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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护身符

看到杨瑛上车走远,杜娉婷向金涛喊道;“艾文,等我一会!”杜娉婷说完,回家换了一套短衣短裤,到自己的首饰盒里拿出一个魂玉吊坠。她换掉拖鞋,穿了一双白色的耐克运动鞋。

“给,艾文,这是我的护身佛,它能保佑你一路平安!来,我给你带上!”杜娉婷近距离站在自己身边,她细腻的双手划过自己的脖颈,然后顺着红色的细线移到金涛的胸前,用手握住那块墨绿色的魂玉,微闭着双眼,嘴里轻轻的念叨着什么。

金涛看着光滑、白皙、水灵灵的杜娉婷的圆圆的脸盘,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感动。她的嘴离自己的脖子如此之近,她吐气如兰让自己的脖颈感受到阵阵的暖意。金涛有一种想吻一下她发丝下面平整的额头一下,不过想了想自己此行生死未卜,努力克制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杜娉婷的手从魂玉拿开之后,金涛用自己同样温软的拿手术刀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圆润的魂玉。魂玉滑滑的、凉凉的,似乎又是温温的有了杜娉婷的温度。“这,太贵重了!”金涛想表达一下自己的感激之情,可是不知用啥话来形容。站在对面的杜娉婷用纤细的食指摁住香唇,轻轻的嘘了一声。

“一起走走!”杜娉婷说完,迈开一双圆润的大腿,率先走了起来。刚走几步,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等在原地,金涛走上来之后,二人肩并肩默默地走着。

“艾文,我还是担心,你让我跟你一起吧!天天看着你,我也不用担惊受怕了!”杜娉婷看着艾文好看的侧脸,眼里满是担忧。

金涛站住身子,他伸出手,用自己一双宽大的手掌轻轻握住杜娉婷的一双玉手。“杜娉婷,你的心意我心领了。但是,你跟着我麻烦会更多,因为你太吸引男人的眼球了!”

“去你的艾文,人家担心死了,你却老不正经的,我不理你了!”杜娉婷顺势把手抽出来,因为被金涛握着,她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娉婷,要不这样,咱在你们小区转上两圈。你想啊,你陪着我散步到我家,我又不放心你一个人回来,再把你送回家。咱们来来回回不用睡觉了!”

“这主意好,咱转三圈,你就打车离开!”杜娉婷很高兴,不过转念一想刚才艾文的称呼,她的脸立刻黑了下来。心里说道“臭艾文,我们俩有这么熟吗?”她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有些变幻不定,还好小区的路灯有些昏暗,这种变化金涛跟本看不见。

分手的时候,金涛怕杜娉婷伤感,就说道“到了家门口,也不知道留个宿。我长得这么帅气,万一碰到劫色的咋办?”

“最好碰到孙二娘,把你包成人肉包子,我还没吃过人肉包子啥味呢!”杜娉婷说完,果然跑着回家了。

杜娉婷上楼开门,从客厅的窗户往下看了看,艾文果然还站在门禁的旁边向上面看着没有离开。“傻子,还不走?”

“大傻上了楼,那二傻就走了!”金涛嘿嘿笑着,学着范伟《卖拐》里的步伐真的走了!当艾文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外,杜娉婷这才关上窗户。冲了个热水澡,就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不知为何,此时此刻的杜娉婷眼泪哗哗的打湿了枕头。不知不觉中,这个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男人,已经走进了她的内心深处。

“艾文,艾文!”杜娉婷梦呓般地念叨着,她用手在丝滑的被套上轻轻抚摸着,似乎抚摸着艾文光滑的侧脸。

金涛打算明天上路,于是准备早早安歇。不过他并不打算打车回去,走着这一段不算太远的路,他要一直想着杜娉婷。等进了家门之后,他决定彻底把她忘掉。自己选择了这条凶险之路,就必须抛弃掉儿女私情,不能让他跟前妻的悲剧重演。

金涛的内心很矛盾,他实际上是非常迫切杜娉婷与他并肩作战的;然而却担心她的人身安全。渴望拉着他软软的小手,一直走下去;然而执子之手,却没有与子偕老的缘分和机会。他迫切希望能吻一吻她湿润性感的小嘴,可是他怕这一吻下去,就把杜娉婷彻底拖入和自己一样的深渊。有一种爱,叫放手;有一种偏执,叫信念;有一种死,叫重生;有一种责任,叫天注定!

既然老天注定要让自己跟字母集团遇上,自己就要割除这颗隐藏在祖国母亲身上的毒瘤!金涛迈着轻轻却铿锵的脚步,走在回家的路上!天上的月色朦胧,道路两旁的路灯在高大的法国梧桐浓密叶子的掩映下更是朦胧昏暗。不过,金涛内心里有一束聚焦的强光,他要把这个昏暗的世界每一个角落照亮。

“哥,你真的要接这个案子”?

“小青,不接案子,我们吃啥、喝啥!”

“不是,哥!连警察都破不了的案子,我们能破?”

“尽人事,听天命吧!”

说话的是兄妹二人,哥哥叫李文远,长得高高大大,不过脸色有些苍白,打眼一看就处于病态。不过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一睁一闭之间,让人感觉有些发毛。当他用眼睛盯你的时候,你没做亏心事也会感觉心虚。

妹妹叫李小青,长着圆圆的娃娃脸,乍一看人畜无害、像一位未经世事的小姑娘。实际上她的鬼点子奇多,脑袋瓜子相当灵活。李文远在案子中遇到一些需高科技或专业方面的知识的时候,都是小姑娘帮着解决的,李文远有时候调侃她是自己的“狗头军师”。

说起兄妹二人,身世也够悲惨的。李文远六岁之前,兄妹二人像大多数农村家庭一样,过着自给自足、老婆孩子热炕头的闲适而单调的生活。父亲母亲守着十几亩薄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李文远就领着比自己小两岁的妹妹或是跟父母下地,或是在街头跟小伙伴们一起玩耍。

下地的时候,父母忙着播种、锄地或除草、追肥。而李文远就带着李小青在地头奔跑,小孩子不知疲倦,一会看到有蜻蜓落在树枝上,李文远就会悄悄地靠近。蜻蜓的眼睛大大的、鼓鼓的,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光芒。由于很难判断出蜻蜓是睁着眼看着他们、还是闭着眼在睡觉,自始至终蜻蜓的眼睛是一个状态。但是,李文远知道蜻蜓也有打盹睡觉的时候。

蜻蜓没睡觉的时候,你一靠近,它就机敏地飞走;如果蜻蜓是在睡梦状态,只要你别弄出很大的声响,或是你别触动它落脚的植物,它会乖乖地等着你来捏住它的尾巴或翅膀。每当捉住一只五彩斑斓的蜻蜓,李小青就会兴奋地跳起来,双手相互摩擦着,身体会微微的抖动。

李文远在地头找来貌似线绳的东西把蜻蜓的尾巴系住,交到妹妹的手里。李小青就会放飞蜻蜓,她用手捏住绳子的另一头跟着蜻蜓奔跑。

大多时候,李文远还是带着妹妹在街头同邻居家的小孩一起皮打皮闹。李文远有一个毛病,也可以说是他的逆鳞,那就是她妹妹小青。小朋友们之间怎么玩都可以,只要是谁欺负了妹妹,李文远就会跟他们拼命。

曾经有一个叫大牛的,仗着他父亲是村长,他自己也长得人高马大,经常欺负比自己小的孩子,尤其是女生。别人家的孩子见到大牛来了,都躲得远远地。因为每次跟他打架,无论输赢都会吃亏。打输了,就会被大牛欺负、羞辱一顿;打赢了,大牛的母亲就会带着大牛到你家里评理,大人们害怕村长的淫威,自然就打自己的孩子让大牛和他母亲消气。

李文远却不吃这一套,有一次大牛欺负了妹妹,李文远揪着大牛的头发直往墙上撞。那土墙本就被雨淋得摇摇欲坠,哪里经得起李文远的折腾,于是轰然倒塌。于是李文远从此后就出了名,再也没人敢欺负李小青了。

这大人小孩是一个德行,这大牛被李文远胖揍一顿后成了李文远的朋友,三个人经常一起玩耍。有人敢欺负李小青,不用李文远动手,大牛就出手解决了!这一天中午,三个人正玩老鹰捉小鸡呢,结果被人贩子一起捉了“小鸡”,三个人被堵住嘴巴装进麻袋放上牛车出了山村。

当时的“warm”还是三十岁不到的青年科学家,他藏身于一百公里外的另一座上头,正研究“人类不死不灭”的课题。他平时就养着鸡鸭猪狗做实验,到了关键实验的课题,还是要用真人来检验自己的实验结果。于是,他就会从人贩子手里买来一些小孩做实验。

开始被捉的日子,大牛、李文远和李小青非常害怕,他们以为会被拳打脚踢逼他们干活。哪里知道到了地方之后,不但没有打骂他们,还好吃好喝伺候着,而且啥活也不用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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