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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抽丝剥茧

珠宝店里展柜区来来往往的人太多,要想捕捉嫌疑人的信息很难。李文远选择了蔡博远的办公室为突破口,他打开天目仔细观察着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由于案件发生的时间过去了半个多月,凶手的影像和留下的气息很是模糊,李文远的瞳力几乎捕捉不到他的存在。

不过,在蔡博远办公桌转椅的位置,李文远还是捕捉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因为在这里凶手驻足的时间最久。令李文远惊讶的是,凶手居然是个女的,而且这个女的仅仅有一米五左右的身高、身材还非常瘦削。

这名嫌疑犯长得也很普通,绝对不会入蔡博远的法眼,那这名女孩跟这个蔡博远有什么深仇大恨,要置蔡博远于死地、而且用如此残忍地手段呢!李文远关上了瞳力,他根据刚才零星的影像,判断出了凶手在珠宝店里基本的犯罪过程。

嫌疑人进门的时候并没有做任何的伪装,展示厅里的人很多,她跟一名普通的顾客一样先走进展厅,在每个柜台前驻足浏览,不过她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琳琅满目的珠宝上,而是不着痕迹的在观察着安保的布置和活动情况。

本来,一个外人想上到楼上的办公区有些难,然而二楼还设置了一些珠宝的维修加工点,嫌疑人可以用顾客的身份以清洗珠宝为由上楼,从而有机会进入蔡博远的办公室。不过李文远现在还没有看到或分析出她是如何躲过二楼摄像头的,不过李文远可以确定嫌疑人有帮手,一个人作案的难度太大。破坏监控的同时实施杀人,有点不可能。

珠宝店的现场勘察完毕,众人又来到蔡博远的家里。蔡博远住的别墅区看起来戒备森严,其实进入应该很简单的。然而,要想进入每个业主的家里就有些难度了。每一栋别墅区铁质的栅栏有近三米高,没有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很难攀爬进去。

即使能进入院内,要想进入别墅里面也根本不可能,因为每一户都有一样的全封闭式大型防盗门阻隔外人的进入。要想进入,必须嗯门铃后,别墅内的住户通过监控可视镜看到按门铃人的样子、同意你进入,他们才会遥控打开防盗门。再有一种可能,作案人手中有防盗门的钥匙。

调查人员一起进入别墅,其他的人、包括金涛在别墅内并没有重新发现管露露被杀害的新线索。而李文远却用瞳力发现了嫌疑人杀害管露露的全过程。

李文远有些纳闷,珠宝店里的凶杀案和家里凶杀案时间的间隔只有不到一个小时,为何蔡博远被杀的过程影像异常模糊,而管露露被杀的影像如此清洗呢!

现场勘查完,已经是上午的十一点多了,众人回到局里讨论一下案情就该吃午饭了。进入小会客厅,服务员给每个人上了茶,严一目光看向了金涛和李氏兄妹。“三位,有什么收获,谈一下!”

“我来抛砖引玉吧!”李小青银铃般的嗓音在小礼堂里回荡。“通过现场勘查,我个人觉得这是一起团伙作案,至于人数我不能确定,但是至少是两个人。从蔡博远和管露露被杀的残忍手段来看,是仇杀无疑!”

“那,小青侦探,下一步我们追凶的目标从哪里展开呢?”严大队长笑眯眯地看着李小青。李小青用手一指金涛和哥哥李文远说道:“从他们二人开始!”

众人先是一愣,继而都开怀大笑起来。这小姑娘,还真是“抛砖引玉”啊!说了两句不管疼痒的话,把手里的皮球立刻传给了队友。也好,那就看看这两个被传得神乎其神的男人,是如何看待和分析这起案件的。

这起案件,金涛到目前还有很多疑点没搞明白,凶手的作案手法很不专业,然而案件的设置却是天衣无缝。珠宝店里显然是破坏监控和实施杀人几乎在同时进行,杀人后消除现场的杀人痕迹,让人几乎找不到一丝的追凶漏洞。

蔡博远先是被麻醉枪麻醉,案犯进入后捅的六刀从法医留下的资料来看没有一刀是毙命伤,最后蔡博远是由于流血过多而死。看来凶手对于人体脏器的分布不是很清楚,完全是处于愤怒在肚子附近乱捅,从伤口身前分析,凶手的力气不是很大,所以他才选择麻醉后杀人。

至于管露露,金涛认为管露露跟凶手认识,至于凶手为何要啥管露露,金涛还是没有想明白。是凶手跟管露露联手杀死蔡博远后因为什么事情反目,凶手又杀掉管露露灭口;还是管露露对于这次凶杀案毫不知情,也是其中的受害者,金涛不敢确定。

金涛把自己的这些疑问讲了出来,严一和王杰心中一动。这些分析,实际上他们二人内心已经有了某些模糊的想法,只是没有想金涛这样详细深入的去探讨。这个医生不简单,一个外行对于案情的把控一点也不逊于他们这两位老公安,这金涛选错行了!

严一对金涛的分析大加赞赏,不过目前案件依然扑朔迷离、疑点重重,对案件进一步的侦破似乎也没有直接性的支持。严一把目光最后落在了李文远的身上,他想看看这位侦破银行抢劫案的李大侦探,能不能再接再厉帮助自己破了这起连环杀人案。

李文远其实从管露露家里出来后,一直在想如何措辞,才能跟严一等人解释通自己对于案情的分析和判断。自己瞳力的事是不能公开的,否则一定有人会很快要了自己的命。因为自己的存在,就是很多犯罪人的公敌。

还没有完全想好如何应对王杰和严一以及警察界同仁的疑惑,这时听到严一点将,自己站起身来缓缓说道“其实,珠宝店里和蔡博远家里作案的是两个人,而且都是女性!”

“啊!”不禁王杰、严一和警察们发出一声惊奇的叫声,就是金涛和李小青也几乎在同时发出尖叫和惊呼。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王杰说出了大家心声。严一虽然没有再出声,不过他心中的疑惑一点也不比王杰少。

众人都不在说话,意思很明显,他们都在等李文远的下文。原来,李文远通过瞳力,看出了珠宝店里的凶犯和管露露家里的凶犯是姐妹二人。虽然妹妹(这时李文远通过面相自己判断的),也就是进入别墅杀死管露露的那个女孩长相俊美、而且有一米六五的身高,跟珠宝店里的凶犯差别很大,但李文远一眼就看出这二人的脸型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现在,李文远完全可以画出姐妹二人的轮廓,让警察们按图索骥找到姐妹俩,案件就可以告破。可是李文远无法跟警察们解释他为何知道姐妹俩的长相,最主要的是如何得知是两位女性作的案。

另外一个原因,李文远也不想让案件破的太过顺利。并不是李文远借此作为筹码加大破案奖金,而是假如案件太过顺利,自己就会被传成神话。这对自己后面隐藏身份跟金涛侦破字母集团就会带来极大的难度。

“李大队长、王大队长和各位警察界的朋友,我之所以断定凶手是女性是基于法医的鉴定报告和现场的分析。蔡博远六道伤口都不是很深,这恨不符合仇杀的逻辑。你们想,既然是仇杀,嫌疑人肯定会竭尽全力刺杀对手。刀口之所以不是很深,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凶手已经拼尽了全力,无奈是自身条件所限,所以我判定凶手是个女性!”

“李侦探,也不一定啊!万一凶手是个没有力气的男性呢?要知道,不是每一个女人都力量不足,也不是所有的男性都力大无比。你为何能仅凭力气大小就如此武断呢?”一名年轻的警察提出了疑问。

其实,金涛、王杰和严一也想到了这一层,只是大家碍于面子,没有直接提出来。现在,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轻警察提出此问题,严一内心一阵高兴。一是为年轻的警察思考问题的全面深感欣慰,再一个这个问题正是自己深感疑惑却不知用何种方法提出。成熟的人碍于面子,有时候反而会错过一些东西。

不过,面子上的事情还是要做一做的。“小赵,你好好听李侦探讲,有什么想请教的,等李侦探讲完了,你再单独找李侦探!”

“严大队长,我很喜欢小赵这种个性!有疑问就提出来摆在桌面上,理不辨不明,真理和真相会在多次否定中肯定下来!各位同仁,我之所以判断、确定凶犯是女性,力气小只是一个次要的原因。最主要的,是从后面的三次案件中推理出来的!”

“管露露作为一名年轻漂亮的女性,如果是男性案犯,对于一丝不挂的管露露能毫不动情,这很不符合常理;再有,蒋青青是远近闻名的‘豆腐西施’,犯罪嫌疑人如果是男性,很难让蒋青青留下清白之身。我是从这两点来分析,凶犯是个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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