人离开。嘉怡一看王老板是真心邀约,只好跟王凯留下。

生活还要继续,叶嘉怡和王凯为了自己的梦,也为了自己美好的明天,又开始了风雨兼程的献唱生涯。碰壁、寻找;再碰壁,在寻找。酒吧、超市、茶社,所有需要演唱的场所,两个人都会硬着头皮去尝试一下。有时候一天可以演出十几场,有时候会一天也接不到一个预约。二人似乎也习惯了,有演出就全身心的投入,没接到演出任务,也会心平气和地接受。

有一天,二人来到一个大型茶社,这里集聚了不少小品、相声以及京剧、越剧和黄梅戏的不少票友。会友茶社是县城里最大的茶社,据说老板是一对年轻的大学生,由于就业的时候多次碰壁,二人一怒之下决定为自己打工。在选择了多种投资方式都以失败而告终的时候,决定在公园里的湖山承包了这十几间房子建立了会友茶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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